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位大媽立刻轉過頭偷偷拭淚。

而易中海也被這句話打動,他激動不已,直接拿出五十萬元遞給東旭,並緊握其手道:“東旭,這筆錢足以支付你的婚禮費用。

如果有需要,儘管告訴我,我會為你想辦法。”賈東旭接過錢,滿心感激地對著師父謝過,緊接著又蹙眉開口:“師父,我計劃明天請假一天,和李媒婆一起去秦家莊送定情禮物!”聽到要送禮的訊息,易中海興奮地說:“這是件好事,你就去吧,明天廠裡請假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咳,咳嗽……師父,這可是我第一次登門女方家,我想有個正式且體面的樣子。”說到這個,賈東旭道出了內心的願望,“現在有了師父您的贊助,禮物可以置辦齊全。

不過我還想騎腳踏車前往,這樣也能贏得她家人的讚賞。”“呵,東旭,腳踏車算得上貴重物品,咱們可買不起。”易中海還以為賈東旭是希望他購買一輛。

然而,賈東旭連忙解釋:“咳嗽,咳,師父,我不是這個意思。

其實我只是希望您能幫忙借一輛腳踏車。”“哦,是想借腳踏車嗎?這事兒可能有點難。”易中海心中的擔憂減輕了,但表情還是有些困擾。

畢竟,在那個年代,腳踏車極其稀有,各家都會視若寶貝。

鄰居家有一輛新腳踏車的事他聽說過,車主從不出門騎行,反而將它懸掛在房樑上細心打理,彷彿新得不得了。

“東旭,我們大院只有許富貴那傢伙有車,但他那是工廠配備的,用來投影放映的。

想要借,這門沒開呢。”想到許富貴的面目,易中海便斷然否決了這個建議。

看到師父為難,賈東旭明白這是個棘手的問題,但他發現師父還未提及何雨柱的腳踏車,便適時指出:“其實柱子家新買了一輛,只是我和他們的關係鬧僵了,我肯定借不到。

師父,能否麻煩您代勞一趟,幫我去借一趟呢?”“柱子家的腳踏車嗎?”賈東旭提到這點,令易中海更加頭疼。

他認為傻柱根本就不給面子,估計也不願意借車給他,\"\"向東旭,傻柱每天要用腳踏車上下班,中午下午還得接送他妹妹,現在車很緊張,不好借哦!\"\"易中海自然不會當著賈東旭的面直說傻柱不會借,這會讓對方尷尬。

