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了嗎?可以繼續剛剛的事了嗎?”宋言抱起撒嬌的紀霖,兩人往樓上走去。
時間來到幾個小時前,顏知站在陽臺抽菸,陶一典吃了晚飯看顏知一人在看樓下,便走了過來。
“抽嗎?”顏知遞出來一根細煙,陶一典伸手接過點燃。
“我們真可憐,看到樓下的那群小情侶了嗎?人家都在等初雪呢。”陶一典輕輕彈掉菸灰開口。
“嘿,這有啥,到時候你也會有的。”顏知輕笑一聲說著,對於戀愛顏知就沒有像這個年紀男生該有的期待。
對於戀愛,顏知更喜歡一個人待著,戀愛就是希望和失望之間得到一種俗稱為愛的感覺。
“你小子長著這張偉大的臉,別告我你真沒個喜歡的人?”陶一典吐了口煙霧不相信的說著。
顏知猛吸一口輕輕吐著煙霧回道:“戀愛沒意思,我這張偉大的臉自然是為了做更偉大的事。”
陶一典受不了顏知著一套一套的,滅了菸頭笑著回宿舍繼續打遊戲了,週末陶一典不經常回家。
顏知自從跟那個男人劃清界限後,住宿舍的頻率就越來越高了,身邊依舊沒有出現家人或者朋友。
“顏知,你電話。”陶一典沖洗手間裡喊了喊,顏知輕聲回了句:“幫我接一下。”
顏知已經拉黑關司南了,所以打來電話的可能是快遞或者外賣,就想著讓陶一典幫忙接。
陶一典來到電話邊滑動螢幕摁了接聽,但注意力還在玩遊戲上。
“你好,你是?”陶一典輕輕瞥了一眼沒有備註,所以玩著遊戲禮貌的問著。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後一道冷漠的男聲響起:“顏知呢?我找他。”
“顏知在洗澡呢,你有什麼事我幫你轉交。” 陶一典遊戲聲伴隨著洗手間的水流聲,男人沉默的掛掉了電話。
陶一典看久久沒有聲音,剛想再次開口問才發現對方掛了電話。
莫名其妙的陶一典又回到洗手間前說了,顏知愣了一會立馬回道:“沒事,可能是打廣告的吧。”
顏知很明白陶一典描述的聲音感覺有人欠他五百萬的男人是誰,只是依舊洗漱,出來後也沒有回去電話。
顏知洗完澡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宿舍樓下響起了歡呼聲:“下雪了,下雪了。”
宿舍樓道里也漸漸的有了更多腳步聲,很多人記在樓道看雪,也有的人已經跑下樓親自去感受雪了。
更是有男生在雪地裡跪下,拿著鮮紅色的玫瑰花跟喜歡的女孩表白。
“一典,看。”顏知指著兩個接吻的人讓陶一典看,沒心眼子看過去的陶一典收到了暴擊。
“啊!有毒吧你。” 陶一典連忙捂住自己的眼睛跟上天道歉,顏知笑嘻嘻的靠著牆看樓下的一幕。
“叮” 手機一條簡訊響起,顏知收起笑看到剛想拉黑號碼,對方又發來了一句:“再敢拉黑我,我直接上去找你。”
顏知拉黑的手一頓,對方又顯示正在輸入中,下來。
話語簡短,顏知無奈的換上衣服下了樓,樓下路過扎堆看熱鬧的人群時,還被人誇了幾句。
來到熟悉的位置,關司南就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直到顏知出現,男人抽菸的手一頓。
“為什麼拉黑我?” 關司南喝酒了,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顏知問。
“關先生,我們的債務關係已經解除,我想拉不拉黑你是我的權利。” 顏知站在那,冷冰冰的開口,看向關司南的眼神都帶著冷漠。
“顏知,我們之間就只有這債務關係嗎?” 關司南喝醉了,說出的話一聽就沒有經過大腦。
顏知看了眼坐在車裡的助理,咳了咳試圖拉回關司南的理智。
“咳,關先生,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如果沒事的話,請你以後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顏知說這句話不知道多少遍。
可關司南只是搖了搖頭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不,你聽得懂。” 關司南紅著眼睛重複著這句話,助理關上了窗戶降低了存在感。
雪從天空中落下,落在頭髮上又消失,顏知看著關司南這副樣子便沉默了。
關司南看顏知沒再跟自己說話,正打算走上前跟關司南拉近距離時顏知伸出手阻止了他的動作。
“關司南,有些話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你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 顏知有些生氣把手收回,盯著關司南的眼睛問。
“關司南,我們不該見面的,我是害的你妹妹永遠站不起來的兇手,你又何必總是來見我呢?”
