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昌斯克城內。

帝國的行政區劃是八個共和國和倫理委員會轄區以及流放區,從北向南,從西往東分別是倫庭(倫理委員會)列昌斯克、雅木斯克、圖靈、伊爾曼斯克、愛爾根、龍門、銅雀臺、西羅爾、流放區。每個共和國的中心是他們的主城區,龐大的郊區包圍著城市,在郊區是各類維持城市運轉的基礎設施。

阿納斯塔斯·米哈伊洛維奇·巴蘭尼科夫在中央情報部的辦公室裡會見赫爾曼·海德里希。中央情報部是新帝國政府機關的極為重要的一環,負責反間諜工作和情報收集工作,其實就是一個特務機構。

“赫爾曼先生,好久不見,你這次又帶來了什麼任務給我呢?”巴蘭尼科夫永遠都是眯眯眼,顯得對什麼事情都漫不經心。

“閣下,您是前朝老將,元首一直對你抱有崇高的敬意啊,因此,元首也願意將一些維護國家安全的事情交給你,體現對你的信任。我們說,中央情報部是帝國的眼睛和耳朵,是人民的傳聲筒,你明白我的意思麼?”赫爾曼·海德里希先是說了一通廢話。

“所以到底是什麼事情要您專程前來拜訪呢,您要我監聽列昌斯克城內的大小場所,而且要嚴格監控城內的一切情況,這些我都做了啊。”

“我已經說了,元首對閣下可是一等一的器重,而且她十分樂意讓你來負起你應盡的責任,需要你動用你的才智,你懂我的意思麼?”

“嗯嗯嗯。我懂,我懂。”巴蘭尼科夫知道,這是他的慣用伎倆,你不能反問他的問題,你只需要點頭就夠了,否則他將繼續用無意義的對話來消磨你的耐心,直到你只會發出“嗯嗯嗯”的聲音。

“好,那麼接下來,元首打算在路邊開展一個演講,請你做好場地周圍的安保工作,你明白麼?”

“路邊演講?這本來就是十分危險的舉動,您也知道…”巴蘭尼科夫還沒講完,赫爾曼直接打斷了他。

“是你懂演講還是元首懂演講?你在怕什麼?你到底在怕什麼巴蘭尼科夫?怕人民?你一個帝國大將,為什麼會怕人民?你捫心自問好不好?啊?”

“嗯嗯嗯,我懂,我懂。我這就去辦。”巴蘭尼科夫後悔自已浪費了自已的時間。

“好,這次演講是元首大漲影響力的好時機,閣下,你也得把握機會啊。”他挑了挑眉,做出了一個搓手的動作,這個動作意味著錢。

“嗯嗯嗯。”巴蘭尼科夫只得點點頭。

赫爾曼越過桌子拍了拍巴蘭尼科夫的肩膀,隨後轉身離去。

赫爾曼一出門,巴蘭尼科夫就開始瘋狂擦拭自已的肩膀,彷彿上面沾了屎。

“你可以出來了。”巴蘭尼科夫向著旁邊陰影處說。

阿爾弗雷德·沃芬施泰因從陰影處走出來,站在辦公桌的對面。

“閣下,你也聽到了吧。”巴蘭尼科夫靠著椅背,雙手抱胸。

“是的,我聽到了。”阿爾弗雷德一臉的堅毅,“到時候就仰仗您了。”隨後,阿爾弗雷德湊近了,低聲的說,“我該付給您多少錢?”

巴蘭尼科夫一言不發,沉默了一小會,“我這不是第一次背叛我的主子了。但是我不會為了錢背叛。你押上你的性命,我還收什麼?再說了,從你被我叫過來的時候你就該知道我的立場了。你們平常怒罵元首的那些言論,我們都能聽到,也有記錄,你猜是誰壓下來的?”

“對於這次行動您有何安排?”

