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老師聽完，身體一愣，意識到自己多嘴後，便帶著些歉意微笑道：“不好意思哈，我這個人的性子比較直。”
“那，白同學，你先在這裡待一會吧，他們下午放學還要上晚自習的。”
“好，我知道了。”
此刻，悅耳的鈴聲忽的響起，走廊過道上的熱鬧聲在奔跑走動的學生裡面傳播開來又很快散去。
白淨初走出辦公室看著這一幕，有種別樣的感覺，說不出來，“也許，這就是校園裡的平淡日常吧。”
現在的走廊裡人雖所剩不多，卻還是有人注意到了他的身影，是這樣的出眾，尤其是在夕陽的渲染下，已然成為目視者們的白月光與驚訝物件。
在吸引著，先是回以震驚，而後感到不可思議，邀著朋友一起遠看，後是熱烈的喜歡，這個世界上居然會存在這樣的容顏，無死角的美麗帥氣集中在一個人的身上。
“救命，他怎麼會這麼帥，比女孩子還要美。”
“家人們，我的天，那個人也太好看了吧，我要受不了了，不屬於我的人沒必要這麼誇張的精緻哇。”
“嗯？啊？怎麼會，我這是看錯了嗎，我們學校什麼時候有長得這麼牛逼的人了？”
“哎，你們在跑什麼，快看那邊，三樓的辦公室那裡，有個美麗的帥哥長得太離譜了，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偉大的臉。”
“哇，他在往我們這裡看哎，我要戀愛了呀，救命！”
“哎喲，我的小心臟快受不了了，這可不能怪我沒有定力啊。”
很快，白淨初不知所以的就被一堆女同學圍困著，其餘的男生則是抱著好奇的態度在一旁觀看。
他的眼神看向了被擠在角落裡的禮老師，隨後便聽到一聲大吼。
“在幹什麼！都散了。”
“你們只有好好學習才能接觸到你們現在所看到的這樣的人，以後才會有很大的機率挑選自己喜歡的人的機會，現在看這些有什麼用！”
“不要打擾到人家，都散了。”
自始至終，白淨初的臉色一直很平靜，眼神冰冷間帶著一股柔情，他本打算立即走進辦公室，可當他的目光掠過右邊教室的後門時，卻是看到空蕩蕩的教室中正有一個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認真的寫著什麼，沒有受到外面的這些動靜影響。
年輕女孩兒的髮絲被一抹投射進的夕陽光芒吻的泛著金黃色，像是一朵在深夜裡努力盛開綻放的曇花那般美麗純潔，在這樣的環境裡尋找自己的前方，為之奮進。
白淨初回過神來，當女孩看向他時只剩下一個背影，少年在禮老師的呼喊中很快走進辦公室裡待著。
“快進來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長的太過於出眾，在學校可不是件好事情。”
“我之前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能成為一個問題，老師你放心，明天就會改變了，今天就先這樣吧。”
白淨初在心中考慮著什麼，而後對禮老師回應道。
“都可以，我想你來這裡，是有你自己的想法，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就好，我盡我所能的幫助你。”
“那，麻煩老師了，我先走了。”
白淨初轉身別過，離開辦公室後，只剩下禮老師大氣不敢說一句的想著。
“一千萬啊，我的天，那可是一千萬的投資，學校什麼時候得到這樣的大佬一句話就把錢給投進來了。”
“關鍵是，主要服務於職工與學生的待遇，不是搞那些上面圈錢的工程。”
“那個孩子的身上肯定藏有什麼秘密，算了，這些都不在我的考慮範圍裡，現在的努力動力來了，我的年薪要增加了。”
“還是先去看看他和誰坐吧，到時候打電話給他的負責人。”
白淨初忽略掉路人傳來的眼神關注，很快便戴著剛剛禮老師送的黑色口罩離開了學校。
“我體內的這股力量氣息應該就是道氣，如此，我應該可以試試易容。”
說實話，白淨初很早就想試試體內的這股力量能做些什麼，現在要想在學校待的安靜些，自己的樣貌倒是個煩惱的問題。
這長的太帥也不行，白淨初一陣臉黑，有些無語遇到了無奈，心裡說不出什麼話可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在收到白淨初的訊息後，趙啟立即開著輛轎車來接他，自打上車後，他就一直沉默著。
“少爺，在學校待著的感覺怎麼樣？”
“不是很好，但是還行，就是有點感覺……”
