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是誰殺得笛飛聲半點不關心,他只記得那個阿南,他感興趣。
“沒看到。”
他昨天把橋斷了後就走了,笛飛聲隨便想了想,當時引來了侍衛,不男不女的阿南就在這裡,結果這些人都死了。
這麼一想只能是那個阿南殺得了。
“沒看到?你知不知道只有這一條出去的路?你平日裡不是不喜歡多管閒事嗎?斷橋做什麼?”方多病雙手叉腰,很是氣憤,“這肯定不是同一撥人乾的,東方皓不見了蹤影,辛院衛也生死不明,找到他們的屍體說不定就會有線索。”
這都快趕上滅宅了。
方多病打心底的相信阿飛說的話,笛飛聲雖然自大目中無人,但是卻不會說謊。他那麼自大的人根本不屑於騙人。
李蓮花也瞭解笛飛聲的性子,即使失憶了他依舊本性不改。
不過按小白說的,他應該也來過這裡,只是不知道小白與笛飛聲見過沒有?
方多病湊近李蓮花用手掩著唇,一臉防備的看著笛飛聲,“我懷疑這些人的死跟這大魔頭有關,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恢復記憶了?”
出去的路沒了,這些人在笛飛聲眼裡根本不配他動手。
李蓮花跟他幾十年的死對頭了,“應該不會。”
笛飛聲若是恢復記憶肯定是回去解決金鴛盟的叛徒,根本不會留在這裡。
“你昨晚在這裡見到小白了?”
方多病:……
???小白?這人又瞞著他什麼了?
“小白?不認識?”昨晚他只見到那個不男不女的阿南,還滿嘴謊話,笛飛聲雙手抱胸冷冷的站在原地。
微風拂過他的面頰,多了幾分冷冽。看來這個案子跟那個阿南有關啊。
“不過見過那個叫阿南的。”
李蓮花淡定的沒有說話。
方多病瞪大了眼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笛飛聲,昨晚無功而返,他是看著小白回房的,沒想到這傢伙揹著他又出來了。
“說不定這些人就是那個叫阿南的殺得。”
“不可能。”
笛飛聲這話一出,方多病立馬就否定了。
小白是他朋友,他那溫溫吞吞的性格,怎麼可能幹出這種喪盡天良之事。
在他的心中小白的形象是單純無害還有些懶散,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
他這麼懶,怎麼會去殺這些人。
李蓮花見方多病反應如此劇烈,垂下眼眸沒有說話。
小白沒騙他的話,那這些人就都是他殺的了。
方多病雙手抱胸,用腳踢開機關的灰塵,看著地上的樹葉。
“他那麼懶的人,一百多個人還都會武功,打起來肯定很費勁,不會是他,而且他怕鬼,如果是他殺得,就不怕這些冤魂找他索命嗎?”
相比於方多病的不相信,李蓮花卻很相信這些人就是南噦殺得。
……
午時太陽透過窗欞照在了榻上,南噦閉著眼眸,髮絲凌亂的散在床榻之上。
太陽一直照著他的臉,蒼白的面板紅潤了不少,如同盛開的玫瑰一點點綻開。
南噦雙眼無神的從榻上坐起來,揉了揉發燙的臉頰,無聲嘆息。
睡不著,他果然怕鬼。
他對著太陽將手放到眼前,白玉一般的手骨節分明,影子落在臉上,透過指縫他看著不遠處的樹。
樹下李蓮花方多病笛飛聲三人並做一排走了回來。
看來他們已經查的差不多了!!!
方多病臉上還有未消下去的怒氣,步伐很快的朝著屋子走來。
開始還是三人一排,漸漸的方多病就將李蓮花二人甩到了身後。
“砰!!!”
門被踢開發出巨大的響聲,南噦坐在榻上,黑髮未束衣衫鬆鬆垮垮的穿著,一臉茫然的看著那扇因慣性晃動的門。
方多病一把將他的衣領提起來,怒氣深重的看著南噦,眼裡全是失望,“這些人都是你殺的!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冰片,你跟著我們一直另有所圖!你是金鴛盟的人。”
“虧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信任你,你卻騙我?”
方多病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肯定句,看來李蓮花都告訴他了。
南噦垂下眼眸看著抓著他領子的手,低低的淺笑出聲微微偏頭,“我不是金鴛盟的人,我是魚龍牛馬幫的人。”
“玉樓春的屍體呢?我會送你去百川院伏法。”
李蓮花同笛飛聲走在後面,抬步進屋就看到方多病提著南噦的領子,南噦坐在床上仰著頭看著他。
裡衣滑落在肩頭露出白皙精緻的鎖骨,黑髮輕輕掩著,頗有調戲青樓美人之感。
南噦的視線越過方多病看向李蓮花,黑眸裡沒一絲光連情緒都沒有。
“不知道。”
這真是一個漏洞百出的計劃,他算漏了笛飛聲!!!
況且他真的不知道碧凰他們把玉樓春的身子藏在那裡!!!
慕容腰也未與他提過此事,他也懶得問左右死都死了。
“我只殺了侍衛!!”南噦說完偏頭看向笛飛聲,“多虧了他,不然那些侍衛也不至於都死。”
方多病:……
這兩人看著就狼狽為奸,不懷好意,這笛飛聲本來就是江湖上的大魔頭,他的屬下也不是幹好事的人。
這魚龍牛馬幫在江湖上名頭不大但聽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讓方多病心痛的是他真拿小白當朋友。
沒想到他卻心懷鬼胎,也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頭。
“這玉樓春是你殺得,冰片你都拿到了,你不知道玉樓春的屍體在哪兒,你騙誰呢?還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說著方多病一把將南噦丟開,下手的力道也就大了些。
南噦順著推力仰面倒在榻上,盯著屋頂的瓦礫空洞的雙眼沒絲毫波瀾,“他不是我殺的。”
說完他將懷裡的冰片拿出來,遞給了方多病,“我來並不是為了冰片,只是順手將它拿了。”
皇宮中的業火痋不需要冰片開啟,他拿了只是不想角麗譙的人拿到。
那李一輔估計還在找這冰片吧,可惜他終究是慢了一步。
方多病蹙著眉頭眼底是深深地疑惑接過冰片,轉頭看向李蓮花。
他坐在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淺酌了一口便吐了。
隔夜水。
笛飛聲坐在李蓮花對面,雙手抱胸冷酷得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抓起桌上的茶杯斟滿一口悶。
“呸,餿的。”
李蓮花驚疑的看著笛飛聲,淺咳一聲,“你不是沒味覺嘗不出味道嗎?”
笛飛聲:“我以前沒味覺?”
李蓮花點頭。
方多病:……
“自大狂,他說是因為你,他才殺得這些人,你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