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夠格

“老賈，過去這些年確實我虧欠了你，但也只是為你養活兒子。

你就幫幫我擋一下這些無良之人吧，那劉海洋和閻埠貴老是和我們過不去，不如你也一起解決他們吧。”賈張氏不停地念叨著，生怕賈老回來和她算賬，她的過錯的確不少，實則內心深處更為恐懼丈夫的歸來。

此時，風暴早已平息，大家都明白這只是個意外，並無老賈亡靈的蹤跡。

“賈張氏，你這次當眾犯下迷信行為，證據確鑿且多名鄰里作證，看來遊街是避免不了了！”劉海中此刻的膽識壯起，手叉腰怒指賈張氏訓斥道。

“我...我，我沒有啊！”賈張氏此刻也有些慌亂，若真的被定為嚴重迷信，這個罪名非同小可。

“賈張氏，到現在還想狡辯？大家都是親見你所作所為，你想逃避是不行的！”閻埠貴看出賈張氏難以全身而退，也站起身加入指責陣營，認定此事已無可逆轉。

賈東旭焦急無比，他想要為母親說話，但卻找不到合理的反駁辭令。

易中海也有同樣的打算，然而劉海中給出的大帽子若應對不當，他可能會受累於其下。

就在這尷尬關頭，秦淮如已經站了起來，眼神微泛溼潤地懇求劉海中與閻埠貴道：“兩位爺爺，您倆皆是院中有威望的人。

母親只是言辭不當惹得兩位生氣，我作為新媳婦初來乍到，豈能因此讓婆婆受到懲處！我覺得四合院的事理當在我們內部解決，將此事鬧到街道辦事處，不但會對三位爺的聲譽造成影響，也會影響整個四合院的名聲。”聽秦淮如此言辭，劉海中和閻埠貴也覺得頗有幾分道理。

他們的矛頭原先是針對易中海，如今面對秦淮如的申辯，他們將目光投向易中海，期待他對這個問題的態度。

易中海此時心中暗喜，感謝秦淮如適時站了出來調解。

就當他準備表態時，忽然看到院子外走進來兩人。

“喲！抱歉來晚了，下班延誤沒能準時參與會議。”何雨柱踏入中院即看見三方人緊張的態勢，遺憾錯過了剛剛的熱鬧景象。

“柱子，立刻將雨送到家裡，隨後回來參與關於賈張氏迷信事件的討論，說說該如何懲處。”劉海中毫不掩飾對他人的信任，一見到何雨柱迴歸便催促。

何雨柱不願錯過機會，加快腳步朝家走去。

易中海看見何雨柱回來眉頭緊鎖。

他心中懷疑今日之事與昨晚劉海他們造訪何雨柱家酒後言語有直接關聯。

“劉兄，柱子年輕，此事讓他參與並不妥。

不如我們當下直接討論怎麼處理？”易中海不願讓何雨柱捲進來，特意向劉海中建議。

“喂！老易，你不這樣說就不對了。

柱子這段時間經常接觸大人物，你知道的，他的見識廣、能力強，比我們都高明得多！”然而劉海中的回答顯然讓易中海不悅，他立刻回應劉海中。

\"\"沒錯啊，老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柱子如今跟上級相處，他的決策一定會更加正確！\"\"閻埠貴在這個關鍵時刻站出來，堅定地支援劉海中。

