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明所以
六小姐她瘋批至極但實在美麗 年糕糖子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關淇和陳易冰嚷嚷著要陪她一起,趙璟曄拗不過,也就隨她們去了。
到了近前,人也逐漸稀少,但投向趙璟曄身上的目光不減反增。
學管司的人見不用再梳理秩序,也已經離開了。他們還需要謄寫出高年級的總分排名,趕在這兩天放出來。時間緊任務重,因此走的很快。
趙璟曄還沒仔細看內容,就感覺自己被什麼給盯上了,弄得她有點莫名其妙。轉頭一看,是之前入學測試中碰見過的時家兄妹。
時新雨的眼神就像厲鬼,像是要把她吞吃入腹。
趙璟曄之前在御校,不是沒遇到過這種對結果不滿意想要找她單挑的,只是都沒有表現的如此強烈。
陳易冰沒好氣地說道:“看什麼啊?你們名字不是很好找嗎?非要關心這邊幹嘛?”
正值日落,斜暉穿過告示欄一側的常青樹,篩在時新雨的側臉上,給她鍍了一層半明半暗的光。
她輕聲道:“我只是想記住新生第一的臉,上次沒仔細看,思念的很。”
趙璟曄:……
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時雲生從趙璟曄的身邊擦肩而過,對自家妹妹說道:“走吧。”
“好。”
離開前,時新雨的眼神依舊鋒利的像刀割一樣。
趙璟曄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側過身,方便他們離開。
關淇冷冷“哼”了一聲,“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回事,有什麼不滿意的啊?”
趙璟曄仔細看過榜單後,才明白關淇話裡的意思。
她自己確實是得了綜合第一外加六門單科第一,但時雲生是綜合第二,時新雨雖然排在第九名,可她是藥師類單項第一。
趙璟曄唯二兩門沒有獲得第一的課目,就是藥師和言靈。
時新雨在自己的專業上擊敗了她,時雲生的綜合名次又是緊跟她後面。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呢?就是單純不爽她獲得了第一?
趙璟曄又看了看其他人的名次。
陳易冰卡在第十一名,和她剛進學院時的小隊名次一樣,因此也沒有太多悲傷的情緒。
而關淇就有些慘了,垂直降落到第二十八名,讓她有點接受不了。
“嗚嗚嗚……劍客單項排名倒數,我有那麼差嗎?”
趙璟曄拍拍她的肩膀,約定好後面幫她看看卷子。
他們手裡現在都沒有原卷,因為這東西是等成績公佈之後,才會由當堂授課的老師依次發下來。
趙璟曄上午的第一節課就是煉器入門,老師還沒進來,裡面的人看到她,就已經開始小聲議論起來了。
之前在告示欄那裡,人太多,聲音太雜,她還聽不太清楚,這回倒是很清晰。
“她也太厲害了吧?一個劍客,偃師題都能考第一。”
“理論知識而已,實際還不是書呆子一個,真到實踐中,不知道要炸鼎多少次呢。”
“她俠刀課上那股狠勁你是不是沒見過啊?這可不是什麼書呆子。”
“人家確實強,以前我聽說最厲害的那屆頭名也只是包攬了四個單項第一,她這足足多了兩門。”
“你要說武道那四門她都是第一也就算了,這術法居然都給學明白了,太天才了。”
“嘁,沒看她一直遮著臉嗎?指不定是某個院長的嫡系子孫,偷偷拿到原題了。”
“噓!這可不興說,後果很嚴重的……”
他們的對話被老師的到來給打斷了。
趙璟曄也有些好笑,看來不在實戰測試上露一手,總歸是有人不服氣。
煉器入門的授課教師是個高而瘦的白髮老人,看年紀,和朱老相比也不遑多讓。
進門第一件事就是發試卷,覆盤題目。
學生們唸到名字後挨個上去拿,同時分數不高的,也要接受戒尺責罰。
即將輪到趙璟曄時,老師十分和藹地看了看她,然後說道:
“趙璟,你的卷子當作範例分享,現在和旁邊那位共看一下。”
她旁邊坐著個眼睛哭成桃核的少年,看上去十七八歲。面板雪白,眼角靠鼻尖的位置,長了一顆小痣。
他抽噎了兩下,聽話地將自己的卷子挪了一半給趙璟曄。
這堂課其實也有鍾少虞的存在,只不過他默不出聲地坐在最後,趙璟曄沒什麼事的時候也不會主動找他。
看著眼前這個有些脆弱的少年,趙璟曄有點不知所措,這還不如坐到鍾少虞旁邊呢。
她記得他叫孫蘊,剛剛被打了三十多板子,因為錯的都是基礎題,還被老師拎出來特別訓斥了一番。
他看上去不太像修武之人。
趙璟曄猜測孫蘊可能是個不通煉器之道的醫師,畢竟,關淇的偃師分數也是有些低的離譜。
老師在臺上講題,用法器將趙璟曄的試卷投映到眾人面前。
“你們好好看看,趙璟的解題思路多麼流暢。我之前課上是不是講過這個公式?啊?怎麼就她一個人聽進去了呢?”
老師又用靈力書寫出板書,標註在趙璟曄的卷子上,講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這道大題說完,很多人都若有所思地低頭寫寫畫畫。
趙璟曄有點犯困,因為她不想聽一些自己已經掌握的東西。時間很珍貴,她現在睡會,晚上修煉就可以再長一點。
她單手撐頭,擋在眉骨前,假裝自己正低頭看試卷。
睡了有一會,隱約聽到幾陣壓抑過的抽泣聲,擾的她有點心煩。
趙璟曄睜開眼,老師在投影牆面佈置了一個類似的題目,想要鞏固一下剛才的教學成果。他人不在講臺上,正在門口,同偃師分院的督導學博說話。
而她聽見的哭聲,則來自於旁邊的孫蘊同學。
“你怎麼了?”趙璟曄皺眉問道。
孫蘊沉默一會,兩行清淚在他閉目時潸然而下。“對不起,我就是,題目不會做。”
……沒必要啊。
趙璟曄嘆口氣,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支狼毫筆。
桌子分為兩半,靠她的這一側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孫蘊那邊倒是樣樣俱全,墨汁都已經磨好備在那了。
趙璟曄提筆,用清水潤溼後蘸墨,從孫蘊的生宣紙中抽出一張,細緻耐心地給他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