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財大計

拍了拍石昊的肩膀：“不用擔心，日天，我自有辦法。吃完火鍋好好回去好好休息吧。”

石昊則出於百分百的忠誠度，並沒有多問，只是捧著火鍋離開了佟煜的房間。

佟煜則是脫下衣服，略做清潔後便躺在床板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數日的野外生活雖然原始純樸，但席地而睡實在是太讓人煎熬。

雖然身下的床板也沒強到哪裡去，但至少還有著一床被褥給佟煜些許溫暖。

……

“公子，公子？醒一醒，石昊將軍在門外找您。”

還正在美夢中的佟煜，被徐妙雲輕輕推醒。

“唔？怎麼了？現在是什麼時辰？”

“公子，已經巳時了，快起床吧！”

“哦哦，好。”

還沒等佟煜清醒過來，身上的被褥就被徐妙雲掀開。

“啊！公子你怎麼睡覺穿這麼少，羞死人了。”

已經習慣了跨欄背心+內褲睡法的佟煜，顯然並不是這個時代的女子能接受了的。

“那個，妙雲你先出去吧，我自己穿就好。”

得到佟煜回應的徐妙雲趕忙撇下手中的衣服，紅著臉跑了出去。

穿戴整齊後，佟煜也是來到了前廳，只見到面露苦澀的石昊，以及坐在席上發呆的徐妙錦。

“唔，妙錦，你姐姐呢？”

“姐姐？不知道呀，剛才看到她跑出去了，佟公子你要喝茶嗎？我去給你煮一些？”

“嗯，行，順便找找你姐姐。日天你又是怎麼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公子，今早您起的晚，還沒給我們分火鍋，我們就和寨子裡的人一起吃了早飯。

可是也太難以下嚥了，沒有葷腥也就算了，蔬菜又鹹的發苦。”

“行，我知道了，所以說是粗鹽的問題？走，前面帶路，一起去倉庫看看。”

佟煜暗中點了點頭，作為系統送來的背嵬軍士卒，不存在吃不得苦的問題，看來漢末的粗鹽確實難吃到了一定程度。

終究是要像穿越者大軍學習，加入精鹽提純的光榮道路了。

雖然大部分知識都已經還給了老師，但是製鹽，對於佟煜來說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溶解過濾蒸發結晶，順帶用草木灰提純，畢竟上過化學課的人，就很難不記得那幾幅經典的儀器操作圖。

路上順便挑了幾個機靈的小卒，不大的寨子裡，佟煜一行人很快就走到了倉庫。

看著最大的像石頭塊一樣的粗鹽，佟煜也放棄了嘗一口的慾望。

“葉凡，把稻草燒了，灰塵收好倒進鍋裡。

石昊，起鍋燒水，粗鹽也丟進去，找一根木棍來攪一攪。

楚風，你去把那邊的幾匹粗布拿來，交叉的鋪起來幾層。

……

好，石昊，把鍋抬起來朝邊上那口鍋倒，楚風你們兩個抻好麻布。

嗯，效果還不錯，去把麻布洗乾淨，然後再朝下一口鍋倒，這叫過濾，懂了嗎？”

不明覺厲的幾人老老實實按著佟煜的方法，一步一步提純粗鹽。

但凡換了外人來，第一步加入草木灰除雜的時候，就要張口勸阻佟煜了。

多次過濾後，鹽水中的雜質已經除掉了不少，緊接著就是將最後一口鍋裡的水煮幹。

不多時，隨著鍋內的蒸發結晶，遠超於這個時代的精鹽便誕生了。

一旁的葉凡好奇的抓起幾粒，放入口中：“雖然不如火鍋內的鮮美，不過和之前的粗鹽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由於系統的原因，石昊等人並非是其他時空的宋朝內穿越而來，而是系統自行製造出的。

所以他們來到這個時空後，唯一吃過的食物就是自熱火鍋摻雜著其他山裡尋到的食物，乍一吃東漢時期的粗鹽，受不了也是十分正常。

佟煜也是稍作嘗試，和現代調味品雖然是比不了的，不過也還算是下得去口。

“還行！都記住了吧，一共就這麼幾樣手藝，無論是什麼鹽都可以如此提純。

一定要注意保密，挑好一間宅子專用於製鹽，除了我們自己的人，擅自靠近者當場處決！

石昊，午飯過後，拿著寨子裡的金銀，帶幾十個兄弟下山去縣裡，寨子裡缺什麼就換什麼，順便打探哪裡有毒鹽礦，這可是咱們發家的大業啊！”

“好嘞公子，不過徐老丈還在山上，為何不找徐老丈來幫忙？咱們的人沒有名籍，怕是不太方便。”