在開了一段距離後，趙啟才敢小心的問道，畢竟白淨初的煩惱已經寫在了他的臉上生怕別人看不出來。
“少爺，你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大的心事呢。”
白淨初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疑問，他不知道要怎麼說這樣的事情，長這麼大以來自己也沒有多少次去往人群多的地方，沒想到會有一天因為這樣的事情而無語住。
“沒什麼，就是我待會要是變了一個相貌的話，你不必驚訝，那個人就是我。”
趙啟先是睜大眼睛有些疑惑，而後頓悟，他大概猜到了白淨初為什麼一出來就臉色會這麼難看了。
看來，少爺長的太帥，也是一種人世間少有的煩惱啊，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趙啟表示可以理解。
白淨初回到別墅後便讓趙啟在客廳裡等他，自己則待在房間中準備嘗試改容換貌。
“在古代便有所謂的易容術存在，雖不知道如何而為，但是臨走那天，師父給我的文件裡面應該記載有關於這些東西的描述。”
他小心的取出一個墨綠色的盒子，裡面陳放著一本有些破舊的薄薄書籍，另一旁放著一塊白色玉佩和一個嶄新的電子儲存器。
白淨初將自己的類表智慧終端與其觸碰後，裡面的資訊忽然湧出，如同生命般突然充斥在這個房間的每一處，佔據著各個方向，漂浮著，鋪天蓋地的資訊海洋似乎要把他的身體吞沒。
少年漫步在裡面，直接無視掉那些毫不相關的文字資訊，在腦海中主動搜尋著目標知識。
很快，他望向不起眼的一處。
“生於上天所賦予，傷於世間所言語——易容。”
鎖定目標後，他兩眼放光般的走近仔細觀察，“描述雖然很短，但這是師傅所概括的心得，通俗易懂，簡單上手。”
“只是要到什麼時候，我才能找到一套屬於自己的修煉體系呢？”
在簡單看了一遍易容術的原理後，白淨初面前的知識海洋忽然面潰散消失，全部遊動回到類表智慧裡，而那個電子儲存器也從銀白色變得黯淡起來，似乎已經報廢。
“我已許久未曾見到師父他老人家，所贈與我的這些東西不知道是多少人殺紅了眼也要為之搶奪的秘藏，哪怕是為此搭上自身的性命也不顧。”
“此番厚禮我既然已經開啟，師父的恩情已不再是高山，我應當作為大河之水為其接續，站出來同天道所對抗。”
少年在心中默唸著易容術的原理，不過寥寥幾字，卻是有些窺探天機般，一道恐怖的氣息在他的體內爆發延伸至外界。
“氣幽我心，目順我為，窮窮遠觀，節節內構，道我自在！”
白淨初不斷調動體內的道氣，緩緩變動著自己的位置，這東西學習起來沒有障礙，只要體內周天演練一遍就可獲取。
天賦加身，武道奇才，世所罕見，鼎慧之資，師父唯一的繼承者應當是他，也只能是他。
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就要回到那個地方，去拜見師父，去與那些人比試，證道齊天，見證武道的光輝盛景。
“看來，變化的似乎不只是我的面貌，身形也可以進行調整，還有自己的氣息渾厚程度也可以調節。”
只是不知，這樣的狀態自己可以持續多久，畢竟是利用道氣來強行改動，而不是師父所說的體內真氣，那才是武道者的底蘊，不過一般來說只能維持一天或者幾天。
短者三五日，長者通多年，他自己也未曾見過師父的真正容貌，在那樣惡劣的環境裡跟著他在萬水千山裡磨練修行，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依靠什麼來維持著自己的易容面貌。
“想太多沒用，大膽的向前走就好，這是師傅送給我的真言，我需要時間領悟。”
一頓操作後，易容完成，白淨初走出了房間，在趙啟的驚訝裡顯得氣定神閒。
“少爺？！”
此時的趙啟看到的完全是另一個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連氣息都不一樣，此時的白淨初與原來相比較後只能說是小帥，不再像以前那樣過分的出眾。
原本白皙的面板變得黯淡起來，眼中充斥著一股天真感，看起來活潑中帶有些高冷，少年的模樣更像是芸芸眾生裡不太起眼的過客，在人群裡一眼望去不再是那顆璀璨奪目的星辰。
“這天底下，還得是我們少爺才能做到這樣的地步。”
趙啟這個馬屁拍的好，白淨初回應道：“我現在看著要好一些了吧，趙叔。”
“相當好，我第一次見到不是化妝或者利用那些工具來易容的，你這個也太真實了。”
“你師父真是神人啊，不，少爺簡直是天縱之才。”
