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寧的身體越來越燥熱。

她跌跌撞撞的往閣樓上走去,推門而入。

“誰?”

冷漠的聲音夾雜著暗器嗖的一下襲了過來。

殺意襲來,楚長寧倏爾清醒,閃身躲開,她側目,看清屋內的人,下意識的後背發麻。

倒黴。

這麼狼狽的模樣竟被這麼多人瞧見。

沒錯,屋內的正是燕北漠三人。

謝暄看了眼默不作聲的燕北漠,出聲。

“公主發生了何事?”

前頭敬酒的人太多,他們是來此躲個空閒的。

楚長寧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恢復理智,掉頭就走。

突的,一物閃過,咣噹一聲門被閉上。

“過來。”

溫和的聲音中夾雜了幾分不容拒絕的森冷。

楚長寧使勁兒扒著門想要出去。

眾人瞧她面頰潮紅,媚眼如絲,立馬看出了她的不對。

謝暄扇著扇子,輕笑,“媚香。”

“呵,燕二,你的美人送上門來了。”

他說罷,一把搭在崔臨淵的肩頭,拉著他往外走。

崔臨淵也不多話,任由他推搡著離開了。

兩人一走,屋內就只剩下了燕北漠。

楚長寧再也撐不住,蜷縮著發燙的身子難受的掙扎,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

燕北漠懶懶的躺在軟榻上,居高臨下的睨著她,那雙看似溫和的眸子透著揶揄的打量。

楚長寧能察覺到他看戲的神色,她強硬將那股子作亂的氣息壓了下去,抬眼看他。

“君侯也不想被人看到我這副樣子,丟了臉面,給我解藥。”

燕北漠輕嗤了一聲。

“你聽說過這東西有解藥嗎?”

窗外的竹葉颯颯作響,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的解藥是男人。”

楚長寧雙眼紅潤,她握緊拳頭,死死咬著唇站了起來,想要往外走。

可她渾身綿軟無力,腿發顫發麻,還沒站起來便倒在了地上。

體內那股藥勁兒在經脈裡瘋狂亂竄,渾身猶如螞蟻啃噬般難受,讓她止不住的想要撕扯衣服。

燕北漠就斜坐在軟榻上,淡淡的看著她的表演。

見她實在痛苦的難受,他提醒了一句。

“楚長寧,我是你的夫君。”

楚長寧捂緊了衣服,額頭上冒著細密的冷汗。

“這裡有沒有冰室,我去冰室。”

她真的快忍不住了。

“寧願去冰室爆體而亡,是嗎?”

他直視看了過來,眉眼間的鋒利彷彿是要撕碎她。

楚長寧不想聽他羞辱,轉身就走。

可下一秒,他的身形猛的閃了過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身後貼上他勻稱結實的胸膛,她整個人就被壓在了門上。

“放--放開--”

她掙扎著身子在他懷裡扭來扭去。

燕北漠一把箍住她的雙手,抵在頭頂。

冰冷的手在她的腿處摩挲。

楚長寧受不住他的挑逗,無意識的往他懷裡鑽。

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這可是春風閣最烈的東西,你現在受的住,不出半炷香的時間--”

他俯身緊緊的壓著她,在她耳畔廝磨。

“你會像個蕩|婦一樣趴在我身上,求著我給你。”

楚長寧被他的話氣到眼圈發紅,瞬間清醒了幾分。

她扭頭,發了狠勁的在他肩頭上狠狠咬了一口。

尖銳的牙齒像兩隻獠牙刺進肉裡,鮮血瞬間滲了出來。

“世上男人還沒死絕。”

她說完,推開他就要走。

燕北漠被她的話激的臉色深沉,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你敢給我戴綠帽子,我弄死你。”

疼痛襲來,楚長寧被掐的臉頰驟紅,曲起膝蓋就朝他薄弱處踹去。

燕北漠反應極快,瞬間躲開。

他一把甩開了她,冰冷的眉眼上浮上殺意。

“你可以試試。”

楚長寧冷笑,拂開他,掉頭就走。

燕北漠看著她的背影,目似寒星,眉眼陰鷙。

閣樓外不遠處就是湯池,楚長寧顧不上其它,提著裙子不顧形象的跑。

剛繞過八角廊簷,徑自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姑娘,你怎麼了?”

楚長寧連忙後退,手卻被男人握住。

“好燙,你著涼了嗎?”

“放開!”

楊舟見她面色潮紅,手也燙的不自然,瞬間反應了過來。

他眯眯眼,手狀似無意的去摸柔嫩的小手。

楚長寧手裡沒刀,眼中閃過殺意。

她一把擒住男人的胳膊,往後用力一擰。

“疼疼疼--”楊舟殺豬般的慘叫出聲,“你給老子放開,你知道我是誰嗎?”

楊舟,弘農楊氏的小公子,自小留戀煙花之地,風流之名冠絕燕都。

楚長寧才不管他是誰,一把扔開他,就想往後頭的湯池去。

這頭既有湯池一定會有冰室,她得趕緊去冰室,快受不住了。

楊舟怎麼會放她走,好不容易逮到這麼個美人。

他立馬捉住楚長寧的手,往後狠狠扯。

楚長寧身子發虛,體內難受的厲害,敵不住,被他硬生生扯到後頭。

這時,突的慘叫聲響起。

如雪霜竹的氣息包裹在四周,她徑自被人打橫抱起。

楊舟看到來人,皺眉,可他被暗衛緊緊的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

“燕北漠,你做什麼?!”

懷裡的人扭來扭去,燕北漠睥睨的掃了眼地上的楊舟,聲線冷漠。

“把人帶過來。”

“是。”

湯池後面有一座冰室,燕北漠將人帶進去後,命人鎖上了石門。

楚長寧躺在冰床上,源源不斷的內力輸送進她的體內,那雙迷離的眸子瞬間清醒了幾分。

黑霧籠罩在四周,強烈的壓迫感遏制著她的神經,她撐著身子緊緊貼著後頭的石壁。

“清醒了?”

燕北漠收回手,直起了身子。

楚長寧死死的咬著唇,默不作聲。

“放開,放開我。”

楊舟被迫跪在地上,氣的面容通紅。

“燕二,我們都是世家子,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生了嫌隙,只要你放了我,今日這事就當沒發生。”

燕北漠在人前從來都是一副溫和有禮的模樣,楊舟還從未見他這麼陰惻惻過,內心隱隱不安。

見他手裡把玩著一把刀走了過來,他立馬開口。

“我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剛從江東回來,不知道晉陵的長相,沒認出來是你的人。”

“這樣,冀州那批貨就當是我的賠罪,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