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之怕樂與無聊,天天往杜府跑,何孝卿怕出什麼意外天天跟著形影不離。
“你與白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沈琴之和樂與坐在屋內繡著花,白玉和何孝卿則坐在屋外樹下下著棋。
“你和白玉默契的有些不自然,明明當初你看向他的眼中有愛意,可現在只有隱忍”沈琴之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木楞之人,可是作為一個旁觀時她卻看得格外清楚,這大概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我和他不日之後便要成親了”沒有想到自己的偽裝原來這麼不成功呀,居然被沈琴之一樣看穿。
“!!”沈琴之為之一振差點被繡花針刺破手指,她連忙放下手中的針線拉起樂與的手說:“你這麼大的事藏著掖著幹嘛!你們都要成親了還有什麼事不能解決的呢?”
“但是他不愛我”樂與反而能坦然的說出這句話,她想了許久,不管了塵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她都要和了塵成親,一來既可以阻止黑化,二來她真的愛了塵。
“你莫要委屈自己了”沈琴之有些寬慰的拍了拍樂與的手說:“我看得出來你們倆就是佳偶天成,白玉心中肯定有你”
見樂與還是沉默不語,沈琴之怪笑著想去抓樂與的腰間,這幾日樂與終於露出一抹笑。
“你們何時舉行?在哪裡舉行呢?我可得好好準備禮物送給你”沈琴之連忙問道,心中盤算著該送樂與什麼禮物,這可是一件大事沈琴之倒格外上心。
“在天界”樂與淡淡說道,所有事情都妥當了,唯一不妥當的就是自己和了塵。
“天界?”沈琴之難以壓下心中的震驚,她清楚樂與和白玉先生並非凡夫俗子只是未想到兩人居然還是神仙不成?
“白玉只是他的一個化名,他名號為了塵,我與他是天上的神仙,為了佈施恩惠所以才來凡間”樂與也不想瞞著沈琴之,既然真心實意將他們當做朋友,就不該去欺瞞。
沈琴之再一次重新整理了對他們倆的認知,有些震驚的開不了口,片刻之後有些失落的開口道:“那我這個俗人應該去不了天界吧”
這妮子,明明滿腹疑問和震驚最後卻只是問出這一個問題,“放心吧,我會帶你去蓬萊島,你們作為我的孃家人就好了”
這也是樂與回來的目的,思來想去還是想將他們一起帶去蓬萊島。
“那我把這個好訊息告訴杜家夫婦,我必定給你們準備一份大禮”沈琴之能見到樂與和了塵成親自當是高興之極。
看著沈琴之滿心歡喜的離去,樂與也安心的坐了回去。
了塵自然是聽見樂與的話,只要她高興就算是將全天下人請過去都可以。
“了塵,我想去奈何橋送一送我們的孩子”這也算是和過去做一個告別,從此之後她和了塵好好過日子只顧朝夕。
“好,我陪你去”那個孩子也是了塵心中的一個痛,雖說仙人下凡渡劫絕不可能生下孩子,明知是不可能的但是了塵心中依舊心存幻想,若是那孩子能平安生下,一定會帶著父母的祝福茁壯成長。
“您說的是沈撫和蔣鈺宴的孩子嗎?”孟婆半皺著眉毛,在本子上翻來覆去尋覓,照理說只要是去到人間的孩子無論是否出生,都應該細細羅列出來。
可是為何他們的孩子卻沒有記載出來呢?
“會不會是因為是仙人渡劫所以死亡的孩子不會在您手裡的本子中顯現出來呢”樂與倖存僥倖,他們都清楚如果一個人死後名字並未在孟婆手中出現,無疑就只有一種情況。
怨念未消,遊蕩於人世間。
孟婆還想說什麼卻被了塵一個眼神唬住,這位上神脾氣何時變得如此不好了。
“莫要擔心,閻王殿中還有一本生死簿,上面會詳細記載”了塵寬慰道,他心中也沒有任何底氣,這種事情從來就沒有耳聞過,仙人渡劫本就按照司命仙君都寫的內容來,即使出現任何意外司命均會一一糾正。
已死之人無論是皇帝還是乞丐一視同仁,全部都要來黃泉路走一遭。
這孩子又能去哪裡呢?
“我同你一塊去看看”樂與始終放心不下,沒有弄清楚她就不會離開這地府,那孩子雖說與自己無緣,可終究是傾注了心血,怎麼可能說斷就能斷呢。
了塵瞭解樂與的脾氣,只能同意樂與隨自己一起去看。
閻王殿內鴉雀無聲,閻王此刻那還有地府之主的模樣,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他也不知道這地府到底何時惹到了這兩位貴人,本來一個樂與就讓人夠頭疼了,現在倒好又來了一個了塵上神,這位上神在仙界名聲頗高,誰敢不給就分薄面。
生死簿記載天地人三界所有生命的生辰,死時以及陽壽等。
若是這上面當真沒有那孩子的蹤跡,樂與心中做好最壞的打算。
樂與第一次摸到生死簿,所謂的生死薄是用一塊一直佇立天庭寶殿前的玉石製作而成,那玉石無人知曉到底何時放在哪裡,等有了靈性之後便送往地府成為生死簿,意喻為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樂與暗暗催動靈力將生死薄開啟,每一頁樂與都仔細尋找過去。
為什麼!為什麼!找不到那個孩子的蹤跡。
明明那個孩子就在自己的腹中,即使現在她都能清晰感受到哪孩子存在的痕跡,為什麼找不到!
“樂與!樂與!”那個孩子對他們的意義非凡,了塵心中也不好受,看著樂與眼中盈滿的淚水有些心疼,“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
“那孩子到底在哪裡!地府沒有蹤跡還能去哪裡!”樂與隱忍不住,眼淚一滴滴落在生死薄之上,那孩子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為何死後還不始善終呢。
“那孩子有沒有可能一直在原地等著你們呢?”閻王爺生怕這兩位貴人生氣起來將他這個地府拆掉了,有些不確定開口道:“除了因為怨念留散人間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為執念在原地等待,等待著你們去”
“真的嗎?”樂與一把緊拽住了塵的衣袖,像是抓住希望一般,“那孩子還在等我們是嗎?”
“當然了,閻王還能騙我們不成嗎?”了塵看了一眼閻王心虛的表情。
閻王戰戰兢兢的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故作確定的說道:“我身為地府閻王,掌管生死大事自然不會兒戲”
天知道他的心裡有多慌張,腿都有些忍不住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