巴蘭尼科夫又是沉思了一會,隨後慢慢悠悠的回答,“她應該會在人民友誼廣場旁邊的中央大道路邊演講。到時候我麾下的首都軍區司令部會負責現場的安保工作。拿地圖來。”他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檔案櫃。

阿爾弗雷德立刻從辦公室的檔案櫃拿出了一張列昌斯克的城市區域規劃圖。

巴蘭尼科夫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用手指頭點了點馬路斜對面的一幢建築。

“這裡本來是一間公寓樓,計劃今年年底交付,但是開發商捲款跑路了,由於在帝國這類企業是弱勢群體所以沒有追責。這是個爛尾樓,裡面沒有人居住。而且每天這裡都會有示威的群眾,他們每天早上八點會拉橫幅遊行示威。你到時候就在這裡的七樓蹲守。我到時候先是會每層樓安插一個人,但是示威群眾來了之後我會從奇數層抽調人力出來去管理,這樣一來你那一層就理所當然的沒有人看守了。”

“好的,我這就去準備。”阿爾弗雷德起身鞠了個躬,轉身離去。

“不要大搖大擺的離開。你穿上警衛團的制服,混在軍官人群裡一起出去。”

“好的。”

阿爾弗雷德走後,巴蘭尼科夫嘆了口氣。壯士,但願你能如願以償。

而此時,首都審議委員會的辦公室。首都審議委員會,負責對政府官員進行調查與監控,並且審議委員會還負責協調各方面勢力,維護統治機關的穩定。

“到時候現場的觀眾都是你的人挑選的是吧。”安納託利也在跟M·S·Y談話。

M·S·Y,東方人,但是為了隱藏自已的肖像而將自已的名字縮寫了。肖像是一個異能者的根本,他是對這個異能者的概括,他的能力,他的存在是個什麼形式,都可以在肖像中找到。但是不知道真名,肖像就是殘缺的,也就無法知道他的全貌。

“對的,我們審議委員會將會選出合適的人選來聽講。而其他無關人群將會被列昌斯克第一師趕走。”M·S·Y無可奈何地說。

“那你能不能把我也納入到觀眾席?”安納託利直截了當的說。

“你要看元首那毫無意義的演講嗎?可是你如果要看她演講根本就不需要我的許可啊,你作為三次大戰的功勳將領,你去出席那場演講是非常得體的,元首巴不得你來呢。”

“現場搜身麼。”安納託利直截了當的問。

“什麼?”

“現場有沒有人搜身?”

M·S·Y疑惑的轉了轉眼珠,“沒有。她這個路邊演講本來就是‘講給人民’,而且人群都是經過我們篩選的,一般沒什麼危險。你要幹嘛?”

“沒什麼,我帶了幾包煙,準備在那裡抽的,我怕搜身給我搜出來。”安納託利半開玩笑地說。

M·S·Y皺了皺眉,不解地往後靠在椅背上,雙手插在兜裡。“嘛,反正你要去看也行,我到時候讓第一師在第一排給你留個位置。但是她講的東西都沒啥煽動性,都是些大道理,沒營養的,在那裡站上一個小時有啥意思啊,這些觀眾都是我貼錢找來的,人民友誼宮根本不給我發錢。”

“沒啥,賣元首一個面子罷了。”安納託利起身準備離開,“謝謝了啊,M·S·Y。”

“客氣。”

M·S·Y目送著他離開。但是當安納託利離開後,他卻託著腮若有所思。M·S·Y,綽號“帝國之狐”,長著狐狸般的橙色頭髮的他,可是帝國有名的謀士,他怎麼可能看不出安納託利在想什麼。

“有趣,真是有趣。”他狡黠的笑了笑。

他走到一旁的電話旁,拿起了電話,撥打了首都軍區委員會的線路。

“接5號。”他對接線員說。在列昌斯克,政府部門間必須要專門的接線員轉接,而且轉接部門無權記錄和監聽,監聽是中央情報部門的工作。

“阿納斯塔斯·米哈伊洛維奇,請問你哪位?”電話那頭傳來巴蘭尼科夫的聲音。

“讓你的人準備好,米哈伊洛維奇,舞臺就要開幕了。”

“瞭解。”隨後兩人默契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M·S·Y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激動的手亂顫。

“克特尼!克特尼來一下!”他朝著門外呼喚。不一會,一個身著軍裝的高大德國人走了進來。

巴蒂斯特·克特尼敬了個禮,恭敬地說:“有何吩咐,長官?”

