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召開全院大會討論的問題,哪一件的性質比現在這個更惡劣?如果連這個都不處理,那我們院子裡的三位大爺也都沒必要存在了,乾脆集體辭職算了。”

此刻,二大爺劉海忠與三大爺閆埠貴臉色微變,心想你許大茂針對一大爺就算了,幹嘛把我們也牽扯進來?不過老易這次的做法,的確有些偏頗。

易中海的老臉有些發熱,許大茂的話字字戳中痛點,他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反駁之詞,只得沉默不語。

許大茂趁機追擊:“怎麼樣?無話可說了?雖然你沒反駁,但也沒改口。看來,一大爺你是打算主動放棄職務了?那麼,你又有什麼資格阻止我做什麼、不做什麼呢?”

“對了,還有一件事差點忘了提醒。一大爺你現在自身難保,要是我,肯定找個角落躲起來。還想著出面管全院的大事?真是可笑至極!”

鄰居們聞言,紛紛竊笑,許大茂所言並非沒有道理。

起初,易中海牽扯進與賈張氏及秦淮茹之間的糾葛之中,旋即,他與秦淮茹在近處公園尷尬被捕,繼而又在紅星廠的倉庫內被發現,甚至引來了公安介入,儘管最終因證據不足得以釋放,卻也在全廠範圍內受到通報批評。

如今,則輪到賈張氏與傻柱曝出令人瞠目的醜聞,且此訊息得到了當事人的親口證實。

這個大院近期頻現各類齷齪不堪之事,究竟是風水不佳還是人性本就如此不堪?

在這系列紛擾中,易中海無疑是核心人物!

若換作心理素質稍弱之人,恐怕早已崩潰。然而,他卻似一塊堅不可摧的磐石,每次僅需低調幾日,又能重振其作為“一大爺”的威風!

今日之事與他無涉,理論上他本該心中稍感寬慰。然而,他卻主動跳出來為另外兩人收拾殘局。

結果,在許大茂提起舊事之後,易中海立刻成為焦點所在,連帶著秦淮茹也倍感尷尬。

短暫靜默之後,他又接著表達:“然而,作為紅星廠的一員,對於下屬職工的一些不良作風,我無法視若無睹。你們如何處置我不干涉,但對於事件本身,我有責任向廠裡詳實彙報。”

曹方這番話拐彎抹角,使得易中海、傻柱、賈張氏等人如坐針氈,心情起伏不定。待到最後,他們心頭皆是一震!

原本以為曹方或許會網開一面,誰知他竟打算向上級反映情況,這與直接告發有何區別?涉及偷情之事,嚴重起來足以讓人遭受公開羞辱,身陷囹圄;輕則彷彿一切從未發生。

關鍵就在於,是否有人檢舉揭發。無人舉報,世上也就不會有誰緊緊盯著每一對男女的細微舉動,畢竟此類情感糾葛,取證起來確有一定難度。

如同此刻的傻柱與賈張氏,若無人舉報,即便將來傳言在廠內流傳開來,也需一段時間,並且廠領導即便有所耳聞,也可能佯裝不知,認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權當未曾聽見。

……(此處省略部分內容)

然而,面對當面舉報的情況,則完全不同,廠領導必須嚴正對待,不容許有任何敷衍塞責,否則便涉及原則問題。

曹方打算如此行事,這讓其他人還能有好果子吃嗎?

兩位涉事人自不必說,即使是易中海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將難辭其咎,揹負上思想不端正、處事不力的指責!

圍觀的鄰居們紛紛感到震撼,原來曹方雖一直沉默寡言,卻是個背後有主意的人!心中早有定論,只是暫不表露,任憑他人周旋,終究一切還需過他那一關!

……

此前易中海剛因秦淮茹之事遭全廠通報批評,如今傻柱是否會步其後塵?

賈張氏驚駭至極,哭喊道:“哎呀,這是要害死我嗎?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容不得人過得好啊……”

眾人不禁嘴角微抽,這位無恥的潑婦,撒潑也得有個底線!這難道也算是好事?

