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心頭髮顫

聾老太終於啟口，但其話語透露著婉拒之意。“中海呀，雖然這些年我接受了你的援手，但我已經白贈送過你房子，算是扯平了。如今的我已無子無女，你的請求反而給我增添了壓力。”

隨著沉悶的擊掌聲，每一下都伴隨著易中海邊磕頭時顱觸地面的撞擊聲。他此刻是真的恐懼了。“老太太，你並非孤身老人，還有我作為您的兒子呢。今後我會盡心盡力陪伴您安度晚年！”

此番話語如一道光束照進耳聾老太的世界，她的眸子裡閃過了驚訝，帶著顫巍之音詢問：“易中海，我真的沒聽錯吧？你願意認我做義母，照顧我？”

再次的撞擊聲響起，易中海連聲拜倒，“義母若能不嫌棄，無論生前還是死後，我願盡我所有讓您安心。”

易中海明白言語僅能消除一部分憂慮，於是補充說：“一旦小花獲救，我會宴請眾人公開承認，邀請柱子大師傅操辦豐盛晚宴，一同慶祝這個重逢。”

“好，好孩子！”

耳聾老太激動地挽起易中海，嚴肅地告知：“你答應我，等張小花出來後，你不能再找她麻煩。”

回憶昨晚和秦淮如的溫馨時光，易中海邊不再萌生對張小花的任何想法。他向耳聾老太堅定承諾：“放心吧，如今的小花臃腫如豬，我見了都會心生厭煩，肯定不會再理她。”

“行，正是過年的時候，趕緊趁人少求救，別到中午了，別人家裡說不定有訪客呢！”

耳聾老太看看東方微亮的天色，毅然拄著柺杖出門。

到了院子中庭，她發現自家門窗緊閉，內中寂然無聲。顯然，昨夜的混亂沒有波及秦淮如，她的心稍安。她讓易中海稍等：“先別急，我喚醒旭兒，告訴他一聲情況。”

易中海眼珠一轉計上心頭，請求耳聾老太稍等片刻。然後去拍擊賈家房門。一陣強烈的拍門聲驚動了熟睡的賈東旭。

“外面是誰？”

他昨晚焦慮萬分，想要搭救母親無計可施，師傅易中海前往派出所洩憤，母親跟了一名大媽走了，只剩他一個人獨寢，心緒紛亂入睡。

不知不覺間入夢鄉，他卻被猛拍大門的聲音吵醒，誤以為久未歸來的娘已回到身邊。連忙從床上彈起，衝到門邊。眼前的易中海面色憔悴，鼻青臉腫。

易中海看到賈東旭連連點頭，特意追問道：“淮如是不是還在夢鄉啊？告訴她今天別打算回去孃家了，你們兩個人在家裡待著吧！”

賈東旭聽完，感激地回覆易中海：“謝謝你，師父。淮如現在在我媽家陪著媽媽，等她回來我會轉告她這個訊息的。”

易中海故作詫異地笑了笑，對賈東旭道：“我才到府邸便立即去找老太太了，至今還沒回自已家一趟。”

聽到這裡，賈東旭更加心存感激，堅定地向易中海保證：“師父，這件事真得多虧你了。將來你老了，我一定好好孝敬你。”

“哎！好孩子！”

易中海輕輕拍了拍賈東旭的肩膀，沉聲嘆息之後離開。

賈東旭眼含淚水默默目送，隨後陪老太太出門去院子外，心中五味雜陳。

整個上午，易中海陪伴老奶奶出去處理事宜後已是疲憊不堪。當他們回到府邸，兩人顯得格外憔悴。

把聾老太太安頓在後院，易中海便立刻回到了賈家。賈東旭與秦淮如同兩尊木樁般靜靜待著，顯然他們也在期待著易中海的訊息。

看到易中海進屋，秦淮如的神情瞬間變得焦慮不安。

此時的賈東旭全副身心關注著師父，對秦淮如的異常變化沒有察覺。

“咳咳！東旭，我和老太太找過幾個可靠的親戚，但他們都表示這事有些棘手！”

一身疲倦的易中海坐下喘息片刻才續說道：“最後是老太太軟磨硬泡，好不容易說服對方協助處理。但他們有個條件——你需要家人為許家賠付全部醫療費用，只要許家不再追究，就能儘快讓你們母子回家團聚。”

