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濤回了回神,深呼吸了兩下子,就好像給自已加油打氣一般,他緊接著重新握緊了手中的小刀,猛然又將其從張樹剛的體內拔了出來。

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經捅出了第一刀,接下來必然是不死不休,王文濤憋著一口氣快速的繼續朝著張樹剛的身上捅了過去,

一刀,兩刀,三刀,

每一刀下去都是齊根沒入張樹剛的體內,沒有幾下子王文濤便感覺到自已握刀的手上沾上了許多熱乎乎的血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

此時的張樹剛整個人都好似被抽走了骨頭一樣,他身體在王文濤朝他捅了第一刀以後就不由自主的向後傾倒了過去,但是被王文濤給撐住了,沒有讓張樹剛直接摔倒在地上。

在被王文濤捅了第一刀之後的一瞬間,張樹剛忽然發現自已的大腦就好像加速了許多倍一樣飛快運轉了起來,在那一瞬間張樹剛想了很多很多,

刀子在捅進來了的一瞬間張樹剛並沒有非常劇烈的疼痛感,只有就好像扎針一樣在針頭刺進來的一瞬間有些許的刺痛,刀子在捅進來了之後張樹剛只感覺到十分冰涼。

刀刃十分冰涼,就好像一截冰一般,讓張樹剛有些難受,接下來他只感覺到身體裡的力量在緩緩流失著,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仰倒過去,他想要保持住身體的平衡,卻感覺平時身體裡的力量此時卻怎麼都使不出來。

接下來他仰靠到了王文濤的身上,有了王文濤在他身後面支撐住他的身體,張樹剛才能勉強保持住站立的姿勢,

張樹剛甚至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已身後來自王文濤的沉重粗喘的呼吸聲,他想要做出反抗以此來求生,可是自已的身體就好像不聽使喚了一般,讓他只能有心無力的感受著體內力量的不斷流失並乾著急著。

隨著王文濤接下來又是連續幾刀捅在了張樹剛的身上,張樹剛下意識的想要捂住自已的傷口,然而在他將手伸到身後摸索著捂在了傷口上之後,張樹剛發現自已根本已經無能為力了。

他的手掌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已身後被捅的幾處傷口處正在不斷的向外流出溫熱的血液,如潺潺的小溪流水一般一小股一小股的緩緩流出,而他身體的力氣隨著血液的流失也變得越來越微弱。

“都到現在的這個境地了,你還把自已當個東西呢?”,

見張樹剛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氣,整個人都癱軟的朝後靠在了自已的身上,王文濤忽然感覺心裡非常的爽快,但不知為何還要一點憋屈,

他想現在痛痛快快的放聲大哭一場,可是張樹剛現在的情況卻支撐不了那麼久,王文濤強壓下心裡的激動,語氣不覺間帶上了一絲顫抖。

“張樹剛,你,你知道嗎,我剛才乾的這件事真是讓我感覺太爽了!”,

王文濤輕輕將張樹剛的身體放倒在了地上,他蹲在張樹剛一旁凝視著張樹剛正在漸漸失去光彩的眼睛,

“你總把所有聽從你命令的人當成狗來看待,尤其是我,還是你之前認為最忠心的那一條,可是你知道嗎?”,

王文濤的面部在他說著說著開始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笑意,

“狗,也是能咬死人的。”,

然而張樹剛在聽完了王文濤的話之後的反應並沒有如同王文濤預料之中的一樣,在王文濤的預想裡,以他這麼多年跟隨在張樹剛的身邊對他的觀察,張樹剛應該有憤怒後悔等等情緒。

可是王文濤並沒有從張樹剛的眼裡看到他有這種情緒,他反而在張樹剛到眼裡看到了一種釋然的感覺,就好像張樹剛已經將一切都放下了孑然一身的感覺。

“你,你為什麼......?”,

王文濤剛想再繼續開口說些什麼,可是他隨之而來又重新閉上了嘴,因為此時躺在他面前地面上的張樹剛,已經徹底失去了生命體徵。

張樹剛此時已經沒有了呼吸和心跳,他的屍體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下還有著一灘他的血液,而張樹剛也在自已還有最後一點意識的時候閉上了雙眼,不再留戀這個世間。

王文濤就這樣蹲在張樹剛屍體的一旁,怔怔的看著張樹剛的屍體愣著神,過了許久,王文濤才重新有了一點反應,他用自已的拳頭狠狠打在了堅實的地面上,

人的拳頭怎麼可能比得過鋼筋混凝土澆築的建築物的地面堅硬,強烈的刺痛感不斷的從王文濤的拳頭上傳來,可是他卻對此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多年以來在張樹剛手底下受得憋屈與他剛才親手殺死了張樹剛的痛快將王文濤的腦袋衝擊的有些麻木了,他也不知道此時應該乾點什麼,只是覺得自已還感覺有些不夠痛快。

又終於過了許久,他撐著地面一邊捶打著因為蹲了太久已經麻木了的雙腿一邊從地面上緩緩的爬了起來,王文濤將自已手中的這把小刀在張樹剛的衣服上蹭乾淨了重新收好,才向著外面走了出去......

