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男人為什麼要自殺?就算野人先把嬰兒咬了,那男人應該召集村民去找野人報仇才對吧,怎麼就自殺了?”

西裝男想了想分析道:

“應該是野人咬了嬰兒,然後這位父親崩潰了吧,沒想到復仇,再者,你們看他腿,我剛摸了摸,他腿裡的骨頭是斷的。”應該無能為力吧。”

不得不說這個看起來像精英的男子觀察得還算仔細,分析得也確實有點道理。

但是她還是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

她把目前得到的所有資訊通通盤了一遍。

在她回憶線索時,刀疤男他們已經離開了小破屋。

看來他們都認同了村子被野人襲擊的話,覺得已經找到了村子覆滅的真相。

可是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她走上前去,認真的觀察起兩人的屍體。

最終得到的還是這些資訊,上吊自殺的男人,耐人尋味的表情,斷掉的左腿。

被咬的嬰兒,除了那排牙印外,他身上沒有其餘的傷口。

等下,嬰兒屍體的牙印?河邊婦女脖頸的血洞?

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她掰開了男屍的嘴巴。

對,就是這個。

她迅速走出房間,隨意檢視起村裡那些屍體。

果然,他們身上的血洞不是同一個怪物咬的。有的村民身上甚至沒有血洞,只是一排牙印,但裡面的肉已經被咬掉了。

也就是說,他們有的是被怪物咬死的,而有的是被村民咬死的。

怪物?就是那個野人?

剛掰開小破屋那個男人的嘴,看到男人的嘴裡全是血,但是他的牙口完整,舌頭也還在,沒有任何傷口。

難道……

真的是她想的那樣?村子裡的人不知為什麼,陷入癲狂,或者幻覺?像殭屍一樣,咬了其他正常的人。而後來村裡來了個怪物,咬了剩下的人。這個怪物就是她看到的那個野人。

現在也就說得通,為什麼村裡有的人想要逃跑。河邊的女人,為什麼有難以置信的表情。嬰兒被咬後,大機率是父親的男子為什麼會在絕望中自殺。

因為他們都被自己至親的人用這種殘忍的方法殺害。

那麼他們是怎麼產生幻覺的呢?

毒?

幾乎第一時間她就想到了中毒事件。

這裡靠近大山,或者村民誤吃了什麼有毒的東西也說不定。

然後碰巧野人也來了村裡吧。

但是陷入幻覺的村民戰鬥力應該爆表才對,不然那麼多正常人怎麼制服不了幾個發狂村民。

一個野人根本不可能同時咬死那麼多發狂村民。

看來需要更多有利的線索。

在屍橫遍野的村廣場來回踱步,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刀疤男第一次去的房間。

也不知道刀疤男在裡面找到了些什麼。

屋子不大,比那個上吊男家裡還空,這個甚至連傢俱都沒有。

只有一具……屍體。

因為這人死得太慘了點,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村裡最慘的人了,她穩定了好久,心態才平衡下來,這才蹲下去檢視屍體。

嘔!

邊看邊吐。

她快速的看起屍體來,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噁心得地方。

這具屍體舌頭被生扯出,死前掙扎過很久,繩子磨損得很厲害,嘴裡的血撒得到處都是。雙拳緊握,眼睛瞪大,眼下有著明顯的青黑。

看來這個屋子是專門騰出來,關押這個可憐人的。

就在她準備離開這個充滿血腥味的房間時。

嗯?

打碎的碗?不過她並未多注意這個碗,大概是送水來,被這個可憐人給打翻了吧。

走到村口,找到了刀疤男一行人。

看著這四個歡樂的逗比,她感覺前所未有的心累。

“咳咳”

雖然心累,但該講的還是得講,畢竟她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在那麼恐怖的地方。

4個逗比前一刻還興奮地討論,該怎麼抓住那個野人,逼問他關鍵物在哪。下一秒就被秦慕言叫住了。

“我覺得,村民可能不是被野人咬的,也可能是村民中了一種讓人癲狂的毒,整個村子的人自相殘殺。”

接著講述她剛剛的發現。

“我…我有個問題”中二少年怯生生的舉手。

“那個,就算有致幻的毒,他們要怎麼同時中毒的呢?不會是那個野人怪獸,他身上的肉疙瘩其實是毒氣的排放口。”所以村裡的人都中了毒煙,產生了幻覺。打怪獸的電視開端都是這樣的。

不愧為光之使者。

秦慕言嘴巴抽了抽:想象力還挺……豐富。

咳!

她又是一聲輕咳,把在中二少年身上的目光重新拉回來。

“除了村民身上的牙印,我還發現一件事。”她用手指了指剛才出來的空房間。

“那裡面有具男人的屍體,但是他不是被咬死的,而是…舌頭被扯出來死的。”她故作神秘地說。

“啊,那個啊,我發現了,不就是被綁了起來嘛,肯定是做了什麼壞事被發現了唄,沒準下毒的就是他。我剛就分析出來了,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刀疤男自信地說道。

秦慕言剛想反駁,但是那三個人已經開始拍起了刀疤男的馬屁。

刀疤男似乎很是受用,一邊聽著三人的馬屁,一邊吹噓自己多厲害,還在跟他們保證著什麼。

秦慕言沒加入他們,就感覺沒什麼意義。

不過跟刀疤男打好關係,他真的會帶他們躺贏?

看起來這個刀疤男也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啊。這大腿抱得她有點懷疑人生。

夜幕低垂,厚重的山霧瀰漫在靜謐的山村。這座深山裡的小村莊連燈火都沒有,只剩下一片死寂。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個身材較好的人影走在滿地屍體的村落,身後還跟著4個高大的身影。

唉!

秦慕言一邊走,一邊嘆氣,身後還跟著4個撓頭的猴子。

“她怎麼了,感覺不是很合群的樣子,接下來我們不是應該去山裡捉野人嗎?”

刀疤男並沒有接話,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秦慕言。她好像一個人。

心中有一個特別荒唐的想法,或許,她跟那個人一樣,能帶領他們爭奪地圖碎片。

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想法,但他也被自己驚到了。

搖了搖頭,想什麼呢,她怎麼能和他偶像相提並論。

秦慕言摸著下巴,皺眉思索著什麼。

那個空房間裡的人是被誰拔掉舌頭的呢?哪個野人?他會是倖存的某個村民嗎?

還是說那個野人原本就是一種吸血的怪物,接著被它咬過的人也會變成一種吸血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