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曼同學,或許你們這些小孩子覺得出動這麼多人陪你們玩很刺激吧?”

褚曼面對質疑有些激動地回道,“我沒有說謊,如果是假的,為什麼會發生爆炸和火災。”

秩衛官輕蔑道,“哼,你們當然會猜到貿然編個喪屍出來誰也不會信,所以什麼爆炸和火災都是逃掉的湛培荀搞的鬼吧。”

褚曼一直牢記“不能讓湛培荀暴露”的叮囑,以為只是對方要詐她,反應很快地問到,“誰是湛培荀?”

秩衛官狀似驚訝地問道,“哦,你不知道?”

劉院長卻在此時開口,“我想褚曼同學只是一時被馮暮塵矇蔽了,畢竟是這麼多年見到的唯一親人。”

“我說的都是實話,也沒有你們說的這麼多陰謀詭計,我也很奇怪喪屍為什麼會消失……”

對面幾人明顯不相信的笑了笑。

褚曼沒想到廢棄實驗樓和山洞的意外會被反派利用變成攻擊自己這方的工具。

褚曼抬頭看著幾人,她不知此時對面的幾人是好是壞。

強迫自己冷靜,“你們抓了馮暮塵?”

秩衛官聳聳肩,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他目前在醫院羈留病房被看管。”

“我能去見見他嗎?”

“這個恐怕不行。”

“革森呢?他可以證明我沒說謊。”

“革森同學昨晚被襲擊後一直昏迷不醒,情況不太穩定。”

“那我去看看革森可以嗎?我現在還不至於被你們定罪成說謊精抓起來吧!”

最中間的秩衛官示意徐冒等人帶褚曼過去。

而此時,馮暮塵的病房裡,幾個秩衛官裝束的人站在他的病床前,馮暮塵已經醒了,憔悴了很多。

冷然問道,“你們還讓我重複說多少遍?”

“湛培荀呢?”一個年長些的摸著下顎的胡茬,看著手裡的儀器說道,“追蹤儀上顯示他剛剛還在這裡。”

“趕緊找。”年長者朝門外喝道,門外幾人趕緊四散尋找。

“他聽到了我們的計劃,不能留。”高個男陰狠地說道。

“他中了那種毒,不可能跑遠的。”年長者露出狡黠的笑介面道。

“奇怪,我用慧光鏡照不到女人的魂魄,引魂燈拿出來試試?”矮個男手放下手中古樸的銅鏡,朝門外命令道。

片刻後,門外一人恭敬地捧著一款發出昏黃光芒的古舊樣式的紙燈籠走進包廂,四下照著。

“引魂燈也沒有反應?”

“湛培荀殺了這個女人,把魂魄都碾碎了,真牛b,反正他逃不了,天罰者沒跑了,呵呵!”矮個男得意地調笑道。

高個男沉思了一會兒蹙眉道:“不好說,如果有意外,人不是他殺的……”

接著猛然想到什麼脫口問道:“會不會有人帶走了湛培荀和這女人的魂魄?”

“這……這也沒別人,不要自己嚇自己了好不好,他中的毒是沒有解藥的,毒藥強度控制住了精神力——,而——這個女人已經死了,連魂魄都沒了。那三天後,殺人兇手的神魂就會被自動打上烙印,變成天罰者了,到時候誰會相信一個天罰者的話。”矮個子的男人自信言道。

“保險起見,還是找到湛培荀為妙,萬一……”高個男焦躁地繞了幾圈,“我們都沒看到是誰殺的人,如果被主人知道湛培荀逃脫了,咱們都脫不開懲罰。”

高個男說著回身看向年長者,年長者臉色也很不好看。

天罰者是這異界天道給所有實施傷人名錄中惡行的罪犯授予的制約之術,屬於神魂烙印,異界東南西北四方和中部的首府都設有針對異能人員犯罪的仲裁庭,從實施罪行到被打上烙印有三天的申訴期,如果未申訴或者申訴被駁回的話,都會自動成為天罰者,據說成為天罰者後每個月都有幾天會受到抽神挖骨之痛,至於持續多久要看犯案的惡劣程度。

“報告隊長,電梯裡抓到一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門外一個秩序維護官彙報道。

少頃,一個火龍果色頭髮的男子被拖拽到這個包廂裡,他的面罩已經被摘掉了,露出圓團團的娃娃臉,昏迷不醒的樣子,嘴角邊還有絲絲血跡。

年長者看到男子後似乎並不吃驚的哂笑了下,“原來是你呀,聞家的小傢伙。”他嘴角帶著笑,一下一下地拍著男子的臉,回身對身後兩人說道,“這個人叫聞諾亞,和湛培荀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們應該也聽過他吧。”

“這個人是那個聞家的?”矮個男有點兒不敢置信。

“有點兒不好辦,聞家是出了名的護崽子,又護短,一個湛家就很麻煩了,不要再把聞家牽扯進來了吧。”高個男為難地道。

年長者一揮手,拖著聞諾亞的兩人就撤出了包廂還拉上了門。

“沒必要怕的,水攪得越混越好,聞家怎麼了,他們自己人鬥得更兇。”

矮個男上前踢了兩腳地上癱軟躺著的聞諾亞。

地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矮個男蹲下抬起聞諾亞的頭,將他翻轉過來,手摸向其頸部動脈。

突然,聞諾亞睜開了眼睛,嘴裡吐出白色煙氣,直襲向矮個男面門。

矮個男猝不及防,下蹲著的身體本能的朝後倒去,但還是吸入了白色煙氣,頓感渾身僵硬,雙眼圓睜地躺倒在了地上。

變故發生的很快,高個男和年長者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幾個黑色圓球滾到了他們腳邊,“砰砰”的幾聲就爆開了,二人趕緊遮住口鼻散開。

一股灰黑濃煙伴隨著刺鼻的味道在包廂裡擴散。

“怎麼回事,敵襲?”

“防禦陣型……”

不知誰把包廂門拉開了,黑色濃煙開始向外擴散。

“咳咳……”

“小心……有毒……毒煙……”

“嚇,有……有……陷阱……”

包廂門裡門外的秩序維護官們狼狽的四肢匍匐在地,拼命辨別方向躲避著,耳邊還不時傳來轟隆幾聲,像爆炸震得人耳鳴。

周圍黑煙瀰漫,視野逐漸清晰,她隱約能看到身旁有兩個人,架著中間一個人,而自己應該在中間這個人的胸部位置,因為她抬頭朝斜上方看,還能看到被架著的男性肌肉緊實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