第65章 要你做廚

廠長回應：“這一點我明白。但這並非是要你做廚師，而是作為食堂主管的角色！原主任年紀已大，不久即將退休，他的職責日益鬆弛。諸如有人悄悄取食材帶回私家，他都選擇睜隻眼閉隻眼不干預。當前食堂亟需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在我看來，你最適合擔任這一角色。”

“我可以同時擔任食堂主管，並不影響你木工車間的工作，工資也會按兩份支付。你看如何？”廠長提議。

若真如此，曹芳覺得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深思後，曹芳問道：“一般食堂主管具體需要負責哪些工作？會耗多少時間？還有薪酬待遇是多少？”他想了解清楚責任與利益。

若工作繁多、佔用太多時間或薪酬太低廉，曹芳自然會猶豫是否接手。

食堂主管的頭銜對他並無太大吸引力，雖然可以更方便地對付柱子傻，但他自信有許多對付他的辦法，不一定非要進入食堂才行。

廠長立刻答覆：“食堂所有事物你都要統攬全域性，具體的執行任務可以讓下屬辦理。你需要掌控大勢，時間並不會很多。工資保持與原主管相同，每月五十塊大洋。”

權衡後，曹芳接受了提議。

看著此事總算敲定，廠長大為鬆了口氣，語調愉悅起來：“那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正式接手食堂的工作。從此，食堂歸你管轄，而我則只需關注你一人！”

商議結束後，雙方離開食堂。曹芳返回木車間，廠長返回行政部門。

即將道別之際，廠長大似想起什麼緊要事兒，對曹芳叮囑：“記住，食堂以後由你打理。主廚之事也不能含糊，儘快安排妥當，別令我失望。”

說罷，重重拍了拍曹芳肩膀，帶著幾分得意揚長離去。

心中曹芳暗罵：這狡猾的老傢伙，難怪我答應食堂主管時，他那般欣喜若狂；原來這是卸掉一塊心頭重石啊，幸虧我不是沒底牌！

曹芳收拾完剩餘的菜餚後，拖著幾個便當下班回家。那是廠裡宴請過後殘留的菜品。

他本打算不必帶回去，因為對其他人來說可能如獲至寶，但對於他自已來說實在尋常無比。然而，經廠長反覆要求，為了不拂人意，曹芳只得勉強接受，心裡盤算著回頭贈予予莉。

為了提前熟悉未來工作場所，他傍晚又繞去了食堂，回來時比往常晚了半小時左右。

在四合院門口突然被秦淮如擋住去路，令他愣了片刻。他不禁嘀咕秦淮如嗅覺靈敏如犬。

“秦淮如，你不是傻柱，這四個盒子休想拿走！”曹芳面無表情，嚴厲地駁斥。

秦淮如這才注意到曹芳腳踏車後面裝有四個包裹。她深知這是廠長宴席後剩餘的食物，比起傻柱昔日從食堂帶回的更為優質，絕非等閒物！

她忍不住流出口水，可緊接著內心燃起了莫名的怒氣。

她最初並非為了曹方的那個便當，如果給了當然最好，可要是沒有，剛才曹方的話語無異於對她名譽的玷汙！秦淮茹表面流露出極度無辜的表情：“曹方，你以為我是為了找你要那個便當的嗎？”

曹方不由得提高了警覺，雖然秦淮茹來找便當很讓人倒胃口，但她如果是為別的而來，則必然包藏著不為人知的動機。“那你有何事？說個明白！”他毫不留情地質問道。

秦淮茹猶豫片刻後，怯怯回答：“我只是想知道……你接下來會不會擔任食堂主任？”聞言，曹方才恍然大悟，秦淮茹是因為得知中午的事才擔憂她一直以來的免費午餐來源。

但他卻選擇不說，毫不在意：“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操這份閒心幹什麼？”他的反應讓秦淮茹有些不服：“我就是想關心你而已。”

這番話說出口讓曹方面露厭煩：“算了吧，我承受不了你的這份關心。一丁點的關心就要索取回報，多了你還能吸乾我血。別管我，關心你自已去吧。”聽到這話，秦淮茹臉色變得蒼白，她咬咬牙，想要辯解，卻見曹方已然走進了院裡。

她無奈地跺跺腳，旋即跟上。剛踏進院中，曹方便看到了一群人迎面而來。午間的事怕是已經在院子裡傳開了，大家刻意在這裡等候他。

站在曹方身後的飯盒頓時吸引了很多目光，二大爺陰陽怪調地說：“哎呀，曹方，今兒你也要拿便當回家了啊？你還要再少點什麼嗎？不如——”還未說完，曹方就毫不客氣地瞪過去：“用你管？沒你什麼事！”那口氣明顯透露出不歡迎二大爺摻和。

二大爺有些下不來臺，含糊不清地回了句：“誰稀罕！”一老大和傻柱看見便當後，面色陰鬱，原因很簡單：以前傻柱擔任食堂主任的時候，時常會帶些便當回家。

他們的想法犯了個誤區，以為帶便當意味著佔據了食堂主任的位置。他們此刻認為，這個職位已被曹方奪走。

而賈張氏牽著棒梗也在此人群裡，便當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在心中直接斷定這些飯盒屬於他們家。如果不是曹方把傻柱的活給接過來，還不就是傻柱應該帶回家的？每次傻柱帶來的東西，幾乎瞬間就成為賈家的資產！

