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誰說是不可靠的？

曹方傻眼了，不至於吧，我只是開個玩笑，您看不出來？

在這個四合院的世界裡，至今為止，曹方還沒有對哪個女子動心。

電視劇中的女性角色，現實見面後……還不如電視劇裡看著順眼！

總之，奇葩太多。較為正常的雖各有各的優點，但缺點同樣明顯，並不符合曹方的標準。

婁小娥倒是不錯，只是她已是別人的妻子……

再說，他還年輕得很，放在後世連結婚的法定年齡都沒到，何不多享受幾年單身生活，何必早早陷入家庭瑣事之中！

然而這個時代崇尚多子多福，早婚早育。

曹方突然意識到，自已隨口一句玩笑話，竟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廠長，這個，還是算了，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曹方尷尬地說。

廠長卻熱情洋溢，“害什麼羞？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作為領導，我本該多關心關心，這件事我管定了，一定給你找個好姑娘，一個不滿意就換一個，總有一個適合你的。等你結婚那天，我還要送你一份厚禮……”

曹方還能說什麼，糊里糊塗地與廠長周旋一陣後，才發現二人已經分開。

此時此刻，他的頭腦還有些發懵，不清楚自已究竟是答應了廠長，還是婉拒了。

此事弄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都怪自已一時嘴欠，給自已招來了麻煩，真是後悔不已。

好在曹方性格豁達，當他走進自已車間的時候，已經釋懷了。

廠長再怎麼熱心，也不能強行撮合吧，何必為此自尋煩惱。

於是，他感覺天空又藍了，陽光也更加明媚起來。

曹方悠哉地伸了個懶腰，感嘆今天真是個好天氣！

接下來，他又開始了新的一天的悠閒工作。

對於傻柱那檔子事，他也不再過多掛念。

沒心情去操心傻柱究竟被調到哪個車間，反正只要不在自已車間就行！

退一步說，就算真調到自已車間，他也要讓傻柱日子不好過！

午飯時分，木工車間的工人前往食堂打飯。

食堂的飯菜管飽不管好，質量一般。

曹方如今收入頗豐，不在乎這點飯食，再加上他對傻柱並無好感，所以平時很少去食堂就餐。

若是出廠區，他就直接在外面解決午餐。

而在車間時，就像今天這樣，他會讓下屬幫忙隨便捎一份。

因為他對待下屬寬厚，平時對他們多有關照，所以大家也樂意替他跑腿。

這次他們回來，興高采烈地向曹方八卦起食堂發生的新鮮事。

“曹哥，食堂那邊今天出了件大事，傻柱那傢伙囂張跋扈，惹了眾怒，還衝撞了廠長，已經被下放到車間改造去了，你知道嗎？”

曹方微微點頭，“我略有所聞，無視廠紀，不守規矩，受到這樣的處分也不足為奇。”

工友接著問道：“你知道他現在被調到哪個車間了嗎？”

“調到哪個車間？”曹方還真不知道。

工友頗為得意，激動地宣佈：“鉗工車間，跟你大院那位易中海大爺是一個車間！”

曹方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這還真是巧了。

秦淮茹那個“白蓮花”也在那個車間。

這樣一來，大院裡那三個最為顯眼的角色，不僅下班後有著交集，就連上班時間，在廠裡也聚集到了一起。

不知他們是否會因此碰撞出什麼特別的火花？

不過，曹方也只是在心裡一閃而過的念頭，他並沒有興趣跑去現場圍觀。

工友仍意猶未盡，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語氣繼續講述：“傻柱被如此處理，真是大快人心，不過話說回來，這傢伙人品雖不怎麼樣，炒菜手藝倒確實有一套。才離開食堂一天，飯菜的口味就明顯下降了。”

“據說他在離開食堂前還撂下狠話，過不了幾天就會有人請他回去，這話估計也不是完全吹牛。”

“真是糾結啊。傻柱被下放到車間，讓大家拍手稱快；但如果他回到食堂，又能提升飯菜的品質，一時之間真不知該如何選擇……”

傻柱在大院裡是個霸道人物，但在廠裡也不怎麼受歡迎。

廠裡的員工，要是不對他溜鬚拍馬，把他伺候舒坦了，就被他視為得罪了他。他在打菜時，手總是有意無意地抖上幾抖。

不僅他自已這樣做，還指使手下也這麼做。

一部分人屈服於他的淫威，為了讓自已吃飯時能好過一些，不得不對他阿諛奉承。

但也有不少人不願如此，他們認為自已是來買飯吃的，不是來伺候人的！

這部分人今天自然是歡喜得很。

然而，廠裡的女職工與傻柱的關係卻要融洽許多。

尤其是那些有些姿色且較為開放的女工。

在男女關係上，傻柱幾乎把九成的精力都用在了討好秦淮茹上。

剩下的那一成精力，也會偶爾用於討好一下他看得順眼的其他女工。

聽到工友這麼說，曹方內心冷笑不已。

“那可不一定，咱們拭目以待吧。食堂雖不算什麼重要崗位，但也並非想進就能進，出來容易，再想回去，只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工友們眼睛一亮，“曹哥，你是不是掌握了什麼內部訊息？”

