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連續吃了好幾天

曹方繼而轉向易中海和秦淮茹：“你們倆若是心中有何不滿，也儘管一併說出來！”

二人轉過臉去，不再看他。

曹泡麵向所有在場的人：“你們要麼來看熱鬧，要麼來開大會，我們概不參與，也請不要扯上我們！誰要是覺得不服，儘可向工廠、街道辦事處，甚至報到派出所去！”

“現在，我們要回家做飯了，都讓開！”

人群中被曹方的氣場震懾，默默讓開一條道，曹方便帶著於莉兩姐妹大步離去。不久之後，庭院內再次陷入紛擾之中。

走遠幾步後，於海棠才暗自舒了一口氣，卻又不服地說：“也沒什麼嘛，應對起來挺輕鬆的。”

曹方微微一笑：“那下回再遇到這種情況，讓你先上陣試試？”

於海棠腦海中立刻浮現出賈張氏先前那副蠻橫撒潑的模樣，心頭不由得一緊，“還是你來吧，能者多勞。”

直至曹方家門前，兩姐妹才分手，於莉兩姐妹先進入閆家，曹方獨自回到家中。

不多時，二人便一同前來，忙碌著準備晚飯，此處暫且不表。

當他們圍坐桌前享用晚餐時，外面的庭院依舊熱鬧非凡。

此時，故意放慢腳步的傻柱終於來到四合院的大門外。

聽見院內的喧囂，他並未立刻進去，而是貼在大門邊悄悄窺探一陣，隨即退回，拉著小板車躲到更遠的地方藏了起來。

當他走出車間時，久未與他親近的秦淮茹突然主動追了上來。

傻柱早有趁機重獲秦淮茹青睞的心思，因此也堆起了笑容，“秦姐，找我有事嗎？”

秦淮茹點頭道：“稍後找一輛小板車，跟我一起去把那五袋麵粉拉回來。”

傻柱立刻明白那是哪裡來的五袋麵粉，略微思索後，忍辱負重地答應下來。

很快，小板車找到了，秦淮茹引領他到倉庫外一處人跡罕至的石板地上找到那五袋麵粉後，便獨自離開了。

臨走時還特意叮囑他儘量晚些回去，最好等到天黑後大院的人都待在家裡時，再悄無聲息地搬進屋內。

傻柱也明白，這是擔心人多口雜，這五袋麵粉來歷確實不光彩，若在街坊四鄰面前曝光，只怕又會惹出什麼亂子。

拉動五袋麵粉出廠時，自然被一些工友瞧見。面對那些異樣的目光，傻柱假裝視而不見。

實際上，傻柱對這些麵粉也有些膈應，畢竟上面留有難以接受的汙漬。

但在搬運上板車的過程中，他發現痕跡其實並不嚴重，只是沾溼了表面一層，去掉這部分，下面的麵粉完全不受影響。

再加上想到這是秦淮茹留下的汗水，他更是不在意了。

畢竟是五袋優質的麵粉啊，足以頂上一段時間的口糧！自已費力拉回來，秦姐總該分他一些吧？

這樣想著，他的心情也變得愉快起來，悠哉悠哉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還算順利，途中並未碰到廠裡的熟人，只有曹方載著於莉姐妹從身邊疾馳而過。

然而他們騎得太快，可能並未注意到他。

沒想到到了大院門口，卻被院內的鄰居們堵在外面。

這些人真是無所事事！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回家做飯？

他只好先把麵粉拖到一旁隱蔽的地方暫存，直至夜幕降臨，大院內的喧鬧聲完全消失後，才悄然無聲地將麵粉拉回自家。

至於易中海與秦淮茹是如何平息大院眾鄰居的，大會最終未能召開。

然而，他們丟臉的事以及易中海失去生育能力的爆炸性訊息卻絲毫沒有受到壓制，在大院內迅速傳播開來，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熱議的話題。

許多人將易中海遭遇不幸的原因歸咎於其行為不端，以至於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施以懲罰。

賈東旭對於這一訊息本是竊喜不已，無奈卻將自已的妻子牽扯其中……

也不知道易中海與秦淮茹是如何分別安撫家人，總之並未鬧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尤其是秦淮茹，看上去似乎並未吃什麼虧。

