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司馬玉容來到了安定縣,記得當時那夥黑衣人救走葉洪父子後就趕往了這個方向。楚玉容雖從其他人口中自己的哥哥玉龍已經復國並且下令在尋找她和母后。但苦於用來證明身份的玉佩丟失加上分別太久容貌已變,司馬玉容去官府表明身份時被縣官敲詐,氣得她教訓了那縣官一頓便走了。認親未果,司馬玉容只得隨便找了個客棧住下。剛住下來的她便聽見外面一陣嘈雜,人群中似有“國主去妓院”的言語,她好奇地向店小二打聽這件事。店小二說:據百花樓妓女的訊息,國主昨夜與一名親隨丁公公入住了百花樓,假借微服私訪的名義在民間選美。小二解釋了經過之後還大罵國主荒唐不幹正事。司馬玉容與玉龍雖多年未見但深知“秉性難移”的道理,哥哥從小就以先賢為模範哪有長大後就突然宿妓的?必是有人假冒哥哥,說不定與姓葉的有關係。於是楚玉容打算入夜後偷偷潛入百花樓一探究竟。

亥時時分,外面的行人漸漸少去,司馬玉容換上夜行衣從房間窗戶跳下前往百花樓。幾經摸索,司馬玉容找到了“國主”的房間,她趁著那身著內侍服的男子到門外倒洗腳水的功夫從大堂窗戶迅速溜進房間內,藏在了置物架後。在楚玉容剛找好藏身之地時她看見從外面的窗戶又翻進來一個人,只見那人東翻翻西翻翻好像在找什麼。不久之後,司馬玉容聽見外面似有踏步之聲,緊接著她所在的廂房便被包圍了。司馬玉容見那名黑衣人索性拉上了幔帳躺在了床上,心裡不禁慌張:那人竟敢假冒國主,萬一被發現,連累了自己該如何是好。就在司馬玉容在想下一步怎麼出去的時候,房門突然被開啟,湧入了不少人,領頭的身穿著薑黃華服,地位應該不低,旁邊的那個是剛才出門的內侍,看起來戰戰兢兢的,後面的那個司馬玉容認出是敲詐她的縣令、師爺還有衙役。只那薑黃華服疾步而上想去抓床上躺著的人,司馬玉容以為那黑衣人要完蛋了的時候,深黃華服突然跪下,口呼萬歲,接著後面的人也跟著喊萬歲。聽到那個身著華服的老人說自己是前御史臺中丞李環。既然是朝廷命官那一定見過國主,想到這楚玉容大吃一驚:那名黑衣人原來是自己的哥哥!過了好一會,房間裡的大小官員才全部離開。司馬玉容看著哥哥跟那個內侍聊了得不亦樂乎便覺奇怪,突然,門外又進來了一黑衣人,二話不說便開打。也許是打鬥聲驚動了外面的侍衛,大堂又吵鬧起來。司馬玉容見勢不妙便從窗戶逃走了,臨走之前還聽得哥哥對那內侍說了什麼“明日辰時初刻,順客心酒樓見”的話。司馬玉容想著既然哥哥明天會去,那明天便去那找他。