所以他只好找個藉口解釋說傻柱的腳踏車沒法外借。

賈東旭真的很想借輛車來撐個面子,哪能輕易放棄。

於是,他懇求般對著易中海說:“師父,這是我的終身大事,你就幫我一把嘛。

況且師父你在大院那麼有威信,大家都尊敬你,你找傻柱借車,他肯定樂意服從!”一番近乎討好的話使得易中海進退維谷。

“易大哥,東旭說得有理,你就試著找傻柱問問,能借最好,不行也就罷了!”旁邊一位大嬸也被感動,也站出來替賈東旭求情。

\"\"哎呀,我去和傻柱談談試試吧!\"\"面對妻子和別人的規勸,易中海也覺得有點道理,點頭接受了提議。

一離開工作崗位,易中海就一直等待何雨柱回家,但苦等良久都沒見到他,不禁開始焦慮。

畢竟第二天一大早賈東旭就得用車,而傻柱似乎存心避開,始終不歸家,這使易中海更心急如焚。

在這期間,賈東旭兩次詢問借用情況,這讓事情顯得愈發緊急。

其實這只是由於易中海急於解決,而平時何雨柱也很晚回家,他平時並未留意,以至於此刻感到焦躁不安。

聽見門外有聲響,看到何家燈光閃爍,大媽提醒他傻柱回來了,易中海心頭才鬆了口氣。

\"\"易大哥,別再叫他傻柱了,再說他不同意也不能生氣哦!\"\"她怕易大哥不經意的話語會觸怒何雨柱,不停叮囑道。

\"\"我知道啦!\"\"易中誨揮揮手,打斷大媽,表達心中的不耐煩。

剛踏入門內,許大茂猛地從一側撞來,頓時,他的憤怒爆發。

\"\"許大茂,一天到晚毛手毛腳,剛才碰著我是小事,若是其他人受傷了,你負責得起嗎?\"\"易中誨指著仍趴在地上的許大茂喝斥。

呵斥許大茂也是他想借機展現自已的長輩尊嚴,給何雨柱瞧瞧,以此讓何雨柱有所敬畏。

\"\"一大爺,我對不起!\"\"許大茂趕緊認錯,掙扎起身拍掉衣服上的塵土,向易中誨道歉。

\"\"小夥子要多長點教訓,懂得尊重長者,別日後成為人人討厭的物件!\"\"眼見許大茂俯首帖耳,易中誨表面教訓他,實則話裡有話,暗指何雨柱。

“喂喂喂!易中海,耍威風也要選對地方,跑我家大聲喧譁是什麼意思嘛?”何雨柱立馬發怒,指著易中海喊道:“易中海,給我立刻滾出去,這兒沒你的容身之地!”此話一出,易中海和許大茂都驚呆了。

許大茂是愣住了,因為他萬萬沒想到何雨柱竟然會替他挺身而出。

然而,對於易中海來說,卻是因何雨柱的言語而倍感意外。

大院裡能這樣直白跟他對話的人並不多,所以這話讓他瞬間啞口無言。

易中海甚至把何雨柱前晚動手的行為歸咎於那天人群喧囂,他以為是因為眾人的影響,導致何雨柱失去了理智。

不過今天,他並未主動挑事,這突如其來的喝罵令他一時難以接受。

\"\"傻柱啊,你還懂得尊敬長輩、明白事兒不……\"\"正當易中海質問時,竟感覺臉頰一熱,不是一巴掌嗎?怎麼會有三下?“蠢蛋,顯然你還沒學到教訓,這一下會加深你記憶力!”啪、啪、啪,何雨柱毫不留情地又甩出了三聲脆響。

但易中海茫然若失,明明看到對方只是舉了下手,怎麼會突然變三下?“柱子,剛剛確實是伯父一時口誤,但也不能動不動就向長輩動手,對吧?”看見何雨柱仍舊瞪視,易中海心頭開始有些動搖,儘管不敢還手,嘴裡還是責備何雨柱。

“長輩?你姓何,我姓易,哪裡來的關係成了長輩!你不是姓易嗎?什麼時候改了姓何了?你是不是我們何家哪個長老的私生子?”何雨柱接二連三的問題,讓易中海徹底陰沉了臉色。

沒想到,幾句調侃竟讓易中海連姓氏也跟著變了。

而此刻,一早就擔心他們倆起爭執的大嬸聽到家中喧譁,連忙前來探查。

大嬸見到怒目相對的二人,連忙擋在易中海身前道:“柱子,這次大爺過來並無惡意,千萬不可動手!”大嬸並不知易中海已經被打過,依然竭力阻止何雨柱的行動。

“大媽你放心,只要大爺別喊我傻柱,我也不會對他出手。”何雨柱不願和大嬸糾纏,轉身對一邊的許大茂說:“大茂,你現在可以沒事了,去弄飯碗吧。”\"\"好的,柱子哥!\"\"見到何雨柱教訓了易中海還毫無反擊之力,許大茂底氣更足,刻意加重了\"\"柱子哥\"\"三個字的語氣。

易中海惱火地看著許大茂,後者慌忙縮了縮脖子跑開了。

“你就回家吧,我已經沒事了!”在推開攔在前方的大媽後,易中海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

