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她亦饒有興趣

傻柱滿臉震驚，“你確定？全大院誰不知道你根本不懂廚藝！分明我是最合適的人選！你是不是因為對我有意見，故意撒謊騙我？”

曹方輕蔑地大聲駁斥傻柱：“你算老幾，也太自負了吧！我有必要為了你這種傢伙說謊嗎？”

曹方這番話猶如當眾扇傻柱耳光，絲毫不留情面。

眾人都替傻柱捏了把汗，生怕兩人立刻動手打起來。

遭受如此羞辱，傻柱若不勃然大怒，那他就不是傻柱了！

然而接踵而來的一幕卻令大家瞠目結舌。

傻柱竟毫無反應，如同沒事人一般，彷彿剛才曹方訓斥的物件並非是他！

懦夫！人群中不禁有人暗自咒罵。

只知道在我們面前逞能，遇到比自已強的人還不是成了縮頭烏龜！

眼前的這一幕讓他們感到既憋屈又失望。

他們都已經暗自挽起袖子，預備拉架，結果傻柱卻上演了一場忍者神龜般的表演！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滋味，極其不痛快。

既沒熱鬧可看，又大大降低了他們的參與感！

幸好有一件事他們尚不知曉，否則更是鬱悶至極。

傻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內心湧起一陣狂喜。若非極力壓制，恐怕喜悅之情早已溢於言表！

他並非精神錯亂，而是真心歡喜。

傻柱原先最為擔憂的就是明日會有其他技藝高超的廚師出場，取代他的位置。

那樣他就只能束手無策，再無施展才華的空間。

然而曹方剛才的話語，卻使他徹底安心。

儘管曹方的態度極為傲慢，言語中充滿肯定，但這恰恰讓傻柱更加放心。

因為這意味著曹方所說之事真實性更高！

相較於重回食堂擔任主廚的機會，曹方的惡言惡語對他而言簡直不值一提！

他甚至覺得曹方剛才的責罵宛如美妙樂章，巴不得再多聽幾句！

“是就是唄，何必這麼大反應。”傻柱故意裝出憤慨不滿的樣子，然而語氣中的釋然卻難以掩蓋。

曹方也覺察到傻柱的異樣，心中暗忖這傢伙的反應有點奇怪！

不過他懶得深究，只希望傻柱趕快離開，以免破壞他的好心情。

他淡淡地說：“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快滾吧。”

心結已解的傻柱旋即恢復常態，又變得囂張跋扈起來，“哎呀，口氣別這麼大嘛。我現在站的地方又不是你家，這是大院的公共區域，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你管不著！”

曹方譏諷一笑，“哦？那我倒要試試！”

言畢，他緊握拳頭，快速向傻柱逼近。

傻柱急忙連退幾步，躲進圍觀的人群之中，直到與曹方之間隔著幾個人後，才感到些許安全。

隨後他便大聲喊道：“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真是個粗魯之人！大家都看著呢，這件事，在道理上我沒有錯！”

此時，一大爺走上前來，擋在曹方面前，假裝嚴肅地訓斥道：“曹方，有點過分了。傻柱不過是來問幾個問題，你態度差也就算了，還想動手打人？”

曹方毫不客氣地反駁：“沒看見他在挑釁嗎？不教訓教訓他，他又得尾巴翹上天了！”

人群更加密集，大家明顯都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

傻柱面上有些掛不住，又見眾多鄰居圍觀，底氣也足了一些，便跺腳叫囂：“口氣不小！誰怕誰啊，來啊，看看到底是誰教訓誰！”

曹方怒不可遏，二話不說便突破人群直撲傻柱。

雖有不少人試圖阻攔，但曹方近來因系統的滋補之物，體質早已超越常人，又習得一身精湛的格鬥術，這些人哪裡攔得住？他勢如破竹般直逼傻柱而去。

頃刻之間，曹方疾步逼近傻柱，瞬間一記踢腿，傻柱應聲飛出一兩米開外，重重地摔在地面。曹方緊跟而上，趁傻柱還未及翻身爬起之際，狠勁一腳將其穩穩踩在腳下，使其無法動彈。

同時，曹方彎腰貼近傻柱的臉龐，有節奏地拍打著，冷笑道：“現在怎麼樣，還敢囂張嗎？”\"

