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陽剛升起來,果園裡來了3位使者,為首的是一位馬身人首,其身後跟著一位人身牛首和一隻滿是毛的人形,馬身人首給大家說了考試注意事項。

“今天是大家考試的日子,現在為大家說明考試事項:考試過程中不允許提與考試無關的內容,考官會根據每一隻狐狸的老師來提問,老師不一樣,考試的內容也不一樣。每一隻狐狸有兩次回答機會,第一次回答內容錯誤後考官會打斷,在考官的提示之後進行第二次考試,第二次考試內容是由考官提示,不需要從頭開始。考試內容就是平時老師給大家教授的內容,想必大家都對自己的考試內容爛熟於心,只要大家放平心態,正常發揮,相信大家都能順利成為狐生員。接下來會有老師過來唸老師或者考生的名字,大家聽到名字之後順序入場。”說完他轉身往後走,人身牛首往前一步,開啟手上的書,說:“第一位考試的狐狸是:元和,老師是蝮蟲久木。”

她轉頭去尋找,是在她之後到的那隻狐狸。他聽到自己的名字僵硬的往裡走,她感覺的他的緊張,同時也被他的緊張給傳染,她感感覺自己雙手冰涼。她嘗試深呼吸讓自己回暖,但是整個果園都被一股冰涼的空氣浸潤著,她輕輕轉身讓自己沐浴在陽光下,希望太陽光的溫暖能讓自己平靜一些。元和還沒有出來的時候,考場內傳來一聲“叮”,人身牛首開啟書讀出名字:“晴空,老師是狐狸加藍。”她轉身看了一眼晴空,然後心裡泛起一絲後悔,晴空已經緊張的手在微微顫抖,她剛稍微平緩的心跳又一次砰砰砰的蹦起來。再來一次平復操作,深呼吸,曬太陽。

“下一位考試的狐狸的老師是䳋渠雲青。”人身牛首抬頭等了一下,發現所有狐狸都沒有反應,又大聲讀了一遍:“下一位考試的狐狸沒有名字,老師是䳋渠雲青。”她突然反應過來說的是自己的老師,抬起頭,人身牛首問她:“是你嗎?你的老師是䳋渠雲青。”她趕緊向前一步,說:“是的,老師。”人身牛首說:“你進去吧,下一個輪到你考試。”她跨出右腳,感覺那隻腳拔涼。穿過一條短長廊,進入一個寬敞的房間,門口站著一個優雅的女子,輕輕對她說:“進去之後站定,等老師提問。”她點頭表示感謝,在房間的旁邊站著。

“雲青。”傳來一個聲音,她抓緊走到房間中央,聲音是從簾子後面傳出來的,她站定面對著簾子。“你開始考試吧。”

她猶豫了兩秒,進入考試的步驟太快,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深吸一口氣,她開始說:

“太山娘娘好,我的考試內容是狐狸的修行。”剛開始她腦子就開始空白,她緊閉雙眼再次深呼吸,說:“狐狸最先是野狐狸,是沒有修仙的資格的,如果要修仙,需要先透過太山娘娘的考試,合格後成為狐生員,才可以修仙。要修成仙,需要先修成人形,再人間經歷生老病死,並不斷積累自己的德行。要修成人形,學習人語需要先學習五洲四海之鳥語。”說到這她想起來自己說得漏了,趕緊補回來:“要修成人形,需要先學習人語,要學習人語,需要先走遍五洲四海學習所有鳥語。”她又暫停下來,心想好像就這麼多,但是沒有修飾,簾子後面也是一片安靜,好像在等她繼續說下去。她趕緊清了清嗓子,說:“所以狐狸修仙就是從野狐狸透過太山娘娘的考試,成為狐生員,狐生員學習五洲四海之鳥語,後學人語,後日日夜夜吐故納新,凝練內丹,修成人形,而後才成修身成仙。”說完她再次醒下來,過了一會,簾子後面發出疑問:“說完了對嗎?”

她點點頭:“是的,太山娘娘,我說完了。”

簾子後面說:“我是考官,不是太山娘娘,太山娘娘不直接參與野狐狸考試。”

她說:“是,考官。”

“好的,你先出去等結果吧。”

這時候從門外進來一位侍者,領著她往另一個門出去。她跟在後面,剛緩過來的心跳在這時候又快速的跳起來,這是什麼結果?我能透過嗎?