“開始動員軍隊。”

“是!”克特尼小跑了出去。

列昌斯克第一師已在此時進入了戰備狀態。

很快,元首演講的日子到了。元首坐著專車,從人民友誼宮慢慢的開了出來。白色的塗裝,車把手、輪轂和一些銜接部件甚至都是用純銀打造的。在車的頂端,甚至還掛了她的畫像。

“元首,您在做大型演講的時候會感覺到緊張嗎。”赫爾曼坐在元首旁邊,他身穿黑色禮服,對此次演講十分重視。在車內,是暗紅色的真皮沙發,是放著紅酒的櫃子,和發著柔和光芒的燈。這位“人民的元首”的座駕彷彿是童話中的馬車一般。

“赫爾曼,當你的經歷跟我一樣多,你就知道,演講不需要準備,你只是把自已內心的語言傾瀉給你的人民。所以,演講一定要用德語這種張力十足的語言,把你的聲音猛烈的噴射到你的人民心裡。”

“受教了。”

很快,他們就到了所謂的“路邊”。上千名精挑細選的觀眾在看到元首的座駕時爆發出了震天動地的歡呼聲。那舞臺確實按照她的要求,是一個半米高的舞臺,但是美中不足的是,這舞臺足足有五十平方米,上面擺滿了鮮花,還有一個紅木的講臺,在後面甚至還掛了一個巨大的元首畫像。

車上下來一位身著禮服的專員,走到後座恭敬的開啟了車門。元首從她的座駕上優雅的出來,整個人群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一想到自已的父母親戚抑或是好友在這個人的庇護下,在自已的故鄉橫行霸道,肆意的欺壓那些窮苦的泥腿子,他們的歡呼聲越發強烈了。

元首在赫爾曼的攙扶下慢慢走到舞臺的正中間。她身著在起義時期就一直穿著的白色軍禮服,向著人群,哦不對,向著現場的數百臺攝像機莊嚴敬禮。這一次“路邊演講”將會在全帝國反覆轉播。

安納託利·弗拉索夫戴著黑色禮帽站在第一排。他的紅色頭髮實在太明顯了,他只能儘可能的遮住。此外,他還穿了件卡其色的大衣。降溫了,這套裝束沒有絲毫的不妥。守衛們也看到了他奇特的裝束,但是考慮到他是帝國大將,也就沒有過問。

他看著元首慢慢的走到舞臺中央,並且開始對著臺下敬禮,於是刻意壓低了帽簷。他不能和元首對視,因為會被認出來。如果自已被元首認出而被全帝國的人注意到,他根本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在遠處,阿爾弗雷德揹著自已的射手步槍,正在大樓的陰影處等待機會登上爛尾樓。按照巴蘭尼科夫的說法,他現在只要等待示威的人群出現,巴蘭尼科夫就會把第一層和第七層的看守調走,這樣他就可以摸上七樓進行狙擊。但是現在已經到了早上九點鐘,示威遊行的人仍然沒來。按照巴蘭尼科夫的說法八點就該開始了。

突然,有兩個首都軍區委員會計程車兵靠近了阿爾弗雷德,他立刻走到牆角地死角處進行了隱蔽。

兩個士兵點了煙,開始閒聊了起來。阿爾弗雷德立刻湊近了點偷聽。

“之前長官不是說這裡有鬧事的麼,還讓我們小心點,今天沒看到啊。”

“你不知道麼,元首覺得這些人擾亂首都形象,讓赫爾曼給擺平了。”

“怎麼擺平的?”

“赫爾曼找了M·S·Y聯絡了列昌斯克的幫派,好像叫毒蛇幫吧,他們挨個找那些人上門服務,他們自然不敢來了。”

“幫派?真虧他乾的出這種事!”其中一個士兵氣憤地說,“那這個爛尾樓她不解決一下?”

