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從溫香暖玉中醒來,

看了一眼打著輕微鼾聲的孫三娘。

歐陽旭也是有些無奈,

不是說古代當老爺的,過得都是衣來伸手,鞋子遞過來都不用抬腳,自有姬妾抱著腳穿鞋的生活嗎?

這怎麼一輪到他,就變得這麼苦逼了呢?

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起床,

默默的收拾好一切,

然後乘著馬車去上朝。

額……

上朝的路上,倒是有武大郎陪著。

可惜……這傢伙長得實在不敢恭維。

最近事情實在太多,也不知道啥時候能見到金蓮啊!

經過痛失赤雲踏雪的教訓過後,歐陽旭顯然已經明白了財不露白的道理。

幸虧今天不是早朝,不然她可就是徹夜未眠了。

不得不說,昨天晚上屬實玩的有點過火了。

上朝是件沒意思的事,

尤其是身為一個五品小官,在朝堂上的存在感屬實不高。

縱然是改良活字印刷術的牛人也一樣,

歐陽旭還以為自己也算是名揚大宋了,可事實證明,他以為只是他以為罷了。

“退朝~”

“微臣告退。”

隨著大監王德悠揚的喊聲,

一場不知目的,只知討論,沒有結果的朝會,就這樣結束了。

“唔~”

積英巷,

歐陽家的府邸裡。

孫三娘此時也是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這麼好看的衣服。”

“可惜了啊!”

盯著軟榻上的布料看了好一會,才漸漸回過神來。

怎麼剛穿上就給撕破了呢?

旭郎為何讓她一隻穿在腿上,另一隻卻要綁在眼睛上呢?

所以……這到底是襪子,還是褻褲,亦或者是面紗?

好奇怪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孫三娘,索性放棄了思考。

凡是旭郎的要求,她只要照做就好了。

嗯……對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突然像是想起來一樣的孫三娘,連忙拿起一旁的枕頭墊在了屁股下面。

據說,這樣容易有身孕。

歐陽旭下了朝,自然是直奔戶部。

那邊還有一堆賬目的事情,等著自己去處理呢?

“噼裡啪啦!”

“噼裡啪啦!”

剛走進院子裡,

到了辦公的屋門外面。

歐陽旭就聽到了屋子裡,那宛若雨點般密集的算盤聲音。

嗯,看來諸位同僚都很努力嘛!

“哎,事丞大人來了?”

“見過大人!”

“……”

見到歐陽旭從門口進來,忙碌的官員也是立刻起身相迎。

“額……”

“諸位,都辛苦了。”

事實上,歐陽旭壓根不知道,如何應付這群人的熱情。

官大一級壓死人,這話顯然不是白說的。

歐陽旭本以為昨天的痛苦經歷,會讓眼前這群官員憤慨不已,然後跳出來討要說法。

甚至,直接有人就會撂挑子不幹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居然一個跳出來的都沒有?

這讓他如何把b給繼續裝下去?

他設想的是,堆積如山的賬簿,一定讓這些人煩不勝煩。

為此,他還特意定了一個半旬的時間。

就是想逼迫他們扛不住壓力,然後跳出幾個跟自己作對的典型。

在預想中,對方會提出質疑:半旬的時間怎麼可能核對出如此多的賬目?

然後,歐陽旭就會給盛長柏使個顏色,讓他上去一通講解。

而他就在後方穩坐釣魚臺,等著接受膜拜就可以了。

可結果呢?

卻是一個個任勞任怨,老實的一批。

這讓歐陽旭非常沒有成就感,居然沒有裝逼打臉的劇情。

太不爽了。

當然了,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兒。

“盛司曹!”

“交給你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雖然表面上如此聽話,可歐陽旭卻也不會真的放心。

“回稟,事丞大人。”

“按照你的吩咐,對於各位大人賬目進行了二次核對。”

“其中,王令史、許司曹,以及數位亭長的賬目都有不小的問題。”

盛長柏手中抱著一本名冊,頂著兩個黑眼圈走了過來。

這可是他昨夜奮戰到功績。

額,我指得是黑眼圈。

“說說吧!”

“這都怎麼回事兒?”

歐陽旭臉色漆黑一片。

這群人一個個表面上恭恭敬敬的,背地裡卻是連那些假賬都不做的賬目,都踏馬的核算不明白?

這到底是偷奸耍滑,還是已經沆瀣一氣了?

“呵呵!”

“很好!”

“你們很好!”

歐陽旭氣急反笑。

這大宋看來是爛透了啊!

單單是一天的核算資料,問題就已經比比皆是。

首先,這軍器所製造的兵器,跟戶部登記入庫的數額,就有著不小的出入。

再有領空餉的情況也是層出不窮。

大宋號稱擁有八十萬禁軍,再加上各地的廂軍,總數應該有一百二十萬上下。

天下賦稅幾乎有七成,都用來養兵了。

可實際上,

這一百二十萬的大軍,別說實額能夠在百萬左右了,包括禁軍、廂軍,真正的青壯了不起能有八十萬都不錯了。

拿一百二十萬的的糧餉,來養這不足八十萬的兵。

大宋如何能強?

大宋如何能富?

而這,就是那些武勳貴族們乾的好事。

這也是大宋孱弱的根本所在。

大宋文人自詡清高,看不慣這種行為。

就選擇了以偏概全,全方位對武勳階層進行打壓。

可惜……

而且文人風骨,並不是人人都有,其中的齷齪更多。

再加上太宗皇帝趙光義,制定下了重文抑武的祖宗家訓。

武勳階層在朝中根本說不上話,更別說進入樞密院了。

大宋設立樞密院跟門下中書,分管軍政大權。

可到頭來,進入樞密院的全是一群文人。

其中代表者,就是被譽為“三朝賢相”的韓琦,貌似是一個專打敗仗的傢伙。

打吐蕃,輸了。

打西夏,也輸了。

好水川之敗,此戰過後大宋直接變成“弱宋。”

唯有一個狄青,短暫的打破了這種局面,可卻也是獨木難支。

這種以文御武的局面,一直持續到了神宗時期的王安石變法。

王安石是個有想法的人,

想要發展生產,富國強兵,挽救宋朝的政治危機。

其以“理財”、“整軍”為中心,

是中國古代史上繼商鞅變法之後又一次規模巨大的政治變革運動。

當時,第一步改革就是禁軍。

其變法不僅增加了政府財政收入,也推進了軍隊建設。

可最後也是由於用人不力,以及執行出現偏差,帶來一些負面效果。

加之朝廷“新舊黨爭”,使得王安石受到不少朝臣的非議,被迫兩次辭去相位。

不過,在神宗支援下,新法仍基本推行。

直到其子哲宗即位,高太后聽政,起用司馬光為相,新法除置將法外,全部被廢。

“嘖嘖!”

“牙疼!”

歐陽旭覺得有些牙疼。

現在司馬光可就在朝中當官呢。

不過,好訊息王安石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