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論法辨法，禪師悟道

“我滴個乖乖嘞！”

朱剛烈很想將這等怪事告知官差。

簡而言之，他很想報警。

但恐怕一開口，就會被人當做妖怪打殺！

慧眼再看去，九齒釘耙上帶著絲絲黑氣，顯然殺了生。

剛才看到的沖天血光就是它？

都說寶物有靈，難不成九齒釘耙生出了靈性？

還是奔著自己來的！

朱剛烈豬毛豎起，害怕到了極點。

說出去恐怕沒妖信，還有寶物追著妖跑！

倒也怪，那九齒釘耙入了大殿，一動不動，很是乖巧。

可朱剛烈一動，它也跟著動。

朱剛烈被嚇得夠嗆，差點沒把嘴裡的齋飯噴出去。

九齒釘耙是太上老君煉製的寶貝，有些神異。

萬萬不是對手。

一時間，朱剛烈竟是無路可走。

指望小尼姑，還不如靠自己！

打不過一個釘耙，憋屈到了姥姥家！

如果有實力，小小釘耙還不輕鬆拿捏。

悠哉的生活雖好，但這個世界終究是弱肉強食。

“哼哼！”

朱剛烈只能不滿地哼上兩句。

小尼姑唸經被打斷，黛眉微皺。

“白豬啊，白豬，你說佛道與人和妖是一樣的嗎？”

問完，她就後悔了。

一頭白豬，哪能知道人都參不透的道理。

“小尼姑，俺老朱吃了你些許瓜果，自可告你些許道理。”

朱剛烈一開口，小尼姑美眸圓瞪。

白豬生靈，真的回應了她。

“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

小尼姑久久未曾回神。

心中卻將朱剛烈所說記下，這是人人皆知的道理。

“那為何人有善惡，妖也有。”小尼姑下意識問道。

朱剛烈抖了抖身子，瞥了眼不停晃動的九齒釘耙。

“如果一個妖有了人性，那就不再是妖。”

“白豬，那是什麼？”小尼姑也被這個問題困擾許久。

人與妖，看似區別很大，實則有相通之處。

就拿白豬來說，雖是妖，卻秉性良善。

惡僧為人，卻行惡事。

“而是人妖！”朱剛烈低頭吃了兩個蘋果，淡淡道。

咻！

小尼姑頭頂七彩氣息搖曳，膨脹變大又很快縮小。

朱剛烈心中五味雜陳。

旁有九齒釘耙虎視眈眈，內有悟道契機不穩。

轟！

整座禪院上空，憑空炸出一聲春雷。

春雷響，萬物驚！

禪院內，一眾僧侶匆匆忙忙趕至大殿。

跪地念叨著觀音娘娘名。

特別是領頭的老和尚，還不小心把藏在僧袍下的黃白之物都給露出。

不是做賊心虛，也不會如此反應。

“而是人妖。”小尼姑喃喃道，似乎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人非人，妖非妖。

豈可混為一談！

但白豬所說，卻給了小尼姑思路。

或許真有一種名為人妖的東西。

一點靈光飛入，七彩氣息猛漲。

眨眼間，便從燈芯大小化作幾寸。

隨後，小尼姑身上綻放出神聖威嚴氣息。

只見，一朵又一朵金蓮從地上湧出。

此起彼伏，接連成片。

圍繞中央的小尼姑，架構成一幅玄妙畫面。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

伴隨著小尼姑誦經聲響起，地湧金蓮凝為蓮臺。

小尼姑高坐蓮臺之上，背後生出璀璨佛輪，佛光射出萬道。

一時之間，天花亂墜。

地湧金蓮，梵音陣陣。

顯然，小尼姑正在悟道。

朱剛烈聽著，只覺得心裡貓抓狗撓般癢癢。

見那老和尚磕頭如搗蒜，腦袋都血肉模糊，卻不忘唸叨：

“禪師恕罪，禪師恕罪啊！”

周圍僧侶也紛紛跪地磕頭。

身在觀音禪院，誰手裡還沒幾條人命。

霎時間，眾僧侶誤以為是觀音娘娘顯靈。

一股腦兒地將殺人之事說出。

“那黃白之物本該是禪院所有，凡人愚昧！”

“有金銀才可為娘娘塑金身，萬年不朽啊！”

老和尚竟將罪責推到了黃白塑金身之事上。

倒是有點小聰明。

“你這惡主，偏偏尋藉口，該下十八層地獄！”

朱剛烈躲在小尼姑身後，故作深沉道。

“剝皮、取骨，也洗不清你的罪孽！”

此話一出，老和尚心中大駭。

小尼姑心有所感，抬手佛光掃過。

老和尚被佛光一罩，頓時面色虔誠，行了個佛禮。

“阿彌陀佛，貧僧久居苦海，得禪師一度！”

“拜謝禪師！”

也是奇怪，轉瞬間就改變了一個人的思想。

朱剛烈眼睛瞪如李子大小，奶奶的！

蹊蹺，真是蹊蹺！

老和尚居然被強行度化，成了忠誠的信徒！

這未嘗不是在吃人！

一個人沒了自己的思想還是人嗎？

是妖！

是人妖！

“咻！”

朱剛烈正想離小尼姑遠點，忽見一輪金光如煌煌大日襲來。

哪是什麼金光，分明是九齒釘耙！

這釘耙，偏在此時作祟！

眼看著九齒釘耙就要砸向豬臉。

下一刻，似血肉淋漓。

小尼姑身上佛光大盛，嬌喝一聲：

“呔，佛門大殿，豈能見血光！”

九齒釘耙化作一抹黑光，強行頂上了佛光。

朱剛烈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刻。

那釘耙距離他只有一點點！

兩光相鬥，可把周圍僧侶嚇得瑟瑟發抖。

誰也沒注意到，大殿中還藏著兇器！

“禪師息怒，禪師息怒！”老和尚體內金光迸發，一把握住九齒釘耙。

嗡！

一股猛烈的震盪之力散開，竟將老和尚金光砸碎，直飛出了殿門。

“佛本是道，人本是妖！”

小尼姑也許有點想歪了，一聲說出。

黑光威勢頓時弱了三分。

九齒釘耙卻不依不饒，直接砸向朱剛烈。

完了！

朱剛烈眼前一黑，豬毛林立豎起！

“噗！”

令他震撼的一幕發生了。

九齒釘耙化作一抹流光，竟飛入體內不見。

什麼意思？

“九齒釘耙跟著我，是想讓我帶走它？”

朱剛烈不可信天上會掉餡餅。

但木已成舟，只感覺肚中翻江倒海。

九齒釘耙這憨貨，竟是去了他肚中！

佛光籠罩而下，更讓朱剛烈茫然失措。

好在佛光並非要度化他，而是緩和了躁動的九齒釘耙。

“今日，我得悟道之機，贈你一物！”

小尼姑高坐蓮臺，青蔥玉指彈出。

眾僧只見空無一物，朱剛烈卻見一團七彩氣息。

正是化形悟道契機！

朱剛烈識海中，久久未曾跳躍的天罡三十六法靈性光團蠢蠢欲動。

“悟性加持，你學會天罡三十六法之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