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新郎官肯定旺!啊峰,講好了,這把玩了我們就回去,不管輸贏。你要是不回去,我就回去把嫂子載來。”

陸德富咬了咬牙,收起一千兩百四十塊放進口袋裡,押了一千下去。

要是輸了,自己就給陸峰五百,硬把他拉下山。

這樣也不會虧,還有錢喝點小酒。

錢都還沒捂熱呢,唉,自己的兄弟,含淚挺。

“好,怕了你了,千萬不要和你嫂子說我們來玩了。”陸峰點了點頭,他本來也就想玩兩把就走,正好順水推舟。

他猜出了陸德富的用心。

不得不說,這陸德富是個真心朋友,真難得。

陸德富則鬆了口氣,這陸峰放在了以前搬陸修德和 陸宜蘭出來是通通沒用的,還好還會怕老婆。

看來這媳婦是娶對了。

“還有沒有押的,要開啊。”坐莊的馬仔倒是無所謂,最好四面都有人下。

有贏了錢回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會按捺不住,又回來送更多的錢。

下了賭注的人,又是一番各種激動。

“天啦!居然真的開在了陸峰這面。”

“這新郎官還真有點旺啊。”

“唉,我明天也去相親,找個老婆改下運。”

“先賺到娶老婆錢再說吧。”

“……”

陸峰笑著,將贏得六千塊錢和本金兩千,一共八千塊錢都收了起來。

怪不得,賭博會上癮,這來錢真的太快了。

十分鐘不到,就要成為人人羨慕的萬元戶了,這要是打工要幹到什麼時候去?

不過來得快,去得也快,原主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要不是右眼能透視,為了還賭債,陸峰是絕對不會來寶山的。

包贏也不行,志不在此,不過有急需有錢的時候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猛弘大哥對不住了,真有那個時候,你就勉為其難當下提款機。

陸德富一臉我在做夢的表情:“阿峰,我是不是在做夢?我們又押中了?你快捏我下,用力點。”

陸峰笑著掐了他的手臂一下,還有這麼變態的要求,必須滿足啊。

“嗷!好痛,臥槽!是真的,我不是在做夢。走了,快走,你可答應過我的,喝酒去。”陸德富一臉痛苦地笑著,非常詭異。

“好,我把賭債先還了。”陸峰將欠的一千六百八十塊的賭債還了,收回借條後,借了個打火機燒了個乾淨。

還完賭債一身松的陸峰,心情愉悅。

“阿峰,我們去飯店喝兩杯慶祝一下?”陸德富比了個喝酒的姿勢。

這個是他第一次擁有這麼多的鉅款。

“不了,去街上買點滷味和酒,回家喝吧。”

陸峰想著今天這麼多人都看見他們賺到錢了,難免會有眼紅的,還是早點回家的好,免得喝酒誤事。

他們兩個人身上加起來一萬塊錢來塊,可是一筆鉅款啊。

“有人在家等著,就是幸福啊。就聽你的,回家再喝。”陸德富一臉羨慕。

啥時候他才有媳婦暖被窩喲?

兩人商量好就騎上摩托車朝著城裡騎去。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幾輛摩托車跟上了他們。

這寶山為了躲避抓捕,都開在很偏僻的地方,離城裡有好一段距離。

跟著陸峰他們的摩托車,在出了寶山地界後,轟鳴著,包圍了陸峰和陸德富騎得那輛摩托車。

“阿峰,這什麼情況?”陸德富看情況不對,一臉慌張了起來。

“還能什麼情況?看見我們贏錢了,眼紅心燒,想搶唄,把車停穩了。”陸峰皺了皺眉。

雖然早有防備,但是真遇上了還是挺鬧心的。

“那你還這麼淡定?停車做什麼?我們直接衝過去。”陸德富咬牙握緊了車把手。

“衝不出去,他們這麼多人,等下沒騎好摔了更糟糕。停車,別怕,有我,保你毛都不會掉一根。”陸峰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那好吧,就聽你的。”陸德富莫名就很信任起陸峰,也許是開槍打野豬的時候姿勢太帥了。

陸峰看了眼來人,淡定的下了車。

架肯定是要打了,摩托車可不能搞壞了,說不定是自己的了。

“剪刀給你,一會你躲樹後面。”陸峰摸出了兜裡的兩把剪刀,低聲說道。

“剪刀有什麼用?他們有棍有刀的。我認得他們,是飛車搶劫的那幾個慣犯。那個領頭的叫光頭強,道上的都叫他強哥,都是些要錢不要命的。”陸德富看清了來人,兩腿直打哆嗦。

對方來了三輛車,七個人手裡還拿著棍子和小刀,他們才兩個人,還不是隨隨便便就給對方切菜了嗎?

“總比手無寸鐵好吧,你往後靠,不要上前。”陸峰將剪刀暗暗塞進了陸德富手裡。

“阿峰,我們直接把錢給他們算了。錢沒了我們可以再賺,保命要緊。”陸德富將口袋裡的錢都掏給陸峰,握緊剪刀,咬牙說道。

“那可不行,錢都給他們了,回去我怎麼和媳婦交代。”陸峰勾唇一笑,握緊剪刀,將陸德富護在了自己身後。

哼!想搶他的錢,就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選在出了寶山範圍,又這麼偏僻的地方,肯定沒少幹這個事。

不要說錢,估計摩托車也會被搶走。

“喲,拿著把剪刀想糊弄誰呢?”

左眼上有道刀疤的光頭男子,朝著陸峰走來,右手拿著木棍,在左手手心一下一下地敲著,滿臉的不屑。

“讓我們走,我就當今天什麼也沒看見。”陸峰手持剪刀,擺出了防禦的架勢。

陸峰的眼神在光頭強的雙眼,咽喉,下檔,腳膝關節處徘徊。

“你們聽聽,他這什麼口氣?這是在教我做事嗎?不會是瘋了吧?”光頭強輕蔑地嘲笑道。

這個小白臉,真是長得好看得讓人討厭。

光頭強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疤,和滿是麻子的臉,眼裡滿是嫉妒和厭惡。

“強哥,讓我給他一刀子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會這樣紅。”一個寸頭,右手紋著蟒蛇的男子,眼裡泛著兇殘嗜血的光。

他毒蛇一樣盯著陸峰,將手裡的匕首,轉出成了銀色的花。

“嗯,既然他看見了,就把他的眼睛捅了吧。”光頭強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