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咄咄逼人

起初對何雨柱抱有嫌隙的賈張氏，在面對王主任冷冽的目光下，顫抖著身軀勉強擠出幾聲響亮掌聲，以顯示自已並非與何雨柱作對。

何雨柱忙對著領導及眾人深深鞠躬致謝：“謝謝各位領導，這獎品我會妥善儲存。”他略顯羞赧地說。

領導笑著回應：“何雨柱同志，這些都是你的榮耀，放心收下！”接著，他繼續讚譽幾句後才離開。

趙副所長也緊隨其後，出門前重重拍了拍何雨柱的肩頭，保證說：“何同志，你是咱們小區的大功臣，以後若有什麼難處記得到派出所找我。”“非常感謝趙所長！”何雨柱滿心感激，一邊向趙副所長致謝，另一邊陪伴著王主任送他們離去。

等一行人消失在視線之外，王主任轉身返回院子，神情瞬間凝重起來。

起初收到要表彰何雨柱的通知時，她是欣喜的，何雨柱為本區贏得榮譽使她的辦事處主任身份更加亮麗。

然而當賈張氏和王主任她們剛踏入大院，王主任便聽見了她囂張的聲音，當場怒火中燒。

考慮到還有上級領導在場，賈張氏這種舉動無異於當眾揭王主任的短，顯得極其不合宜。

因此王主任迅速加快腳步，超越了領導，對賈張氏嚴厲呵斥，從而穩定住紛亂的局面。

但她明白，這樣可能已在領導眼中丟了面子。

為了避免尷尬，王主任沒有跟著大家一起離開，而是折返回大院裡，決定給賈張氏一個教訓。

此刻其他人仍聚集在大院裡等待何雨柱歸來，今天他們非常羨慕，都想和何雨柱套近乎，甚至期待能從他那裡週轉些資金。

但讓大家意想不到的是，王主任也回到了現場。

大家見狀，注意到她嚴肅的臉色，不禁想起之前王主任所說的話語。

賈張氏發現王主任迴歸，連忙往一旁閃躲，試圖乘機逃跑，不被注意。

------------------------\"\"張小花，你站住別動！\"\" 自始至終，王主任的目光都落在賈張氏身上。

看著賈張氏試圖逃避，她厲聲訓斥道：\"\"張小花，你的行為真是讓我蒙羞啊。

別的時候你不亂來，偏偏領導剛到你就搞事，你是在質疑我的領導力嗎?\"\"身為辦事處主任，王主任處理過不少棘手事件，通常選擇息事寧人。

但現在面對賈張氏如此行為，她忍無可忍，開始滔滔不絕地質問和責備。

賈張氏明白王主任身份，唯唯諾諾不敢反駁，只是默默地接受王主任的一連串訓斥。

\"\"你們也來說說，今天她犯了哪些錯?\"\"王主任發洩一通，心情略微舒緩，於是轉向劉海中和易中海他們，希望能瞭解詳細經過。

聽了劉海中的敘述以及賈張氏如何受到易中海庇護的情節，王主任臉色愈發陰沉，目光裡充滿警惕。

易中海心中預感不妙，知道自已此次恐怕在劫難逃。

易中海悄悄留意人群中一個大媽擔憂的視線，他飛快對她眨了一下眼睛，並示意她往院落後邊走。

一目瞭然後，大媽悄然起身，離開了原地。

見狀，易中海稍稍安心，低頭裝出反省的樣子。

啪的一聲，王主任聽完劉海中的話，憤怒地用力拍向八仙桌。

\"\"張小花，你的行為太嚴重，犯錯之後不知收斂，竟還頂撞管事的人。

為修正你的錯誤，我們定要好好處置。

\"\"我決定讓街道辦事處對你進行公開批鬥三天，並要求你打掃庭院衛生，這件事情由劉海中同志負責監督執行！”劉海中聞言，主任讓他負此重任，立刻挺直腰板，向主任保證道：“保證完成任務！”“很好，若張小花打掃不乾淨，你立即上報街道辦事處，我會對她嚴懲！”主任此次真的動怒了，決意狠狠教訓張小花一頓。