“沒辦法呀,她不就是四大家族的走狗。這家老闆是蘭頓家族的人,她咋能得罪她的幕後老闆。”

兩個士兵罵罵咧咧的走了。

阿爾弗雷德今天是等不到示威的群眾了。他看著這幢大樓,一咬牙一狠心,從陰影裡走了出去。

阿爾弗雷德思考了一番,他是圖靈第一師的115團團長,在列昌斯克的軍隊當中並不出名,而且巴蘭尼科夫的軍隊和M·S·Y的軍隊當中基本都是德意志民族,他可以混跡其中。

他蹲伏著,慢慢前進,很快,他發現了一個落單的放哨士兵。這個士兵正在開小差,吃著分發的巧克力。阿爾弗雷德先是慢慢的接近,隨後突然衝了上去,一個鎖喉直接把士兵絞暈了過去。阿爾弗雷德把暈倒計程車兵拖到角落裡,換上了他的軍裝,並且把這個士兵放到了不遠處的草叢裡。這時候他一看自已的射手步槍,完了,這玩意壞事了。

列昌斯克軍區委員會的制式步槍是仿製的AK-74步槍,但是他帶來的是SVD精確射手步槍,還帶了風向儀之類的裝置模組,都存放在一個箱子裡,這太明顯了。即使是把SVD從箱子裡拿出來,這玩意也跟AK74相差太遠了。哪怕說自已拿錯了槍也不能矇混過關。

他看了一眼阿爾貝海姆版AK-74的防塵蓋,有一個皮卡丁尼導軌,沒辦法了,湊合用吧。他開啟了自已的配件箱,找了一個適用皮馬丁尼導軌的瞄準鏡,這是上次打靶忘記放回原位的,沒想到他的粗心大意反而幫了他。他把瞄準鏡裝了上去,稍微校準了一下,然後把自已裝著SVD的箱子藏到了一個隱蔽的草叢裡,揹著步槍大搖大擺的走向了大樓門口。

大樓門口是兩個委員會士兵站崗。阿爾弗雷德小跑到大樓門口,模仿委員會步操的標準停止和敬禮。

兩名士兵回禮,並且提問:“你是哪個單位的,有什麼事?”

“我是358團一等兵羅蘭·巴特列,請求進入大樓巡邏!”阿爾弗雷德在剛才換軍裝的時候就構思了自已偽造的身份。

“你有長官的命令嗎?”

“有,是團長親自授意,要求我即刻巡視大樓的樓梯間,以防有不法分子趁虛而入!”

“馬上無線電確認一下。”其中一個士兵對另外一個士兵說,自已從肩上把槍拿了下來並且開啟了保險。

“媽的,這麼警覺。”阿爾弗雷德在心裡罵了一聲。

“你們這樣耽誤時間,如果元首的安全出了問題,你們擔的了責任嗎?”他用圖靈口音的德語大聲罵道。

沒想到聽到這一句話,兩位士兵卻立刻降低了警惕。

“沒想到是老鄉啊,居然在這裡也能見到來自圖靈的老鄉。”他們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不一會,兩個人清了清嗓子並且立正。“既然有委員長的授意,那我們自然也不能耽誤,請進。”

“也對,圖靈是元首的發家之地,也是蘭頓家族的大本營,圖靈第一師就是蘭頓家族贊助的,圖靈的部隊自然沒什麼可提防的。”阿爾弗雷德想著,進入了大樓。其實剛剛即使他們上報團長,團長也早就被巴蘭尼科夫打過預防針,也明白是什麼意思。現在整個軍區委員會只有底層士兵被矇在鼓裡而已。

阿爾弗雷德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了大樓,並且名正言順,大搖大擺的上到了七樓。他麻利的解決了七樓的看守,在預定位置架起狙擊陣地。

阿爾貝海姆仿AK-74步槍,發射5.45毫米口徑子彈,有效射程500米,阿爾弗雷德十分擔心這些子彈的殺傷力。在這個位置,元首的講臺一覽無遺,他很快就將元首放到了瞄準鏡框中。

在演講現場,安納託利也在等待機會。他把趙鳳的伯奈利m4霰彈槍槍托縮了起來,藏在自已的大衣裡。在這把霰彈槍裡,他裝入了七枚威力巨大的鹿彈。在出發之前,他在鹿彈和獨頭彈之間抉擇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了鎢質鹿彈。他必須保證元首死亡,而且是阿爾弗雷德首槍不中,元首受到了驚嚇四處亂竄這一情況下。他並不想自已親自開槍殺死元首,在這裡開槍必然要開啟御座才能逃脫,這樣會傷及很多群眾。如果可以的話,還是阿爾弗雷德的狙擊直接將元首擊斃更好。

“我有很久都沒有像這樣,跟大家近距離的接觸了。起義軍攻佔列昌斯克的時候,我與大家暢談未來的日子彷彿還在眼前。列昌斯克的新時代,已經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到來!”

