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風告訴他們二人,他累了,也想開了。三十多年前他就該想開了。自己一直都活在過去中,忘了自己,現在孑然一身,正好可以為自己而活幾年。
他讓兩人不用為他擔心,自己可以自保。也不要去找他,有緣的話自會再見。
最後,他把袁寧託付給亂雲飛照顧,他相信亂雲飛可以把袁寧照顧的很好。
袁寧大哭不止,亂雲飛卻為他感到高興,他活的太累,這下也可以過安穩的生活了。
他安慰袁寧,告訴它這對師父來說是好事兒,袁寧雖然明白,但還是捨不得。
第二天,亂雲飛鼓起勇氣去了孟府,他光明正大的從孟府大門進去,孟尚勇看見他很高興,這個年輕人救過自己的女兒,也救過自己,他很欣賞亂雲飛。
孟昭月也很激動,帶著亂雲飛在府中逛來逛去,介紹自己從小到大發生的事情,不管是趣事還是囧事,一股腦兒的告訴亂雲飛。
孟母雖然不高興,但礙於孟尚勇的面子,也不好發作。
“袁寧呢?”孟昭月突然問道。
亂雲飛告訴她司空風的事情,她心裡一陣憂傷,畢竟自己的步法是間接傳自於他。
“好懷念在外邊遊蕩的日子啊!”孟昭月感慨道。
“是啊。”亂雲飛也嘆道。
“我們出去玩吧!”孟昭月眨著眼睛笑道。
於是他們兩個偷偷的溜了出去,來到了客棧。
袁寧本來還沉浸在悲傷之中,看見孟昭月又笑了起來,梨花帶雨變成了燦若朝霞。
她們兩個又提議去逛街,讓亂雲飛當保鏢,當然還有錢袋子。
亂雲飛只有苦笑。
趁著她們兩個在一個賣胭脂的店鋪前挑揀的時候,亂雲飛一屁股坐在臺階上起不來了。
這比練功還要累。
忽聽的馬蹄聲響,一隊禁軍疾馳而來,領頭的正是袁中州,他新婚燕爾的也不休息就來執行公務了。
亂雲飛轉過身子,背對著大街,袁中州帶著人馬飛奔而去,沒有注意到他們。
他們三個在這裡挑了一會兒,繼續往前走,迎面走來一位少年公子。
這公子錦衣華服,燁然若神人,長相也是文弱書生模樣。看著應該是京城高官家的公子,要不就是富家子弟。
亂雲飛三人和這公子迎面擦肩而過,這公子看見孟昭月和袁寧一個甜美無雙,一個明豔動人,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孟昭月和袁寧飄然走過,大多數女人都很享受被人行注目禮的過程,說明她們有魅力。
他們三個走了幾步遠,只見一個人從身後跑過來,跑到他們面前給孟昭月送上一個名帖。
這人指了指後面,示意是後面的人的名帖,他們回頭一看,卻是那個公子在看著他們。
名帖上寫的是李太師公子李嘯宇。果然是個官宦子弟。
孟昭月把名帖還給了送名帖的人,招呼亂雲飛和袁寧繼續往前走。
那李嘯宇失望的嘆了口氣。
亂雲飛倒是心裡一陣暗喜,年輕人總是患得患失的。
孟昭月和袁寧逛到天黑才罷休。
亂雲飛和袁寧回了客棧,孟昭月不敢在外邊過夜,怕被父母罵,回了孟府。
第二天,孟昭月起床後來到大廳,看見了李嘯宇。
孟尚勇夫婦在陪著李嘯宇說話,李太師是當朝重臣,文官中數一數二的,他的公子可不能怠慢了。
李嘯宇極是健談,和孟尚勇夫婦說話也是滔滔不絕,也會說好話,捧得他們兩個甚是高興,李嘯宇說話時不時的看著孟昭月笑。
孟昭月覺得有些無趣,自己去廚房找吃的去了。
吃飽喝足後回到大廳,李嘯宇已經走了。
“這李太師的公子真不錯!人長得好,還很有家教,前途無量。”孟尚勇不住誇讚。
“是啊,現在的年輕人像他這樣的可不多了。”孟母也說道。
“昭月,你看這李公子怎麼樣?”孟尚勇突然開口問道,臉上還掛著笑容。
“不怎麼樣。”孟昭月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孩子怎麼這樣!人家李公子今天難道是專門來看我們的?他李太師什麼時候要來和你爹攀交情,人家今天是來看你的,你怎麼這麼沒禮貌?也不過來打個招呼。”孟母生氣的說道。
孟昭月賭氣的不說話。
“我看這孩子不錯,以後多跟人家往來一下。”孟尚勇也說道。
孟昭月氣鼓鼓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在房間生了一會兒悶氣,便又偷偷跑了出去,去找亂雲飛和袁寧。
到了亂雲飛和袁寧住的客棧,他倆卻不在,無聊的待了一會兒,準備出去走走。
原來亂雲飛和袁寧昨晚回到客棧,袁寧突然指著一個人說道,那個人好像是害死她父母的人中的其中一個。
他們兩個於是偷偷跟著那人,只見那個人走到一個雄偉壯觀的院落,繞著牆走了一圈,在牆上一個地方敲了幾下,然後突然消失不見了。
他們兩個很是詫異,來到牆邊發現這裡有道暗門,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於是他們也比葫蘆畫瓢的敲了幾下,那門突然就開了,等他們進去,那門又突然關住了。
進去這個院落,只見雕欄玉砌,假山流水,倒像是一個大花園。
那人消失不見了。
他們倆個躲在一個角落裡。
“那些人不是被你師父都殺死了嗎?”亂雲飛低聲問道。
“殺死的都是些小嘍囉,這個人好像武功很高,比師父還高,所以師父帶著我逃走了。”袁寧說道。
“他們為什麼要捉拿你們?”亂雲飛又問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我父母手中有他們想要的東西。”袁寧想到父母,有些低落。
他們不再說話,因為那個人影又出現了。
那個人看著是個中年男人,身材矮胖,腰裡掛著一把劍。
武林中學武的大都是家境殷實的富家子弟,所以學劍的很多。
學劍的多了,劍法高超的人也多。
那人走出的時候,卻是從院落正門走出了。
亂雲飛和袁寧只能翻牆出去。
他們兩個剛落定,一把劍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