曹方堅決搖頭，“我哪會知道這些？這只是根據常理推測罷了。”

廠長那邊雖然已有實際行動，但風聲不宜過早擴散。

萬一事情未成，不僅自已臉上無光，還會讓上級下不來臺。

工友們略感失望，流露出遺憾的表情，但很快又不再介意，繼續熱議傻柱的八卦。

鉗工車間那邊，今天的氣氛也尤為特殊。

傻柱前來報到的訊息，一大早就在車間裡炸開了鍋。

多數人抱著看好戲的心態。

但他們也明白，傻柱與易中海關係一向密切。

身為廠裡屈指可數的八級鉗工之一，易中海大爺在鉗工車間的地位極高。傻柱來到這裡，一時間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儘管有他在場穩住了局面，眾人表面上雖不敢表現出異樣，然而內心的情緒卻是五味雜陳，皆在暗中密切關注著傻柱的一舉一動。這樣一來，整個上午的工作效率大受影響，鮮有人真正投入其中。

對於傻柱遭受處分一事，一大爺心中頗感憂慮至極。一方面，傻柱平日裡是他麾下的追隨者，在廠子裡也一直受到他的庇護；如今傻柱遭受這般重大的處罰，無疑令他臉上無光。另一方面，此事對傻柱個人而言亦是一次重大打擊，倘若不能及時妥善解決，恐怕將對他的職業生涯造成負面影響，關乎到傻柱日後能否過得如意。畢竟，傻柱在他心中可是未來的養老依靠，若傻柱過得不好，將來又怎能指望他悉心照料自已?

一大爺清晨便把傻柱喚至身邊，以沉重而懇切的語氣訓誡道：“你這個人就是一根筋，行事總是那麼衝動莽撞，不顧及後果。瞧瞧，這下吃到苦頭了吧？”

傻柱對此卻不以為然，輕鬆回應道：“不就是有人看我不爽嘛，沒啥大不了的！我正好多趁此機會調整心情，放鬆放鬆。用不了幾天，就有人請我回去！”

一大爺見傻柱此時言語毫無顧忌，不禁暗自嘆息。即使傻柱自信滿滿，也不應如此坦率直言。然而，傻柱的話並非空穴來風。畢竟，無論領導如何看待，傻柱的烹飪技藝無人能敵，食堂這邊確實無人能取代他的位置。若將其下放到車間，短時間或許可行，長久下來，只怕食堂那邊也會陷入混亂，那時，大家便會更加懷念傻柱在的日子。

考慮到這一點，一大爺心境稍安，不再過分責備傻柱，轉而建議道：“既然如此，這幾天你就專心在鉗工車間做事吧，遇到不懂的地方隨時來找我請教，多學一門手藝總是好的。”\"

安排妥當後，傻柱便開始了工作，但實際上他對鉗工一竅不通，甚至可以說在此處連學徒都不如。他的主要才華在於廚藝，根本無意學習鉗工技術。更何況，就算想學，短短几天也無法掌握多少實質內容。因此，傻柱只能袖手閒逛，東瞧瞧西看看，儘量做到不惹事生非。

這時，秦淮茹瞅準時機，不動聲色地靠近傻柱，詢問道：“傻柱，你怎麼會被調到鉗工車間去了呢？”

傻柱先是簡單陳述經過，盡力表現出自已的無辜，將責任推卸於他人身上。而後他又像男子漢一般安慰秦淮茹：“秦姐，別擔心，我傻柱的實力你還不清楚嗎？食堂沒了我可不行，我很快就能官復原職的。”

秦淮茹關心的問題卻有所不同，“那你現在的工資呢，還和在食堂時候一樣嗎？”

傻柱面露尷尬，“工資是降了一些，不過這只是暫時的。”

實際上，傻柱工資的降幅遠比他所說的嚴重。由於他對鉗工一無所知，車間主任考慮了一大爺的面子，破例將他的工資定為一級鉗工標準。即便如此，傻柱的收入仍大幅度縮水，近乎減少了三分之一，只剩下二十三塊五！