“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嗯。”
兩人隨意的出門飽餐一頓後便回到家中，白淨初來到別墅內的靜修室盤坐修煉，嘗試著感受周圍天地間微薄的靈氣。
而趙啟這邊，也開始著手改造別墅內的佈局，加用了一些白家大院的基礎物件來增添一些家的味道。
整座別墅在古典與現代的風格里，會有發揮作用的那一天，首先是觀感與宜居度的提升，為白淨初他們的生活帶來更為便捷的居住體驗。
目前，白淨初想要尋找到屬於自己的一套修煉體系，師父所傳授的心法與功法早就達到了這個天地間的桎梏，讓他的進展現在為止已經看不到半點前進苗頭。
“我的體內現在具備了天地間那少量的道氣在身上，何不來試一試這東西，看看古籍裡所提及的這事物是否真的可以開啟那道大門。”
作為武道者，道氣屬於武者所初識但基本上一生都無法見到的事物，修行者以氣而行，駕馭體內的先天之氣與自然裡的氣所互為表裡，汲納天地間的靈氣來強化自己的身體。
但道氣這樣的事物，是曾經不相信卻在一個兇惡之地看到石碑所刻之字的師父，主動對自己所描繪的幻想可真之物，這樣的描述事實上在武道的世界裡只是一種沒有誰可以親自證明存在的寄託之物。
白淨初嘗試了許久，還是沒有辦法讓道氣主動圍繞自己運轉，既無法提升自己的實力，便只能暫時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雖然擁有了道氣，但是世俗的修煉方法對我卻起不到任何的幫助，那些小說裡所謂的修仙或者修道，若只是基於想象，我將借鑑不到半點真實的認知來輔助我的修行。”
“哪怕是我將那些東西融會貫通自創一法，也不能讓道氣為我所進修，這條道路，堪比登天之難啊。”
他不是沒有受到過打擊，只是體內空有神物存在，好比你身上哪天突然有了一個掛，卻不能為自己所用，那種希望之下的無助感，你卻只能乾瞪眼。
不過，白淨初還是能夠調動這些純粹無比的道氣讓自己的力量化無為而有形，已經可以做到凝聚一些小物件，雖不像在精神的獨立之地那般感覺自己就是天地間的主宰一樣。
以氣御物間，白淨初亦是開啟了新的大門，“雖說自己的修為不能夠再上層樓，但這些東西卻是已經足夠我去解決很多事情了。”
白淨初看向身旁泛著淺藍色微光的雙子白玉，試著往裡面注入一些道氣，而後便看見一些白茫茫的透明氣體很快就將他的身體所包裹住。
“這是，護身符嗎？師父竟然會有這麼神奇的東西，難道還有我未曾接觸到的武道世界？”
“果然，天地浩大，人所感之渺小，無奇不有，那麼自己的修仙一途也許不再是幻想迷夢，只是需要時間的等待，給時間一些準備。”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這些道氣到底可以做些什麼了。”
少年體內的道氣雖然不多，但勝在精純，比起周圍那無比稀薄的靈氣，這樣的差距簡直是天上地下。
他將胸口處集中的道氣擴散至身體的每一處，感受到一股氣流在體內流動，自己的官能五感隨之得到強化。
“將其引出，嘗試修仙小說裡描述的那些東西。”
白淨初立即運轉體內道氣浮現在自己的體表，然後又將其凝聚在自己的面前，一團凝實的籃球大小道氣在他的面前懸浮著。
這團道氣給人一股柔和的感覺，卻蘊含著毀滅的力量，在不斷的跳動徘徊於團狀內。
“這力量居然還可以變化，既然如此，試一試。”
“凝器！”
白淨初立即在腦海內幻想出十幾個器物的模樣，大都是一些常見的兵器與物品。
他專心致志的試圖將其凝聚成形，閉上眼睛後卻看不到眼前的變化，只能模糊的感知著，於是第二次凝聚時便開啟了類表智慧的資訊回溯，準備將那些變化以影片的方式記錄下來。
白淨初迅速變動著自身手勢，在腦海裡重複幻想著那些事物的模樣，如同一位鍛鐵匠一般推敲打磨武器的細節紋理。
劍鼎長槍弓刀鎖，琴扇長戟盾矛錘，一些物品的模樣在他的腦海裡浮現，不一會便變動出現到身體的面前。
他面前的道氣在這些事物裡切換著形狀，白淨初控制著自己的力量想要形成一個具體的模樣，大概持續了五分鐘，感到疲憊後才睜開眼睛。
眼前的那團道氣猶如死物一般少了一些活力，已經沒有先前那般強盛的氣韻波動，可是道氣上面卻產生著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動。
白淨初沒有細看，只是將類表智慧錄製的影像投影了出來。
在牆壁上播放的影像中，白淨初看到那團道氣的形態在極速變化，自己所想象的器物都只停留在雛形階段，並不能幻化成完整的形態展現。
