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洞房花燭

大婚前三日不得見面，兩人都已望穿秋水，雖然彼此思念，但也恪守規矩不再見面，甘草被村長夫人各種科普，大娘非常用心的教導她如何持家以及如何拿捏夫君，甘草這個小話嘮聽得臉都紅了，小嘴都不敢巴巴的了。

出嫁那日在村長家中，甘草正在梳妝，村長夫人拿出了一個匣子，在甘草面前把它開啟了，裡面裝了些銀製的釵環，大娘對甘草感慨道：“我這輩子也沒有女兒，這些釵環我的兒媳們怕是也瞧不上，本以為它們得跟著我一起入土了，可今日它們有了新主人，我心裡才算開懷。”

甘草看著大娘對她的一片心意忍不住溼了眼眶，大娘看到甘草哭了開口道：“好孩子，莫哭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應該高興才對，也算是能告慰你爹孃的在天之靈了。”甘草抱著大娘道：“大娘，甘草有個不情之請，哪怕傳出去別人說我攀附也好，我也要說，我想認您為義母，替兩位不在身邊的兄長盡孝，以後有用得到我夫婦二人的地方儘管開口。”

大娘回道：“甘草妹子，你都這樣說了，我哪有不允的道理，那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兒了。”甘草喊道：“孃親！”大娘回道：“誒。”兩人正說著就有人來催，說是吉時已到，甘草慌忙帶好蓋頭，由著喜婆的攙扶就出門去了。

大婚現場，因為兩人無甚好友，婚禮到現場的就只有村長夫婦和村裡的一些留守老人，眾人在入場後皆是歡天喜地，因為他們村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不知是誰說了句：“新娘子來了。”眾人齊齊從離開自己的位置看著甘草一身紅衣走進大門，白斂走向前拉起了紅色的花球與甘草同步走著。兩人一起走過紅綢鋪的路，從家門口一直大廳裡，兩人皆父母雙亡，正廳裡擺的是四座牌位。

喜婆念著：“一拜天地。”兩人扯著紅色的花球面對天地進行一拜，“二拜高堂。”兩人面對著四座牌位進行一拜，“夫妻對拜。”兩人面對著進行一拜，“禮成，送入洞房。”

房間內

甘草蓋著蓋頭在房間裡不安的坐著，明明是熟悉的家裡，她卻有種莫名的緊張，不一會兒白斂推門而入，甘草問道：“你不同他們一起再吃些酒？”白斂回道：“在場的賓客多是上一輩的人，沒什麼人為難我，都是勸我快進屋，不要冷落了你。”

甘草一臉羞紅地等著白斂掀起她的蓋頭，哪知白斂不按尋常套路，不用杆子挑起她的蓋頭而是用雙手把甘草的蓋頭掀開，他拉著甘草手走到桌前，倒了兩杯酒，兩人交肘而飲，如此便算喝了合巹酒。

白斂再次把她拉回床上，白斂閉上眼俯過身想去親吻甘草，甘草頭一偏，一吻落空，兩人睜開眼相顧無言，白斂再次把頭伸過去，這一次甘草閉上眼睛眼看要成功了，白斂的嘴唇開始發抖，把甘草推開了，竟又是失敗了。

白斂紅著臉站起身正想跟甘草說他今晚就先不睡這裡了，甘草拉住他的袖子滿眼的情意，不捨他離去，他頓時心都要化了，略一伸手就把坐著的甘草一下就推倒在了床上，他伸手拉上紅帳，一夜翻滾。

翌日二人睡到了天空都翻魚白肚了才起，甘草看到白斂看她的眼神想把她吞了的樣子，下意識用雙手護住了自己，白斂失笑道：“你把我當做什麼人了，這青天白日的，你放心，不會對你做什麼的。”聞言甘草把手放下，白斂靠近她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就去院子裡練武去了。

甘草看著白斂舞動的身影想著：這就是結婚的感覺嗎？感覺還挺不賴的。甘草起床後背上背篼就去拾柴了，這一天兩人各自忙碌。

很快又到了晚上，兩人坐在桌前正吃著飯，甘草開啟話頭：“你怎麼不說話啊。”白斂回道：“我為什麼要說話，尤其是像你這種想跟我陰陽兩隔的人更沒有話說，萬一哪天你心一橫就離我而去了呢。”甘草暗道不好，還在生氣。

甘草賠笑道：“夫君，我錯了，那日是個意外，本來是有那個想法的，但是我還在猶豫，結果天公不作美，一直在下雨，剛好天時地利人和都佔我才斗膽赴死的，我發誓我本身是沒那個膽子的，以後再也不會了啊。我有了你，大娘如今也成了我的義母，我有了家人，我就算是為了你們，也肯定會好好的活下去的。”

白斂繼續哼道：“如果那日我沒救下你，我豈不是就成鰥夫了，你還想讓我娶旁的女子，你知道那日我有多生氣嗎，很想讓你閉嘴，又害怕你真的閉嘴。”甘草看到白斂這副樣子，覺得可愛極了。就去親了親白斂的臉頰，白斂繼續說道：“你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哼。”

甘草眨了眨眼睛，拉著白斂的手臂就開始搖，甘草說道：“夫君，人家膽子真的小，這種駭人的事再也做不出了，別生我氣了嘛。”白斂不為所動。

甘草各種撒潑打滾都試過了，白斂依舊不為所動，甘草站起來嘆了一口氣道：“那今日我就先去廚房睡了。”白斂突然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床上丟，在甘草錯愕的眼神下俯下身道：“你慣會欺負我。”

甘草不依不饒道：“那你這算是原諒我咯？”白斂回道：“嗯，原諒你了。”頃刻間兩人又是一夜紅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