這番話讓賈東旭臉色驟然陰沉。家中本來就沒有多少存款，如何還能拿出如此大數目來賠償許家？他的工資微薄，確實難以負擔。“

然而他們又非逼我們要錢不可，我不能一直讓我媽被困在裡面啊。”

“師父，真的是一窮二白。年前為傻柱家賠款一百萬，我結婚不僅花了嫁妝錢，家裡的積蓄差不多都掏空了，我現在實在拿不出錢。”

說到這裡，賈東旭懇求著，“師父，你看能不能暫時代我墊付一下，我有了能力一定還你。”

易中海嘴角抽動，雖早料定賈東旭會這麼講，但真正聽見，心裡仍微微酸楚。他為了挽救賈張氏，甚至連盲婆婆都認作乾媽，現在竟輪到他還這筆債了嗎？他似乎淪為了無條件的付出者，既貼錢，又耗精力。

不過，他也有所籌劃。笑著安慰賈東旭：“東旭，我知道家裡的情況，不是真的沒錢，是你暫時短缺而已。”

聞言，賈東旭一時愣住，困惑地看著易中海。他的話似乎有條不紊卻又玄乎難解，賈東旭似懂非懂。

“東旭，你父親走得早，有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他曾出意外去世，在廠裡得到了一筆補償金。這些本是給你母親的嫁資。然而最近婚禮用去了一部分後，應該還有剩餘隱藏的錢。

我覺得，你應該試著在家裡找找，找出那些存下的金錢，畢竟那些錢曾經用來救急。即便是你的母親知道了，她也不會怪責你的。”

說著，易中海再次翻遍了所有的口袋，最終找出總共八萬元，然後交給賈東旭，道：“旭兒，師傅現在也就只有這麼些錢，全都交給你了，也算是一片心意。”

賈東旭神色猶豫地接過錢，他沒料到師父只給了八萬，可此時他也難以抱怨，唯有苦笑道：“師父，我去問問娘有沒有藏錢。”

易中海隨即離去，在出門前，他意味深長地注視著面露覆雜情緒的秦淮如。

當天傍晚，賈東旭和易中海一起來到醫院看望傷者許富貴，卻被許母一陣怒斥驅趕出門。易中海示意賈東旭在外等待，然後他去找許母私下裡安撫。

儘管知悉易中海試圖調解，許母卻毫不留情，同樣將易中海轟走。但易中海才剛離開不久，婁半城家的管家就來看望許富貴，帶來禮物，並暗示許母應當與賈家商討解決方案。由於話語模糊，管家僅透露有位顯赫人物介入和談，而具體決議還需由許母決定。

聽罷管家的話，許母愣住了，甚至沒察覺管家何時離去了。許母已經明白，是賈家動用了強大的背景，甚至連婁半城都成了說合之人。“咳……”

此時，尚處朦朧睡醒狀態的許富貴突然咳嗽起來，這使許母大吃一驚，擔心他術後傷口可能有所牽動。許母連忙靠近病床，凝視許富貴微微開啟的唇瓣，勉強從那乾燥的嘴邊聽見：“兩百萬...和解。”

第二天探病時間，賈東旭和易中海再度拜訪，儘管許母依舊氣惱，但已沒有驅逐他們。大年初四當天，囚禁在家的賈張氏回到四合院後，立刻狠狠罵了一頓兒子賈東旭。

同樣的日期，何雨柱帶領何雨水到老周家拜年，幫忙籌備家宴款待他的戰友們。到場的人，諸如老趙、慕容及幾位老周戰友，顯然地位非凡，令何雨柱猜想他們是領導者階層。

何雨柱全情投入履行廚師職責，菜餚贏得大家讚揚，但他主要在廚房中度過。直到戰友們都離去，他才隨著李秘書來到周先生書房。

“柱子，考慮得怎麼樣？師父同意讓你離職了嗎？”

周先生笑迎著坐下，開始了詢問。

“周叔，我和師父談過，決定辭去飯店，轉投部隊招待所工作！”

何雨柱陳述他的決定，這讓周先生點頭認同，認為這是明智之舉。

元月初八，何雨柱所在的鴻福樓開門營業。上班後他去找趙掌櫃遞交辭呈。雖趙掌櫃事先從李福生那兒聽說此事，但還是試圖挽留，但在見何雨柱意志堅決時，只感惋惜，答應了辭呈。