他自已明白,遭受那一頓打併不算虧欠,誰讓自已叫何雨柱為傻柱來著呢?這一回,易中海確實銘記於心,往後再也不能這麼稱呼他了。

儘管那位大媽閃開了位置,但還是緊緊站住一旁,以防再次發生衝突,看著易中海。

這時候,易中海真心想轉身就走,根本不願意留在這裡承受何雨柱那些尖酸的諷刺。

然而他記起賈東旭先前向他借用腳踏車的事,勉強壓抑內心 的感覺,對何雨柱開口:“柱子,剛才是一大爺不對,我向你道歉,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

我本來想和你商量件事,結果卻被打斷了。”何雨柱真心佩服易中海厚顏 ,要是換了別人剛才被打了臉,早就羞於面對了。

可是眼見易中海很快就消氣了,他的忍耐確實讓他從心底欽佩這位仁兄。

果不其然,道德天尊之稱名副其實,僅僅是這份堅韌,就讓何雨柱對易中海重新評估。

“柱子啊,賈東旭就要娶親了,這是我們院子的大喜事兒,作為這裡的住戶,你也該幫助他一些吧。”易中海撫弄著有些隱隱作痛的臉龐,發現何雨柱沒有明顯贊同還是反對的意思,只是冷冰冰地注視著他。

雖然心中有些不安,但他鼓足勇氣繼續往下說:“既然是一大爺決定,明天就把你的腳踏車借給賈東旭,他需要去秦家莊提親。”他終於表露出了他的主張。

“呵呵呵呵。”聽到這話,何雨柱卻笑了,輕蔑地說道:“易中海,你以為自已是誰?上來就替我做決定。

明天我那腳踏車還得上班接送孩子上學,怎麼可能借給賈東旭?而且我們兩家有嫌隙,即使車子在家裡閒一天,我也絕不會借給他的。

還是回家去吧,別給自已添堵!”話畢,何雨柱不再理會易中海,自行坐下。

“柱子,做人不能過於自私,多關心鄰居多行好事才對啊。

你如今跟賈東旭家有隔閡,借車給他們不僅能表示你寬宏大量,也能緩和雙方關係。

如此,何不乾脆將腳踏車借給他?對你來說走路一天算不了什麼嘛。”易中海仍不死心,在一旁嘮嘮叨叨勸說何雨柱,卻絲毫不曾察覺對方的反感。

這下可把何雨柱弄得頭疼不已,怎麼易中海的臉皮如此厚?他已經趕人,這易中海還不停地說個沒完沒了。

“嘿!看來您大人說得對,我確實是自私!您若不自私,用家裡的積蓄給賈東旭買車啊,又怕什麼呢?現在卻想借我的腳踏車顯大方?我看您不如早些回去睡覺吧。

快滾,別讓我看見你就難受!”何雨柱厭煩地向易中海揮揮手,命令他快離開。

面對憤怒的易中海,他立刻就欲發洩。

\"\"你,你這個!……\"\"然而一個老大媽已然抓住易中海的衣服,制止了他的火氣:\"\"哼!我們走!\"\"易中海用力甩脫老大媽,憤怒地轉身向外走去。

接著是一陣沉悶的聲音傳來——碰!易中海正好迎面撞上正低頭走進屋的許大茂,把他再次撞倒在地。

許大茂手中那個精緻的大瓷碗也隨之碎裂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今天的許大茂可謂倒足了黴,短短時間之內就被易中海連撞兩下!這回不僅人倒了,還損失了一個珍貴的碗。

\"\"喂!你賠我碗來!\"\"許大茂此時真的是忍無可忍。

剛才母親還在提醒,做事要當心不要把東西打碎了。

不幸被老母言中,許大茂確實犯了錯。

\"\"一邊待著去!小孩不懂事!\"\"易中海無心理會在情緒激動的許大茂,急忙往外趕。

老大媽原想要伸手幫助許大茂,但見易中海怒氣衝衝離開,便也沒多停留,隨之而去。

\"\"哇哇哇……\"\"許大茂忍不住痛哭起來,他害怕一回家就得承受一頓教訓!\"\"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有本事反擊過來,不然就把委屈壓心裡,別在這裡瞎哭!\"\"何雨柱看著哭鬧的許大茂,顯得有些不耐煩。