“我一定會嚴格監督！”劉海中向主任做出保證的同時，不滿的目光落在了賈張氏身上。

\"\"主任，我真的知道錯啦，您能不能稍微輕些懲罰我？\"\"此刻，賈張氏的態度已完全不同，滿臉可憐巴巴的模樣，試圖向主任求寬恕。

“張小花，犯錯就得受罰。

你還敢討價還價，我就加倍懲罰你！”一聽到這些話，賈張氏頓時嚇住了，慌忙看向易中海，期望得到他的援手。

然而，此時的易中海已無力顧及別人，自已都身陷困境，不敢為賈張氏再冒險，他的頭垂得更低，幾乎快貼到桌面上。

意識到易中海無法幫助，賈張氏心情崩潰，想起即將到來的遊街及清潔責任，她渾身無力，軟綿綿地坐在地上。

見此情景，大膽的兒子賈東旭壯著膽走向賈張氏，把她扶起。

主任一臉嫌惡地瞥了賈張氏一眼，旋即轉向易中海：“易中海，對於張小花的嚴重過錯，你身為大院一員竟縱容包庇，你還說……”正當主任要詢問他對長輩角色的看法之際，一個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打斷：“哎喲，主任到了，我這老太婆有件事想找您，您能不能勻點空，跟我說會兒話？”大家順著聲音望去，見到一個大媽扶持著耳聾的老太太立在中院和後院之間的垂花門邊。

主任看到老太太出來，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勉強擠出幾分笑，向她說道：“老人家您請稍等一下。”主任答話完畢，轉回面對劉海中與大院眾人：“大家先等等，我去打個招呼，回頭繼續討論。”然後又面向易中海道：“先想想你自已錯在何處，我回來後再定你的處置辦法！”看到耳聾的老太太，剛才緊繃的情緒有所放鬆的易中海聽到主任這話，心情又開始緊張起來，老老實實地回答：“我會深思自省我的錯誤。”主任不滿地點點頭，朝垂花門方向走去。

目睹主任離開，會議室裡的眾人如釋重負，剛才主任的壓力讓大家不敢大聲呼吸。

何雨柱目睹剛才的情況，意識到這次易中海應該是平安無事了，但他開始對那位耳聾的老太太身份產生疑慮，覺得她的背景遠非一名五保戶那麼簡單。

不過，面對耳聾老太太，何雨柱並未感到懼怕，畢竟他自已的背景也不一般，有二等功護航，高層的關係他也透過周老大建立起來，如果真有不公，他也知道去哪裡申訴。

然而，他不願輕易觸動這樣的權力網路，一旦這麼做就意味著要在某些鬥爭勢力中站隊，而他也無意參與官員之間的紛爭，只想過安穩日子，做個好廚師，改革開放後能有點小收入。

何雨柱雖不懦弱，必要時定會堅定自保。

這時，王主任已轉身返回八仙桌旁，而耳聾的老太太則不見了，想必是由一位大媽送回後院。

王主任的情緒顯然不佳，稍作平靜後，她再次面向易中海說：“易大哥，你在小紅的問題上認知不足。

我要求你寫一份深刻檢討，明天下午下班前送到我的辦公室。

透過檢查能否過關，決定你的大哥角色能否保全。

若檢討不足，則會暫時停職。”接著到了聽見王主任的話，易中海趕緊點頭回應：“王主任，我會深入反思錯誤，確保再不會有這類疏漏！”看見易中海的態度，王主任心情轉好，頷首示意同意他的改正機會。

“柱子啊，這次為咱們街道出了大力氣，我這個長輩見到你立了功感到非常高興。

找個空閒來我辦公室，讓街道辦的人也向你學習學習。”處理好易中海的事宜後，王主任走到何雨柱近旁，臉上笑容滿溢，親切地拍打著何雨柱的肩膀，一副長輩對晚輩關懷備至的姿態。

