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救出白止,他們在暗地裡進行著精心的討論和謀劃,當白止知道的時候,他們都已經上下打點好了,只等白止同意就可以離開天牢,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白止在得知他們的計劃後,要利用底比斯的律法漏洞來逃脫天牢的懲罰,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的,他不想因為這個原因選擇讓自己而活,知法犯法並不是他想要的解決結果,並且他也深知,就單憑他們幾個,所謂的打點好了一切,可能早已落到了敵人即墨的圈套裡,他不想因為一個已經將死之人再去連累更多的人了。

當蘇白知道白止的決定後,心中五味雜陳,師傅他就是這樣一個人,視天下大治為己任,即使底比斯國家的所有人民都對他不友善,但是他依然在堅持他自己心中的道義,這不也是他一直遵從的本心麼,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也勸不動師傅了,他只能先出去再做打算了,師傅就算出去也是要名正言順的,絕不像今日這樣,利用底比斯自己編織的律法漏洞讓自己而活。他深知此時再爭執下去依然無效,還不如他們先出去幫助師傅來尋找他當年被陷害的證據,然後呈獻給女王陛下。

蘇白思索了片刻,然後向白止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師傅,徒兒不孝,只能暫時再讓師傅委屈一段時間了,待我們幾個出去,一定幫助師傅沉冤得雪,洗刷冤屈,師傅我尊重您的決定,只是,希望你在天牢裡無論如何都要先保重自己,你現在也是有後輩的人了,我的魔法能力還需要您多多指點,徒兒還需要您。請您保重!”說完蘇白跪下重重地磕了一個頭,然後毅然決然地轉身向外走去,那個背影充滿了決心和毅力。

和一舟和未雲飛、蘇夢兒看到這裡,也深深的向白止鞠了一個躬,然後迅速的跟了上去。他們走時並不像來時那樣小心翼翼,但也是東躲西藏儘量避開天牢的重兵把守的地方,終於

又回到了剛入天牢的大門口的位置,他們緊繃的神經可以稍微輕鬆一些了,這時,和一舟看到蘇白有些情緒不佳,故意說一席話來分散他的注意力,他知道蘇白肯定是有些自責的,畢竟僅憑他們幾個現在的能力,是無法救出白止師傅的,雖然他們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師徒之情,是任何時候都無法否認的。

“蘇兄畢竟我們都完好無損的出來了嗎,你對於未來將要發生的事情,什麼時候這麼沒信心了,這不可像你呀,我們道你此時的心情,但是,你看什麼時候我們被打敗過,我想只要我們努力就一定能夠找到解救你師傅發方法。”說完這些話,他還一隻胳膊隨意地搭在蘇白的肩膀上,蘇拜拜了他一眼,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左肩。

“哎,哎,哎,你這就不厚道了吧,好歹我們一路出生入死,現在好不容易出了天牢了,是不是該好好的慶祝一番呢,然後在考慮之後的計劃?”和一舟大聲嚷嚷道,說完還趕緊追上前方的蘇白。

未雲飛和蘇夢兒也如釋重負地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待在天牢那個地方了,你都不知道,呆的那段時間,我天天都擔心死了,不是怕被暴露就是擔心突然天牢來個奸人臨時檢查。

“好,好,好,我們就先應了和一舟的要求,先找個住宿的地方,要點好酒好肉大吃一頓,去去晦氣,順便去打聽打聽底比斯的一些資訊。”未雲飛略帶寵溺的說道。

“哼,這還差不多。”說完她也趕緊的追上前面的兩人。

就這樣,未雲飛、蘇夢兒和一舟三人先行一步,去往最近的城鎮,找尋住宿的地方。而蘇白則因為某些原因去了白止舊宅 ,處理一些事情。

在去往酒館的途中,他們三個討論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比如待會一定點上十道八道大菜好好飽餐一頓,再比如好好的洗漱一番,睡個好覺,他們暢享著一會的事情,但是當他們走了一段繁華的街道後,看到了一家叫“黑布隆冬”的酒館就徹底裂開了,起因是可能底比斯常年被黑暗籠罩著,因此這邊的酒館跟其他任何國家的都不一樣。首先由於黑暗是他們國家的常態,所以這些場所通常使用了大量的照明和火光來提供光照和溫暖。油燈、壁爐和火把是這裡常見的照明工具,而酒精和其他燃料則用於維持火光。再則它們的建築結構,為了抵禦黑暗,這些場所可能會使用厚實的牆壁、堅固的門窗和緊密的屋頂結構。建築是以石頭、木材和磚塊等材料為主,來提供足夠的支撐和保護。

然後是內部裝飾,為了營造舒適和溫暖的環境,這些場所使用了柔軟的坐椅、毛皮和織物等裝飾。藝術品和壁畫可能裝飾在都是在壁上,以提供客人們視覺上的享受和掩蓋黑暗的環境。

酒館的安全由於這個國家使用的照明提供程材質特殊,都是易燃材料,存在危險和不確定性,酒館和住宿場所可能僱有守衛和服務員來保護顧客的安全。這些守衛和服務員可能配備有武器和防具,以確保顧客的安全。

