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有傷……”

月羲不解地檢視,“夫君豈能生龍活虎,不知疲憊抱羲兒跑了這麼遠?”

卻見蕭陽嘻嘻一笑,“我已將布條暗中抽去,否則必然被奶毒死!”

“夫君……”

月羲心疼地抱住他,“為了羲兒置生死於度外,以後萬不可這般……”

她親吻上去,“若是夫君沒了,那羲兒也絕不苟活!”

蕭陽笑道:“那不救娘娘了?”

“娘娘……”

月羲抬眼望望月亮,喃喃自語,“倘若娘娘知道夫君為救羲兒連命都不顧了,定不會怪罪的……”

蕭陽感動,吻向俏臉……

“羲兒,娘娘一定要救的……”

他抱緊月羲坐好,掀起褻衣,“先救救夫君吧!”

月羲羞紅臉,小手擋住白皙,“夫君,萬不可動這兒,有毒!”

月亮似乎不忍打擾兩人好事,羞澀地拉開一片雲紗,躲藏起來。

過一會兒,又好奇地探出頭,灑落一片聖潔光芒。

蕭陽在草地上教導月羲,演練著各種奇怪的招法,直到練得大汗淋漓,再也不想動了,方才停下。

月羲慵懶得躺在蕭陽懷中……

“夫君……”

她輕舔撩撥著蕭陽嘴唇,“明日剝城會大亂麼?”

蕭陽想了想,“若要大亂,白日官道不會如此安靜,由此可見,一切還在塗樓掌控之中……”

蕭陽抱起月羲繼續趕路,邊走邊講。

“王庭離乾域陸上有七千裡,縱然走最快的海域也有三千里之遙,若是裁定剝城叛亂,起碼也要五日之後才知。”

月羲擔憂地問,“若是五日內,塗樓集結精兵攻打山寨,可如何是好?”

蕭陽笑道:“若他敢來,必叫他肉包子打狗,有來無回。”

一路卿卿我我,天南地北的閒聊……

不知不覺,天亮了!

來到山寨門前,朱全、熊文、包武皆翹首期盼。

見他們平安歸來,心中大喜。

忙命山寨擺下酒宴,為大哥接風洗塵。

席間……

朱全給蕭陽斟一杯壓驚酒,“大哥,剝城從昨日起閉城,那塗樓想必快瘋了……”

蕭陽一飲而盡,“不瘋才怪!”

包武搶過酒壺,給蕭陽續上,“大哥,如今流言四起,剝城左右皆受脅迫,不如,咱們也出兵?”

熊文急道:“大哥,若出兵便讓我來做先鋒官……”

蕭陽抬抬手,全場安靜下來。

“現在並非出兵之時……”

蕭陽環視一圈,“王庭裁定不至,咱們師出無名,反而被人詬病。到那時,乾天城必然會針咱們……”

乾天城做為乾域的都城,那實力可強大太多了。

光是軍備整齊的軍士便有三千之眾,遠非剝城數百軍士可比擬的。

尤其是英招、飛誕兩位鎮守將軍,據說駮獸看見了都避之不及。

蕭陽思忖一番,還是決定靜觀其變。

正商量著如何處理費財的頭顱,忽然有寨兵連滾帶爬跑來。

“報諸位寨主……”

寨兵也顧不得禮儀,急聲道:“乾天城飛誕與剝城塗樓於今晨合兵一處,經亂石崗小徑正往山寨而來……”

蕭陽皺起眉頭,“為何他們不走摩天嶺?而是選擇難行的亂石崗?”

包武道:“摩天嶺表面雖平坦,但到了半山腰關隘之處,確有一夫當關,萬夫難開之勢,絕非明智選擇。”

蕭陽點點頭,思緒豁然開朗,,“亂石崗雖說難行,但利於大軍突襲……”

“不好!”