大家都想轉過頭去不予理會。

秦淮茹看了一陣子這場鬧劇後,出於某種原因,怯生生地對曹方懇求道:“曹方,這件事能不能通融一下?畢竟大家都是一個院子裡的鄰居……”

曹方堅決回應:“關於賈家的事情,任何情況下都沒有通融的餘地!”

秦淮茹訕訕地不再言語,退回原位,臉上再度掛上了冷漠而又哀愁的表情。

無人搭理的賈張氏自覺無趣,正當她看到曹方堅決的態度時,突然瘋狂大笑起來,“哈哈,想去舉報也好,想去廠裡彙報也好,儘管去做吧,老孃不怕!自有對策安然無恙!”

眾人都面面相覷,賈張氏是不是真被逼瘋了?

而正在絕望邊緣掙扎的傻柱卻從賈張氏的話中看到了一線生機,連忙衝上前去抓住她,“真的!有什麼好辦法?”

賈張氏審視了傻柱幾眼,語出驚人地說:“其實破解之道很簡單。目前,我單身一人,而你尚未婚娶,乾脆咱倆結婚算了!只要我們成為合法夫妻,何來偷情之說?”

眾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地聽到賈張氏提出的所謂“好辦法”,竟是要與傻柱結婚!

傻柱彷彿遭到晴天霹靂,徹底懵住了——娶這樣一個又老又醜、脾氣暴躁的老女人,他感到無比噁心,寧可坦然接受遊街示眾,也不願接受這樣的婚姻!

易中海立刻斥責道:“賈家嫂子,你是不是糊塗了?這種事怎麼能當作兒戲?”

賈張氏冷冷瞪了易中海一眼,“誰在開玩笑?我清醒得很!這個決定是我深思熟慮的結果。”

隨後她轉向傻柱,“傻柱,你是什麼意見,願意還是不願意?我一個女人都能豁出去,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能痛快點兒?”

傻柱此刻的心情猶如吞下一隻蒼蠅般難受,打死也不想與賈張氏結婚!他認為這是赤裸裸的脅迫,是乘人之危!

不論答應與否,對他來說結果都如同走向刑場,只是死亡的方式不同而已。他根本無法做出抉擇!

見傻柱仍在猶豫,賈張氏已失去了耐心,“還有什麼可想的?你不肯跟我結婚,那就意味著即將面臨遊街示眾,等同於自殺!你要尋死就別拉上我,如果不是為了這個,我會委屈自已嫁給你?你白撿這麼大個便宜,還不識抬舉?”\"

傻柱瞬間臉色蒼白,身體蜷曲如蝦,搖搖晃晃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他並非因為緊張過度而暈厥,而是被賈張氏的話噁心到胃酸翻騰,只能藉助這個姿勢強忍嘔吐!

抑制噁心的代價是,當他稍顯虛弱地抬起頭時,雙眼已經紅腫得像兔子眼,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儘管如此,他依舊無法作出決定。

娶賈張氏,他感到極度憋屈,而且還會淪為笑柄。而不答應,未來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

昨晚實在是鬼迷心竅,竟然讓賈張氏搬進家中!

還有許大茂與曹方,若非他們步步緊逼,事情怎會發展到如此境地?

真是令人憤恨不已!

在所有人為此震驚與恐慌之際,曹方卻敏銳地注意到了賈張氏表情中的微妙變化。

當她說出決定嫁給傻柱時,語氣雖然顯得無可奈何,但她眼中掠過的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神色卻被曹方精準捕捉。

她或許覬覦傻柱已久,當前的困境反而成了絕佳的掩飾!

曹方迅速權衡著其中的利弊。

賈張氏若嫁給傻柱,由於形勢所迫,傻柱大機率會勉強答應。但他內心必定充滿怨恨。

怨恨累積之下,傻柱不僅不可能真心善待賈張氏,甚至對其施以報復也在情理之中。同時,他可能會透過放縱自我來找尋心理平衡。

而在他的目標中,首當其衝的很可能就是秦淮茹!那樣的場面……實在難以想象!

易中海曾與賈張氏有染,雖如今不再心動,但想到自已的“兒子”接手了自已曾經的情人,日日夜夜相對,內心的煎熬與痛苦不言而喻。

以易中海的老謀深算,日後必然會在暗中整治這對“夫妻”。

秦淮茹那邊,自已的心儀物件被婆婆橫刀奪愛,顯然不會就此忍氣吞聲!

