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獻祭

艾曼達夫人顯然比狄克更瞭解深巷開膛手這一人格，因此並未再繼續為難狄克，而是直接說道：“跟你親愛的哥哥解釋一下你所謂的獻祭！”

剛剛還一臉純真的塞西莉婭瞬間就消失了，這一刻狄克從她臉上看到了獨屬於殺人犯才有的狠戾，塞西莉婭並未直接說話而是狐疑地瞥了眼一旁的菲奧娜。

見艾曼達夫人輕輕點頭，塞西莉婭這才說道：“獻祭是完成審判任務的必要條件，而不同程度的審判需要獻祭的東西不盡相同，對於那些死於意外的罪人，我需要獻祭他們身上的臟器才能真正完成審判任務！”

“死於意外？”狄克聞言有些摸不著頭腦，“那些人受害者不都是你親手殺死的嗎？”

塞西莉婭伸出如青蔥般的食指小幅度地晃了晃，隨後以一種耐人尋味的語氣淡淡道：“哥哥，如果我不出手的話，那些待審判之人大機率是能長命百歲，在馮德爾小鎮裡幸福地生活下去吧。”

“或許吧。”狄克不置可否，若是沒有塞西莉婭出手，馮德爾的警察們估計也找不到證據去抓捕他們的，那些待審判之人肯定是能繼續逍遙法外的。

“所以啊，深巷開膛手就是他們的意外，當他們認為死板的律法以及無能的警察都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時，我給了他們致命一擊。”

“再說了，其實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喜好殺戮之人，我只是馮德爾小鎮的公主，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孩子，是個愛慕哥哥的好妹妹。”

“只是在某天夜裡，我剛好與那些待審判之人在小巷裡擦肩而過，剛好手裡還有著兩柄鋒利的冰刃，剛好他們又是審判任務的目標。”

“你們說瓦爾特蘭大陸這麼大，上邊生活著上千億與我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而那些待審判之人怎麼會剛剛好就與我擦肩而過呢？那麼多的剛好，所以這一定是命運的安排。”

“於是我動手將他們殺了，但說到底他們也算是死於一場意外了，是他們太倒黴了！”

塞西莉婭的解釋讓一直以來巧言善辯的狄克有些語塞，忍不住扭頭看了眼旁邊的母親，在看到她也是一臉複雜的表情時，狄克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最終接受了這一切。

見狄克並未出言反駁，塞西莉婭當即就可愛地歡呼一聲，隨後緊緊抱住了狄克道：“我就知道哥哥一定會理解我的，其實每次殺人的時候我也很害怕呢，擔心他們的血會濺到我的衣服上，聽說血漬可難洗了！”

聽著自家的妹妹用著柔弱的語氣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狄克有種說不出的荒誕感，但最終還是緊緊回抱住了塞西莉婭。

狄克突然想到了什麼，趕忙詢問道：“接下來你還有不少待審判之人需要處理吧，而系統針對他們的審判都是處死嗎？”

沒等塞西莉婭回答，一旁的艾曼達夫人便說道：“剩下的待審判之人還有9個，但都是一些斷手斷腳的處罰，真正需要處死的只有先前死的那五人。”

五人，而非六人。

狄克聞言當即就抓住了母親話語中的關鍵，直接追問道：“您知道昨夜九點發生在香榭街的模仿案真兇是誰嗎？”

“模仿案？”艾曼達饒有興致地看向狄克，“你竟然還知道香榭街的那起案件不是你妹妹所為？明明警局裡的大部分警探都已經將其歸為深巷開膛手的傑作了。”

“將我與那些警察們做比較，真不知道您是在稱讚我，還是在羞辱我。”狄克撇了撇嘴道。

艾曼達夫人伸出大手輕輕揉了揉狄克的腦袋，和藹道：“當然是在誇你了，不過我並不知道是誰在模仿開膛手犯案，居然知道蹭我女兒的熱度，真是有趣呢。”

狄克感到有些熱了，因為塞西莉婭一直都在抱著自己，但嘗試推開數次卻都以失敗告終，覺醒系統之後的塞西莉婭似乎更喜歡撒嬌了。

“或許我知道兇手是誰。”狄克認真地看向艾曼達夫人，眼中滿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噢？”艾曼達夫人聞言有些驚訝，捏了捏狄克繃緊的臉頰道：“我還不知道我兒子其實是一個天賦異稟的偵探呢。”

狄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一旁，輕咳一聲道：“但我需要借用一下菲奧娜，今夜或許我就能找到香榭街的模仿犯！”

狄克早就聽說範迪爾曾在軍隊服役了十幾年，是一位經驗老道的偵察兵，雖然他現在已經年過花甲，但也不敢保證他情急之下會不會跟自己動手，有菲奧娜在一旁保護才穩妥。

艾曼達夫人聞言思考了片刻後便朝菲奧娜點了點頭，她知道自家兒子的偵探遊戲很危險，但更相信菲奧娜在馮德爾小鎮是無敵的存在，否則也不會讓她去保護塞西莉婭。

“我也要去！”塞西莉婭突然在狄克懷中出聲叫嚷著，“我現在的實力也可以保護哥哥了！”

說到實力，狄克忍不住好奇道：“話說塞西莉婭你到底怎麼擁有元素使階級的實力呢，我記得你才剛剛晉級為奧術師而已吧。”

“哼哼，這就是審判者系統的強化，審判者狀態下的我可厲害了！”

“審判者狀態……”狄克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句，隨後猛地問道：“那在這個狀態下所經歷的一切，你的主人格還會保留有記憶嗎？”

塞西莉婭蹙眉思考片刻後不確定道：“唔，應該是會有記憶的，但就是在做夢一般，畢竟我只能在主人格失去意識或是主動切換的時出來，不過我倒是可以讓她清楚這一切。”

狄克皺眉看向艾曼達夫人有些不安道：“深巷開膛手的真相遲早是會被塞西莉婭知曉的，我認為應該儘早讓她清楚這件事，否則那些殺戮畫面將成為她未來的夢魘！”

“那就交給狄克你來讓她接受開膛手的真相吧。”

艾曼達夫人點了點頭，隨後帶著菲奧娜走出了房間，在關門之前還回頭打趣道：“動靜小一些哦，要知道你的房間可並不隔音！”

在狄克一臉無語地注視下，艾曼達夫人才緩緩地關上了房門，同一時間塞西莉婭也軟倒在了狄克身上。

“唔，狄克，現在是幾點……”塞西莉婭一臉茫然地看著狄克，但很快便有些激動道：“我，我們是不是已經完事了？”

狄克搖了搖頭白了塞西莉婭一眼道：“有沒有完事，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誰，誰知道呢？或許我在這方面天賦異稟呢，有可能我天生就是生孩子的好手！”

“好好好，生孩子的事情先打住，”狄克輕輕扶住塞西莉婭的雙肩，深呼吸一口氣後認真道：“現在我們聊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有什麼事情能比生孩子重要……”塞西莉婭嘟囔了一句，但還是很快就安靜地等待狄克說話。

“塞西莉婭，你知道嗎？你殺人了！”

“？”

“還殺了五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