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致敬了我最喜歡的小說)

“肥婆你到底在幹什麼?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我不喜歡母豬,又黑又醜,天天就知道舔我。做個人不好嗎?!”

趙麗婷永遠不會忘記那天的季陽,高貴的像個王子,乾淨的臉龐,被包廂彩燈對映出來的眸子就像盛滿了星河。

她最喜歡的就是季陽的眼睛,高貴而又迷人。那天她沒聽到季陽不斷的謾罵她,她的眼裡,永遠只有那個尊貴的王子。

可那又算的了什麼呢,只要她可以變美,變瘦,季陽就能喜歡她了。

季陽罵了半天看見趙麗婷趴在地上努力的昂頭看他,季陽受不了了,大罵了一句就走出了包廂。

大家怕季大少爺生氣,也趕緊追過去。

誰踩到了她的手,她的身體,都看不清了。

凌晨回到家的時候,趙麗婷不敢驚醒母親。悄悄的回到了房間。

趙麗婷的房間掛著的全部都是季陽的照片,從出生到大學,每一張都是風華正茂的季大少爺。

小學的季陽,還不懂分辨美醜,只知道這個女生一直追著自己,覺得有些煩躁。

初中的季陽,發掘了自己的羽毛球天賦,一個又一個的獎項,讓趙麗婷更加迷戀。可是初中生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那時候的季陽正和校花出入成雙。

高中的季陽已經學會了校園暴力,但他不需要出手,一個手指頭,便有女生去整她,反鎖在廁所,丟她課本,往頭髮上塗膠水。趙麗婷不敢說出去的,季陽不讓說。剪短的頭髮,淋溼的衣服,趙麗婷只說是自己的原因,她的偽裝騙過了趙父趙母。

背地裡的舍曲林才是造成她越來越胖的原因。不過現在,全部都不需要了,藉著月光,她又完整的看了一遍季陽的全部照片,接著,她從最底下的抽屜拿出了安眠藥。

她曾經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藥的副作用,混亂不堪的思緒都是罪魁禍首,她也不知道一次性吃多少片能死,只能不停的塞,整整五十片,硬生生全吃了。

翌日

趙父趙母接受不了女兒自殺的事實,趙母當場心臟病發,趙校長也是一夜白頭,更是在知道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被判刑之後,隨了趙母和女兒去了。

短短三天,趙家在凌城徹底不復存在。

但其實…

葬禮那天,是趙母的孃家人幫著舉行的,因為事情的突然發生,葬禮也很倉促。

葬禮上,來的人大多都是親朋好友,趙父的父母早逝,趙母也是為愛遠嫁,好在這麼多年時間證明,她沒有看錯人。

葬禮上一家三口的遺照放在一起,顯得如此悲哀,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大家也都發現了,那個藏在遺物裡的秘密。

從粉色裙子裡掉出來的,看樣子應該是趙麗婷的日記本。

交給警方後,警方又將季陽叫了過去。

那本日記很厚,像是從小到大的事情都在那裡了。

因為葬禮的原因,季陽和警察就在不遠處看著那本日記。。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像是為這個操勞一生卻沒有享過福的校長送行。

十分鐘後的季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

我叫趙麗婷,我想讓所有人都叫我婷婷。

季陽怎麼不喜歡我啊,我這麼善良又漂亮,我一定要讓季陽喜歡我!

今天手工課季陽又和羅嘉文說話了,真晦氣,那個女人怎麼不去死,幸好今天她一個人回家,美工刀可真快啊,這麼快就能割開她的腿,又白又嫩,這怎麼就不能是我的腿!

煩死了,季陽打球的樣子這麼帥,為什麼要讓她們看到!為什麼!!!我好想把她們的眼睛都挖掉!可是我不能這麼做,爸爸說他不會在給我擺平了,真煩。幸好家裡還有幾隻臭狗臭貓,挖它們的眼睛也是一樣的。

季陽今天好帥,可是他越來越不和我說話了,難道就是因為我胖嗎!不行,我要減肥!!!

誰會去減肥啊,只要我悄悄的,悄悄的把季陽的腳筋挑斷,他就永遠是我的了!

………

季陽越看越後怕,那天,他問新同桌借橡皮,還沒說過幾句話,就聽說轉學了。

種種的種種,他無比慶幸沒有和她有過交集,幸好他從沒有因為所謂的同情,去原諒她。那些所謂的校園暴力,根本就不是他做的,如果不是這本日記,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

初中的他,羽毛球拿過獎,那段時間落下了很多功課,老師讓全校第一的秦雨教他,確實有傳言他和秦雨在早戀,但是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

高中時候他只是在班裡說過自己很煩趙麗婷纏著自己,那些女生做的事他一個也不知道。

季陽想到這些有些茫然,是不是真的因為自己做錯了才有了這一場悲劇。

旁邊的警察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象徵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蘇大的校長也有了新的校長上任。

這件事在凌城並沒有掀起波瀾,季家出錢擺平了這件事,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卻是在季陽的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

相溪湲上了個大學,根本就沒在學校待過幾次,新來的校長和宋老溝通以後,決定好好培養相溪湲這個苗子,特別是宋老在說過兩個月後有一場珠寶設計大賽,這場比賽的冠軍能直接拿到排名前幾的公司的offer,相溪湲沒敢告訴宋老,她已經在暮色工作了,不過這個比賽她很有興趣。

“宋老師,您怎麼知道我會珠寶設計啊。”相溪湲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告訴過宋老。

宋老對著相溪湲淺淺一笑,“你這孩子,誰不知道相家千金從小就靠著這一口混飯吃啊,哈哈哈。”

相溪湲想了想,有這回事嗎,她記得上輩子的自己除了被逼著學的琴棋書畫,還有金融經貿。她有學過珠寶設計嗎?

“不對啊宋老,我沒有學過珠寶設計啊,誰告訴你的啊,不過你要說起鋼琴我可是很在行的。”

宋老的笑容逐漸凝固,“那也許是我記錯了,可能是別家的千金,那這樣吧,你就去參與一下,當作是歷練了好不好啊。”

相溪湲還是覺得很奇怪,不過也應下了。

比賽還有倆月,隨便找個老師,反正自己本來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