他是牢牢記住了何雨柱之前的話，決定與劉海中站在同一陣線，只要是易中海不同意的事情，他都贊同。

\"\"唉，那就等柱子來了再說吧！\"\"易中海沒想到自已會被二人聯合對抗，眼見他們共同認可何雨柱，他不便當場否定。

\"\"大茂，去催催柱子，告訴大家他在忙什麼重要的事情！\"\"易中海注意到許大茂在人群中顯得有些焦急，遂命令他去找何雨柱過來。

事實上，自從上次兩家鬧了彆扭後，易中海家和許大茂家基本形同陌路。

這次召開全院大會，易中海想借機樹立權威，便藉此機會發出指令。

\"\"嗯。

\"\"許大茂應聲起身，準備去找何雨柱，卻發現後者已經提著凳子走過來。

\"\"三位大爺，我來了。

\"\"何雨柱朝眾人打個招呼，然後放下座位坐到了前面，顯然計劃旁觀一會兒再說。

\"\"柱子，你來了正合適，你覺得如何懲罰賈張氏呢？\"\"劉海中見何雨柱前來，立即微笑著提問。

劉海中一言，瞬間令易中海神色嚴肅起來。

作為院裡的老大，他感到自已的威嚴被侵犯，因未得到他的先期徵詢，就聽何雨柱的意見。

\"\"二叔，你才是咱院子裡的當家人，我最敬佩的是你執法公正。

院裡的任何人若有差錯，我相信你定會公正處理!\"\"何雨柱急忙搖搖頭對劉海中表示敬意，他原本只想袖手旁觀，可現在看來必須出聲緩和。

在劉海中耳裡，何雨柱這些話有著別樣的含義，彷彿他是當今包青天重生般，立即臉色凝重地看向賈張氏：“賈張氏，你汙染水池還搞封建迷信，這行為太惡劣，必須重罰！否則，你的錯誤難以改正！”然而，當易中海察覺到事情可能會擴大時，立刻提醒劉海中：“老劉，賈張氏確實犯了錯誤，但我們不能揪住不放，真鬧開了，對我們四合院形象也不好。”劉海中見到易中海終於加入戰場，心底冷嘲，表面仍舊平靜對他說：“老易，你看這事該如何解決呢？”這時，閻埠貴也眯眼審視著易中海，試圖找到易中海的一個疏漏，好讓他顏面掃地。

但易中海卻毫不知情，一心只想幫賈張氏解圍，於是他對劉海洋說：“老劉，其實這件事很小，儘管賈家媳婦可能不小心把痰盂倒進水槽，但她們家的小秦已經清理得很乾淨了。”“至於剛才的呼叫，賈嫂只是情緒失控才呼喚老賈，並非迷信之舉。

我看就讓它過去算了。”易中海勸解道。

賈張氏聞言立刻爽朗大笑附和：“說得對極了，還是頭大爺公允！不像有些人，天天想欺負咱這些孤苦無依的！”邊笑，她還不忘挑釁般瞥了劉海洋和閻埠貴一眼。

“老易呀，這種處理問題的態度可不夠強硬，這就是，這啥，老閻，叫啥詞來著？”一時半會想不起準確用詞，劉海洋求助似的轉頭詢問閻埠貴。

“放縱不良！”閻埠貴適時地插話。

“對，沒錯！放縱不良！”劉海洋重重地將瓷杯放在桌上，對賈張氏開口：“賈張氏，你有兩個選項，要麼明日街道辦事處報告我們，那你的下場就是在街上示眾。

第二個選擇是接受大院處罰，一個月的庭院衛生清潔工作。

你打算怎麼選？”賈張氏聽了頓時氣得直跳：“劉海洋，你就專門與我作對！我不吃你這套！還兩個選項，你想自已上哪棵樹跳死算數嗎？”劉海洋被怒火充斥全身，氣憤地叫道：“賈張氏，你簡直是反了天了！”目睹這一切，易中海出言寬慰劉海洋：“老劉，你這樣對待太重了，她要是不滿，那很正常。

我是大院裡的大家長，這種決定我可不同意！”聽到易中海站了出來為自已辯護，賈張氏反而更加傲慢，衝著劉海洋喊道：“劉海洋，你認清自已的立場，我能尊敬你也把你當作管事兒的，我不搭理你，你也只是一個 不是的東西！”“你...你！”劉海洋憤怒得說不出話來，手指賈張氏顫抖不止。

“怎樣，劉海洋？我潑了尿在水池裡，明日我還繼續，你有何手段能治我，你有這個權利和資格嗎？”賈張氏言語愈發囂張，顯然因有了易中海撐腰而無所畏懼。

易中海本意沒有料到賈張氏變得如此大膽，但他認為此刻正是削弱劉海洋威望的好時機，因此選擇沉默，看著賈張氏在那兒叫囂。

周圍眾人皆看得清楚，這場衝突，恐怕劉海洋已經無法奈何賈張氏了。

但他們低聲議論時，表達了對賈張氏態度的不滿。

賈張氏瞧見易中海並沒有阻止，她更加氣憤地朝劉癩子叫喊：“劉癩子，你要明白你的身份！你以為大院的二老爺能隨便處置我，他還嫩了點！”易中海內心竊喜，他知道這次劉癩子當眾丟了臉面，往後他在四合院的地位將會更加穩固，幾乎可以說是一手遮天了。