\"\"易海他總有一天會報復我的!\"\"聽見何雨柱的話,許大茂止住了哭聲。

他跳起來朝易中海家的方向吐了口口水,隨後回頭對何雨柱說道:\"\"柱哥,你等著,我要去家裡拿碗,一會兒就回來!\"\"許大茂顯然沒有放棄關於吃的念頭,他似乎還想借此機會拐回去拿那隻被打碎的碗盛肉。

\"\"哎,別亂跑了,拿我那隻碗,明天記得送回來就行!\"\"何雨柱不願繼續和許大茂糾纏,直接拿出自家一隻碗,給許大茂舀了半碗夫妻肺片遞給他。

\"\"行,柱哥我明早就送到!\"\"許大茂說完,提著碗匆匆離開了。

目送許大茂出門,何雨柱朝著易中海家的方向再度吐了口唾沫。

他知道這次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許大茂一定是記恨在心上,這對於他來說卻是意料之外的好運。

何雨柱熟知許大茂的為人,這傢伙陰險狡詐,必定會對易中海進行報復。

而這樣一場內鬥正好符合何雨柱的心思——貓鬥鼠,皆樂其成。

根據何雨柱對許大茂的瞭解,預料他會盡快找易中海 。

所以他今晚並未來廚神空間,而是留在此處等待看好戲。

此刻許大茂家,一場女版單挑正在進行:老孃讓許大茂趴好在凳子上,用掃帚疙瘩狠狠拍打著他的屁股,僅僅是因為許大茂打碎了一個碗,就應該承受這樣的懲罰。

然而今天的許大茂的表現與以往截然不同。

過去每逢捱揍總會發出刺耳的哀號,但今 卻一言不發,僅在被打時扭動了一下屁股,一聲不出,這令母親許母感到意外。

打了一陣子後,許母還是收了手,她也聽許大茂說了,是他摔落後才會弄翻碗,因此她並未過度責怪。

原計劃拉著兒子去找易中海理論的是許母,卻被兒子許富貴勸阻下來。

因為在易中海那裡只是打翻了個碗,這樣的小事不值得他們因小失大,爭吵起來。

儘管如此,許母心中的怒氣仍不息,趁機教訓起許大茂,指出男孩們挨父母揍實屬尋常,無論他是家中唯一的孩子還是曾經遭受了不少“懲罰”。

教訓只進行了三四下,主要是為了讓兒子明白,然後許母便放手讓他自由了。

許大茂挨完打後,並沒有去享用平日裡愛吃的夫妻肺片,反而陷入沉思,謀劃對易中海實施反擊。

此時的易中海同樣心情複雜,他的得意 賈東旭又前來追問腳踏車一事的進展。

提起此事,易中海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力撕扯著一樣疼痛不堪。

一方面,臉頰上未散盡的疼痛讓提到借錢借車的話題更加觸景生情;另一方面,未能借到車讓易中海感覺顏面無存,臉紅無比。

面對徒弟的好奇詢問,他只好苦笑著說:“東旭,師父先前已經極力請求傻柱把車子借給我們,但無奈他不願意。

我能怎麼辦呢?”這時,恰好一位大媽回家聽到這個情況,因為得知易中海被何雨柱打了,她本來就對何雨柱有些不滿,所以就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遍,其中提及何不僅拒絕借車,甚至扇了易中海兩個巴掌。

這個訊息讓賈東旭愣住,他也明白了腳踏車的事基本泡湯了。

但他還得明天和李媒婆一同前往秦家莊,這讓他深感無奈。

於是,賈東旭打算碰運氣找位熱心的板爺,懇求他第二天能幫兩人駕車帶路。

匆忙離去之前,賈東旭雖然心中想著報復,但並未再找易海借車,考慮到剛剛取走了五十萬,那部分原本可以用來支付板爺車費的錢正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