傻柱頓時臉色蒼白，雖曾多次在曹方手中落敗，迫使他不得不承認自已的實力略遜一籌，但他仍心存僥倖，在有人勸架的情況下，至少能支撐一段時間。

然而，未曾料到曹方如今的實力更勝從前，那一腳的迅疾猛烈，他甚至未能看清，更別提抵擋了。如今被曹方踏在腳下，彷彿揹負千鈞重石，絲毫無法抵抗。

此刻，傻柱心中悔意頓生，不僅肉體受挫，還在眾多圍觀者面前失了顏面。即便如此，他嘴上依舊不肯認輸，“靠偷襲取勝算哪門子能耐……”

大院裡的大爺怕傻柱吃虧，立即高聲呼喊：“快把他們拉開！”

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聞聲上前，看似奮力地拉扯著曹方和傻柱，實則心底對曹方的武力深感震撼，並在心中暗嘲傻柱的無能。平日裡，傻柱常在大院內以拳腳欺凌他人，今見他在曹方手下吃癟，他們心底湧起一種難以言表的暢快。

人群中，許大茂更是激動萬分，他悄然握緊拳頭，恨不能曹方再狠揍傻柱一頓。傻柱如今的狼狽模樣，令他感到無比痛快，像是看到這傢伙終於嚐到了苦頭。

直至今日親眼目睹，他才確信傻柱屢次在曹方手下慘敗的事實，果真是大快人心！恍惚間，他彷彿感覺自已是在替自已報仇雪恨。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曹方在成功打擊傻柱後並未乘勝追擊，而且那一腳也未直擊傻柱的要害部位。前來勸架的人並未真心用力，加之曹方力大無窮，一番拉扯後，二人仍然糾纏在一起。

大爺焦急地催促道：“曹方，還不快住手！非要把傻柱打進醫院不可？”

秦淮茹也在旁邊假意勸和：“曹方，咱們都是一個院子裡的鄰居，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曹方嗤笑一聲：“慌什麼？我自已清楚分寸，只不過讓他受點皮肉之苦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曹方只想給傻柱一點教訓，真把他打傷了，還要掏醫藥費，雖說這筆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為了這樣的瑣事破費實在不值得。

大爺聽罷，心中略微寬慰。但他還是急忙跑過來試圖拉開曹方，誰知甫一動手，便暗自驚訝。儘管年近半百，身材魁梧，且數十年鉗工生涯練就了一身力氣，較之年輕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但在全力拉拽曹方時，曹方卻穩如磐石，紋絲不動！

這讓大爺一陣愕然，甚至忘了繼續拉架。秦淮茹見狀，也擠入其中，這樣的場合，她自然不會錯過表現的機會。雖然身為女性力量有限，但她也竭盡全力加入拉架行列。不同之處在於，她全身心地緊貼曹方，彷彿藉此良機盡情展現自已的魅力，即使周圍人都看在眼裡，也無法指責她半句。

曹方忽覺背後一陣溫軟摩擦，驚訝地回頭一看——居然是秦淮茹！

“哎，秦淮茹，這是拉架還是揩油？”他不由得一陣寒顫，只好順手放開傻柱。讓傻柱少吃點苦頭倒還好，若真被秦淮茹趁機佔了便宜，那才是真正的倒黴！

傻柱終於得以被拉起。“傻柱，你沒事吧？”大爺佯裝關切地詢問。

“沒事。”傻柱檢查了一下自身情況，搖頭答道。近日頻繁有警察光顧四合院，讓他領悟了一個道理：做事必須要有憑有據，盲目報警不僅解決不了問題，反而容易招惹麻煩。他說沒事，指的是身體上確實無恙，但內心的憤懣情緒卻是實實在在的。

借用後世的一句話形容，曹方剛才的行為便是：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傻柱顏面掃地，旋即怒視著曹方，大聲斥責：“曹方，你太過分了！你現在得意忘形，等明天求我的時候，就有你好受的！”

曹方滿臉不解：“傻柱，我記得沒碰到你的頭，你怎麼開始胡言亂語了？我會求你？清醒點吧！”

傻柱滿眼鄙夷：“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什麼都不懂，明天那種重要的場合，居然敢答應廠長去做廚師？”

