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詭異入侵

“對，傳說！”

“你以為如今這個時代，為何傳說這種以往的學術研究會被如此重視？”

“詭異就是傳說！”

葉流風淡淡點頭，道出明面上從未公開過的隱秘。

“怎麼會？如若是傳說，那麼早就應該人盡皆知才對！”驚訝過後，陳柒語依舊不解。

“這個傳說並非單單指那些人盡皆知的傳說，也包括尋常鄉間傳說，那些口口相傳的故事可能只在某個山村內流傳，鮮有人知。”

“別說整個世界，光是龍國這種小傳說也數不勝數，又經歷過血月初期的災難，遺留下來有文字記載的傳說少之又少。”

“詭異並非只在傳說流傳地出現，而且少有顯著特徵的存在，又有多少人能夠認出那會是傳說中的怪物。”

葉流風繼續為陳柒語解惑，言語之間也滿是無奈。

“那是不是已經出現那種人盡皆知的傳說了。”陳柒語沉默片刻，凝重道。

既然能夠知曉詭異源自傳說，必定出現人盡皆知，至少也是傳播甚廣的傳說。

“你覺得仙神會墮落麼？”面對陳柒語的提問，葉流風沉吟許久，才又問出一個問題。

“仙神！”陳柒語只感覺心臟猛地一揪，心中浮現一道不安的猜測，甚至連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葉流風接下來言語所透露的資訊也確認了他的猜想。

“沒錯，仙神的傳說！”

黑色越野車穿梭在道路上，迎面呼嘯而來的強風透過車窗吹亂陳柒語的髮絲，那張清秀面容之上滿是驚駭，甚至流露一絲絕望。

“怎麼可能……”過了好一會兒，陳柒語終於緩過神來，語氣中透露著驚疑。

傳說中的仙神若真的現世，他不敢想象，那是一幅怎麼樣的光景，人類是否真的可以抵擋那無上的神力。

“事情沒那麼糟糕，至少什麼玉皇大帝、三清、四御之類的恐怖存在還沒出現。”葉流風輕笑著安撫。

“那是……祂們若出現，我們早沒了。”陳柒語呢喃著，聲音中依舊透露著驚魂不定。

這個話題太過禁忌，連葉流風都說不出什麼鼓舞的話，車內陷入了沉寂，除了呼嘯而來的風聲，再無其他。

許久，陳柒語率先打破了安靜。

“現在出現的是哪位？”

“目前已知的龍國有地仙中的土地山神與地府中的牛頭馬面。”

“值得慶幸的是，祂們彷彿被限制一般，沒有傳說中描述的能力。”

“祂們是什麼境界？”

“……聖境。”

“聖……”

短短几句話，令車內再度陷入沉寂。

光是神話體系中底層的仙神都有如此實力，陳柒語不敢想象，若再有更強的仙神現世，那麼……

陳柒語雙眸緊閉，心神陷入意識空間之內。

黑暗空間內，陳柒語意識體出現，參天巨樹微微搖曳，與平日裡一樣持續著吸收著血月靈能。

“你也是麼？”陳柒語注視著參天巨樹思忖片刻，終於開口。

“……不是。”良久，巨樹給出了回應。

“這個世界……還有救麼？”陳柒語沉吟低語。

巨樹沒有給出回應，彷彿也在顧慮著什麼。

“我……”陳柒語還想發問，最終卻還是放棄。

他確實希望巨樹給出否定的答案。

然而。

若事實相反，難道面對絕望，自己就該提前放棄？

“到了。”葉流風的聲音傳來。

陳柒語緩緩睜開雙眼，臉上絕望之意盡散，低聲呢喃道：“凡事皆有一線生機……”

這是巨樹最後的回應，也是讓他重新升起希望的一個力量。

無論如何，陳柒語都要在無數變化中抓住那一線可能，他不想世界毀滅，也不想見到在乎的人死在這種莫名的災難中。

蒼杭市，三號廢棄地鐵站。

地鐵站周圍空無一物，破敗的建築，顯示著此處曾經遭遇過激烈的戰鬥。

數輛武裝車停在入口處，車上率先走下數十位黑衣人群，陳柒語跟隨葉流風走下車後，朝中央的莫憶雪所在武裝車圍了上去。

咚咚……

“莫小姐，下來吧。”葉流風輕輕敲打車窗，輕聲道。

沙沙……

一陣清風席捲，吹動一旁的枯敗灌木，發出沙沙聲響。

“嗯？”未聞回應，葉流風微微皺眉，一股強大氣勢爆發，一掌拍向車窗。

砰！

砰的一聲，能夠抵擋重狙槍的車窗玻璃轟然破碎，露出了其內的景象。

空無一物！

黑暗！

無邊的黑暗將武裝車內籠罩，隨著車窗破碎，黑暗如同潮水一般湧出，緩緩朝著外部蔓延開來。

“警戒！”見到這一幕，周圍詭殺隊成員立刻全都圍了上來，各種異能紛紛顯露。

“詭域……”葉流風面色難看，眼中滿是陰沉之意。

“怎麼可能？”望著蔓延開來的黑暗，陳柒語面露凝重之色。

在一群詭殺隊還有一位高位王境包圍下，竟然不知何時出現了詭異，甚至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展開了詭域。

“一隊！”葉流風低喝一聲。

“在！”立刻有五位周身散發強大威勢的人影走出。

“跟我進去，其餘人守護。”葉流風低語一聲，身形朝著黑暗中邁入。

一隊五人也是跟隨葉流風腳步，進入了黑暗之中。

“改變了環境麼？”望著幾人消失在黑暗中，陳柒語低聲呢喃。

之前那頭蒼白詭異展開的D級詭域只能釋放黑暗，並沒有改變現實環境。

面前這片黑暗顯然已經改變的真實環境，否則六人也不可能穿過武裝車的實體，至少也是B級詭異的存在。

在葉流風等人進入詭域不久，黑暗停止了蔓延，其內應該已經發生了戰鬥。

沒過多久，一隻滿是鮮血手掌從黑暗之中探出。

“快！”一眾詭殺隊的成員顯然經驗豐富，立刻上前抓住那隻手，將手掌主人拖了出來。

當手掌主人完全出來之後，陳柒語便認出正是駕駛莫憶雪所在武裝車的駕駛員。

此刻，那位駕駛員氣息微弱，胸口凹陷，左胸口有著一個大洞，卻已經很少有鮮血流出，顯然已經流盡。

“A級詭異，支援！”駕駛員聲音很弱，卻透露著堅毅。

當說出最後一句話後，氣息便徹底斷絕。

“一號駐地，A級詭域，請求支援！”

“二隊收到！正在前往！”

“三隊無法前往！”

“四隊收到！正在前往！”

“……”

眾人無心悲傷，行動極為快捷。

呼喚支援，安排封鎖，進入黑暗……

一切井然有序，甚至未因為一位同伴的死去而產生片刻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