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沿著山往前走,這地方待著久了,覺得山裡大同小異的,這座山裡也有大量白臉猴子。猴子大多集中在樹上,她在距離樹林很遠的灌木叢匍匐前進。很不巧,沒有逃過“身處高位”的猴子,不知道哪個討厭的猴子大聲呼喚,大量的猴子從樹上下來,往她的方向跑過來,大動靜把灌木叢的枯木踩的噼裡啪啦響,狐狸拔腿往反面跑。
跑到山的另一面,前面的路戛然而止,狐狸趕緊剎車,再往前幾步自己可能就要掉進這無盡的峽谷裡了,再回頭看,猴子不知什麼時候沒有在身後追趕。她站在懸崖邊上,從山谷裡吹出一陣溫暖的南風,各種奇怪的鳥的深谷裡飛行。狐狸驚奇的發現這是一個鳥群聚集的地方。
她嘗試著用自己能發出的鳥語尋找能溝通的鳥類,卻得不到一點回應。正納悶著,頭頂一隻大鳥嘴裡咬著一隻蛇從她頭上飛過,那條蛇的嘴對著她張開,好想要在自己最後的時間釋放毒液,大鳥突然調轉方向,狐狸才倖免於蛇口。仔細看山上爬了不少的蛇,這是一處蛇和鳥共同生活的地方,相互為食,她被嚇得背毛直立,這地方安靜的可怕,吹上來的南風也沒那麼溫暖了,還是趕緊跑路吧。
獨自趕路一段時間,她又在河裡發現有魚,胃裡想吃,嘴裡不想吃。這邊如果不吃鳥,好像能吃的只有魚。嘴裡的不願意終究要像咕咕叫的胃脫鞋,她下水抓了兩隻魚上岸填飽肚子。這時候從高空一隻飛禽飛馳下來,雙腳抓住一隻魚又快速向上,狐狸驚呆了,又是一隻人臉鳥!又是一張人臉鳥!它還有人的耳朵,這。。。這對人臉也確實是執著。
那隻飛禽是從山的方向俯衝下來的,狐狸沿著河水往在峽谷裡往上走,越走越覺得一股熱氣在自己身上靠,終於在拐彎之後發現這地方爆發了山火,狐狸趕緊轉身往回走,回到下游等待飛禽的在下降臨。
飛禽沒有等來,叫聲卻是在第二天一早不絕於耳,它們叫了一早上才慢慢消停,這時候天空中才陸續有鳥飛下來抓魚。狐狸算是看清這鳥的樣子了,有的鳥眼睛長的高一點,有的低一點,有耳朵,人臉,除了頭,其他地方像是一隻正常的飛禽。它們只在山上叫,嘴形看不到,先按照叫聲學習。
“詠”,她在腦海裡想起那一陣鳥叫,嘗試了自己已經學會的鳥叫,重重的嘆了口氣,又是不一樣的,還有成千上萬種,遙遙無期。
她圓著嘴往外出氣,“噓”是圓嘴,“詠”也是圓嘴。“噓”不是鳥叫,是她學的時候自己發現的一個發音,後來每一次新的學習都要從這個“噓”開始。從“噓”開始發音位置一點點後移,不論怎麼後移,都還是“噓”。
天還沒亮她沿著峽谷往飛禽叫聲的地方走,這時候峽谷裡的火竟然只剩寥寥少許,她靠著峽谷看它們的發音,可不能在這時候淪為這些猛禽的盤中餐。在發“詠”的時候,喉嚨的地方感覺在動,她盯著觀察了好一會,願著嘴巴從嗓子裡“詠”了一聲,驚喜的發現對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嘗試了幾次之後,她趕緊往營地跑去,要在它們捕食之前逃回去。真的打起來,自己不能傷著它們,它們可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打算,怎麼想這都是一場必敗的對抗,逃為上策!
在山谷裡熟練了以後,她得意的覺得,挺簡單,自己的學習進度越來越快。她在山腳下等著和它們打招呼,這些飛禽下來好像只為了抓魚,獵物到手快速撤退。她對著它們“詠”了好幾天沒得到一點反饋,只能遺憾地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