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嬙破了聚財門,布那門之人雖遠在千里之外,卻是瞬間倒地,口吐一大口黑血,渾身抽搐不止,失去了意識。

“師祖~”

“曾爺爺……”

兩道童聲響起,驚動了不少人衝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老者,有人大喊,“快,去請宋神醫。”

有人將老者扶起來,為他運靈力護住心脈。

折騰了幾分鐘,老者悠悠醒轉,但已是奄奄一息的狀態了。

他渾濁的眼睛緊緊盯著遠處,再開口的聲音裡夾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聚財之門出事了,我們鍾家要完了。”

“天要亡我鍾家啊……”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話分兩頭。

晚嬙也顧不得睡覺了,第一時間去了酒店前臺,一臉嚴肅問道:“你們酒店的負責人呢?告訴他,我有急事找他。”

晚嬙雖然一直都沒有代表作,又在全網有著無數的小黑子,但到底黑紅也是紅,所以酒店前臺是認識她的。

“晚小姐,我們總經理已經下班了。”酒店前臺算得上禮貌的說。

“下班?”晚嬙看了一眼前臺身後的香格拉酒店三個字,意味深長地說:“你們酒店馬上就要倒閉了,他還有心思休息呢。”

酒店前臺是兩個二十多歲的小姐姐。本來她們對晚嬙是沒有惡意的,純路人,不黑不粉的那種,但是隨著晚嬙的‘這家酒店馬上就要倒閉了’落入她們耳朵裡,兩個小姐姐神色皆是一變。

小姐姐一號:“晚小姐,請您慎言,否則就算您交了錢,是我們酒店的客人,我們也得請您離開了。”

小姐姐二號:“怪不得網友們都討厭你,你嘴巴這麼臭,說話這麼難聽,誰對你能喜歡的起來?活該你家裡破產,活該你被黑。”

晚嬙有億點點無語了。

她不過是說了點實話,有什麼錯?

還有那個二號小姐姐,怎麼說話戾氣那麼重呢,真當她晚嬙沒脾氣是吧?

她將目光落在小姐姐二號臉上,語調平緩道:“你仗著自己長得還可以,就去介入別人的家庭,真以為能瞞得住?”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勸你趁早迷途知返,莫要一步錯步步錯,害人害己,不得善終。”

小姐姐二號聽著晚嬙的字字句句,那叫一個心驚膽戰吶。

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都三年多了,她身邊最親近的親朋好友都不知道這個事兒,晚嬙這麼一個跟她全然沒關係的陌生人是怎麼知道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屬狗的嗎?見人就咬。”她心虛,眼神閃爍,開口說話時明顯中氣不足。

晚嬙冷笑,“為了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連兩個三歲的孩子都不打算放過,就不怕死後下十八層地獄麼?”

晚嬙此言一出,小姐姐二號徹底傻眼了。

因為……她最近兩三天確實在謀劃著處理掉男人三歲的一雙兒女,以便他和妻子能順利離婚,光明正大的娶她進門。

這件事兒,除了她自己,就只有老天爺知道了。

如今晚嬙就這麼說了出來,她直接嚇到渾身發抖,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小姐姐一號也不傻。晚嬙說了沒幾句話後,自己的同事就這般狀態,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權衡利弊了好幾秒鐘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晚嬙,“晚小姐,您……您是不是懂那啥啊?”

晚嬙目光一轉,迎著小姐姐一號的目光,答非所問道:“打電話給你們的總經理。”

小姐姐一號這次只是稍微遲疑,就迅速地用酒店的座機給總經理打電話了。

“王總,我是……”

小姐姐一號的話都沒說完,晚嬙一把奪過話柄,對著電話那端的人單刀直入道:“我是晚嬙,今晚入住的是2222號房,那扇門被我弄壞了。”

晚嬙剛剛說完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她也不生氣,很淡定自若地走到不遠處的沙發落了座,還和小姐姐一號說:“給我倒一杯玫瑰花茶,謝謝。”

五分鐘後,一個約莫四十歲左右,高高瘦瘦的男人從電梯走了出來,怒氣衝衝地走向休息區域的晚嬙。

“門當真壞了?”

晚嬙僅僅是看了這位王總一眼,就什麼都明白了。

唉,冤孽啊。

那妄想子孫後代繁榮昌盛,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造這聚財之門的人,簡直喪心病狂。

“王總,我想我們應該換個地方談談了。”

王總哪裡聽得進去晚嬙的話啊,他目眥欲裂,衝晚嬙吼道:“你要是弄壞了那扇門,我要你死。”

晚嬙:“……”

馬德。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了是吧?

好聲好氣跟你說話,你還威脅我?

一家子壞胚子,怎麼好意思狗叫著威脅我的?

“王總好了不起啊,既然你想在這裡談,那就這麼談吧。”

話音落下,晚嬙用手機撥打了附近的報警電話,並悄咪咪打了一道定身符在王總身上。

“百年前,你們王家當家人,也就是你的曾爺爺王冕共娶妻三次,他的前兩位妻子都死於非命,並且無所出,直到他娶了第三位妻子香蘭,連續生了四個兒子……”

晚嬙故意欲言又止。

而她說的這些,乃是王家不傳於人的秘辛之事,是關於曾經的王家一貧如洗,後來財富滔天的真相!

王冕在世的時候就告誡王家所有後人,事關當年,事關香蘭,絕對不能傳出去!

可晚嬙此刻如此瞭如指掌一般的說出了王冕和香蘭的名字,還說出了前兩位妻子之死,太不尋常了。

她一個二十來歲,家裡破了產欠了一屁股債的落魄女明星,憑什麼知道那些秘辛之事?

“你不是晚嬙。”

王總盯著晚嬙,各種思緒飛轉後,才說出五個字來。

晚嬙挑眉,“我是誰不重要,但你們王家幾代人造的孽,你們欠香蘭的,是時候該償還了。”

王總搖頭,正要反駁卻發現晚嬙居然打了報警電話,忙是話鋒一轉,“你的故事編得很好,不去做編劇可惜了。”

“是不是編故事你心裡很清楚。”晚嬙狡黠一笑,“或者說,我要把香蘭帶到你面前來,你才肯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