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是我親媽麼？

沒人了，趙貴怕李大頭尷尬，忙道：“大頭啊！剛才還沒謝謝你呢，你這又是送魚，又是幫著想掙錢的主意，真的難為你費心了。叔謝謝你了啊！”

李大頭不好意思地忙站起來，撓頭道：“叔，咱們不說這話。您這傷可能不是我爹，您還不能這樣呢，其實我今個來，是我爹讓我來道歉的，真是對不住了，我爹那人就是說話臭，您別放在心上。沒事，等您出院回家了，我讓他親自去給您道歉。”

趙貴擺手，“都是命，不賴別人。”

“怎麼能呢？就是我爹，就那麼信別人的，這話就是那多嘴的李大娘說的，看我逮到機會的，怎麼收拾她！”李大頭道：“還和我們是本家呢，什麼東西！就會胡說八道，有那功夫管好自己家的了！”

送走了李大頭，趙小鳳忙求醫院的後廚房借她鍋用用，答應給半個魚頭，廚房的人高興地答應了。這年頭不年不節的，誰家能吃上魚啊！可不稀罕得很！

加上趙小鳳嘴又甜，人家還給了兩個饅頭，“拿著，正好回去吃。”

“這哪成啊？”

“這有什麼的，發的！再說的你不也給我魚了麼？”那大娘笑著道。

等趙小鳳把東西端過來的時候，趙貴已經睡著了。趙小鳳不捨得先吃，忙把東西蓋好，省得涼了。

看著自己爹還好好地躺在床上，趙小鳳心裡很感激老天，謝謝老天給她這個重新孝順的機會。

“小鳳！別走，別跳啊！”

趙貴突然說夢話，大聲地喊著，身子也掙扎了起來。

急得趙小鳳忙按住自己爹的手，“爸，爸，你怎麼了？沒事吧？”

這麼一叫，趙貴從夢中醒了過來，看見趙小鳳，一陣後怕地道：“爸剛才做噩夢了，做夢你都比爸歲數還要大了，結果爬上了一個可老高的樓，就……就跳樓了，嚇死爸爸了。爸喊你別跳，可你怎麼也聽不見，就這麼……就這麼……”

趙小鳳心裡一激靈，這不就是上輩子自己自殺的事麼！怎麼會夢到！那自己重生……

趙貴沒注意到趙小鳳已經變了臉色，還沉浸在可怕的夢裡，“可嚇死人了！小鳳啊，這心可不能窄了，得好好的活著啊！”

趙小鳳忙答應，“爸，別想那個了，夢都是反的，魚湯好了，您嚐嚐！”

趙小鳳忙把魚湯端來，一勺一勺地喂趙貴喝。

“得我閨女的濟的！”趙貴欣慰地喝著魚湯，“真好喝。”

“爸，我想問個事，”趙小鳳看著趙貴，試探地道，“你能告訴我麼？我也大了，我……”

“你是想問你媽為什麼對你這態度吧？”

趙小鳳點頭，“她不是我親媽？”

“胡說！她當然是你親媽！”趙貴道：“這個你不能胡說！”

“那她為什麼……”

“她就是脾氣不好，愛錢，其實也不賴她，誰讓你爸沒本事，讓她過不了好日子呢。”

趙小鳳搖頭，“不是的，不僅僅是這樣，她對我……”

“鳳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你爸啊？”趙貴有些著急，死死地盯著趙小鳳看。

趙小鳳想了想，把推她下水的事隱藏了起來，說了自己娘想讓她去幹倩倩姐那活計的事。

氣得趙貴破口大罵，“這個死老孃們，我看她真的是……真的是……”

“爸！爸！您別激動，”趙小鳳忙幫著趙貴拍著胸脯，“您身上還有傷呢，別激動。”

“爸這身子恐怕真不行了，等萬一……你也大了，要是你媽對你不好，你就走吧，其實……”趙貴看著自己女兒，“其實那個大頭也不錯，要是……”

“爸，我還小，沒想這個。我就是想知道到底為什麼我媽這麼討厭我，她真的是我的親媽？”

趙貴嘆了一口氣，“其實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她是你親媽，可是你不是她第一個孩子。”

趙小鳳皺眉，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貴道：“你上面本來還有一個，六個月的時候掉了，是個男胎。之後沒多久就有了你，偏偏你是女兒，你媽就恨，在之後接著生了你二妹妹、三妹妹，你媽找人看了，說這都是你帶來的，所以……”

原來困擾了自己兩輩子的事，是這麼回事！趙小鳳簡直無語！自己就為了這莫須有的罪名，白白的耽誤了一輩子！

真是滑稽！可笑！

“爸，這個我不認，不過我會讓我媽知道的，我還能帶來了別的！比如錢！我會讓咱們家富起來的！”

“富？”趙貴搖搖頭，“哪有錢富啊？現在能弄幾個鴨子都難啊！”

“爸，錢的事我有法子。”趙小鳳見四周無人，悄悄地把金子的事學了一遍。“不大，不過我想買雞鴨應該能買不少呢！到時候咱們家就幹這個！”

趙貴眼睛一下子瞪得多大，萬萬不敢相信這種事居然是真的！控制不住地問道：“真的假的？還有這好事？”

趙小鳳忙道：“您別急，這事是真的，不過……”

“不過什麼？”

趙小鳳道：“其實今個李家那兩個來說的，也不都是假的，我是和戴老師說收音機的事了，不過不是要，我是想去南方看看，做這個生意。所以這錢要留下一些留著進貨。”

“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去那麼遠這怎麼行？”趙貴不同意，“不行！太危險了！那南方人和咱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兩個眼睛一個嘴巴麼，怕什麼？”趙小鳳不服氣地道：“難道就他們能富，咱們就不能了？”

“不是這個事，不說別的就說這路上，你知道能碰上什麼人？”趙貴斬釘截鐵的道：“這絕不行！你就好好的跟著爹，咱們能幹成這養鴨子的事就餓不著了。”

“可是您以前不說了麼，這家纏萬貫，帶毛的不算！這東西還是不穩當。”趙小鳳著急的道，要知道這改革開放初期，北方缺的就是這些東西，趁著別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要是抓住了，那自己家就一下子翻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