因此你進入酒館就會看到,想要一個輕鬆、自在的環境那是不可能的,想要言語自由也有些不太能實現,但是安全保障肯定是沒有問題的,畢竟酒館的守衛都是底比斯護衛隊的人,他們每天都會輪崗,每天都是上職,因此底比斯兵力非常的充足,只因他們要是有平民生存不下去了,去應招護衛隊,都是可以得到一份工作,拿到一條微薄的收入補貼家用。

因此這邊的平民,對於和平是極其重視的,如果有人犯了法或者想要製造戰亂,那一定是底比斯的仇人。此時和一舟他們一行人才真正體會到,為什麼在天牢裡,他們說要救出白止的話,有多麼的可笑了,他們想的太簡單了。

不過再難也要走下去,要想破局,就得先了解這個國家,這個國家的民俗、習慣和信仰。

他們這幾天高調的打聽底比斯國的資訊,已經引起了護衛隊的注意,此時,一個護衛隊隊長的模樣的人,正在向一個人回稟他這幾天觀察到和一舟他們一行人的行為。

這座巍峨的將軍府邸外觀顯得古老而莊嚴,似乎承載了無數歲月的記憶。厚重的大門,你會看到一個寬敞的大廳。大廳的中央懸掛著一盞巨大的吊燈,它的燈光柔和而溫暖,給這個肅穆的場所帶來了一絲人間的氣息。大廳的牆壁上掛著歷代將軍的畫像,每一幅畫都彷彿在講述著一段古老的故事。畫像的主人們都穿著華麗的軍裝,佩戴著閃耀的勳章,他們的眼神充滿了堅毅和果敢。

大廳的中央鋪著一塊地毯,上面繡著精緻的圖案,講述著這個國家的榮耀與歷史。地毯的兩旁擺放著一些古老的傢俱,每一件都顯得那麼地珍貴和獨特。

在這麼一個寬敞的大廳裡有一個碩大的雕花木椅,雕花木躺上面鋪了一張完好無損的虎皮,一位將軍正坐在中央的雕花木椅上,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彷彿無論風雨如何,他都不會動搖。而他的身邊,一排長椅上坐了他的軍師和副將們,他們一個個都神情嚴肅,顯然這個場合非常地重要。

而在雕花木椅背後的牆壁上,掛著兩把交叉的劍,將軍使用劍,而不是刀,劍卻沒有劍鞘,燈光照在幽暗的劍上,映照出凌厲的劍氣,彷彿下一刻即將迎敵一般,寶劍鞘中出,此時正應景地掛在那裡,似乎下一刻就被主人拿起上戰場一般。

而那名護衛隊得略帶緊張地回稟道他這幾天查到的資訊。“你是說,這幾天有在不斷的大聽我們城中城資訊?”

“是的,將軍,他們是一行四個人,三男一女,而且穿著打扮不像是我們國家的人,長相談吐也不一樣。”

“哦,我倒是聽說,在我們的府城以北有個叫沙曼拉國的地方,雖說並沒有與他們交過手,但是他們的資訊還是知道一些的。”

“將軍自從前大司馬發動的一場戰爭外,我們的戒備也比較嚴格了,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而且他們在不停地打聽前大司馬的事情,會不會是奸細或者餘黨。”

“哦,他們都打聽了什麼,你說說看。”將軍模樣的人緩緩的問道。

“他們打聽,我們國家是不是都非常認可前大司馬編寫的律法,大司馬沒作亂黨前,是不是特別壞,是不是大司馬家族白家欺男霸女,族中子弟無惡不作,族中女子惡名遠昭。”

“那平民是怎麼回覆的?”

“這,這,這……”

“這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回將軍,問題就出在這裡,他們這個問題問的不下十餘人,但是十餘人的回答都差不多,說前大司馬發動戰爭前,家族風評非常好,家中男子個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女子知書達理,粗通文墨,而且以上說的他們不好的言語,平民都還比較氣憤,還為此爭辯了一番。”

其他的就再也沒有了,護衛隊長走後,將軍沉思良久,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他們還要再打聽什麼資訊,安排專人第一時間回稟。是人是鬼,早晚就會露出馬腳 ,時間早晚的事情。

而和一舟一行人還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暴露的七七八八了,依然是每天吃吃喝喝打聽資訊,這天四人終於會合了。他們交換著這幾天打聽到的資訊,和一舟把他們打聽到前大司馬的資訊告知了蘇白,而蘇白也應了踏出天牢之後的要求,去看了他遠嫁在另一個府城的一個女兒,蘇白見到人之後,師傅的女兒境況並不是很好,由於家族被誣陷挑起戰亂的人,家族敗落後,夫家雖然並未責怪他們太多,但是從平時相處的言語和態度上也能知曉一二,蘇白約見了師傅的女兒白小小,告知了她師傅的近況,並留下了大量的銀票給予她傍身,並告知她任何時候都不要做傻事,只要活著一切都還有可能。

打聽了幾日,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他們決定進行下一步計劃了,四人商議一定之後便離開了客棧,來到了鎮上的一家茶館。這裡是鎮上訊息最為靈通的地方,三人在這裡坐了下來,隨便閒聊了幾句之後便開始四處張望起來。

