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寡婦家離開,楊主任問何雨柱,“你們兄妹二人在保城有親戚嗎?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何雨柱搖搖頭,“我準備帶雨水回四九城。”

楊主任看了看時間,“時候也不早了,你從保城回四九城,最快也得半夜才到,太不安全了。”

“這樣吧,你們倆今天先跟我回家,明天一早,我再送你們兩個去火車站。”

“這太麻煩您了...”

何雨柱有些不好意思,打算拒絕。

“沒什麼麻不麻煩的,跟我來。”

楊主任不由分說的牽起何雨柱和何雨水,朝家裡走去。

臨近正午,工人們到了下班的時間,路上不少人和楊主任打招呼。

“楊主任,這是誰家的小孩兒啊?”

有人好奇的問道。

“親戚家的。”

楊主任隨口解釋道。

回到家中,一名中年男人正在廚房炒菜。

“你們倆別拘束,隨便坐。”

楊主任招呼道。

不一會兒,男人端著菜走了出來。

“家裡今天來客人了?”

楊主任將何雨柱兄妹二人的經歷講了一遍,男人對何大清的行為同樣十分憤怒。

無論那個年代,拋棄子女都是相當令人不恥的行為。

由此可見,四合院的眾禽,究竟有多麼噁心。

明知何大清拋棄兒女,卻硬要何雨柱為他養老送終。

楊主任夫婦結婚多年沒有孩子,因此對何雨柱兄妹倆十分熱情,不斷將菜夾進兄妹二人的碗裡。

何雨水年紀還小,有些招架不住楊主任夫婦的熱情,小臉紅撲撲的。

“這小妮子,臉皮太薄了。”

楊主任心生歡喜,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

何雨柱看在眼裡,有些感慨。

有些人,雖然是相處數十年的鄰居,卻處處算計,嫌你窮又怕你富。

有的人,明明只是萍水相逢,卻真心相對,願意對你好。

只能說,人性複雜,讓人捉摸不透。

晚上,楊主任拉著何雨柱兄妹二人聊天。

“雨柱,你回去後打算怎麼辦?”

對於這個問題,何雨柱早就想過,他回道:“我爸走後,他在軋鋼廠的位置就空了出來,我想接他的班。”

“你才16歲,還要帶著妹妹,真是苦了你了......”

楊主任心疼的說道。

她看著何雨柱兄妹,真是越看越喜歡。

妹妹何雨水乖巧堅強,家裡發生這麼大的變故,她卻不哭不鬧,十分聽話。

哥哥何雨柱,雖未成年,卻比大部分成年人還要沉穩,面對白寡婦那種心眼壞透的女人,還能機智應對,從她手上要回撫養費。

她越看這對兄妹越喜歡,再想到自己至今仍未有孩子,不禁有些心動。

“你們在四九城也沒有親戚,不如......”

楊主任剛說到一半,她的丈夫忽然咳嗽了一下。

“老楊,時候不早了,柱子和雨水明天還要坐車,你快帶人家去休息吧。”

何雨柱看到這一幕,並未說什麼。

夜裡,楊主任和丈夫躺在床上。

“你晚上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讓我把話說完?”

楊主任不滿的說道:“柱子和雨水還小,沒有個人照顧,該怎麼辦?”

“咱倆也沒有孩子,不如收養了他們兄妹二人。”

丈夫搖搖頭,“你呀,做事就是不夠穩妥。”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柱子我看了,心性不錯,他爸那麼對他,我都沒從他嘴裡聽到一句說他爸不好的話,雨水也很懂事,這樣的孩子,你難道不喜歡嗎?”

楊主任皺眉說道。

丈夫語重心長道:“我沒說柱子和他妹妹不好,只是人家未必會接受,到時候弄得雙方都尷尬,得不償失。”

“柱子雖然小,但心性堅定,做事有章程,這樣的人,早晚會有大出息。更何況,他沒把妹妹交給何大清,就說明他是不放心外人,想自己撫養雨水,你還看不出來嗎?”

楊主任想了想,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是我想事情不夠全面。”

“希望他們兩個,能把日子過起來吧!”

與此同時。

另一間客房,何雨柱用溫水將毛巾打溼,細緻的替何雨水擦臉。

前世今生,他還是頭一次這麼照顧人,因此做的並不熟練。

好在何雨水十分乖巧,仰著小臉,配合哥哥的動作。

“好了,快睡吧。”

何雨柱捏了一把她的小臉,說道。

何雨水聽話的上了床,鑽進被窩。

何雨柱替她掖好被角,然後脫鞋上了床。

夜色漸濃,皎潔的月光透進窗戶。

何雨柱枕著胳膊,盯著天花板。

忽然,他感覺身邊在微微顫抖。

轉頭一看,何雨水稚嫩的肩膀,正在輕輕抖動。

“雨水,別怕。”

他將何雨水攬入懷中,輕聲安慰道。

“哥,爸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何雨水紅著眼問道。

何雨柱沉默了下,說道“從今往後,哥會更疼你。”

“哥,你別不要雨水......”

何雨水小聲說道。

“哥不會離開雨水的。”

何雨柱緊了緊懷抱,語氣堅定道 。

何雨水畢竟還小,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兒便昏睡了過去。

何雨柱抱著何雨水,內心無比安寧。

前世,他從小父母雙亡,三十多歲了還是孑然一身。

如今雖然日子窮苦,但卻多了個妹妹。

何雨柱想要的不多,這就足夠了。

夜深,萬籟俱寂,彷彿能聽到窗戶上冰花凝結的聲音。

何雨柱卻十分精神。

黑暗之中,一雙眼睛神采奕奕。

直到這時,何雨柱才有時間去看腦海深處那個光點。

“系統正在載入,宿主請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