她問前面的侍者:“我什麼時候可以知道結果?”

侍者回答:“你在後面等著,所有人都考完了,就會有人過來通知有哪些人透過。”

她點點頭,又想到侍者看不到她的動作,跟了一句:“好的。”

她走到一個園子裡,在她之前考試的狐狸都已經在這,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白狐狸慕白旁邊,說:“好緊張,你緊張嗎?”

慕白說:“有一點,不過也還好,我背的熟。”

她問:“我能問你考試的內容嗎?因為我們的老師都是鳥,我想知道我們考試是否一樣。”

慕白說:“我考的是‘極地穿越’。”

她說:“那我們考試的內容不一樣,我是‘狐狸修行’。”

慕白:“‘狐狸修行’是什麼?”

她說:“狐狸要修成神仙的每一步。先透過考試成為狐生員,然後學習五洲四海之鳥語,而後學習人語,人語學成之後找到集天地之精華之所,吐故納新凝成內丹,修身成人,在人世間積累德行,才能成仙。”她想起來自己剛才說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很多話都沒有修飾,不知道考官是否滿意。

慕白:“之後呢?你只要站著說完就好了?”

她說:“是,你不是嗎?”

慕白:“我還有現場穿行。”

她問:“現場穿行?”

慕白:“太山娘娘會透過幻術讓我置身於極地之中,我需要穿過極地溫泉,而後到達溶洞,躲過溶洞的猛獸襲擊,抵達冰泉,從冰泉之底的洞穴穿過,在水底破開厚厚冰層,從水下躍出。”

她睜大眼睛:“這麼短的時間你做了這麼多?”

慕白:“幻境之中的時間比現在要快,現實間過去一天,幻境中過去5天。”

她不太理解,不過也不打算深究,“那你見到太山娘娘嗎?”

慕白:“沒見到,我老是說野狐狸見不到太山娘娘,狐生員也見不到,見到太山娘娘至少是化成人形之後呢。”

她的老師什麼都沒和她說,見到他要一定要仔細問一問。

陸陸續續其他狐狸都進來了,她看見晴空有點陰沉的表情,也不敢上前打聽。有兩隻狐狸信心滿滿的在聊一些無關的事情,她看了一眼,想著他們肯定都考的很好。最後一隻狐狸出來沒多久,長滿毛的人形侍者走出來宣佈:“以下唸到名字的狐狸是透過的:四時、晴空、慕白、雲煙。”

她沒聽到自己的名字,其他沒聽到名字的狐狸和她一樣眼眸垂下來,旁邊的晴空和慕白都雀躍自己過來。侍者繼續說:“透過的狐狸往前一步。”只有3只狐狸往前走了一步,分別報了自己的名字:晴空、慕白、四時,大家相互轉頭看著,並沒有聽見雲煙。侍者開啟手上的本子,說:“雲青的弟子。”聽到老師雲青的名字,她睜大眼睛看著侍者,它對她說:“你就是雲煙,太山娘娘給你的名字。”她笑著鬆了一口氣,她也過了!以後她就是狐生員,不用再擔心被追殺了!

找到最後的雲煙,侍者讓其他未透過的狐狸先下山,分別給他們一顆果子,說:“你們以後就是狐生員,透過考試的狐生員都可以吃一個微木果,通曉一種鳥語,就是時間最常見的鴛鴦,可聽可說,同時以後你們可以說自己老師的語言,可以和老師交流。有些狐狸的老師本身就是一種鳥類,所以你們已經通曉2種鳥語,老師不是鳥類的狐狸,可以說老師這個種類的語言。”

她想著自己終於可以問問題,不再只能“嗚嗚”地叫,侍者走到雲煙面前,說:“你之前陰差陽錯吃了一棵微木果,已經聽得懂世間所有鳥語,所以你只能會說你老師䳋渠的語言,鴛鴦的語言你需要自己去學。”

她輕輕的點點頭,旁邊傳來羨慕的目光。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不過感受這些射過來的目光,好多於壞吧。

狐生員們領完自己的獎勵,分別下山尋自己的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