賈張氏扯住棒梗朝曹方走來，似乎要阻攔他。但曹方的步伐更快，讓她撲了個空。隨後，賈張氏的眼神閃現怨恨之色，大喊：“你們家裡要什麼東西沒有，孝敬孤兒寡母就那麼難以接受？一點憐憫心都沒了嗎？”棒梗在一旁附和：“奶奶，我想吃肉，我想吃肉！”

周圍鄰居雖也渴望曹方的便當，但在心底都覺得賈張氏這般強求不合禮節。沒人出面附和她。而將摩托車停穩後，曹方折返回來，徑直朝著賈張氏臉上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喝道：“賈東旭還沒死，孤兒寡母的稱呼是你給自個安的！你跟我又沒關係，輪得到你孝敬我？還想著藉此佔便宜？下次若再這般 ，就不會只是扇耳光這麼簡單了！”

這一記耳光打得賈張氏腦子一時短路，不過她的強勢反而讓她心中惶恐。儘管心中極其痛恨曹方，但也不敢繼續糾纏下去，只能看著他騎上摩托車遠去，無計可施。等曹方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她悲聲哀鳴：“該死！都來找我家麻煩！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四周鄰居對此只微微皺眉，無人上去搭茬。傻柱在一旁痛哭不已，他知道他的吃肉期待又落空了。

秦淮茹恰恰這時走進院裡，正好目睹這一幕，於是走上前去哄棒梗回家，避免他加入混戰。

其餘的鄰居們，看見曹方這位主角已離去無趣可尋，紛紛心不在焉地紛紛散盡。隨後連大爺和傻柱也不例外，各回各家。

最後，在院落中，只剩下賈張氏孤獨地站在地上獨自行事。曹方進門時，於莉緊隨其後進入。

“今天你回來得挺晚。”兩人甫一見面，於莉開口問道，“對了，你帶回來四個便當，今晚大概我不需要烹飪了罷？”

曹方擺手道：“不，還按之前的來做。這些你可以帶回家，如果不嫌棄的話。要是不想要，我只好扔掉。”

於莉的笑容瞬間燦爛，“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一定不會嫌棄，先謝謝你了。”

於莉現在一天可以在曹方家裡吃兩餐，伙食相較於以前大有改善。

然而家中每一餐依舊是舊模樣。雖然每月能為家多賺四元錢，但這筆錢還不夠大爺們做出實質上的飲食改善。

帶四個便當回家無疑會讓一家歡喜，今後幾個午間也能吃得更為可口。接過便當，於莉滿臉欣喜，步入廚房準備烹飪。

但曹方叫住了她：“別忙著做飯，坐下，我們聊點事兒。”

於莉回過身坐下，問：“什麼事？”

提到之前的話題，曹方面孔帶了幾分嚴肅：“上次我們談過的事，你怎麼看？”

於莉霎時有些尷尬，故作茫然道：“哪件事情？”

曹方微感驚訝：“這麼快就忘了？前天提過的，就是讓你賺更多錢的事。”

面對曹方突如其來的質問，於莉內心惶恐。今日是經期，不能答應他提出的要求吧。

曹方注意到她的紅暈以及靜默，略顯疑惑地說：“你最近怎麼時常臉紅呢？又沒在爐邊烹炒，難道身體有什麼不適嗎？需要上醫院看看？”

於莉更加困惱，低頭掩飾羞澀，心想曹方是真的不瞭解狀況，抑或是戲謔玩笑？

“我沒不舒服，說的那件事，我想等等，再考慮一下。”於莉答道，滿腹心事，忐忑難安。

下一秒驚訝的是她，自已竟不經意間同意了曹方。

哎，該來的總會來，但這接下來的話題讓於莉猝不及防。

“我想問你願不願意跟我學習烹飪？為了賺取更多收入，目前來看這條路是最適合你的。事實上，做廚師真是個好行業。”曹方滿懷期待地說。

於莉聞言驚愕不已，自已以為會有什麼，結果竟是如此！

烹飪本是一件平常事，你為何要把它搞得神秘兮兮的，昨日為何不說直接，否則早答應了，豈不讓人為此煎熬？

她羞怒交加，不由瞪向曹方，一股莫名其妙的憤怒升起，連呼吸也為之一緊。

同時內心卻又有著淡淡的落寞。...

曹方滿頭霧水，不明白這是何故。我只是問問是否願意學烹飪，你的反應未免太過奇異，完全不著邊際！

但他不打算深究，徑直催促，“喂喂，回答我的問題！”

於莉尷尬萬分，竭力壓抑情感，“你想說的，就是這件事？”

“不然還會是什麼？”他輕描淡寫，卻讓她暗中咬牙切齒。深呼吸幾次後，她一本正經地回應：“自然願意，我沒問題嗎？”

在這個時代，有一技之長是她夢寐以求的，至於烹飪學會以後幹什麼，眼下並不必想太多，顯然這是對人生有利無害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