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你知道嗎?咱們把小雨救下來以後,她年年都過兩個生日,除了她自己的,就是3月17日,她說這是她的重生日。我給你看看她現在的樣子,你看,好看吧?”

“都長成個大姑娘了,她小時候可沒這麼好看,現在真是長開了。”

“現在都叫她小聶總,也是很厲害的老闆了。”

“再厲害的老闆,在你面前也還是個小姑娘。”

衛國平不好意思的笑了,“她叫我小老頭兒,你說我有那麼老嗎?”

“你們怎麼還沒有在一起?你不喜歡她?”

衛國平答非所問,“前兩天,她問我一句話,問得我心都碎了,她問我是不是嫌棄她。”

“你嫌棄她什麼呢?”

“我怎麼可能嫌棄她。”

“那你跟她說過你喜歡她嗎?”

“我只說過“站住”。”

陳山河詫異,“什麼意思?”

“這是我們倆的暗號。只要說站住,就是我喜歡你的意思。”

陳山河笑了,“這是她出的主意吧?這丫頭小時候就黏你。”

“如果她聽得見,我讓她站住她一定不會走!這麼冷的天兒,這麼涼的水,你說她能去哪兒呢……”

“山河,你說她是不是不在了?”

陳山河不回答。

“山河你為什麼來?你這時候來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來告訴我她已經不在了?”

陳山河沉默。

衛國平眼淚出來了,“以前我對不起你,現在我對不起她,我永遠也對不起你們了,我誰也對不起了……”

陳山河抱住衛國平,衛國平悲傷不已,夜幕下,在河邊抱著一塊石頭的衛國平,聲淚俱下。

另一邊的聶寶華心裡也不好受,他時常望著窗外出神,口中喃喃道:“小雨,老天一定會保佑你的,你可要快點回來……”

秘書忽然敲門,說有幾個分局幹警正在等他,出了房門一看,正是包維強等人,聶寶華道:“我還以為又是衛國平,忘了他被停職呢。”

宋哲直截了當,“陳寶麗和趙剛都不見了,還有你的司機何國偉,他們都去哪兒了?”

“我又不是這些人的保姆,憑什麼得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宋哲直視著他,“我告訴你你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再玩下去只有自食其果。聶小雨的教訓還不夠嗎?”

聶寶華臉色很難看,“你們警察連個人都找不到,還好意思跟我提我妹妹?”

“聶小雨為什麼會被人暗算?還不是被你連累的!”

聶寶華不說話了,陰森地看著宋哲。宋哲也看著他,兩人對峙著。

“你要有什麼證據證明我犯了法就直接抓我,沒有的話出去多抓抓割喉惡魔什麼的,別在我這兒浪費時間。”

宋哲看了看包維強,包維強道:“我們今天來就是查案子的,有個叫趙公子你認識吧?”

“認識。”

“他現在涉嫌一起故意傷害案,我們知道他經常到你這兒來,你要見到他就通知他來配合調查,明白嗎?”

“可以,不過他什麼時候來可不一定,也許十天、也許半年,你們慢慢等吧。”

“那我們就經常來,也許五天一來、也許三天一來,你隨時等著。”宋哲帶著包維強等人離開,聶寶華陰沉著臉撥通電話。

回到市局,宋哲向顧衛東彙報,“我們透過電話號碼查到了使用者名叫趙世傑,是靖州人,相信就是這個神秘的趙公子。”

顧衛東道:“你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首先要保護好報案人,防止有人威脅恐嚇,接下來按照衛國平之前的辦案思路……”

“案子交到你手裡,你就是主心骨,不管之前是誰的思路,現在只有你的思路才最重要。”

宋哲用力點點頭,“我的思路是要深挖這個趙世傑,他的行動軌跡跟李雪梅和餘愛芹都有交集。而且根據徐莉的描述,這個人有虐待女性的癖好,而聶寶華又為了討好他而無所不用其極,所以那輛改裝汽車很有可能跟他有關,另一條調查線就是尋找是否還有其他女性被這輛汽車挾持過,讓她們來辨認趙世傑。”

“很好,我早就說你跟衛國平是不相上下,就是雜念多了些。”

“紀委的調查什麼時候才能有結果?衛國平真有問題的話早就查出來了!”

“看來背後有人在故意攪渾水。”

宋哲道:“那隻能說明一件事,就是衛國平觸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

忽然有人敲門,顧開巖走了進來,“豆芽橋派出所來電話,趙公子去他們那兒了。”

“看來這一敲打就有效了,顧局我先過去一趟。”

這所謂的去一趟,直接將趙公子抓了回來,趙公子慵懶地坐在座位上拿出煙剛要抽,宋哲和顧開巖走了進來。

宋哲一把拿過他的煙,“誰讓你在這兒抽菸的?”

趙公子白了他一眼,“聽說你們在找我,為了不浪費雙方寶貴的時間來配合調查,你們就這態度?”

顧開巖拿出詢問筆錄,助理和記錄員也都就位,“我現在依法對你進行詢問,姓名。”

“趙世傑,動物世界的世、傑出青年的傑……”

“年齡。”

“32。”

“性別。”

趙公子瞪大眼睛,“你自己不會看?”

顧開巖嚴肅道:“性別!”

趙公子不耐煩,“男。”

“單位。”

“無業。”

“籍貫、住址。”

“靖州人,在寧江金帆酒店包了一個套房,暫時就住那兒。”

“徐莉你認識嗎?她也叫莉莉。”

“這名字一聽就是小姐,你是在暗示我有嫖娼行為嗎?”

“無論一個人的身份和職業是什麼,她的人身安全和合法權益都是受法律保護的。”

趙公子搖搖頭,“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宋哲道:“裝什麼蒜!人家現在告你傷害!”

趙公子雙手一攤,“證據呢?”

“她有住院記錄和醫院的診斷證明。”

“這也叫證據?她說是我打的,我還說是她自己打的呢。”

“我們只說故意傷害,但沒說是什麼造成的,你倒挺精準,不提撞的、推的,直接就知道是人打的。”

“我理解的故意傷害就是捱打了,思路狹窄不犯法吧?”

“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認不認識徐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