晚飯過後不久，她還有心思來到傻柱家，神情並無明顯異常。

“傻柱，那些麵粉呢？”剛進門，她便詢問起來。

“都在裡屋放著呢。”傻柱答道。

這些麵粉，他已經開啟檢視過，並將最上面一層清理出來重新整理好。

秦淮茹隨手拿起一袋就要離開，又囑咐道：“傻柱，剩下的那些，幫我全部搬到我家去。”

傻柱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試探著問：“秦姐，我這麼辛苦拉回來的，就不能給我留一點嗎？”

秦淮茹略感意外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想吃？”

傻柱搓著手笑了笑：“這可是上好的麵粉……”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秦淮茹思索起來，正考慮是否有答應的必要，突然察覺手中的麵粉似乎變少了，驚訝地問傻柱，“這袋麵粉怎麼感覺少了一些？”

傻柱有些尷尬，臉微微泛紅，沒有直接回答。

他原本打算扔掉那一部分，但後來又捨不得了。

秦淮茹理解了他的心思，也感到一絲難為情。

傻柱對自已真是一點兒都不嫌棄，這樣的他也吃得下去？

同時又對她產生一絲感激之情。

但涉及剩餘麵粉的分配問題，她不得不慎重對待。

“傻柱，那些麵粉估計有十幾斤呢，已經不少了，足夠你吃了。”她指著那個簸箕裡的麵粉說。

“沒那麼多，也就六七斤！而且都已經結塊了，算是次品。秦姐，你就再分我點吧？我也不要多，十斤就好！”傻柱央求道。

秦淮茹便放下手中的麵粉袋，悽婉地握住傻柱的手，“傻柱，你也知道，這些麵粉來之不易，再說，我家人口多……”

她有意無意地輕輕摩挲著傻柱的手，眼眶又溼潤起來。

傻柱悲喜交織，雖然被握著手很舒服，但不至於要用這來抵掉十斤麵粉吧？

還好秦淮茹接下來的話讓他鬆了口氣，“罷了，我雖是個苦命人，但你也過得不容易。就給你十斤。你每袋取兩斤左右，然後重新封好，別讓人一眼看出差別。”

說完這話，她立刻把手抽了回去。

傻柱倒是反握住她的手，給她點甜頭是可以的，但現在也只能到此為止！

一次性滿足太多，他反而不懂珍惜，得慢慢吊著他胃口。

傻柱並未太在意這個小動作，見她同意了，便滿心歡喜地忙活起來。

秦淮茹在一旁催促道：“輕點，動作快點，別讓人看見了。”

沒過多久，傻柱就完成了任務。

他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剩餘的五袋麵粉送到了秦淮茹家。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賈張氏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家裡多了五袋麵粉。

“這些，是從哪兒來的？”她陰沉著臉問秦淮茹。

秦淮茹同樣臉色不佳，“還能從哪兒來？偷的不成？”

賈張氏一聽頓時火冒三丈，“這種東西你還好意思往家裡搬？晦氣太重，我可受不起！”

秦淮茹揚了揚眉：“不喜歡就別吃。也不想想家中現在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難道全家上下都喝西北風不成？”

賈張氏聽後沉默不語，儘管她手中握有錢財，但如果要用這些錢去買菜買糧，無異於割她的肉，倒不如將就著吃這些麵粉算了。

賈東旭始終面色沉重，未發一言。

次日清晨，棒梗、小當、槐花幾人各捧著幾個碩大的饅頭坐在帳篷門外，興高采烈地狼吞虎嚥，逢人便得意地展示一番。

院子裡的孩子們瞧見此景，雖默默垂涎，而成年人則面露覆雜神色。

當棒梗炫耀般展示到許大茂面前時，許大茂壞笑著問道：“棒梗，吃得挺滋潤嘛，這些大白麵饅頭是從哪兒來的呀？”

棒梗自豪地回應：“媽媽今早做的，麵粉是她昨晚帶回來的，好幾大袋呢。”

謎底揭曉，正是食堂倉庫中的那些麵粉。

許大茂莫名地感到一陣不悅，卻又暗自竊喜，遂提高嗓門，對著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棒梗幾人調侃道：“你們儘管多吃點，吃了好長個兒，要知道這些麵粉可是你媽豁出命換來的，一定要珍惜！”

