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為怪物（五）

“怎樣?這樣,不好嗎?"

"出去之後一切都好說。"”我們已經是廢人了。"

"你既然明白這麼多,代表你還....”

"我明白什麼?我什麼都不明白,你別跟我扯了,照顧好你自己 就行了。"

“ངོ་མ་སུན་ཡང་ཁོ་ཚོ་ས་ཟས་ཁ་ཇི་ལྟར་མང་མི་དགོས། ！(真煩,要給他們"餵飯怎麼又多了兩個人!"一個僧人走近,端著他蹩腳的中文說，"吃飯啦!"

放下來好多碗的白米粥,然後拿出針管來.給他們注射,逼迫他們吃藥。然後出來同盲僧寒喧幾句,走了。

“ཁྱོད་ཆི་ཟིག་ཡེད། ”（怎麼樣？）

“ང་ཚར་ང་བརྗེད་ནི་གང་ང་བུ། ”（我完了，我忘了是哪個傻子了。）

“སྤུན་ཡ་གང་ཐད་ནས་ཡག་པོ་བྱོས། ”（兄弟啊，好自為之吧。）

看起來很幸災樂禍的樣子，他一走，孩子們就將藥丸吐了出來，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胸脯，恨不得將自己開膛剖腹洗個乾淨。

"你們怎麼了?"

"走開!"

他看見,一個個孩子都滿眼通紅地,叫他走開。旁邊的人瑟瑟發抖,好不自覺地躲去他身後。

他們痛苦地，背過身去，才讓江遇安看到了他們背後的字,“我是李昭。”

”記住了，宋昧衍。”

"何微。”

原來他們是有名字。

那為什麼會不記得?

他不會知道,在他們來之前,世界是無邊際的黑暗。

他看看十三背後,三個歪歪扭扭的字"孟莊然。"

“孟莊然。"

雖然他在顫抖,但沒有回頭,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孟莊然？”

他想靠近,身後的人拉住他,叫他不要向前走。

“孟莊然？”難道這不是他的名字嗎?

"孟莊然."

"不要....喊我!"

現在可以大膽地猜測,他是在哭了，努力壓制住哭腔，說，“我不是孟莊然！”

“爸爸媽媽的孟莊然是不會吃人的...…我不是……我不是..…."

那個叫李昭的孩子抱著他,避開他的名字，只是告訴他"十三……乖……乖……十三……十三……”

給他們吃的神藥裡含有大量鉛物質,長期食用會令人降智，再摻雜其餘化學物質,孩子們的心靈本就脆弱,這麼一來二去,他們就成了祭品的祭品。

不吃人,就會陷入休克。

吃了人，這一輩子都沒有回頭路了。

"十三......."他抱著十三,這麼小的一個孩子,他的一生就從此毀了。

“哥,你想知道什麼,問我，他們都是無辜的。"

李昭似乎是這群孩子的依賴,所有人都傍著他。

"你可以告訴我什麼?"

他笑著,"很多。"

"你們是怎麼來這兒的?"

"被綁來的,起初我並不認識他們,但,大哥走了,二哥走了,三哥也走了,我也處須擔起大哥的責任了。"

他摸著他們的頭，這麼雲淡風輕，就像是在描述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一樣。

而這件很簡單的事情，他做了五年，卻還是會覺得，沒有哥哥們那麼盡職盡責。

“他們很乖的，不是怪物，是很可愛的孩子，你看，小乖畫的畫，他很喜歡畫畫呢。”他將衣服上的血字畫給他看。

“很好看吧，小乖很喜歡畫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