“你一開始說你想報復我,這五年,你報復的也夠了吧?你還想怎樣?” 顏知一字一句,每個字就像是一把刀,一把很鈍的刀。
一刀一刀的扎著關司南的心。
這一刻耳邊熙熙囔囔的聲音消失,只留下顏知剛剛說的話,關司南呼吸一疼本就紅著的眼嗆出了眼淚。
“咳咳咳。” 關司南捂著心口猛然的咳嗽,一滴淚從右眼眼角滑落,關司南只是緊緊盯著顏知。
“五年前的事,你能放下嘛?” 關司南難得低頭一次,但還不等顏知回答,關司南便狠狠的倒下了。
顏知被嚇到立馬衝上前接住關司南,助理看著自家老闆倒下也立馬從車裡下來。
顏知本想著讓助理送關司南去醫院就好,他頂多是喝酒喝多了胃疼的。
可關司南的手扯著顏知的手不放,如果不是確認他喝醉了,顏知很懷疑他是故意的。
上了車助理調高了溫度,從後視鏡一直注意著顏知的表情,過了很久才開口:“您就是顏知吧?關總辦公桌上有你們的照片。”
助理看著後視鏡開了口,到底是知道憑自家老闆解釋清這些誤會太難太難,所以趁著老闆喝醉暈過去自己替老闆解釋。
“嗯。”顏知不想跟關司南有關的任何人聊天,任由關司南扯著自己的手,但還是跟關司南保持距離。
“其實老闆一直都很在意你,老闆喝醉了總喜歡叫你名字,有時候還會哭。”助理跟了關司南四年,也就是從兩人誤會的 那一年之後就跟在關司南身邊了。
顏知聽到這些有些尷尬,但覺得助理只是誤會了所以冷冷的開口:“你想多了,他是太恨我了所以叫我名字。”
聽到關司南在意自己的時候,顏知心都顫了顫,真正在意的人是誰或許只有自己知道。
“不是的,關總這些年為你做了很多事,關家的那些長輩什麼手段你是知道的,如果不是關總...” 助理開著車剛說到正讓顏知好奇的時候,關司南醒了。
關司南盯著手裡被自己握著已經開始泛紅的手,又看了看跟自己保持距離的顏知。
“不用去醫院,回清苑。” 關司南這次來學校原本就是來接顏知回去的,醒過來之後就如以往一樣反感去醫院。
“老闆,這...您的身體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助理看老闆醒來沒敢多說什麼,但還是勸著讓他去醫院。
關司南正準備再一次說回家,顏知扯了扯自己的手卻緊緊的被關司南牽著。
“你不要命就自己回家,我還得回學校。”顏知看著自己被握緊的手無奈的開口,剛剛聽助理說的那些現在腦子一片混亂。
“嘶。”關司南是真疼,大冷天冷汗的冒出來了,助理看老闆這樣的狀態也沒有聽話,直奔醫院開去。
顏知的手直到關司南去做檢查才得到自由,助理盯著顏知看得很緊,顏知無奈裹緊外套坐下:“別盯著我了,我不跑。”
這大冷天的顏知也沒興趣再跑出去,然後等關司南出來後,又打電話威脅自己回來。
“顏先生,我剛剛給您說的那些,您能明白嗎?”助理盯著老闆的位置小聲的說著,顏知閉上眼假裝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