周圍的知情鄰居忍俊不禁，紛紛偷笑起來。

正欲出門的傻柱聞此言，心頭頗感不適，對許大茂更是恨之入骨。

“嘿，那些滿是汗水的麵粉，全是我一個人在享用呢！”

這句話也被大爺聽見了，他嘴角一陣抽搐，慶幸自已沒有貪心佔有那些麵粉，全都讓給了秦淮茹，否則此刻尷尬的就是他了。

然而，這並非沒有代價。

由於秦淮茹無法拿出錢，54塊錢的罰款全部由他承擔，同時所有面粉也都轉讓給了秦淮茹，作為交換，原本答應給秦淮茹的15塊錢也就免了。

此時，賈家帳篷內忽傳來賈張氏的怒吼：“棒梗，快帶妹妹們進來！有饅頭吃就堵不住你的嘴嗎，非要在外面顯擺！”

棒梗不服氣地反駁：“你自已吃得比我還多！”

周圍壓抑的笑聲終於爆發出來。這場小鬧劇隨著棒梗幾個悻悻地走進帳篷而迅速落幕。

大院居民各自出門忙碌起來，新的一天開始了。

在工廠裡，於海棠滿臉驚訝地詢問曹方：“真沒想到，那些麵粉秦淮茹一家居然真的吃上了，竟然一點不在乎？”

曹方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這年代，能有吃的就已經很不錯了，哪還能挑三揀四？”

於海棠緊盯著曹方：“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出，故意讓他們把麵粉拿走的？”

曹方正色道：“怎麼可能，我只是不願過於欺人，既然他們付了錢，那麵粉理所應當歸他們所有，怎能強行扣留呢？”

於海棠狡黠一笑：“我才不信，你這個人就是這麼狡猾！”

曹方懶得再爭辯：“既然你這麼有見解，何不寫篇文章在廣播裡播放，讓大家聽聽你的高論？”

於海棠啐了一口：“才不呢。”

曹方這時又忍不住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笑什麼？”於海棠好奇地追問。

“你猜猜看，傻柱他有沒有吃那些麵粉呢？”曹方促狹地回應。

昨日傻柱奮力搬運麵粉的畫面立刻浮現在於海棠腦海中。\"

對於那些麵粉的情況，傻柱是在場親見的。

幫忙搬走也就罷了，如果自已還吃掉那些麵粉，那場景簡直不堪設想。

於海棠不好意思再往下想，臉上泛起紅暈，瞪了曹方一眼：“我才懶得猜呢，你這個人，真是夠壞的！”

時間飛逝，這一天，廠裡除了關於易中海與秦淮茹的傳聞仍在流傳外，並無特別的事情發生。

四合院裡亦如是，賈家繼續享受著來之不易的大饅頭，連續吃了好幾天。

其間，於海棠並未去看望四合院的姐姐，直到三四天後，她再度登門，依然是搭乘曹方的便車。

剛接近四合院大門，於海棠忽然莫名其妙地問曹方：“曹方，傻柱這幾天有沒有吃過大白麵饅頭？”

曹方微微一愣：“你還記掛著這事？我又怎麼會知道！就算他要吃，也可以躲在家裡偷偷吃啊。你啊，與其操這份閒心，不如多關心一下自已的事情吧？”

於海棠聽得一頭霧水：“我只是隨口一問而已，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再說，我自已有什麼事情啊？”

曹方這般反應自有原因，因為剛一踏入大院，不少鄰居們都投來了意味深長的目光。

於海棠近期頻繁來訪，每次都與曹方同行，甚至還在曹方家用餐，這讓大院的人更加認定曹方與於海棠在談戀愛。

儘管每當有人主動詢問時，曹方都會否認，但又有誰能輕易相信？

每次於海棠來，都成為鄰居們關注並私下熱議的話題。

對於這一切，於海棠似乎並未察覺，或是早已習以為常。

而曹方卻認為一直讓大家誤會下去不是辦法，畢竟自已並沒有與於海棠交往的想法，若因此影響了別人的聲譽就不好了。

然而，於海棠自已卻毫不在意，這讓曹方有些頭疼。

她姐姐住在這裡，來看看本是正常，把自已當作朋友來家裡吃幾次飯也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