沒過多久,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走了過來向三人乞討。未雲飛心生一計,隨手扔給乞丐幾枚銅錢後便和他攀談了起來。透過交談未雲飛了解到了一些關於現任大司馬即墨的情況。

他們瞭解到,自從白止被關入天牢之後,女王就為了獎賞就任命即墨接替了大司馬的位置,而即墨他們家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他們本是一個三流末流的世家,但因為舉報有功,被受命為大司馬,由於突然擠進一流權貴,家族沒什麼底蘊,他們只能攀附前大司馬的死敵一方,果然都是一丘之貉,並且還送給了女王陛下一個模樣周正的側王夫,即家仗著當大司馬的父親和當側王夫的兒子,在平民區無惡不作,強搶民女,霸佔良田,他們甚至膽大妄為地收受賄賂,包庇罪犯,對百姓們的苦難視而不見。即家的惡行讓人們怨聲載道,民不聊生。

然而,女王卻對他們家寵信有加,絲毫不懷疑他們的忠誠。

此時,前大司馬的舊部下們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們紛紛向女王進言,請求女王懲治幾家的罪行。然而,女王卻對他們的話置若罔聞,她甚至懷疑他們是在故意誹謗即家,想要挑撥她與即家之間的關係。

看到女王的態度,即家更是肆無忌憚地作惡多端。他們以為有了女王的寵信,就可以為所欲為,甚至不把法律放在眼裡。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女王的寵信並不是永恆的。一旦女王發現他們的真實面目,就會毫不留情地將他們繩之以法。

以色事人,安能長久,王上的寵幸也總有一日會消失,只待時機未到而已,不然女王也不會不把前大司馬關進大牢囚禁,而不是斬首了。

瞭解到這些,他們準備開始進行第二步的計劃了,夜晚當所有人都在沉睡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闖進了將軍府,他先是觀察了將軍府的路線,按照這些天打聽到的將軍府的資訊,找到了底比斯的將軍莫古達的臥室,剛準備跳窗進入,就被一柄殺氣騰騰的劍抵住了喉嚨。

莫古達冷聲道:“好大的膽子,敢夜闖將軍府。”

黑影笑道:“莫將軍,我是來救你的。”

莫古達一愣,他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人說“來救自己”,他自從做了將軍,都是自己救別人比較多。

於是他問道:“你救我?有何目的?”

黑影道:“自然是希望莫將軍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推翻暴君的統治。”

莫古達疑惑道:“你是什麼人?怕不是在開玩笑吧?”

黑影道:“我是底比斯的一名平民,暴君就是現在的王上啊,他殘暴無情,只顧自己的享樂,不顧百姓的死活,所以我們打算推翻他的統治,希望莫將軍可以加入我們。”

莫古達猶豫了一下佯裝說道:“我明白了,我可以加入你們,不過我要知道你們的計劃。”

黑影道:“我們的計劃就是以色事人,讓王上以為我們只是貪圖他的美色,然後我們就可以暗中聯絡一些不滿王上統治的人,一起發動起義。”

莫古達道:“以色事人?這個計劃倒是不錯,不過要怎麼實施呢?”

黑影道:“這個我們就需要莫將軍的幫助了,我們打算先讓莫將軍接近王上,取得他的信任,然後伺機發動起義。”

莫古達道:“我明白了,不過你們要以什麼名義來起義呢?”

黑影笑道:“這個莫將軍不用擔心,我們已經想好了名義,就叫做‘為了底比斯的未來’。”

“朋友,你這個想法很好,但是就是不知道你待會還有沒有命能夠活著出將軍府。”

“別,別,別,剛是跟將軍開一個玩笑的,我不是來說這個事情的,我是有前大司馬的訊息給你傳遞的。”

“是嗎,既然是來談合作的,怎麼還不揭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呢。”

“哈哈,將軍果然精明,既然是來談合作的,那就無須隱藏身份了。”說著,黑影解開了面具,露出了一張中年男子的臉來,“我是前大司馬的人,這次來是為了聯合起義的事情。”

莫古達心中一動,他早就有意與前大司馬合作,共同推翻這個腐敗的王室。於是他微笑道:“原來是前大司馬的人,失敬失敬。不過我們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不能操之過急。”

黑影笑道:“將軍的意思是?”

莫古達道:“我們需要更多的支持者,才能夠確保起義的成功。而且,我們還需要準備足夠的武器和糧草,以備不時之需。”

黑影點頭贊同道:“將軍所言極是,不過我們時間上可能來不及了。”

莫古達道:“實在不行,我們就先發制人,直接舉事。”

黑影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道:“這樣也好,不過我們需要更多的支持者,才能夠確保舉事的成功。”

莫古達心中暗自嘆息,他知道這個黑影男子並不是真心想要合作,而是想要利用他的力量來

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黑影男子所言也有道理,他們需要更多的支持者才能夠確保起義的成功。於是他說道:“好的,我們就先尋找更多的支持者,然後再商議舉事的時間。”

話已送到,就不用遠送了,改日登門拜訪,還請將軍不吝奉上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