“嘿！誰在放肆說話？”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帶著怒火喊道，“就算大管家都沒許可權管你，我不知這個街道主任夠不夠格？”賈張氏大聲質詢劉癩子之際，人群中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

眾人抬起頭，看到一行人正走進中庭，隊伍前導的是街道辦事處的王主任。

緊跟其後是身穿警服的派出所副所長趙警官，還跟著三位身著軍裝的人物。

王主任一臉不滿來到八仙桌旁，對賈張氏喝道：“稍後咱們再算帳！”然後轉向易中海、劉癩子和閻富貴道，“對不起讓大家暫停，上級領導有話要說，會議暫停，現在請大家將何雨柱同志請來。”易中海等人立刻起身，對於王主任找何雨柱的目的感到好奇，便向他招呼：“柱子，王主任找你有事。”“來了，來了！”何雨柱也連忙起身，應道，“王主任，找我嗎？”王主任這才注意到坐在前列的何雨柱，揮手示意他上前，說道：“上面特意下來對你表示讚揚，來這邊坐吧。”這時，副所長趙某已領著三人抵達桌前。

為首的一位領導模樣的人伸出手，熱情地說：“你好，何雨柱同志，我受上級領導委託，為你抓敵特的勇敢行為頒發嘉獎！”何雨柱握住對方的手，憨厚地回答：“同 戰鬥是每個人的責任，嘉獎就不需要了。”“何雨柱同志，你這次幫忙逮住了一個重要特務，為首都安全做出重大貢獻。\"

經過上級決定，給你頒發二等功，還有現金一千萬的獎金以及一個上工農幹部補習班的機會，地點在北大。”何雨柱聞言一怔，原以為二等功已是不錯，卻不料還包括鉅款獎賞及一個進階進修名額，他本以為是周伯提過的工農速成中學，沒料到竟成幹部補習班，顯然有意培養他成為官員。

然而何雨柱並不想成為官員，他知道往後數十年間，官員職業風險極高，倒不如做老百姓安全些。

周圍人此刻都被震驚了，他們不清楚何雨柱何時立下的大功，竟然得到如此豐厚的回報。

對於何雨柱，易中海、劉海中和閻埠貴三人皆懷著複雜的心情，內心深處充斥著羨慕嫉妒恨，恨不得自已也能變成何雨柱那樣。

秦淮如瞪大雙眼，儘管不明“工農幹部補習班”的具體含義，但關於獎勵何雨柱一千萬的事項她卻聽得清清楚楚。

這筆錢的數量對秦淮如而言是一生中前所未有的鉅款。

她不禁暗想，即便是自已賣掉自已恐怕也不值這個數，此刻她開始後悔為何嫁給的不是何雨柱。

於是乎，她試探地說：“咳，這獎勵太過豐厚，我覺得我承擔不起，不如就把那筆錢退回去吧！”何雨柱此話一出，院子裡頓時一片譁然，眾人猶如在看著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呆子一樣盯著他。

千萬獎金就這麼隨便說不要就算了嗎？其實鄰居們純粹是白操心了，這筆獎勵出自高層領導之手，怎會因他輕描淡寫的拒絕而撤銷？果然，領頭的長官看到何雨柱坦率的樣子，對他的好感度更勝一層。

握住何雨柱的手，他慷慨地讚道：“何雨柱同志確實不愧於英雄之姿，你抗拒 、無私奉獻的精神非常值得我們效仿！”他接著補充道：“但這筆獎勵是經由高層商議決定的，你就心安理得地收下它吧！”領導示意旁邊的戰士取出一顆閃亮的軍功章，並親手為何雨柱佩上，接著又遞給他一隻紅包和信封。

接著，連同其他的軍人們，趙副所長和其他戰士一齊向何雨柱鞠躬致禮。

“啪啪啪！”王主任率先為何雨柱的表揚獻上熱烈的掌聲，易中海等人亦緊隨其後，眾人一擁而上的掌聲幾乎淹沒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