何雨柱便陪伴何雨水遊玩數日，其間下了兩場雪，京郊更為嚴寒。然而這對她而言不失為樂事，何雨水還央求兄長帶她再去什剎海溜了兩趟冰。

正當他們在初十的那天享受滑冰樂趣時，何雨柱忽然發現幾位熟人在什剎海的滑冰場上穿梭。

\"何雨柱，你竟然帶著溼漉漉的天氣來這裡滑冰啊？\"

來者正是周剛，他了解到父親非常欣賞何雨柱，而奶奶也偏愛何雨水，所以態度親切。

\"剛子，你們來十剎海玩了嗎？\"

何雨柱同樣友好地與周剛寒暄。

\"嘿，何雨柱，看來是我們相見恨晚，現在算是朋友了。多虧你的手下留情哪！\"

趙強走過來，上次的糾紛導致他被父親訓斥，並計劃過年後讓趙強去部隊歷練。雖然輸給了何雨柱，但他心悅誠服，同時也感謝何雨柱手下留情。

\"老三，過來一下！\" 趙強向不遠處的年輕人揮手示意。

\"這傢伙叫郭林，排行第三。就是上次腿受傷的那個。\"趙強大聲告訴了何雨柱。

對於這位郭林，何雨柱知道那是被自已擊成了輕度骨折的人，他看到郭林走得稍微有些跛，肯定還在恢復中。

\"雨柱叔，你真是高人啊，這次我是真的不敢惹您了！\"郭林是個活潑的人，他聽過何雨柱的事蹟，並知道關係已改善，因此跟他開起了玩笑。

何雨柱對趙剛他們的寬容大度有所欣賞，儘管輸了還和解並放棄 ，這樣的性格讓他喜歡。這時聽到郭林的道歉話語，他歉疚地笑道：\"上回可能力度大了點，這裡向你道個歉！\"

郭林連忙揮手，笑著說：“那是我們技不如人，你不必道歉。就當我欠了你一次。從今往後就是好朋友了！”

周剛與何雨柱感情最好，看見大家都在和睦相處，心裡很是歡喜。他拍拍何雨柱，提議：\"柱子，一起玩會兒，咱們要去東來順吃涮羊肉，帶上雨水一塊如何？\"

\"算了吧，我們倆就先回家。\"何雨柱聽後拒絕道。

郭林立即拉住何雨柱，笑說：“兄弟們都是朋友，你不一起去就算我白交了朋友，我腿好了還想跟你學武藝呢！”

趙強聞言插嘴道：\"老三真要學藝就得以師徒之禮對待，我看這頓飯就當你拜師請客好了！\"

聽見這話，郭林拍著胸口承諾：\"那當然行，我請！”

但何雨柱卻急忙拒絕：\"林子啊，我的武功只是隨意演練，真的無法指點。\"

郭林嘴角一勾，心裡暗想：“就算只是亂練都能把我的腿打骨折，認真練起來還不把我拆了？”

然而周剛和趙強還是堅持拉著何雨柱。最後，何雨柱覺得總推託也不是辦法，便接受了邀請，但堅持自已來買單。

原本趙強還想爭論由誰付費，但他聽周剛說何雨柱家境富裕，便沒再反對。事實上，他們的收入都不足，花的是父母的錢。當得知何雨柱財力頗豐時，他們也就愉快地接受了何雨柱付賬的提議。

最後，郭林表示下次吃飯定他請大家吃，不然會被誤以為瞧不起。\"好，一言為定，下次我就請你們啦！\" 趙強和周剛笑了笑，並未再糾纏這些小事。因為，聚在一起就是為了開心，而不是為了賬單問題傷了和氣。

“慕容雪、徐麗華，該吃晚飯啦！”

郭林聽見大家同意他下次請客，不禁興奮地向遠處的兩個女生揮手叫喚。

何雨柱一怔，沒料到慕容雪竟然會和郭林他們一同來這裡滑冰！隨著小弟弟的喊聲，兩個女孩如蝴蝶般輕盈飄向他們這邊。

仔細打量後，何雨柱看到兩人腳踏光滑木片，顯然是手工製作的滑冰板。“怎麼回事兒？”

他疑惑道。

“哎呀，何雨柱你也在這？”

當慕容雪、徐麗華到達後，看到何雨柱一行不禁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