如此看來,賈張氏與傻柱結婚,不僅當下會成為笑柄,更將在未來埋下無數隱患!

唯一暫時得益的,恐怕只有賈張氏一人。她或許並未意識到,自已眼前的歡愉,需要用多少苦難來償還!

公正而言,這種做法無疑是典型的飲鴆止渴!

然而,正是因為如此,曹方反倒更加欣喜。

設想將來那群人陷入混亂爭鬥、相互撕咬的場景,曹方決定暗暗推動一把!

“老太婆,你以為自已的計策很高明?”他忽然對賈張氏低沉地說,“就算你跟傻柱結了婚,那也是以後的事。在此之前,你們已然鑄下大錯。別妄想透過這種方式就能夠輕易矇混過關,逃避懲罰,天下哪有這般美事!”

賈張氏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

而傻柱則被嚇得不輕,他還在這邊猶豫娶不娶,曹方便已斷言即便與賈張氏結婚也解決不了問題?

“你還有沒有人性,都已經這樣了還要步步緊逼?”賈張氏滿眼怨毒地盯著曹方尖聲質問道……

曹方淡然一笑,“這不是關乎人性的問題,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已沒先結婚,我這個人最講究公平了。”

賈張氏心虛起來,思索一陣後又努力振作精神,“哼,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才不信!難道這世界上就沒有說理的地方了?我現在就去結婚,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倒要看看,等拿到結婚證之後,誰能拿我們怎麼樣!”

緊隨著,她對傻柱大聲疾呼:“傻柱,愣著做什麼?瞧不見人家已把刀尖頂在咱們脖子上,就等找機會動手了嗎?非要等到生死攸關的時候才後悔嗎!”

“趕快行動,先把戶口簿拿出來,趕緊找人幫你向廠裡請個假,先不去上班了,我們現在就去登記結婚!”

“如果現在就去報案,只要我們動作夠快,一切都還趕趟!”

儘管內心忐忑不安,她並不清楚此舉究竟能帶來多大轉機,但總比坐以待斃來得積極!

此外,她確有心意要嫁給傻柱。經過昨夜的親身驗證,傻柱的表現遠勝易中海。

不抓住時機促成此事,無疑是對自身最大利益的忽視!

即便最終難逃懲罰,至少也能把傻柱緊緊拴在身邊。

若此番能夠成功,那便是賺大了!

此刻的傻柱已然失去了主見,如同木偶般任由賈張氏推動前行。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躲過眼前的這場危機,賈張氏提出的方案似乎是唯一的出路,那就聽她的!

他機械地點點頭,應聲道:“好,我現在就去屋裡取戶口簿!”

易中海終於忍無可忍地喊道:“傻柱,你真要娶她?別胡鬧了,趕緊回來!”

然而,傻柱彷彿充耳不聞,頭也不回地徑直離去。

易中海欲上前阻止,卻被賈張氏擋下,“易中海你想幹什麼,打算破壞別人的婚事?如今時代不同了,講求婚姻自由,你說說看,哪條法律禁止我嫁給傻柱?”

面對這般大道理,易中海一時語塞,總不能公然挑戰婚姻法吧。

畢竟他並非雙方家長,有何資格干預此事?

但他內心的憋悶卻愈發強烈,許久之後才面色鐵青地怒吼:“不成體統,實在是太不成體統,真是氣死我了!”

賈張氏回應了一個挑釁的目光,一副“氣死你活該”的樣子。

平日裡還敢對我挑剔,以為我真的無人問津,且是個年輕小夥子,沒想到吧?往後你想要都得不到!

周圍的鄰居們目睹賈張氏即將與傻柱結婚的事實,瞠目結舌,各自心情複雜至極。

此時秦淮茹走上前來,建議道:“婆婆,您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除了結婚這條路,或許還有別的解決辦法。況且,僅憑傻柱一方的戶口簿也無法辦理手續,我們的戶口簿昨晚好像在大雨中損毀了。再者,您身為長輩,找個年紀跟自已兒子相仿的人結婚,傳出去也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