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走在在烈日炎炎下,身形不高,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此人正是張大栓。

張大栓被曬得心煩氣躁,這該死的天氣,真是要曬死人了。想到前幾日在賭場輸的錢,那筆賭債就是張大栓砸鍋賣鐵也只是還個零頭,那麼大的一個窟窿,那點子兒丟進去都聽不到個響兒。

張大栓被地上凸起的石頭絆了一跤,膝蓋上一陣刺痛,爬起來狠狠地踢飛那塊石頭。

“嘶——,該死!”

腳趾一股鑽心的痛,張大栓抱著腳在原地痛的跳腳,覺得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太歲,事事都不順,老天爺彷彿在和他做對,該死的老天!

張大栓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因為怕被賭場的人找上門,張大栓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走,只能走小道。

“張大栓。”

張大栓循聲看過去是張小翠,張大栓皺眉,這個張小翠最看不起他們這些人,平時走路都恨不得離個三尺遠,看一眼彷彿都髒了眼似的,眼神厭惡的像碰見坨狗屎,以為自己多高貴,不也是跟在秀才公屁股後面的狗屁膏藥。

心裡對張小翠不屑,但面上還是嘻嘻哈哈,吊兒郎當的說:“稀客呀,這不是我們小翠妹妹嘛。”

張小翠眼裡閃過一絲嫌惡,誰是你小翠妹妹,不過現在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嘴角的弧度彎的更大了,笑著說:

“大栓哥,很久都沒見到你了……”

張大栓不耐煩看見張小翠皮笑肉不笑的虛偽樣,“行了,有什麼事直說,別和我玩拐彎抹角那一套。”

張小翠的臉僵了一下,索性也不和張大栓裝了,直說:“張大栓,聽說你在外面欠了一筆賭債,最近是忙著躲債吧。”

不帶疑問,語氣篤定。張大栓皺眉,不知道張小翠從哪聽來的訊息。

“是又怎麼樣?”

“那些錢你湊不出來吧,我倒是有法子可以讓你還上債呢。”

張大栓聽了哈哈大笑,“你一個黃毛丫頭能有什麼辦法,在這說大話呢,還是我們小翠妹妹善良,要從家裡拿錢幫哥哥還債。”

異想天開,我憑什麼要拿錢給你還債,張小翠深吸口氣。

面無表情的說:“我是拿不出這筆錢,不過不是還有柳玉柔嘛,隔壁村的彩霞都賣了十兩,憑她的姿色就是混個頭牌花魁也是行的,把她賣到花樓就可以得到一大筆錢了,你的賭債就不是問題。”

“你也不用擔心,我爹是村長,柳玉柔不過一個孤兒,你把她賣到花樓得了銀子,沒人敢為她出頭的,到時候事情已成定局,陳言哥哥也不會為了一個妓女找你的麻煩。”

張大栓臉色一變,看著張小翠眼底的惡意,他小看張小翠了,原以為是個蠢笨囂張的,沒想到竟然這麼惡毒。

但想到他對柳玉柔百般討好,柳玉柔冷言冷語對他不屑一顧,一副貞潔玉女的樣子,背地裡卻和陳言勾勾搭搭。

掙扎了會兒,賭坊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他不想死。柳玉柔,是你不識好歹!若是乖乖答應嫁給我就沒有這結局,這都是你自找的,別怪我心狠!

張大栓和張小翠兩人為了不同的利益達成共識,不提其他,兩人都很滿意。完全把玉柔當成可以買賣的物件,可以隨意掌控。

…………

玉柔上午去趕集,精神有些疲倦,吃過午飯就去小憩了會兒。

玉柔準備做玉肌膏,這是前朝的宮廷秘方,功效極好。將藿香、零陵香、山柰子、甘松、黃蠟、幹胭脂粉和麝香研磨成粉,反覆研磨,將香粉過細紗布過濾去粗粉再研磨,這樣粉質細膩,最後將臘鵝膏熔化,各取10g兌入臘鵝膏攪拌均勻。

玉肌膏具有使之肌膚細膩,去除面粗、面皺,抹之氣色紅潤,香膚開竅,令人悅白的功效。

玉柔將一點香膏在手背上抹開,膏體細膩易化,肌膚吸收後,肌膚看著就白皙水嫩了些,細嗅了香膏的香味。嗯,和之前做的香味一樣,玉肌膏就製成了。

玉柔將玉肌膏裝進特製的陶罐,密封后細細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