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強吻

林月看著湖衣："姐姐可曾去過燕王宮？殿下有很多妃子麼？"

湖衣"我沒去過那裡，殿下明媒正娶的只有許姐姐和我，許姐姐賢良淑德，殿下如果想娶別人，也不會阻止。"

湖衣的名分是貴人，地位僅次燕王正妃許氏，林月嘆息，"姐姐的心境我實在比不上。"

湖衣忙安慰道："臨安王回京城覆命之時，正好借這個機會向皇上求封號，帶妹妹回晉陽去。聽說臨安王妃也是賢惠之人，妹妹無需擔憂。"

林月心中有些難受，搖頭道："即使臨安王為我求來了封號，我也不會嫁。"

"為什麼？難道妹妹不喜歡臨安王麼？"湖衣有些訝異之色。

湖衣的話說中了她的心事，初見趙誠時，她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顧誠，看到趙誠的面容，她會覺得顧誠沒有離開她，依然在她的身邊，那種感覺讓她能夠擺脫偶爾的孤獨和恐懼，得到點心靈安慰。

但是越接觸，她越覺得他和顧誠除了面貌一樣，其他地方完全不同。

得知趙誠把她送給趙徹，她有些難過，但僅僅是一些難過而已，並沒有傷心。因為她不愛他，她愛的是顧誠，從來沒變過。她本以為可以在趙誠身上找回和顧誠相愛的感覺，但他做的一切讓她深深的失望。

不知道怎麼回答湖衣，她無法把心中鬱積傾訴出來。

見她神情憂傷，湖衣親手將被子幫她蓋上，兩個人就著夜色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她和趙誠"湊巧"在湖邊遇見了。

趙誠頭戴金冠，身著錦衣，孤身一人走來，她心中有著無數疑問，靜靜站在一株垂柳旁，看他如何解釋。

"月兒，你已經知道了麼？"趙誠慢慢走近她。

林月神色冷淡："殿下曾經答應過哥哥要照顧好我的，如今想來是忘記了，不知道以後殿下如何向我哥哥解釋。"

"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要你去做四弟的侍妾，只是為了調查盜取玉蟾蜍的真相，此事沒這麼簡單。"趙誠低頭看著她。

林月思索，趙誠如果不心虛，何必把靈溪山中盜賊趕盡殺絕？

趙誠追查數天無果，趙徹不過半天就查到線索，追回寶物，的確是可疑。

趙誠又緩緩說道："四弟對你已頗有好感。以前他數次拒絕我送他的美人，卻接受了你，男人對喜歡的女人總是沒那麼防範，以你的聰明，怎會打探不到訊息呢？"

看來趙誠是要她去趙徹身邊做間諜，就像他讓林風去投靠江州王趙順一樣。

她故意問："殿下不怕我此去有去無回？"

"你一定不會背叛我的，我相信你。"趙誠把她擁入懷中，柔聲說道。

來到這裡，所有的一切對她不過是過眼雲煙，或許某天就突然穿越回去了。

卻不料這裡的事情越來越複雜，想保持屬於她的悠閒和從容，已經是一種奢望。

趙誠那句"你一定不會背叛我的"，讓她心頭劇痛。眼前之人面貌雖和顧誠相像，人品卻懸殊，她跟著他只會更加的失望。

他不是她要找的愛人，跟隨趙誠或者是趙徹，對她來說沒有太大的區別。

她點點頭，算是應允了。

"四弟為人高傲，絕不會強迫你，你到時候見機行事。如果真讓他得手了，我可是要傷心了。"趙誠摸了摸她頭頂髮絲。

"諸事皆宜，請殿下啟程。"遠處李鈺和藍兒在旁等著趙誠。

趙誠離去次日，晨光碟機散了破曉晨霧，月隱山莊籠罩在一片細密的霧裡。

林月來到湖邊，垂柳嫩葉上春露如珠，空氣清新，暢意的呼了一大口氣，心中煩悶消散許多。

湖水映出她的身影，一身白裙，髮絲飄灑在肩上，她看向自己雙手，指上的蔻丹原是粉色，現在卻變成金紅。

林月並不想殺人，但她需要防身的東西，趙徹身邊臥虎藏龍，她不能沒有防範之心。

秋梨隨身帶的毒藥很多，一夜間，她手上多了十種毒藥，效用各有不同。

相比招招見血的刀槍，毒藥更適合女子使用，這些毒藥能夠讓她在趙徹身邊安心些。

風中傳來熟悉的香氣，那是湖衣的枕畔薰香。

水中出現了趙徹的身影，那濃郁香氣是從他身上發出的，昨晚趙徹和湖衣一定是芙蓉帳暖共度良宵，他好像不該起這麼早的。

"你素淨慣了，加上這鮮豔的顏色也很好看。"趙徹移步到她身旁，看向她的手。

這幾天也不見趙徹的蹤影，他們以後還要相處，不可以得罪他。

林月回眸對他甜甜笑道："謝殿下讚賞，殿下早安。"

趙徹乍然見到她這種神情，有點不適應"一大早來這湖邊做什麼？"

林月："殿下不也起得早麼？為什麼不陪湖衣姐姐，來這裡吹風呢？"

趙徹身形如風，驟然把她抱住，低頭道："湖衣每天晨起都會練劍，你怎會知道昨晚我在她那裡？這麼關心我的行蹤嗎？"

林月踉蹌跌入他懷中，掙扎道："才不是，我只是記得湖衣姐姐香枕的味道……"

卻發覺不能再繼續說下去了，她也曾在湖衣床上睡過一夜，而他們……不知不覺已是紅霞滿面。

趙徹目光靜靜從她臉上掃過，極為深沉，"你對男人瞭解太少，對我的瞭解也太少。"

林月身高剛好到他的下巴，正仰頭聽他說著時。

不料他一低頭，毫不費力吻上她的唇，舌尖在她唇齒間輾轉流連，輕柔吮吸，她來不及反抗。

奇怪的是，這感覺就好像……好像是顧誠第一次在櫻花樹下吻她的感覺。

一樣的柔情和霸道。

不同的是顧誠讓她感到的是甜蜜和幸福，而趙徹只讓她覺得無奈。

她閉上了眼睛，毫無反應。

趙徹神情頓時冰冷，"無論願不願意，從現在開始，你已是我的人了。只要是我趙徹的女人，我寧願自己親手殺了，也不會讓她再跟著別的男人。"

趙徹這話夠狠，但她不怕。

林月："殿下對自己枕邊人都這樣無情，不知道殿下已經殺了多少人了？"

本以為趙徹要生氣的，卻不料他淡淡道："一個都沒有。"

"你要明白的是我會疼你護你，但決不會縱容你，自己行事要知道分寸。"趙徹目光犀利。

這話林月明白，這是告誡她不可以恃寵而驕，不能違逆他，要循規蹈矩。

但她就沒想過要做他的妃子，他說的這些話毫無意義。

她在等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