元首開始了她的講話。弗拉索夫恨不得堵住耳朵,她真的太不要臉了。

“回想在我們起義之初的時候,地方軍閥割據一方,壓榨民脂民膏,我親自率領軍隊打敗軍閥,解放人民於水火之中!”

弗拉索夫心裡冷笑一下。卡蓮在愛爾根起義,當時愛爾根軍閥是奧托·凱斯。奧托·凱斯在元首的忽悠下率眾起義,進攻伊爾曼斯克。元首在這一時期趁著奧托出兵大肆派時任元首衛隊長的拜爾·阿斯特利齊散播抹黑奧托·凱斯的言論。當奧托·凱斯回到愛爾根,他的親軍已經遭到了愛爾根人民的唾棄,不得不離開愛爾根前往銅雀臺,當時的人民軍接納了他們,並且給他們換上了黑色軍裝,稱為“愛爾根的黑軍”。元首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得到了愛爾根,並且趁此機會將自已的衛隊擴充為了愛爾根第一師。

“在團結民族方面,我也用盡了自已的最大努力。在伊爾曼斯克和列昌斯克,我堅持各民族間平等相待的原則,任何破壞各族團結的罪人,我都絕不姑息!”

弗拉索夫繼續回憶。卡蓮在奪取政權之後,立刻開始了對自已股掌之外的軍事力量進行了清算。我們都知道趙鳳被流放,但是在趙鳳之前,卡蓮已經拿了一個人開刀,這個人就是格里奧基。格里奧基·伊里奇·巴托夫,也是趙鳳麾下一員,自由黑色軍團的司令。格里奧基因為平時對元首區別對待自已部隊的德意志民族和斯拉夫民族士兵而感到十分反感,而引起了元首的不滿。在勝利後,元首開始四下裡搜尋他的把柄卻一無所獲。格里奧基一生清正廉潔,恪守職業軍人道德,從未犯下任何錯誤,並且為起義立下汗馬功勞。無可奈何的元首氣急敗壞,下令情報部斷章取義,把格里奧基的反分裂發言曲解為分裂言論,急匆匆的就給格里奧基定了罪,瞞著還在與殘餘游擊隊鏖戰的趙鳳,設鴻門宴綁架了格里奧基並且跳過審判,當眾絞死。在絞死格里奧基之後,人民友誼宮才公開了自已的錯誤,並且對格里奧基“極為惋惜”聲稱“因為要顧全團結不得已而為之”,是“情有可原”的。趙鳳在得知此事之後,立刻對元首口誅筆伐,這也使得元首立刻對趙鳳起了殺心。

“我絕不允許有人試圖威脅新生的帝國。對於叛徒,我的態度永遠都是零容忍。人民的叛徒,就該為人民做一輩子的奴隸!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我們必須對他們出重拳!”

趙鳳在公開場合大肆辱罵元首陷害自已出生入死的戰友,元首每一次都要矢口否認自已的惡行,堅稱自已是犯了嚴重的失誤,不是有意為之,但這樣的言論趙鳳堅決不買賬,要求元首向黑色軍團道歉。元首絕對不能容忍這一點,趙鳳反覆的抨擊和遊說,使得元首十分煩躁,她受夠了這個祥林嫂,道歉?不可能,但我可以送你去跟你的戰友團聚。後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趙鳳,連帶著奧托,以及黑軍的全部軍官全部以叛國罪送去流放區,對趙鳳還特地加上了反人類罪以防止他功勞太大有人為他辯護。在阿斯特利齊的極力勸阻下,趙鳳和奧托免於一死,但人民軍、黑軍這兩支趙鳳掌控力最大的部隊,被元首利用阿斯特利齊的強大力量瓦解。剩下的自由黑色軍團全軍撤入伊爾曼斯克打游擊。曾經的主力軍團,現在成為了帝國的悍匪。

“請各位相信我!我要建立一個屬於人民的帝國!一個嶄新的!光明的帝國!變革的時代已經到來!我這一生受到過很多的曲解和侮辱,但是這社會敵人無處不在!抨擊我的不僅僅有滿腔熱血的人民,還有隱藏的敵人!敵人越是氣急敗壞,越是說明我的正確!”元首正好講到她最激動的時刻。她看著天空,手舞足蹈。

