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要臉

趙貴瞪大了眼睛，臉蹦蹦著，“小鳳！這是真的麼？”

“爸，你別相信他們說的，不是……”

“妹子，你不能不承認了，這當哥的還能冤枉你麼？”李強裝作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說你打小挺好的，怎麼最近……唉！”

“真是丟人！我都替你臊得慌！”李嵐不忘添油加醋的說著。“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不說你自己，不得說我二姑和二姑父教的不好？”

“你媽教你倒是教的挺好，最會的就是裡挑外撅了。家族遺傳啊！”趙小鳳哼道。

“你！二姑！你看看，我沒說錯吧？”李嵐那委屈的樣子，可能讓李桂花心疼死了，摟著直安慰，嘴裡則一個勁的罵著趙小鳳，“你個討債鬼！你說把你生下來幹嘛？”

“你出去別說是我老趙的人！”

趙小鳳冷笑反問道：“我姓趙，自然是趙家的人，這個誰也改變不了！”

“我沒生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孩子！還從別人要東西，你這臉皮咋這麼厚呢？”李桂花指著趙小鳳越罵越難聽，“我要是你，我現在就死，省得被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的！”

趙小鳳也不幹了，站起來，“你就這麼想讓我去死？”

“對啊！你去死啊！死去啊！”李桂花抿著嘴唇，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看著李嵐兄妹倆得意的目光，趙小鳳感覺自己要氣炸了。

“媽，我再說一遍，我沒有！”趙小鳳死死地看著李桂花，“你是相信你的親生女兒，還是相信你這侄子侄女？”

李桂花陰著臉，冷冷地看著趙小鳳，“幹了你就承認，誰能冤枉啊！哼，從小我看你就不是個東西，虛榮的貨！”

“我虛榮？”趙小鳳都被氣樂樂，“我今年才十三歲，我不上學了在家幹活我虛榮？我打小就上外面打豬草、搬稻子，在家搓繩、打草袋我哪個沒幹？吃飯的時候我吃過一個好的麼，不都給你那兒子了麼？你說我虛榮？”

李桂花有些理虧，可還是梗著脖子道：“那今個這事呢？要不是你哥你姐看見，我還不知道呢，你還敢要收音機？你上了幾天學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享受了？咋的，你想聽啥國家大事啊？”

李家兄妹兩個捂著嘴直笑，一臉的嘲諷。李嵐甚至道：“可能小鳳妹子是怕什麼國家大事自己不知道，耽誤了吧？”

“我呸！她能知道什麼？我看就是浪的！”李桂花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罵道。

這嬉笑諷刺的聲音、這外人看熱鬧的眼神，趙小鳳上輩子領教的次數真的是數不勝數。

為什麼？這是自己的媽媽啊！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趙小鳳忍不住留下了兩行清淚，“媽，媽！你為什麼就不問問我，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你問問爸，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兒麼？”

趙小鳳回頭看向自己的爸爸。這可憐的樣子讓趙貴一陣心疼，“好孩子，爸相信你，爸知道你不是那樣的孩子。”

“爸！爸！”趙小鳳使勁的哭著，這次哭和剛才的那次聽起來就讓人傷心的多。

“好孩子，不哭了！不哭了啊，你放心，只要爸活著，誰也不能欺負你！”趙老漢心酸地說著，“除非你爸我死了！”

“小鳳！我來了，你看看我買到什麼了？”突然，李大頭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手裡拎著兩條魚，一進門就大喊著。

見屋裡氣氛不對，忙止住了聲，小心翼翼地看著大傢伙，“這……這怎麼了？”

“大頭啊，沒事，說話呢，”趙老漢忙招呼，“你這是……”

“我剛才正好碰見一朋友，他家是養魚的，這不，我就弄了兩條。”李大頭晃了晃手裡的魚道：“您這剛做完手術，身子得好好養養，這魚湯最養人了。一會讓嬸子給您做了，您喝得好，過幾天我在給您弄。”

李大頭剛要遞過去魚，就被趙小鳳直接攔住，接在了自己手裡。

“我做就行了。”

“你……”李大頭看了看趙小鳳，低聲道：“你會啊？”

“我不是那享福的命，什麼不會！”趙小鳳賭氣道：“省的這東西不定落在誰肚子裡呢？”

“趙小鳳！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吃你老趙家的糧食了？”李桂花瞪著眼睛質問道。

“我可沒這麼說，”趙小鳳低著眼皮，面無表情的道：“您要是非的這麼想，那我也沒法子。”

“好啊！這可真是我養的好閨女啊，咱們大傢伙都聽聽，誰家的閨女這麼和自己媽說話！”

李嵐也道：“小鳳，你這話說得也太過分了吧，我要是二姑，我都得打你！”

“喂！你什麼人啊？你想打誰？”李大頭直接道，早就看著這丫頭不順眼了，個子不大，那樣子一看就是個挑事的精。“還從來沒人敢在我面前打人的呢！咋的，不把我李大頭放在眼裡唄？”

“我們家的事幹你什麼事？”李嵐仗著自己哥哥、姑姑在身邊，直接道：“你們什麼關係啊，多管閒事！”

“這閒事我還就管定了！”李大頭抻了抻衣服，“不過我不和女人玩，你是他哥吧？哪個單位的，出來練練？”

李強打小就是個軟貨，有些害怕的道：“我……我軋鋼廠的。”

“哦，你那得老五，五楊子認識吧，我兄弟。哪天咱們練練？”

李大頭這麼一說，李強忙擺手道：“不！不！不用，不用。”

“哼！”李大頭看著熊樣，滿臉的鄙視。“我也算是救過趙小鳳的命，我欺負她行，別人……哼哼！也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能耐！”

“哥！”李嵐還想說什麼，卻被李強死死地拉住了。

趙貴實在忍不住了，直接瞪著李桂花道：“我沒幾天就回去了，這幾天你不用來了，老大在這陪我就行了。”

李桂花斜著眼睛看了趙小鳳一眼，陰陽怪氣地道：“行，你們爺倆好好在這待著吧，我還不愛來呢！”

說著拉著那兩個孃家侄子侄女也沒回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