何雨柱致以感謝的笑容：“謝謝王阿姨的讚賞，其實我只是盡力而為，真有些不好意思擔這些名頭！”“哈哈哈，你很謙虛呢。

那麼，我要回家了，如果有難處儘管來找王阿姨。”說完，王主任離開了。

易中海、劉海中和閻埠貴趕緊起身送行，何雨柱也只好跟隨。

望著王主任走遠，易中海惡狠狠地看向劉海中和閻埠貴，隨後默默離去。

劉海中心頭不屑地冷哼一聲。

而閻埠貴則握緊何雨柱的手，不斷說著客套的問候話。

劉海上揚的嘴角對上了何雨柱微笑，隨即輕聲道：“易中海這回得虧了耳聾的老太太出手幫忙，才勉強逃過一劫，我想他下一次不會再有這麼好運。”顯然，劉海上也非常清楚，易中海之所以保住了大院裡的重要位置，是因為請動了那位聾老太太大出風頭。

然而這番情景，卻給劉海帶來了希望，他打算趁此找機會，儘早解決易中海的問題。

“呵呵，兩位大爺辛苦啦，改日有空咱們再聚喝酒。”何雨柱可不願在這種公開場合談論易中海，跟兩人打了招呼，他就離開了大家院回去。

閻埠貴先前一直在套近乎，本想向何雨柱借些銀子，哪知對方說走就走，讓他措手不及。

看著何雨柱走遠，閻埠貴心裡暗自惋惜錯失良機，但他最終沒有追上去，因為被劉海一把攔住。

“閻哥，柱子挺不錯，就別老惦記算計他，否則只會自食其果，好不容易改善的關係又可能會變得僵硬。”劉海忠言告誡。

儘管閻埠貴嘴上否認，但腳下還是停了下來，選擇放棄追蹤何雨柱。

回到家，何雨柱反鎖上門，取出那份領導遞過來的紅包與信封。

他先解開紅包，裡面是一疊厚厚的鈔票，仔細一數，正好一千萬。

何雨柱暗喜，往後揮霍無恐，無人懷疑他錢從何來。

獎金為他解決了經濟後顧之憂，讓他安心消費。

將錢收入空間倉庫，他拿起信封，見上面寫著“錄取通知書”幾個字。

抽出信封，一份泛著油墨香的檔案出現在他眼前，名字欄上赫然寫著何雨柱的名字，入學日期為1952年2月13日（元宵佳節後第二天），報到地點則是在四公主府的北京大學校園沙地。

猶豫再三，何雨柱做出了決定，既然這是學習的機會，如今家裡清白，若不參與院裡的黨派之爭，即使在風高浪急之時，他也絕不會有危險。

接受這教育對他有益處：不僅有機會接受現代知識，填補他在簡化字上的不足，還能透過學習繁體字增強理解。

更重要的是，一旦成為受過教育的幹部，他的身份和地位也將提升，未來的工作晉升和待遇都能享受相應的待遇，從而提升他的薪資水平。

做出抉擇後，何雨柱收起了錄取通知書，身影逐漸隱去。

第二天清晨，何雨柱懷抱書本正欲出門，剛踏出家門，便看見幾員街辦工作人員手舉著帶有繩索標識的木牌堵在了賈府前門。

周圍鄰居聚在一起，劉海中與閻埠貴立在一旁，顯是他們帶人前來找到賈張氏的住所。

“張小花速速現身去遊街，別再浪費時間，否則我們將採取強硬手段了！”一名三十餘歲的彪形大漢怒喝，語氣咄咄逼人。

屋裡瞬間傳出賈張氏歇斯底里的哭泣聲，顯然她不肯外出，明白被公開羞辱是一件極其難堪的事。

“出來，快出來！”其他人也隨之起鬨喊道。

賈張氏回應道：“我病重得不行，無法起身。”仍在耍賴逃避。

見狀，大漢忍無可忍，怒氣上湧對同伴道：“快把人拉出來！”於是，三名男子兩名婦女直接推開門衝進屋裡。

屋內的賈東旭緊張地質問：“你們要做什麼？”隨後卻被女子嚴厲話語打斷，“難道你要包庇張小花？阻礙我們，我們就報警抓你！”此後，屋內只有椅子和板凳的翻倒聲響。

不久，滿頭亂髮的賈張氏被人粗魯地拽出了房屋，口中哭喊不斷：“哎呀，你們都欺侮我母子無依無靠啊！”她指望以此博取易中海和四鄰同情援助，然而，在易中海昨日遭受牽連、費盡周折寫檢討後，他此刻只能躲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