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胖子終於酒足飯飽,他摸了摸自己重新圓溜溜的肚皮,愜意的擺擺手,在他的旁邊赫然放著三個空的飯盒和肉罐頭盒。

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鐵絲開始剔牙,“九妹,你這飯盒整的是真不錯,除了有這麼多口味之外,只要有水就能自己加熱,這可省了不少事,我稱它為倒鬥最佳伴侶!”

“嘿嘿,”宣酒摸了摸頭,嘿嘿一笑,“飯盒自熱主要是因為這個加熱包, 裡面主要是鐵粉遇水後的產生的放熱反應,這個很簡單,相信大家都能看出來。我還想弄點自熱火鍋,下鬥還能吃火鍋,這多爽!”

其實主要原因是她想起了還沒來到盜筆世界時,自己宅在家邊看劇邊吃自熱火鍋的時候了,現在她有了盒飯廠,當然要提前做出來。

她挺起了胸膛,現在她可是廠長!

宣酒搓了搓下巴,要不要在來點火雞面......

吳偕看到胖子這麼悠閒的樣子,隨後把手放到了他的肚子上拍了拍,胖子的肚皮像皮球一樣彈了彈,“我說胖爺,您這肚子看上去得五六個月了吧,嘖嘖,這也就是我們知情,不知道還以為你懷了呢,小哥你說是不?”

吳偕說完就朝著小哥使了個眼色。

小哥原本盤著腿安靜得坐在一旁,擦拭著他的黑金古刀,聽到吳偕cue他之後,動作停滯一瞬,然後漫不經心道,“嗯。”

“嗯?!”胖子‘啪’的一聲拍開了吳偕的手,不可思議的看著小哥,“小哥你現在怎麼跟天真學的蔫兒壞啊,胖媽媽我深感痛心。”

接著他對著吳偕痛心疾首道,“天真啊,你還說我呢,難道你忘了當時在雨林裡小哥給你接生的事兒了?”

解雨辰聞言面上仍然端著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實際上耳朵早就豎了起來,他甚至還往前悄悄挪了挪。

看不出來啊,吳偕還有這樣的八卦呢?

而原本早就昏昏欲睡的宣酒眼睛瞬間放光,瞌睡蟲都跑了,“什麼什麼!什麼接生!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啊,胖哥你快說說!我要聽我要聽!”

吳偕瞬間漲紅了臉,“死胖子你胡說什麼,我那就是被野雞脖子的蛋寄生了,不是什麼接生!”

胖子擠眉弄眼,“天真啊,你怎麼還不好意思了呢?要不是當時我們婦產科的張醫生緊急主刀,說不定你就生了好多大蘑菇蛋了呢。”

而在一旁的沉默的小哥突然吐出了兩個字,“還好。”

吳偕:???

什麼還好?還好什麼?

小哥,你難不成以為這是在誇你醫術高超啊?

吳偕終於忍不住胖子胡亂侃大山,兩手一伸扯起了胖子的臉,“死胖子你在亂說話,等出去了看我不告訴雲彩你以前的光輝往事!”

“別別別,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怎麼還當真了呢我的小三爺誒!”

吳偕的話瞬間抓住了胖子的命脈, 他瞬間敗下陣來,這要是讓雲彩知道了,他不得跪好幾天搓衣板?

“我們小三爺那可是心胸寬廣,可不會和我計較這些小事兒~”

吳偕看見胖子嬉皮笑臉的樣子,仰起頭哼了哼,算死胖子識相。

他絕不承認這段黑歷史!

“胖子別貧了,你快說一下你們進來之後的事兒。”

胖子‘誒’了一聲,開始慢慢解釋。

其餘人也豎起耳朵認真聽。

在他們根據吳偕他們從四姑娘山傳來的密碼,進入第三道石門之後,突然就冒出了大批的玉俑。

他們只能邊砍玉俑繼續向內走,可在又上一層古樓之後,牆體中忽然噴射出大量的強鹼。

強鹼雖然能融化玉俑,可畢竟有強烈的腐蝕性。

小哥眼疾手快把他拉到了上一層,可其餘的霍家人和裘德考的人就沒那麼好運了。

他們原本打算繼續尋找向上的入口,可是小哥卻帶他七扭八拐走了另一條路,那裡好像是個傳送陣,一眨眼他們就來到了這裡。

聽小哥說這裡是頂層,這裡沒有玉俑和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可是他們卻怎麼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他們倆在這裡呆了快一個月,揹包裡的食物和水明顯不夠,所以他就進入了深度睡眠,用來減少體力的流失,所以當時宣酒三人進來的時候才沒有發覺。

小哥則是定時出去尋找出口和其他食物。

所以在他回來的時候,看到這裡闖入了人才會動手。

“所以啊,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出去。”胖子懶懶的抬手道。

吳偕向小哥問道,“既然如此,小哥你是不是想起了從前的事?”

小哥將黑金古刀插進了刀鞘,沉默著蹙起了眉。

點點頭卻又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會突然出現這個想法,但他就是知道那裡有個傳送陣。

宣酒若有所思,“小哥,你能帶我去看看那個傳送法陣嗎?”

小哥點點頭,起身帶著宣酒一同出去。

沒一會兒,他們折返回來。

宣酒默然,“我能認的出來,是龍虎山的傳送陣。”

“我覺得,這件事和師傅有關。”宣酒看向瞭解雨辰,“小花,你說師父會不會就在張家古樓裡?否則怎麼解釋這裡為什麼會有傳送陣的痕跡?魔鬼雨林、新月飯店、巴乃、羊角湖,還有這座水下的古樓......”

宣酒百思不得其解。

解雨辰柔聲道,“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在二爺的書房裡,你從小哥的吊腳樓裡帶出來的照片?”

“照片......”

宣酒陡然想起那張看起來和巴乃環境格格不入的照片,“是那一張!”

照片的內容她記起來了,在昏暗的古屋中,有個人躺在昏暗的角落裡,周圍稀稀落落的點著幾根蠟燭。

而照片裡的燭臺,和這間石屋裡的一模一樣。

這張照片肯定是在這裡拍的,可是到底是誰拍的呢?

是師父還是其他人?

照片裡的人到底是誰呢?

他們向前探索了很多地方,看起來好像已經解開了很多秘密。

可是她總覺得,眼前的迷霧好像越來越濃。

越來越看不清未知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