............

“李哥,那些跑了的大部分都被咱們的人給抓回來了,不過還有一些跑得確實快,沒能找到。”,

陸宇用衣服袖子擦了擦腦門上剛才追人時累出來的汗,身後的孫建業孫尚武父子倆正在指揮著眾人將抓到的那些人捆綁好並監視住。

“李哥,要我說,這些人肯定都沒有一個好東西,還浪費那個時間幹啥,直接全綁上手腳丟到外面喂喪屍算了。”,

剛才為了抓人可讓陸宇累的不輕,有好些人跑到了樓裡面和他們玩捉迷藏,在樓裡還要小心不能被那些人偷襲了,屬實讓陸宇對他們充滿了怨氣。

就在陸宇話音剛落,張昊然從那邊張樹剛一夥人原先盤踞的教學樓裡跑了出來,一路小跑著來到了李文和陸宇兩人的身邊,

“你倆絕對想不到我在樓裡面發現了什麼!”,

張昊然看著兩位同伴一臉茫然的表情,更加的得意洋洋,

“張樹剛和王文濤那兩個人也是個奇葩,他倆弄了間教室,裡面全是喪屍,那些喪屍的手腳都被捆綁著,我問了一下那些人,聽他們說反抗張樹剛的人都會被扔進去喂喪屍。”,

“一整個教室裡全是喪屍?你沒在開玩笑吧!”,

張昊然見果然陸宇不信,他立馬信誓旦旦的指著教學樓說道:“你不信你就自已過去看看啊,我跟你開這玩笑有啥好處?”,

而在張昊然剛懟完陸宇,李文便打斷了他的話,

“如果真如你所說的話,一整個教室的喪屍,那張樹剛他們多久喂一次,一次又喂多少人?那些喪屍仍然沒有和人一樣餓死嗎?”,

聽完李文這幾個接二連三的問題,張昊然聳了聳肩,一攤手無奈的說道,

“這些我就沒問,我只是第一時間先來給你們說一下,那些後續的調查什麼的就不關我的事了。”,

“我去,我一開始都沒有想到這些,如果那些喪屍仍然一個個全都生龍活虎的,豈不是成了永動機了?”,

陸宇大吃一驚,順著李文提出的那些問題思考了下去,直接被自已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怎麼可能,喪屍畢竟還是咱們人類變得,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出現的喪屍,不過肯定沒有你說的什麼永動機那樣玄幻。”,

陸宇的想法在張昊然看來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了,雖然喪屍的出現已經很驚人了,但是喪屍不吃不喝也能活著還是更過於驚人一些。

“現在暫時先不用去想那些,這個想法留著等咱們安排完了學校裡的那些學生們之後有空了再去試驗。”,

“至於那些原先為張樹剛的手下的那些人,去問清楚他們每個人做過的事,如果沒有做過壞事就留下來,如果有,那就像他們處理別人一樣處理他們,把他們丟進教室裡去喂喪屍。”,

李文終止了這個話題,接著安排完了眾人接下來的工作之後,隨後眾人便去各自忙各自所負責的事情去了。

............

“啊!啊!”,

關押喪屍的教室內,一聲聲慘叫不絕於耳,聽得屋外的眾人只感覺一陣毛骨悚然,

“這一夥子人是什麼變態玩意!”,

屋內那些正在被喪屍啃咬的人發出的慘叫讓張本雷和遲鑫幾個大老爺們都忍不住捂起了耳朵,幾個人也絲毫不敢透過窗戶往裡面看,只是希望慘叫聲儘快能停下來。

“隊長也是,給我們幾個的任務不能好一點,我寧願去照顧那些學生們。”,

等到屋內的慘叫聲漸漸安靜了下來,屋內只剩下了喪屍的咀嚼聲和喪屍啃咬到骨頭時的嘎吱嘎吱的聲響,遲鑫才放下了剛才一直捂住耳朵的雙手,附和著剛才張本雷的話。

“我剛才跟著我的隊長去打聽了一下情況,之前張樹剛的那些手下都可喜歡聽別人的慘叫了,像咱們剛才乾的這活他們可是一個個全都爭著搶著要幹。”,

尚萌雖說只是想告知一下週圍同伴們自已得來的訊息,然而他剛說完在他身旁的幾人便急忙和他保持起了一段距離,

“你快閉嘴吧,那些事聽著是真讓人難受!”,

遲鑫在尚萌一開口時便感覺到勢頭不對,立馬又重新捂上了耳朵,才避免和其他幾人一樣起一身雞皮疙瘩。

屋內之前被他們幾人扔進去的那些人已經全都沒有了聲響,透過窗戶張本雷向內看去,只見那些人有幾個運氣好的變成了喪屍,而其他大部分都被喪屍們給拆分開來了,就算是他們想要成為喪屍也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