突然間,一聲槍響劃破了天空,現場突然間陷入了死寂。一枚子彈擊中了元首身後的畫像,穿出了一個洞。這枚子彈距離元首的頭部只有數公分,她聽到槍響便立刻蹲了下來。

人群突然間開始了巨大的騷動,所有的人爭先恐後四下奔逃,尖叫聲不絕於耳。現場的委員會部隊一開始還沒有確認槍聲的來源,四處張望,舉槍不知道向哪裡瞄準。赫爾曼帶著衛隊立刻衝了上來,一個士兵幾乎快要碰到元首,這時又是一槍,這一次直接把那個士兵的腦袋打了個對穿。AK-74的單發精度存在欠缺,並且,阿爾弗雷德是端著步槍打的,這也使得狙擊精度大打折扣。

安納託利眼見赫爾曼要碰到元首,他果斷掏出了霰彈槍,衝到了主席臺上,現在所有的委員會部隊都在瞄準阿爾弗雷德所在的上方,元首周圍防守空虛!

“砰砰砰砰砰砰砰!”連續的七聲槍響,一位已經注意到安納託利計程車兵飛身擋住元首,前面四槍直接撕碎了他,而且他的姿勢並不能完整的保護元首,元首的頭部和頸部中彈,選擇鹿彈是明智的,元首在強大的衝擊力下頭部直接撕裂,當場死亡。赫爾曼立刻托住元首的身體,他立刻示意周圍計程車兵去抓捕安納託利。

另外一邊,阿爾弗雷德在開完兩槍之後便不再開槍,交給現場的安納託利了,如果他用的是SVD,現在元首早就已經死了。至於如何脫身,阿爾弗雷德並沒有頭緒。在他的周圍,所有的委員會軍隊都行動了起來,朝著他所在的位置移動。在六層和八層計程車兵立刻來到了他所在的位置。他識相的舉起了雙手,希望巴蘭尼科夫能夠保全自已。阿爾弗雷德的御座並沒有防禦能力,而且現在槍口已經對準了他,他沒有機會綻放自已的領域。他如果動武,只會被射成篩子。

而在另外一邊,弗拉索夫則是直接開啟了自已的御座,“紅色嚴峻,嗜戰狂徒”,弗拉索夫拿出了自已的紅色大劍,在御座第一個效果開啟的情況下,弗拉索夫具有“不可阻擋”的特質,在弗拉索夫前方的所有敵人都將被無情的撞碎,並且向前移動的弗拉索夫具有極高的速度,快到可以突破音障。問題是這一過程需要時間來準備,大概一秒鐘左右。弗拉索夫向前爆進,一路撞碎所有的物體,鮮血、斷肢和碎片散落一地,他突破了音障產生了巨大的響聲,在他的行進路線上產生了一道紅色的軌跡久久不散,這不是鮮血,是他的異能暫時的留在了原地。這一御座產生的視覺震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不敢移動。但是這一效果最大的缺陷就是,他只能向著一個方向移動,在確定了移動方向後便不能再改變。在一對一決鬥中這個效果比較吃虧,因為敵人可以輕易的躲閃,一般弗拉索夫使用第二效果。但弗拉索夫這時候只是想要脫身罷了。

於是乎,弗拉索夫衝了出去,一路衝出了列昌斯克主城。這就是帝國大將。

而在人民友誼廣場上,赫爾曼·海德里希抱著已經被轟的稀巴爛的元首,他象徵性的嗚咽了幾聲。救護車很快來了,當下來的軍醫看到元首的慘狀時,他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們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赫爾曼對著軍醫大吼。

軍醫們用擔架抬起了元首的屍體,送上了救護車。

赫爾曼·海德里希繼續跪在地上。他先是捂住了自已的臉,隨後開始嗚咽了起來。一旁的委員會士兵隊長趕了過來,惋惜地說:“赫爾曼先生,請您不要過於傷心,我們一定會幫您抓住兇手的。”隨後他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所有的委員會士兵都出動了。

在所有計程車兵都離開之後,赫爾曼拿開了自已擋著臉的手。他不在哭,恰恰相反,他在笑。他笑的那麼陰險,彷彿整個世界都已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