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者看到男子後似乎並不吃驚的哂笑了下,“原來是你呀,聞家的小傢伙。”他嘴角帶著笑,一下一下地拍著男子的臉,起身對身後兩人說,“這個人叫聞諾亞,和湛培荀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們應該也聽過他吧。”

“這個人是那個聞家的?”矮個男有點兒不敢置信。

“有點兒不好辦,聞家是出了名的護崽子,又護短,一個湛家就很麻煩了,不要再把聞家牽扯進來了吧。”高個男為難地說道。

年長者一揮手,拖著聞諾亞的兩人就撤出了包廂還拉上了門。

“沒必要怕的,水攪得越混越好,聞家怎麼了,他們自己人鬥得更兇。”

矮個男上前踢了兩腳地上癱軟躺著的聞諾亞。

地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矮個男蹲下抬起聞諾亞的頭,將他翻轉過來,手摸向其頸部動脈。

突然,聞諾亞睜開了眼睛,嘴裡吐出白色煙氣,直襲向矮個男面門。

矮個男猝不及防,下蹲著的身體本能的朝後倒去,但還是吸入了白色煙氣,頓感渾身僵硬,雙眼圓睜地躺倒在了地上。

變故發生的很快,高個男和年長者還來不及做出反應。

幾個灰色圓球滾到了他們腳邊,“砰砰”的幾聲就爆開了,二人趕緊遮住口鼻散開。

一股灰黑濃煙在包廂裡擴散升騰。

“怎麼可能,敵襲?”

“Kao,誰踩我腳了!”

不知誰把包廂門拉開了,黑色濃煙開始向外擴散。

“咳咳……”

“大家小心……是毒……毒煙……”

“是……陷……阱……”

“諾亞,諾亞,你還好嗎?”褚曼的視角突然變了方向,她不安的呼喊著,諾亞那邊一直沒有回應,對方是暈過去了嗎,她不知所措,嘗試著朝前移動,看看能否出去,但徒勞無功,她並沒有掌握自由進出這個吊墜的方法。

她想起了楊泛在離開時的囑咐,有些洩氣般地放棄了動作。

“吧嗒,吧嗒......”不知過了多久,褚曼聽到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更大聲地想喊醒諾亞,諾亞依舊沒有反應,她的心都揪緊了。

一個穿著灰色制服的男人走進了諾亞的鋪位,他面頰瘦削,顴骨很高,眼睛狹長,眼神冰冷,在帽簷下的兩鬢冒出些許白茬,他看到諾亞後似乎並不吃驚地哂笑了下,一隻手把諾亞提溜了起來搖晃,另一隻手摘掉了他的面具。

“原來是你呀,這麼快又見面了,聞家的小傢伙。”他嘴角帶著笑,一下一下地拍著諾亞的臉。

褚曼感覺心臟都停跳了幾拍,她認出這個人的聲音就是之前在軟臥包廂裡認出諾亞的那位黃教官。

他周身散發著陰狠的氣質,不太像好人,她不敢出聲。

她忘了現在即使出聲對方也聽不見。

灰色制服男發現常規方法無法弄醒諾亞,仍舊嚀笑看著諾亞,右手蓄力,一拳打向諾亞腹部。諾亞“噗”地吐出一口血,慢慢的微睜開了眼睛。

眼前有一個人正捏著自己的下頜,強迫自己看他,定睛一看暗道糟糕,又是他。

“怎麼樣,清醒點了嗎,聞諾亞?”黃教官陰陽怪氣地說道。

“黃.....黃教官,我....我怎麼在這兒?”諾亞揉揉眼睛,手扶額打算裝糊塗矇混過去,反正自己也沒被當場抓包,不能上趕著承認。

“看來你還不夠清醒,我再幫幫你吧。”說著黃教官又一拳打在了諾亞肚子上,諾亞疼得弓起了身子。

“我真的.....真的,我記得自己在家睡覺呢......”諾亞疼得身體顫抖著,仍自爭辯著,同時費力地掙脫鉗制住自己的手,身體下落時剮蹭著床鋪邊緣砸在了地上,疼得呻吟出聲。

“在家睡覺,戴面具睡,還撒謊?”他說著又開始抬腳踹諾亞。

諾亞又疼又憤怒,但他不停地安慰自己理智些,“別踹了,別……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你可以把我交上去調查,就知道我是無辜的。”他帶著哭腔抱住踹自己的腿不放。

黃教官用力蹬踢著,掙脫諾亞的環抱,壞笑道,“把你交上去,哼,你們聞家那群老東西明天就能把你接回去,你小子可真不老實.....”

他說著一甩手一根銀鏈飛出把諾亞捆得結結實實,諾亞掙扎幾下發現掙脫不掉,黃教官拖拽著他往前走,諾亞奮力用腳勾住可以勾住的東西對抗,但黃教官絲毫沒有手軟,他掐起法訣,諾亞瞬間被捆著的銀鏈電擊得渾身戰慄個不停。

“哈哈,這是新研製的鎖靈鏈,滋味不錯吧,”黃教官得意地展示著機構的新品武器,看著被電擊後身體不停打戰的諾亞,繼續拖拽著前進。

諾亞感覺這種疼痛已經深入骨縫裡,骨頭都像針扎似的,他沒法再用力,一用力就戰慄個不停,他只得閉上眼睛給自己催眠,沒事兒的,諾亞,就是撓癢癢而已。

拖拽了沒多久,就遇到了另外兩個穿灰衣制服男,其中就有剛才諾亞碰到過的革森,革森看到又是他,也替他捏了把汗。

諾亞喘著粗氣,疼得齜牙咧嘴,嘴裡還不斷喊著冤枉,革森看了看黃教官的神色,不敢說什麼,和另一個人一人一側地拖起諾亞前行,走了一會兒趁著黃教官不注意,彎腰低頭跟諾亞勸說著,“你有什麼就交代什麼,他現在可狠了,每次都把人打殘,你可別抗了,瞎說點兒什麼拖拖時間,我剛才幫你給你家裡傳信了。”

諾亞點了點頭悄悄道謝,腦子裡轉著各種對策,眼瞅著被黃教官指示著拽到了一個開著門的軟臥包廂裡,包廂裡一張下鋪上躺著一個一頭是血的女人。

“啊.....”她聽到吊墜裡的褚曼尖叫了一聲,又陡然剎住像是不敢出聲。

褚曼此時看了自己一頭血的躺在那狼狽的樣子,淚水早已奪眶而出,渾身不住地戰慄,腦子裡又浮現出了當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