要不是石昊提醒，作為現代人的佟煜還真想不起來這件事。

目前黃巾之亂還沒爆發，各郡縣的人口出入，多少還是要查證一下。自己寨子裡的上千黑戶，面容枯槁者尚可偽裝難民乞丐，可手下這幾百精壯大漢實在是太過眨眼。

“嗯，日天啊，你說得對。走，帶上這些精鹽，咱們回前廳，葉小土你去請徐老丈。”

二人回到前廳後，正看見徐妙錦拿筷子捅著茶壺裡的材料，一旁的徐妙雲正在擦拭著茶杯和茶盤。

佟煜也是忽然想起，此時的漢文化中，飲茶還是放入各種香料、藥材等煮熟，並不是後世的龍井、毛尖一類。

“啊！公子你回來了，快來喝茶！”

徐妙錦開心的拿起擦乾淨的茶杯，倒出一杯遞給了佟煜。

彆扭的盤腿坐下，佟煜決定還是嘗試一下漢末的煮茶。

“呃，你們平時也喝這種東西嗎？不覺得，難喝麼？”

“emmm，爹爹和其他伯伯們有時候喝，我和姐姐不喜歡喝。”

“嘖，不喜歡就對了，先別再煮茶了，這茶的成分太複雜，等明年春天再說吧。

葉凡，胡凳見過嗎？一個面四條腿，背面還有個靠背，配套著用長腿桌子。”

佟煜邊說邊沾著茶水，在矮桌上把椅子的形狀畫出。

“明白了少爺，等下就吩咐下去，馬上砍樹先給您做一幅出來。”

葉塵也帶著徐達走了進來。

“佟將軍可是尋老朽有事？”

見到佟煜和兩個女兒和睦相處的樣子，徐達也是十分滿意。

“徐老，嚐嚐這個。”

佟煜拿出袋子，倒出一小撮在桌子上。

“唔，這是鹽？不知將軍從何購來，吃起來竟是比之貢鹽更佳，色澤清明，滋味甘醇。”

“只不過是粗鹽提純而得罷了，損耗也微乎其微，不知徐老認為這買賣如何？”

徐達大驚失色，本以為是佟煜高價偶得，來和自己炫耀一下，沒想到竟然可以量產。

“將軍不知，此等精鹽若是售入宮中，可以與黃金等價，哪怕是售於高官富商，也能富可敵國。

但老朽並非官商，貿然售賣甚是不妥，而且這製鹽之法，更是燙手山芋啊！”

佟煜也是明白箇中道理，但如今的晉陽太守已是丁原，從寨中降卒嘴中也有聽聞太平教一事。

想必距離黃巾之亂已不遠矣，等到天下大亂，自己再提前招兵買馬，到時候誰還敢來置喙自己售鹽不可？

“徐老言之有理，但並不妨礙我等收購粗鹽，至於製得的精鹽，自家人吃了便可。

剩下的則能制多少制多少，一次性全賣給關外胡商，換些馬匹、皮毛。”

“嗯，此計可行，用造價低廉的精鹽換取胡商的牲口，來賺那些胡人貴族的錢。

交易過後我等就鑽入大山，一年半載也不出去，避過風頭再說。”

徐達也是點頭表示認可，畢竟此行若是成功，將是一本萬利，足以讓任何商賈鋌而走險。

“此事便交徐老去辦了，勞煩徐老帶著我麾下士卒進城置換些許物資。

回頭精鹽製出，胡商處所得利益，你我二八分成。”

二八分成看似過分，可徐達只是負責動動嘴皮子，聯絡胡商即可。

製作、護衛、運輸都是佟煜麾下計程車卒去辦，能帶著徐達喝湯已經是大賺特賺了。

“那老朽就厚顏應下了，石將軍，咱們這就出發？”

本以為自己只能分得半成的徐達，聞言更是像年輕了二十歲一樣，說話都鏗鏘有力起來。

“去吧去吧，日天，帶上一百人和徐老一起下山，甲冑兵器隨馬車帶好，碰到不開眼的一個不用留。

但是碰到流民的話，就都帶回山上來。

這裡是三千兩黃金，一併帶下山去，主要換成糧食和粗鹽，豬雞這類家畜也要，其他的你和徐老看著買吧。”

看著桌上忽然出現的一大袋黃金，直接壓塌了矮桌，徐達等人還沒反應過來。

“那個，公子，是不是得帶點吃點？您也知道，這外面的東西，嘿嘿，是吧？”

已經習慣了的石昊，則還是更關心自熱火鍋一點。

“行吧行吧，快去快回，注意安全啊。”

佟煜又是大手一揮，本就壓塌的桌子上又多出了一大堆的自熱火鍋。

“這這這，佟將軍，敢問這可是仙家手段？”

“公子，昨晚我問山中是否有仙人，被妙錦打斷，原來還真有？”

“哇！公子會法術！”

徐達大驚失色，徐妙雲兩眼泛光，徐妙錦目瞪口呆。

面對著神態各異的三人，佟煜也不知如何解釋，只能含糊著應下，確定了自己仙家弟子的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