與哥哥相認一事並沒有司馬玉容想的那樣順利。她水土不服又冒著露水深夜才歸,因而受涼夜裡腹痛一夜未眠,等她醒時已至卯時三刻。司馬玉容急忙往順客心酒樓趕去,途中她又被一年輕男子撞倒,“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司馬玉容爬起來嘟囔了一句又繼續趕路。等楚玉容到達酒樓時,她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哥哥與那內侍的身影,於是點了一壺茶坐著繼續等。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司馬玉容仍是未見哥哥便決定結賬走人。當她把小二招來時卻發現自己腰間的荷包不翼而飛了,司馬玉容猛然想起之前故意撞她的年輕人竟是個小偷。司馬玉容無奈,只好掏出袖袋中的銀花扁簪抵作茶錢,但小二並不買賬:“誰知道你這簪子是銀子的還是錫的,年紀輕輕的喝個茶還想賴賬麼?”司馬玉容聽了這話便覺羞辱但錢包被偷沒有銀兩付茶錢,自覺理虧又不好發火,急得兩頰通紅。這時,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我替她付!”司馬玉容見此人身型高大,劍眉如鋒,目如朗星,面頰稜角分明,烏木般的頭髮高高豎起,身著土黃色短褐背上還背了把刀。“這人好生眼熟。”楚玉容小聲嘀咕著。陌生人一手抽走了小二手中的銀簪一手又將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小二見有人付了錢便不再糾纏。楚玉容對他做了個揖感謝他替自己解圍並欲將這簪子作為借錢的抵押贈予他,可那人卻拒絕了。司馬玉容向來不喜歡欠人情,見那人要走就一把拉住了他,粗著嗓子問道“敢問兄臺姓名,在下就當交個朋友,他日兄臺若有需要,在下定赴湯蹈火以報一茶之恩。”陌生人見楚玉容有趣便抱拳回答:“在下趙羽,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趙 羽 !司馬玉容已經十五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今日這兩個字再次被提起使她激動不已,瞬間眼淚奪眶而出,“敢問令尊可是護國大將軍趙毅?”司馬玉容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她要確認一下。趙羽見此人知道她父親的名諱和官職很是驚奇:“正是,不知兄臺.....”還沒等他說完面前的這個人就抓住他的胳膊:“小羽哥哥,你不記得我了。我是玉容呀!”趙羽驚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柳葉眉,荔枝眼,櫻桃嘴,紫色的髮帶將那烏黑光滑的頭髮纏成了圓髻,身穿紫色交領長衫,雖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卻古靈精怪又英氣十足,竟是玉容公主。與小羽哥哥多年未見,司馬玉容有許多話欲對其訴說。這時,樓上跑下來一位老人擋在了他倆面前,是昨夜百花樓見過的李環。李環看見了趙羽就像看見了救星:“侯爺啊,你趕快去屠龍潭去救國主,他到現在還沒回來,可能會有危險啊。”趙羽一聽國主有難,想都沒想就直衝門外上馬趕往屠龍潭。司馬玉容思兄心切,聽到這訊息後便也拿上佩劍讓趙羽帶她一起,於是兩人一騎快馬加鞭向屠龍潭趕去。抵達屠龍潭時,場面十分混亂,國主一人與數十蒙面人搏鬥,似落入下風,趙羽從背後抽出刀,大喝一聲:“傷我國主者死!”司馬玉容見狀也從馬上躍下,加入混戰之中。趙羽打散歹人,將刀立在中間。那些蒙面小嘍囉們皆噤若寒蟬,不敢上前。司馬玉龍由於中了迷藥被楚玉容攙扶著坐在一旁的石階上,司馬玉容講明瞭自己的身份,兄妹重逢,淚眼相對。一個眉目清秀的女子忽然站了出來,對司馬玉龍罵道:“你這昏君!囚禁我父母,還不快快受死!”司馬玉容怕她傷害哥哥便擋在玉龍身前:“你無憑無據,就紅口白牙地說我哥哥害你父母,你到底是何居心?”玉龍打斷了她的話,踉蹌著站了起來:“白姍姑娘,我司馬玉龍敢指天起誓,絕無做過半點傷你父母之事。”白姍想司馬玉龍方才打鬥之時只知防守卻不曾傷人而現在又如此言之鑿鑿,便心生動搖。這時,對面陣營穿白袍的蒙面人說道:“姍姍,你明明看到白將軍書信,上面所說的明明白白是他司馬玉龍將你父母關押,我屠龍會義士才出手相助,你不要被這惡龍給騙了。”這話正好被步行趕來的李環聽見,卻說李環已是三朝元老,世代忠君愛國,如今竟有人中傷國君,他自不能罷休:“一派胡言!國主登基之後就大赦天下,廣施仁政,怎會無緣無故將人收監!你到底是何人!”白姍彷彿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這位大人所言屬實?我父白武當真沒有被關進大牢?”李環一聽“白武”的二字,硬氣的表情瞬間塌了下來,他雙眉緊皺,兩眼下垂,愁雲密佈:“白武將軍與夫人已....亡故了。”白珊瞳孔一震,向後退了兩步,她不相信,明明不久前才收到父親的手書,怎麼可能就去世了呢?“老夫所言句句屬實啊,”李環用衣袖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水,“一年之前,白虎將軍隨那偽主葉洪父子巡邊,其間葉麟私下裡強搶民女,白虎將軍直言相勸,不想惹怒了他,誰知葉麟那廝竟用石鎖擊碎白將軍之頂陽骨,白將軍當場身亡了。白將軍部下密信傳於白夫人,你母親怕你擔心,未將實情告訴你,連夜趕往邊境為你父親討回公道,那奸臣父子不僅不顧你母親的聲討,還威脅要將你全家抄斬,你母親為了保全你又不肯屈服於那奸臣父子,竟一頭碰死在你父親身邊。”李環說罷便閉上了眼不願再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但現在卻有人拿出這件事來汙衊國主,實是居心叵測。而後他又瞪大他那佈滿血絲的眼睛指著那蒙面人說道:“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偽造白將軍的書信,欺騙白姑娘,誹謗國主!”在場的人從悲痛中抽離,開始懷疑那白袍蒙面人的身份。蒙面人心虛,從袖中掏出飛鏢向白姍擲去,好在玉龍一把拉開了她。司馬玉容見那人可疑,便躍至那人身旁,趁其不備一把扯下他的面罩,“葉麟!”楚玉容驚呼道。葉麟看自己已暴露便揚起地上的灰土迷了司馬玉容和趙羽的眼睛,帶著嘍囉跑了。司馬玉容、趙羽欲追上前去,卻被玉龍阻止。

