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好巧不巧,也就一天他的腦海中就出現了原主得記憶。
南噦還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關於原主的記憶呢!
沒想到啊!*╭︎( ˙º˙)╯︎*他果然是魚龍牛馬幫的叛徒。
且是最想弄死角麗譙的奸細。
事情的由來是這樣的,角麗譙的爹是風流倜儻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某位有錢人。
南噦的娘是某青樓千金難求的大花魁,生的美若天仙。
瀟灑哥和美人來了場唯美的邂逅,瀟灑哥被家族逼著娶了世家女,不得不與花魁斷絕關係。
斷了便真斷了!!!
花魁放下了瀟灑哥,加入了某暗殺組織,經過九九八十一難歷經千辛萬苦。
幹掉了組織裡的第一殺手,得了暗殺老大的賞識,成了暗殺老大手裡最利的刀。
花魁接到一個任務,那就是潛入瀟灑哥家趁機殺掉他。
最後花魁成了洗腳丫鬟,瀟灑哥認出了她。
角麗譙出生兩年——南噦就出生了——
三年足足三年,南噦都是在謾罵中長大的,可原主的娘根本沒空管他,他們的計劃不容失敗。
那時候的角麗譙還是天真可愛心懷正義的小女孩,可是在他娘殺了瀟灑哥,幹掉角麗譙她娘之後。
角麗譙就徹底瘋了,她所有的善良都留在了小時候。
那時她六歲所有的記憶都那麼清晰,她本該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過完這一輩子。
可偏偏因為南噦的娘一切都變了。
她恨他!!
南噦被暗殺老大接回去培養成新的一把利刀。
每日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
他的世界裡沒有光!!!
結果,幾年後暗殺老大被角麗譙迷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然後南噦就被下了蠱,被暗殺老大送給了角麗譙。
忍受了長達十年的折磨!!!
暗殺老大讓南噦隱忍,在魚龍牛馬幫竊取情報,企圖將魚龍牛馬幫一網打盡,娶角麗譙為妻。
他一個年過半百的人,想要娶十幾歲的角麗譙!!!
“少主,要去千牛閣看看嗎?”萬老頭吐出一口煙,見南噦沒說話,手裡的煙槍轉了一個圈又嘬了一口。
千牛閣
江湖上不知排在倒數第幾名的小閣樓,原主在兩個瘋子眼皮子底下費盡心思建立起來的苦力組織。
將江湖上的無業遊民低價集中起來,若有人農活忙不過來,便可出錢買苦力,用完再還回來。
就如同現代的勞務中介,在中間賺取差價。
“去。”
萬老頭嘬完手裡的煙,將南噦背起,踏過峭壁三五兩下就過了那道萬丈深溝。
“少主,千牛閣破產了人也散了,家主說少主不必為組織著想,咱們殺手組織有的是錢,用不著你幹苦力掙來的三瓜兩棗。”
萬老頭平穩登陸將南噦放下來,雙手背在背後走在前面帶路,嘴裡念念叨叨:“這千牛閣倒了便倒了,家主想念你的緊,前段日子沒了你的訊息把他嚇得趕緊大辦了三天三夜,給你立了一個碑。”
“棺材都給你準備好了,就只為找到你的屍體,上好的金絲楠木,皇家貴族才能用的呀!”
老頭子話實在是多的很。
南噦理了理褶皺的衣襬,臉上帶著淺淡的笑容,這老頭也是那暗殺老大的人,不是他義父的人。
原主當了那人那麼多年的義子,為了美人的一句話就能把他送出去。
現在居然想起他了?
那日好運來客棧見到這老頭時,老頭可是完全不認得他呢!現在又認識了?
看來這義父可是用了些手段啊。
南噦:“你喜歡?棺材送你了!”
“不不不,小老頭還要守著我得乖女成婚生小孫孫呢!家主說你若想回去便回去,不想回去便不回去,上次的事,是他對不住你。”
上次的事?
把他送給角麗譙的事?
這不是在變相的提醒他,他體內的蠱蟲還在,只要他不死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嗎?
若是以前的南噦還可能怕他的威脅,但是對於現在的南噦而言,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不回去了,我先去千牛閣看看,你也不用跟著我。”
河邊停靠著一條船,看來是萬老頭提前準備在這裡的東西。
“那可不行,你若是出事了,我女兒可就不好過了,而且你這千牛閣可不止人去樓空,樓都換新人了。”
萬老頭活了這麼大把年紀,為了女兒早就脫離這暗殺組織。
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兒過上每日逃亡的日子。
沒想到那老傢伙又找上了他,還抓了他女兒。
聽到萬雨雪被抓,南噦是半點不意外,這不就是他那義父最喜歡用的手段嗎?
“願意跟著便跟著吧,樓不在了我也要去瞧瞧。”
……
渡過不知名的某條河,翻過不知名的兩座山,又走過兩條土匪道。
終於在杏花村一個小山包的半山腰上找到了千牛閣。
小小的閣樓上掛著破破爛爛的牌匾,偏邊上佈滿了蜘蛛網。
幹黃的竹子將小屋圍著,屋的兩旁種著水靈靈的大白菜。
破了個洞的門後趴著一個小孩子,南噦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那雙眼睛。
這……千牛閣會破產在正常不過了,尋常人家的牛圈恐怕都比這裡好。
唉,原主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閣樓啊,沒想到竟然蕭條成如此模樣。
“聽家主說千牛閣的掌事把這兒賣給了當地的農戶。”
“哦。”
南噦轉身就走。
買了便買了吧。
他只來看一眼,順便在路上打探打探萬聖道的訊息。
萬老頭若有所思的跟在南噦身後,他至今不理解這少年在女宅的所作所為。
為什麼要在最後迷暈那群人,直接走不好嗎?做得都是完全沒必要的事情。
南噦本來想找個客棧住進去的,但是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腰包,轉頭看向萬老頭。
沒想到!他還是沒錢!
萬老頭睜大了他的眯眯小眼,嚇得往後跳開了一尺遠,“小老頭我可沒錢,上次我的客棧連帶著你的劍都被燒了。”
街道上人來人往,南噦一把拍在額頭上,相當無奈,他的錢在方多病捆他的時候拿走了。
只留了放在鞋底的一兩銀子,這幾日晝夜不停的趕路,已經用的分文沒有了。
南噦囧喪著臉,“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