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階化神還不能自由的憤懣直衝胸膛,李躍清不由地回頭問仙帝使者:“洪使者,我可否帶家人一起去上界。”

“自然可以,這次由五位仙帝特許,公子可帶……上界。”洪澤泉並沒有說具體人數,而是伸出了一隻手。

李躍清看到是五人,心中大喜,這下除了瑤瑤寶棋還可以多帶宗門中的三人一起上界。

“瑤瑤!洪使者說我可以帶五人上界,這下我們一家人不用分開了。”李躍清不顧是在大庭廣眾,另一手將薛瑤萱也摟了過來。

薛瑤萱也很激動,她自己藉助祈願杖和赤玄旗是能很快飛昇的,可為了等寶棋長大,不得不拖延自己的飛昇,這下再也不用與李躍清長久分開了。

“我看到洪使者的手勢了,你還可以帶上謝師兄和大師姐他們。”不愧是李躍清的枕邊人,薛瑤萱將他的心思揣摩的很通透。

然而等李躍清告訴謝永軍幾人這個訊息時,謝永軍和白笑笑卻婉拒了:他們現在琴瑟和鳴,並不急於白敬和褚瑤琴團聚。

而且謝永軍渡過的亦是五九雷劫,本就能自己飛昇;白笑笑雖還未至元嬰,但也快了,只是為了等月冕進階她這才拖延了渡劫時間。

於是李躍清不得不轉向範天陽和祝青山等人。

範天陽一臉不屑:“我才不要提前去上界,繼續看你們一家膩膩歪歪嗎?等你們走了,九州界我無敵,先享受個兩百年再說飛昇之事。”

祝青山見範天陽這麼說,回道:“那我也不隨你去了,範師兄還得我幫你看著才行,不然他惹出了麻煩沒人收場。”

看出來兩位師兄拒絕,都是想憑自己實力飛昇,李躍清就不再勉強,反正幾人遲早能在仙界相聚,正好時間差不多了,就只帶著薛瑤萱母女走向使者:“有勞洪使者,我只帶上兩人就好。”

洪澤泉點了點頭,和李躍清一家三口一起飛向仙門,並未收起仙帝金書。

待仙門消失,仙帝金書也瞬間不見,下一瞬來到了玄清宗上空化為一張巨大的金手落下,玄清宗連同整個玄清山脈一起被打落到地底不知多深。

……

在李躍清跨過仙門的一瞬間,上界的容廣仙城內矗立的仙帝雕像,已經搖搖欲墜的一條腿瞬間恢復如常,駐守在附近的侍衛很快發現,知道仙帝定是已經功成,立即大聲宣告周圍:“仙帝大功已成,容廣仙域不會被妖域攻破了。”

仙帝大功終成的訊息在容廣仙城迅速散播,並隨即傳向了整個容廣仙域。

洪澤泉帶著李躍清一家穿越過仙門,直接來到了容廣仙帝殿。

容廣仙帝留在帝殿的分身與本尊休慼相關,已和前線的本尊一樣不復原來的虛弱之象,而是幻化得比當年剛飛昇時還要年輕一些。

見到洪澤泉帶李躍清一家前來,容廣仙帝臉上笑容滿面:“你就是本帝在下界的後人,此番你飛昇不僅令本尊實力大進,更讓仙域的危機立解,實乃整個仙域子民的大恩人,合該受本帝一禮。”

看老祖宗容廣仙帝真的要對著自己行禮,李躍清怎敢受老祖宗的禮,抱著薛瑤萱和寶琪躲開了:“躍清只是正常進階飛昇,之前還受仙帝在九州的佈置助力頗多,不敢受仙帝老祖之禮。請仙帝老祖莫要折煞躍清了。”

聽到李躍清的稱呼,薛瑤萱也隨其口稱“仙帝老祖”,並示意寶琪叫人。

寶棋皺起了小眉頭:爹爹和孃親喊仙帝老祖,自己輩分小該怎麼叫呢?

有了!

於是寶琪接道:“寶琪見過仙帝老老祖!”

這個稱呼令容廣仙帝一愣,隨後哈哈笑道:“你叫寶琪?上前來給老老祖看看!”

寶琪回望爹孃,見他們都點頭,就聽話地走到了容廣仙帝跟前。

容廣仙帝仔細看了寶琪眉眼,覺得很是眼熟,就掃了薛瑤萱一眼,這一眼讓他從坐差點站了起來。

薛瑤萱實在是太像他曾經攜手過的某人,他在下界時曾與她短暫度過一些時日,後來他因一些不得已不得不從她身邊抽離,沒想到她因愛生恨,這才有了後來的千年痛苦。

兩人長相雖相似,但容廣仙帝知道這個後輩道侶顯然並不是她,不過還是讓其勾起了一些回憶,於是他一邊逗寶琪,心是卻是在掐算。

很快容廣仙帝的掐算有了結果,原來的確曾經是她過,只是她已經徹底放下,再次赴了輪迴,這個結果讓容廣仙帝竟然覺得有些遺憾。

他在痛苦的日子曾不止一次恨她,可在她終於選擇了一別兩寬後,心中留下的卻是遺憾和愧疚。

當年他在那古族冰墓中取得寶物,卻也因此喚醒了塵封已久的她,後來兩人走到了一起。在他辜負她之前她從來都是仰望、等待他,他卻因他們第一個孩子的出生,與她有了爭執,並說了些傷透她心的話。

她從來都不是軟弱的人,在他逃避去閉關的日子裡,她下了山在外獨自一人撫養那個無靈根的孩子長大,在那個孩子有了生存能力後將又毫不留戀的將其投入茫茫凡人中,讓他再尋不到。

容廣仙帝掐算後還得知,眼前的這個剛飛昇的後輩竟是他那個凡人孩子的後代,豈能不震驚,比薛瑤萱前世曾經是她的一世輪迴一樣更讓其震驚。

直到洪澤泉將李躍清一家從殿中帶了出去,容廣仙帝仍沉浸於回憶中。

雖然他藉助李躍清的飛昇反哺之力恢復了本該有的實力,但容廣仙帝知道自己的路已是到頭了,而那名叫李躍清的後輩則不同,過往幾乎無瑕的他有著比他更光明的未來,定能達到那個他難以企及的境界。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