秦淮茹追問具體數額，得知詳情後驚訝不已，“這麼少！那我……”她迅速意識到自已語氣不當，遂調整情緒，換上一副同情的姿態，“才二十幾塊錢，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夠用？唉，我深有體會，現在咱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

傻柱一聽急了起來，“我都說了只是暫時的！省著點兒用就是了。相信我，難關很快就會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

秦淮茹轉換話題，柔聲細語地道：“你說得也對，你傻柱一向實在，我知道平時你對我們家多有照拂，這些我都銘記在心。”

“現在你遇到了困境，我……”她彷彿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我實在不忍心再給你添麻煩。放心吧，我自已咬咬牙也能堅持一段時間。只是，你不在食堂了，剩菜剩飯也沒法帶回去了，我家那幾個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可怎麼辦呢？”

傻柱立即拍著胸膛保證，“秦姐你這是說什麼呢，車到山前必有路！放心吧，就算我不在食堂，也一定能想辦法讓棒梗他們不捱餓，怎麼可能少了一口吃的呢？”

秦淮茹幾句看似示弱的話語，卻輕易挑起了傻柱的熱情，讓他不顧自身困境，豪情萬丈地許下承諾。見狀，秦淮茹心下安定，感激涕零地表示：“傻柱，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這份恩情我會記一輩子，一定會有回報的……”

傻柱感動得幾乎語無倫次，“秦姐，我……我很高興。不過，我對你好是出於真心，並不圖什麼回報。”

秦淮茹瞥了他一眼，眼中流轉著柔情，“傻柱，你不用這麼說，我都明白！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兩人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互訴衷腸，直到一大爺咳嗽了幾聲，兩人才回過神來，各自回到工作崗位假裝忙碌。

過了許久，傻柱才徹底清醒過來，懊悔自已過於草率地做出承諾。然而，既然已經答應，就必須設法實現。他計劃節省開支，每月留出十幾塊錢來接濟秦淮茹一家。雖然無法提供豐盛的大餐，但至少可以讓他們的生活不至於大幅下滑。至於妹妹何雨水那裡，暫時不能再給予經濟支援，但她已接近成年，足以獨立生活。至於食堂那邊，雖然他目前不在，但那些徒弟還在，偶爾去拿些剩飯剩菜應該不成問題。

總之，只要熬過這段時間，等他重回食堂，一切就會恢復正常。總的來看，情況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艱難，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回想起剛才秦淮茹的表情，傻柱又感到一陣陶醉，覺得自已剛才的決定實在是無比明智！

當天下午，傻柱從某個渠道聽說廠長兩天後要宴請賓客，心中更是篤定。他沾沾自喜地暗忖，不過就是吃兩天苦頭罷了！老天都在幫我啊，廠長宴請賓客正是我重返食堂的最佳時機。這樣的大事，除了請我幫忙，誰能接手得了？屆時我要是不答應重回食堂，廠長肯定難以應對！

此刻，傻柱已在鉗工車間悠哉遊哉地翹著二郎腿，掐算著時間等待廠長登門求助。然而，兩天過去了，廠長並未現身。無奈之下，他私下找到了透露訊息給他的人。

“你說廠長今天要宴請客人，這訊息可靠嗎？”傻柱問。

對方不滿地回應：“誰說是不可靠的？絕對準確無誤！”

“那怎麼沒見動靜呢？”

對方笑著回答：“沒動靜？早就結束了！客人歡歡喜喜地走了，對這次招待都非常滿意！”

傻柱愣住了，還想追問是誰主持的這次宴席，沒想到對方已不願多談，徑自離去。

儘管如此，傻柱依舊不甚焦急。他心想，廠長可能還在為之前的事有所顧慮，畢竟雙方剛剛鬧翻不久。

人都有些面子情結，能夠理解！並且，我也願意寬恕。然而，此類情況日後恐怕還會頻繁出現。那麼，就再給你些時間適應，待到下一次，想必你總該能夠放下那份虛榮了吧？

儘管傻柱並不著急，秦淮茹卻已焦急萬分。這幾日，傻柱的確恪守諾言，借徒弟之手從食堂帶回數次餐盒。其餘幾次，則是他不知如何輾轉尋來的食材。總而言之，每日都未曾讓秦淮茹空等。然而，傻柱此刻確實在困境之中，不可能日日提供剩菜，所找來的食材也相對有限。

儘管餐食中尚且維持著葷素搭配，相比之前，秦淮茹家中的飲食水準無疑有所下滑。每當她接過食物時，儘管傻柱竭力表現得輕鬆自如，但秦淮茹仍能從他眉宇間的細微之處察覺出疲憊之態。顯然，為了讓他們一家吃得好，傻柱已是傾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