白將軍夫婦之死的真相終於水落石出,白姍因要回去處理喪事暫別司馬玉龍一行人。回順客心的路上司馬玉容給玉龍講了自己的種種經歷,玉龍聽後囅然一笑:“對不起,玉容,哥哥讓你受苦了。”楚玉容強忍著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沒事兒的哥,都過去了,玉容不是與你、與小羽哥哥又在一起了嘛。”趙羽怕兄妹倆勾起傷心往事,便轉了話題:“國主,我們現在該去哪呀?”司馬玉龍神秘一笑:“去順客心酒樓,找那個‘丁公公’。”司馬玉容不解:

“那個什麼丁公公分明是個冒牌貨,還讓你替他背了那麼大個黑鍋,幹嘛還要去找他嗎?”

“你別看那個人是個神棍,但卻有點小聰明,江湖經驗豐富,咱們以後行走江湖少不了他。”

司馬玉容心裡還是不服氣,但還是跟著去了順客心酒樓。

丁五味看著陌生的趙羽、楚玉容二人,一個帶刀,一個拿劍,一副不好惹的樣子,沒敢說話,只是搓著手呵呵笑,場面一度十分尷尬。楚天佑慢慢地搖著摺扇,打破了尷尬:“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妹妹,楚玉容,這位是忠義侯趙羽。”丁五味把頭湊到楚天佑跟前悄悄地說:“我說,咱們行騙天下,分別人的錢,你找個什麼‘猴爺’、‘虎爺’的,還把你妹找來,這...是幹什麼。”楚天佑一本正經地解釋道:“玉容與忠義侯趙羽武功不俗,與你我同行,以後若有不測還可有個幫手。”丁五味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楚天佑又誆他:“那就快給公主和忠義侯行個禮吧。”丁五味以為他們都是假身份,就沒當回事:“我咱們這群人的當家的,憑啥給他倆行禮。”沒想到話音剛落,趙羽的刀也落在他兩指之間,丁五味嚇得一蹦三尺高,仔細地數數自己的手指有沒有少掉。楚玉容一手撐頭,一手搖著劍柄,笑看著丁五味驚魂未定的樣子:“丁公公,你我初相識,要不要我也送你個見面禮呀?”丁五味頓覺脊背一涼,麻溜地給他二人做了個揖,轉頭問楚天佑:“他倆工錢咋算?”楚天佑做出思考的樣子:“小妹玉容一天二十兩,趙羽一天十兩,”“啪”地收起扇子,指向丁五味:“你付。”丁五味不樂意了:“為什麼是我?”楚天佑答道:“因為你是當家的啊。”丁五味嘀咕了幾句,正撞上了趙羽凌厲的目光,嚇得趕緊閉了嘴。楚玉容問起接下來該去哪,楚天佑從座位站起:“我們先去縣衙門,找那個胡縣令。”說完便朝外走去。丁五味也想跟著走,但被趙羽攔了下來,丁五味雙手叉腰但語氣卻硬不起來:“你...你攔我幹...幹嘛。”趙羽板著臉道:“付錢!”丁五味一臉不情願:“為啥?”楚玉容拍拍他的肩膀:“因為你是我們這夥人的當家的呀。”說畢擺擺手讓趙羽和她一起出去。“這三七攤,怎麼到目前為止都是我虧呢?”丁五味小聲嘀咕。