蕭陽忽然將筷子一丟,“趕緊集合寨兵,修築防禦工事。”

朱全急忙去召集人馬,熊文、包武緊隨蕭陽來到殿外操練場。

一炷香功夫,五百寨兵集合起來。

蕭陽一看,傻了眼……

這五百寨兵皆是一些老弱病殘。

連現代社會撿破爛收廢品的都不如。

手中的武器,大多都是鍬、鎬、釺等各類挖掘礦石的工具。

“朱全!”

蕭陽急了,“山寨中精壯漢子都去了哪裡?”

朱全撓撓頭,“他們都分佈在各處礦場挖礦石,是否將他們全叫回來?”

“來不及了!”

蕭陽腦中快速思索著……

昨夜今晨回來時,各險隘之地早已被他爛熟於胸。

既然人員配置,武器裝備皆不如對方,那便利用地利之勢應敵。

“包武,你速領一百寨兵,帶足桐油,至枯木崖砍伐大樹枯草等物,置於路徑兩側,聽到哨響便引火。”

包武得令,點滿寨兵急速離去。

“熊文,你領一百寨兵埋伏於枯木崖左側山林,多帶旗幟,見大火頓起,便展開旗幟強攻,逼他們上懸崖。”

熊文點點頭,忙招呼寨兵去佈置。

“朱全,你領五十個跑得快的寨兵去將他們引入枯木崖埋伏圈,待火起之時。和我一起強攻。”

朱全召齊人馬,快速離去。

蕭陽自領二百五十名老弱病殘寨兵,帶上月羲便往枯木崖而來。

他令人大量砍伐一些滾木,收集一些巨石,居高臨下,當道下寨。

日近正午,朱全狼狽不堪地帶著人馬逃回,身後是上千兵革裹身,手持長槍的軍士,正瘋狂追逐著。

還有兩名將軍騎著馬妖,正是飛誕和塗樓。

蕭陽放了朱全入寨,一聲令下,數十根滾木丟擲,立馬讓軍士止住腳步。

飛誕旁邊有護衛一指蕭陽,低聲耳語。

他正是昨夜唯一逃脫的蚱蜢妖。

飛誕縱馬上前,怒喝:“混賬東西,好大的膽,竟敢殺我兒子?”

蕭陽笑道:“將軍賊眉鼠眼,莫非是費公子阿爹?”

“放肆!”

塗樓亦怒罵,“飛誕將軍在此,還不速速就擒?”

蕭陽不惱,一指塗樓,“飛誕將軍不知費公子是被塗將軍派人殺害的麼,城中那麼多人可都看見了……”

塗樓臉色拉耷下來,但他相信飛誕自有定論,否則也不會合兵一處來齊攻。

“混賬!”

飛誕氣極,馬鞭甩到蚱蜢妖身上,“還敢唬老子?這護衛目睹了一切!”

蕭陽總算明白他們合兵的原因,竟然還有漏網之魚逃出。

既然如此,那還有啥好說的?

直接開幹唄!

“不錯,你兒子正是老子殺的……”

蕭陽一拎屠刀,“那護衛既然告知於你,那也應該告知了老子昨夜殺死三隻駮獸之事吧?”

飛誕、塗樓及軍士們皆望向蚱蜢妖。

這事還真未提過,他只說狗頭軍師和護衛們皆被駮獸吃了。

“稟將軍!”

蚱蜢妖臉色陰沉道:“那三隻駮獸,確實是他一人所殺,但不知他用了何種方法,絕非因武力值而做到的……”

不管是否因武力值做到,蕭陽殺了三隻駮獸已成既定事實。

三隻駮獸,撕裂一群虎豹都沒問題。

卻被眼前弱不禁風的蕭老闆一個人滅殺!

此番壯舉,只怕除了飛誕可以做到,在場之人皆不能行。

蕭陽居高臨下,桀驁不馴的眼神一番掃視,竟令膽小者後退數步。

飛誕皺起眉頭……

但看到軍士心有怯意,已知若在猶豫,軍心皆散。

“進攻!”

他手一揮,憤恨無比的大喊:“拿下此賊首級者,賞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