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成帝用手扳著南噦掐著他脖子的手,眼珠突起瞪得渾圓。

他極力的想發出聲音求救,想讓門外的軒轅簫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南噦見他如此積極,輕聲一笑,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再動命可就沒了,陛下,你可要想好了,是現在死呢還是後面死。”

說著南噦拖著熙成帝往屋內走,將他丟在屏風後的座椅上,靜靜地看著他。

軒轅簫見屋內久久沒有動靜,深深的感覺到奇怪,若是平常他稟報之後皇上會立馬讓他進去,但是今天卻沒有絲毫動靜。

難道是那個南噦動手了?

猜測只能是猜測,軒轅簫敲了敲門,又加了幾分音量,“陛下,刺客已經解決完畢。”

等了好一會兒, 裡面終於傳來回應。

“進來。”

聲音中帶了沙啞無力之感。

軒轅簫並沒多想,只以為是這幾日的事情比較多沒有休息罷了。

進入御書房。

“過來。”

屏風後熙成帝沙啞著嗓子朝著門口的軒轅簫又說了一句。

南噦蹲在房樑上看著軒轅簫一步一步靠近,摸了摸兜裡的業火痋。

眼神幽暗了幾分,猶如下定了某種決心。

軒轅簫走到屏風後,見熙成帝不斷的使眼色往房樑上看。

但是軒轅簫只見到他脖子上青紫的掐痕,心中起了擔憂,難道是剛剛沒防住,讓刺客進入了這御書房。

這可是護駕不利,搞不好是殺頭的罪名啊。

“皇上,你的脖子怎麼回事?”

熙成帝見房樑上的南噦沒有動靜,而他自己的人也進來了,立馬炸起走到軒轅簫身後,指著房梁,“抓住他。”

軒轅簫見熙成帝如此,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原來陛下脖子上的傷是他乾的。

軒轅簫拿著手上的拂塵,直接進入戰鬥模式,他謹慎的看著房樑上坐著的少年。

直接使出擒拿手想抓住他。

南噦一個利落的翻身躲過了他的攻擊,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熙成帝見軒轅簫牽制住了南噦想出去搬救兵大吼著,“來人,有刺客,抓刺客。”

南噦站在屏風旁背對著他們,在黑夜中如同鬼魅,他手裡拿著鈴鐺,輕輕的晃了一下,“輕舉妄動可是會痛不欲生的皇上,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熙成帝再也喊不出來了,他瞪大雙眼張著嘴,如同離水的魚感受著死亡的降來。

他捂著胸口蜷縮成一團。

痛苦的在地上掙扎。

軒轅簫拔出長劍想挑飛南噦手裡的鈴鐺,“你對陛下做了什麼?把解藥交出來。”

南噦拿著鈴鐺避開了軒轅簫的劍,他相當利落的來了一個旋轉跳躍,踢軒轅簫太陽穴。

軒轅簫也不是吃素的,他非但沒有避開南噦這一腳,反而直接提著劍砍了下來。

若非南噦在腳上覆蓋了一層內力,恐怕這條腿都得廢了。

陛下還在地上痛苦的掙扎,軒轅簫不得不想快點結束這場戰鬥。

他不斷的運轉功法想逼南噦就範。

打起來的動靜大了許多,南噦不得不加快速度想要控制軒轅簫,只要他把蠱蟲下給軒轅簫,這場計劃他就完成了。

刀光劍影閃過 ,兩人在御書房內上竄下跳只能見著影,打起來也束手束腳。

“你是故意讓我帶你回來的,說,你是哪國的間諜?究竟想要幹什麼?”

南噦一腳踢開軒轅簫的劍抓住他手裡的拂塵,“你覺得呢?”

手上抓著業火痋,業火痋順著拂塵慢慢爬到軒轅簫的衣袖裡,最後融入他的血肉。

軒轅簫只覺得自己的手臂被什麼紮了一下。

“其他暗衛呢?你把他們都殺了?”

熙成帝雖然喜歡讓高手在他身邊保護他,但是他也不會蠢到相信一個剛從江湖上帶回來的人,只留他一個人在身邊保護。

所以這屋裡就暗藏了十個暗衛,個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可惜他們嫌南噦看著年紀小,低估了他的實力。

“對,死了。”

他殺得人已經夠多了,這些人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況且還威脅著他的生命,南噦自然不會留著他們的狗命。

死了便死了。

南噦又添了一句,“怎麼?你也想死啊?”

這句話算是激怒了軒轅簫,氣的他手裡的劍都直戳南噦死穴。

南噦見蠱蟲進入有一會兒,搖著手裡的鈴鐺笑嘻嘻的對著軒轅簫說道:“來,把咱們的陛下提過來。”

熙成帝躺在地下,看見軒轅簫抱著頭極力的想要反抗南噦的命令,噬骨般的疼痛驅使著他不得不這麼做。

他的眼神渙散,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每一步都非常緩慢,他現在僅存的意識都快消散掉了。

“知都,你怎麼了?”

熙成帝看著被控制住的軒轅簫驚恐的在地上打了個滾,想要避開他的手。

可是他也是被控制的人啊,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南噦坐在椅子上,懶散的看著著這一幕,眼裡閃過一絲無奈。

“陛下,只要你聽微臣的話,微臣保你無恙,這蠱呀!也不會影響到你。”

御書房內這麼大動靜,自然是會被發現的。

況且剛剛皇上喊的救駕也不小。

“你想怎麼樣?”

南噦吊兒郎當的坐在那裡,看著手裡的鈴鐺撐著腦袋,勾著嘴唇,“陛下,終於願意同微臣談條件了,真好。”

熙成帝陰狠的盯著南噦,在他面前沒人敢忤逆他,這人是第一個,他相信也會是最後一個。

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少年碎屍萬段,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他陰狠的盯著南噦,一句話都沒有說。

南噦笑了笑表示不在意他看他的眼神,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那他都死了百千遍了。

“讓外面計程車兵退下。”

南噦盯著御書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