楚天佑一行人走在街上,丁五味一直暗戳戳地樂著,楚天佑問他原由,他笑得更開心了:“老三吶,我剛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又能撈錢又名正言順,你看啊,咱們先去買只烏賊,然後向那個糊塗的胡縣令借他四萬兩,然後用烏賊汁寫借據,這樣,等時間一長,烏賊汁風化,那筆錢我們就不用還啦!”只見他搖頭晃腦地,好像那白花花的銀子就在他跟前一樣。楚天佑笑著打扇:“只怕你想借,人家也沒有那麼多錢啊。”丁五味搖搖頭笑話這涉世未深的三人:“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這一個縣的方方面面什麼救濟院、學堂、育嬰堂啦、道路修繕、朝廷發賑災餉銀吶、建水利設施什麼的,那都是縣令撈一筆的好時候,依我看這個縣令至少了十倍不止啊,怎麼不可能拿得出四萬兩。”丁五味不知道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楚天佑的臉上已經罩了一層烏雲,楚玉容抱著手臂驚呼:“天吶,這要是讓這個狗縣令再當下去,那公堂上“明鏡高懸”的金漆還不都得讓他颳了去啊!”丁五味砸吧砸吧嘴繼續說道:“還有呢,”楚天佑、趙羽不可思議地異口同聲道:“還有?”“這衙門裡有個俗語‘金庫房,銀庫房,不如刑房一個晚上’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嘛?”楚天佑懵懂地搖搖頭,丁五味頓感無語,拿蒲扇懟了他一下:“你怎麼笨得跟真國主一樣。”趙羽見他對國主出言不遜,挺身要去教訓他,丁五味連連退縮,撞到了楚玉容。楚玉容揪起他的衣服:“就你聰明!那你給我們解釋解釋唄!”丁五味嘟囔著捋平被楚玉容扯皺的衣服:“就是說,你坐了牢,要是不給那牢頭、獄卒點好處啊,你在裡面是不會有好日子過的,什麼餿飯餿菜的都是家常便飯,要是把你安排跟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住一塊,恐怕,還沒等結案你就嗝屁嘍,所以這牢房也是個撈錢的好地方。”楚天佑那溫文爾雅的面龐如今也陰沉下來:“沒想到官府衙門,朝廷之公器,竟也沾染了銅臭氣,長此以往,那還了得!小羽、玉容你們和五味在此等我,如果我一個小時還未出來,小羽,你就拿著忠義侯令牌進來找我!”說完便轉身大步流星地走進衙門。

眼看日落西山,一個時辰已到,但楚天佑還沒有出來,楚玉容他們按照約定進衙門找他。趙羽亮起“忠義侯”令牌:“我乃忠義侯趙羽!安定縣縣令何在!”一眾門子不敢阻攔,跟著縣令在公堂跪下。待趙羽坐定,便問縣令:“今日你縣衙有無貴人降臨?”縣令被他問得一頭霧水但還不忘溜鬚拍馬:“今日蒞臨敝縣的自然是侯爺您呀,除此,再無旁人了。”趙羽不吃他這一套:“我說的是比本爵還要尊貴的貴人。”胡縣令想破了腦袋也沒有想到:“今天衙門裡也沒來什麼人啊,除了....除了那個做五句包子的年輕人來討賞錢。”趙羽急切地問道:“那個年輕人現在在哪?”胡縣令不敢面對趙羽審視的目光,低頭道:“他....他對下官大不敬,被下官關起來了。”趙羽猛地一拍醒堂木,把在場的人嚇了一跳:“大膽!那個做五句包子的年輕人那是當今國主!你敢關押國主,我看你才是大不敬!”胡縣令嚇得屁滾尿流,呆呆地坐在地上,又忽然想起什麼,全身顫慄地由師爺扶起去牢房請楚天佑。

楚天佑端坐在公堂上,餘怒未消,胡縣令等一干人等皆將頭深深地埋在地上。

“你等貪官惡吏,私自侵吞他人財產,逼迫良民繳納贖罪金,隨意栽贓陷害,欺壓百姓,有辱國家公器,你等,你等之罪行簡直是罄竹難書,實是朝廷之劣蠹役!”公堂上鴉雀無聲,隨後,楚天佑繼續說道:“像你等蛀蟲我大楚斷不能留,判縣令胡氏、師爺及與其親近之衙役處以絞刑,即日行刑!”只聽地下哀嚎聲一片,一衙役知自己以被判死刑,竟衝上前去欲與楚天佑搏命,不想被趙羽鎖喉,頃刻間斷了氣,師爺和縣令趁此機會便想逃,一個被楚玉容擲出的匕首命中,一個被趙羽擲出的令籤射中,雙雙倒地身亡。

安定縣郊外,一分錢沒撈到的丁五味氣吼吼地一個人走在前頭。楚天佑主動搭話:“五味,你走那麼快乾嘛?”

“咱們呢,以後就母雞生蛋,各顧各的,跟著你們去撈錢,只怕是有命掙,沒命花呀。”

楚玉容白了他一眼:“好啊,那咱們呀,就我們走我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奈何橋吧,哼!”

這時,一聲清亮的嗓音牽住了他們前行的腳步:

“楚大哥,等等我。”

楚天佑等人回頭一看,是白珊珊。

“楚大哥,我聽李大人說你們要遊歷天下,珊珊欲請同往,不知楚大哥等願不願意。”

那丁五味一看是個清秀的姑娘,樂呵呵跑到她面前

“願意,當然願意,珊珊姑娘,在下丁五味,是這夥人的當家的,以後有什麼事問我就行。”

楚玉容本想一把推開丁五味,奈何他一見到白珊珊站得跟樁一樣,根本推不動,便在他肩上拍了兩下

“你不是要各顧各的嘛?你顧你的去呀,來管我們作甚?”

“大人說話,小孩兒別插嘴。”

就這樣,楚天佑、白珊珊、趙羽、楚玉容、丁五味五人踏上了名為“行騙天下”實則尋訪太后、懲貪官、除惡吏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