“是因為我好高騖遠，還是高估了道氣的氣態性質？”
“理論上來說，既然是氣體，那麼就應該可以像天上白雲那般千變萬化，為我所想而自成一物的形狀。”
“既然如此，那我就專心一些，只凝聚一樣器物試試。”
白淨初準備好後，看著有些黯淡的白色氣團再次開始凝聚，這一次沒有閉目，而是選擇睜開眼睛仔細的盯著面前氣團的變化。
一把利劍的模樣在他的腦海裡迅速浮現，少年將自己的意念傳達到氣團上，想要以神識操控道氣的形狀。
“一氣萬物，此物為我所用，化形！”
白淨初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扭曲，他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力量正在被快速抽空，可是眼前的利劍即將凝聚成功，絕不能就這樣功虧一簣選擇放棄。
當困難將要壓倒自己時，你應該要明白，正是勝利的號角在為你吹響。
“不行，這玩意怎麼會這麼費勁，快沒力氣催動道氣繼續凝形了。”
此刻，白淨初的汗水大顆的滴落在地上，全身已然溼透，他的面前終於形成了一把長約一米五的氣態利劍漂浮著。
如此懸浮在他的面前，隱隱散發著一股可怕的威勢，白色的劍身瀰漫著細小的血氣縈繞。
白淨初利用自己所剩無幾的內力試圖操控這把利劍，而後緩緩移動自己的手指，在感受到那股牽引力後便將利劍對準一個方向移動到牆體處。
“去！”
白淨初的神識下達命令，懸浮著的利劍忽然爆發出音爆的速度飛出，直接將房間的那面牆壁炸出一個大窟窿，徑直飛向外面。
少年的身軀被這股強勁氣流掀飛，於是立即停止利劍的飛行，這樸素無華的一擊所產生的威能讓他大吃一驚，雖然此刻的他灰頭土臉，但是內心的震撼不息。
“這就是道氣，屬於仙的力量嗎？”
此時正在客廳裝修人工智慧系統的趙啟聽到這聲爆炸後，被這一動靜嚇得不輕，立即馬不停蹄的朝著白淨初的房間跑來。
“臥槽，少爺，你可不能出事啊！”
可當趙啟來到門口看到正坐在地上，臉上粘著土灰的白淨初後，他發現房間窗戶那堵牆居然完全碎裂，臉上的疑惑與驚訝在互動變換，流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
“少……少爺，你這是……”
“沒事，我就試了試我身體內的力量，結果就這樣了。”
“啊？”
幸好別墅區這裡足夠寬大，又坐落於城市的北邊郊區，同時這小塊地也已經被家族所攬包，距離附近的居住地有一段小路程，要不然誰還以為這裡被轟炸了。
當煙霧散去，兩人望向牆洞的外面，是一道極為誇張的劍氣長痕大道睡在地面之上，那邊的建築與綠樹被斬為兩半，一股詭異的力量仍在殘餘著力量波動，得虧是這裡沒有人。
“看來，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適應這股力量，不過道氣所蘊含的能量，在我日後遇到危險時，將會是我保命的最強手段。”
如此想著，白淨初有些顫抖的站起身來，語氣有些虛弱的說道：“趙叔，你先扶我去別的房間休息一下，我現在身體情況不是很好。”
“嗯，好。”
趙啟看到這一幕後已經被震撼的語無倫次，特別是他後面去處理那道長痕時，更是不敢相信這是白淨初的傑作。
這般毀天滅地的力量，真的是人可以擁有的嗎？
恍若一個死神手握敵命，來犯者，皆可一劍斬滅。
哪怕是擁有世界上最為堅固的鎧甲，也將不堪一擊，只是陪襯。
白淨初的衣服有些骯髒，可他現在又沒什麼力氣，索性直接躺在軟綿綿的床上，到時候再洗算了。
“呼，看來還有很多的秘密在等著我去發現，明早上去學校看看不一樣的生活。”
此刻已經是深夜，少年被身上的疲憊壓制住思維的活躍，慢慢的陷入了沉睡當中，很快就進入夢鄉。
勞累的身軀在夜的輕撫下忘卻時間，第二日的清晨緩緩開啟。
窗外的鳥語花香喚醒白淨初的活力，簡單洗漱整理好衣裳後，一個裝扮乾淨的年輕男孩出現在趙啟面前。
樣貌雖然看起來要普通很多，可是他身上已經養成的那股氣質無法藏匿，“趙叔，我們走吧。”
“少爺，昨晚上你班主任跟我聯絡過，你在學校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
“由現在的你，去學校，告別昨日的煩惱。”
“嗯，麻煩趙叔了。”
白淨初靠窗看著外面的風光景色，似乎看到了那份朦朧裡的美麗。
“人生若只如初見……”
附註：（2023.11.11晚上修改完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