“你騙得了廠長的信任，覺得自已很了不起？其實愚不可及！如果沒有真本事，還想矇混過關？到時不但得罪廠長，還會讓整個紅星廠顏面掃地！”

“原本我還顧念自已是廠裡的一員，個人恩怨小事，集體榮譽大事，還想在關鍵時刻幫你一把……”

“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地不把我放在眼裡……現在明明白白告訴你，想要我幫你，休想！”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傻柱說的是這件事。此事的確能成為傻柱的一點依仗。曹方在木工領域的技藝無可挑剔，堪稱天才；但說到做廚師，恐怕還不如普通家庭主婦。

相比而言，傻柱在這方面的發言權顯然更大。不過，即便最後事情搞砸了，就算沒有今天這一茬，按照兩人惡劣的關係，曹方也不會去求傻柱幫忙吧……

傻柱憑什麼底氣說出剛才那番話？還說什麼集體榮譽，不過是一頓飯而已。做好了或許能錦上添花，做不好又能糟糕到何種程度？至少紅星廠的工人對此並不太關心，也許那些領導們自已也不甚在意。

據說上次是在外面餐館宴請，不也應付過去了？廠長作為主人，固然好面子，但傻柱卻把這事兒看得比天還大！

哼，如果真的那麼重要，傻柱也不會至今還窩在車間裡……如果是他自已，這時候早就該主動找廠長示弱，幫他把事情辦好，贏得好感，或許還能抓住轉機。

不過，當下無人提醒傻柱這個道理，他們倒是樂意看著他胡鬧。大爺和秦淮茹此時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曹方几欲失笑，對傻柱的性格又有了更深的認識。難怪會被叫做傻柱，如此自負傲慢，彷彿全世界都要圍著他轉！

甭管我廚藝是否遠超於你，哪怕如同你所說對廚藝一竅不通，難道我就會放下身段來求你？

就算把事情搞砸了，我就混不下去了？還不是照樣舒舒服服做個八級木工！

這般自以為是的話，你自已說出來不覺得尷尬嗎？

他輕蔑一笑：“傻柱，你想逗我笑死？別做夢了，明天就算太陽從西邊出來，我也不會來求你！”

傻柱同樣冷笑回應：“吹牛誰不會？希望到了明天，你還能夠硬氣如初！”

曹方懶得再跟傻子爭執：“行，你就慢慢等吧！”

言畢，他轉身走進屋裡，剛跨進家門，就看見於莉正站在眼前。幸好他身手敏捷，緊急剎車才沒撞上。

“你吃完了嗎？”他問。

於莉本就羞紅了臉，聽見曹方這麼一問，愈發不好意思起來。正如曹方一樣，剛才那群人到來時，她也立刻放下筷子，靜靜地等待。

儘管如此，她並不像主角曹方那樣置身其中，只是靜靜地立在門框之內，靜觀其變……

實際上，她的飯還未盡享，曹方家的佳餚美味猶存，她心中尚有一絲餘欲想要再度品嚐。

然而此刻，她只能順著曹方的示意回應，“已飽足矣，正等待你用餐完畢以便收拾。”

在剛才的情境之下，若她還能安然自若地坐在餐桌邊，泰然自若地繼續進食，那必是心胸寬廣至極。

再者，湊熱鬧之事，她亦饒有興趣。

剛才的一幕幕場景，她全程關注且洞察秋毫。

曹方依舊展現其強勢風采，自始至終揮灑自如，那份豪情壯志令人心潮澎湃。

當中秦淮茹介入調解的那一段插曲，她也看得真切，領悟其中深意。

那時，她在心底暗自責備秦淮茹的厚顏無恥……

聞聽她說已飽餐，曹方遂不再多問，徑自返回桌邊繼續用膳。

於莉隨他返座，靜坐在一旁註視。

瞧他吃得津津有味，於莉不禁又生出一絲饞意。

無奈之下，她尋了個話題轉移注意力，同時心中也有一個疑團亟待解開。

“曹方，聽說你明日要協助廠長掌勺，這是真的嗎？何時你又成為了一名廚師？”她探問著。

曹方隨口答道：“自然是真，否則豈非拿這種事戲謔，豈不無聊至極？”

面對於莉的詢問，他僅作部分回應，留下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