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人類對於金子的認可程度這麼高,雲煙在這山裡總能遇到金屬礦山,剛開始還給自己備著一些,後來就不揀了,有點重。倒是找到水源的穩定性更低,她總是往山谷裡走,水往低處流。但是找到水源也不能大意,這水裡總能遇見蛇尾把她嚇得夠嗆,這裡的魚是知道什麼東西最能嚇退捕食者。

她遇到一棵枝幹上有點紅色的樹,樹幹上還滲出來汁液,這東西恐怕有毒,又想到犀的解百毒自己還沒遇到過,舔了一小口,等著毒性發作。失望地發現自己身體沒有異樣,或許是身體已經被解毒了,既然這樣,她對著樹幹重重的地舔了好幾次,坐在樹下再等等,如果真的發作了,感受一下犀的解毒方式。又一次失望了,她睡了一晚,第二天睜開眼睛,拍拍身上的沙土繼續趕路。

走了幾天,她發現自己現在並不會感覺到飢餓,遇到的喜歡的野果,也只是為了填飽肚子吃了點。

誤闖了一隻兇獸的領地,她聽見林子裡傳出來焦躁的跑步聲,趕緊往東邊跑,身後的跑步聲緊追不捨,怎麼辦?犀解毒不療傷,只能拼命往前跑,聽這動靜,可不是受傷那麼簡單。風聲擦著自己耳朵往後跑,她在身後明顯的地方丟了幾顆金子,但願這東西有用。也許是金子真的有用,也許是她不知不覺間跑出了野獸的領地,她跑到一條小河邊,停下來喝水的時候,野獸的動靜沒有了。她喝了幾口再往前跑了一陣,確定自己安全才停下來,找一棵樹靠著休息。這是棵梧桐樹,當時對鳳凰“緊追不捨”的時候,每天都在梧桐樹下休息。這裡有水,也有梧桐樹,說不定能夢見美麗的鳳凰。

她想的不錯,這裡確實是鳳凰休息的地方,只不過來的時節不對,現在的鳳凰沒有過來。現在正值另一種鳥過來了,鵷雛。

她第一眼看著這幾隻鳥以為是鳳凰,因為它們和鳳凰有點像,羽毛斑斕,舉止優雅,她對著幾隻鵷雛打招呼:“鏘鏘。”

它們看了狐狸一眼,並不予理會。狐狸也不著急,這種比較安靜的鳥她也見過,天天守著,總能等到。

這一群鳥並不怎麼理會她,不過對於每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狐狸也不排斥。她們每天散步到森林深處的竹林吃竹子的果實,吃飽了走回來梧桐樹下休息。狐狸跟著她們每天吃竹子的果實,回來多喝點水。

跟著的時間長了,她發現她們雖然羽毛斑斕,和鳳凰卻有許多不一樣。她們身上黃色的毛髮更多,這麼看來,它們和鳳凰不是同一種鳥。

傍晚睡覺之前,有一隻鵷雛超朝她走來,這鳥比狐狸大得多,讓狐狸壓迫感越來越強,她快速轉換,“啾~”、“鏘~”、“詠~”、“秋~”,確定沒有用,她又換了一副嘴臉,齜牙咧嘴被毛直立,那隻鳥站定看這隻小狐狸表演完,對著她的頭頂狠啄了一口,轉身的時候身上的金毛撒到她身上,走回去自己的樹下。

狐狸被捉拿一下頭暈眼花的倒下,已經無力反抗,又被金粉撒身上,她強撐著眼皮不讓自己失去意識,確定鳥已經走開,沒撐住。“到這了嗎?”心裡想著,有些不甘心,意識扛不住了,她完全昏睡過去。

再一次醒來,山谷裡只剩她自己,梧桐樹下空空蕩蕩。“它們去哪兒了?”她心想著,受了這麼多天,可別白忙活啊。十分不幸運,她這次只能白忙活了,鳥兒早已經離開。

她摸了摸頭頂上的傷口,還有一點疼,慢慢就會好了。她起身離開這兒,這地方差點把她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