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兩人以為這件事情就此為止了。

可是誰知道,樓東衍居然命人將兩人給醫治好。

然後派人砍掉了兩個人雙腿和雙手,然後還將其中一個人的眼睛給挖掉了,拔掉另外一個人的舌頭。

最後將兩個人,裝在一個特製的大罐子裡面。

讓他們兩個每天都呆在一起,能夠看見的人的,只能每日忍著噁心看著對方,那醜陋的容顏。卻不能發出一個字來。

而沒有眼睛的那一個,卻只是在每日咒罵著對方。

這無異於一種折磨,人性的醜陋和人性的惡,都在這個時候展現的淋漓盡致。

而他們即便是想死都死不了!

樓東衍對於我把他比喻成市井小民,並不惱。而是看向我繼續寒暄道:“愛卿,對於朕賞賜給你的宅邸可還滿意呀?”

我恭恭敬敬的答道:“回皇上,滿意怎能不滿意呢?”

坐在上面的皇上,微眯起眼睛。而站在下首的我依舊不動聲色。

估計此刻他想要殺了我的心,已經達到頂點了吧!

無所謂,我這次回來,本就是給他添堵的。

即便他在不滿意,也不敢直接將我給拉出去砍了,要知道只要我身死,我那可愛的弟弟就有了出兵的藉口。

到時候二十萬大軍直搗皇城,可不是鬧著玩的。

要知道,他好不容易才登上的皇位,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丟掉。

他要是一個能那麼輕易丟掉的人,恐怕也走不到如今的位置上。

下了朝之後,朝臣們三三兩兩的聊著我今天在殿上的事情,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我。

我倒是樂得清閒的很。

就在我即將登上回家的馬車時,卻被人從後面給叫住了:“唐念漓,好久不見了。”

我放下已經掀起的袍子,從車子上重新下來。

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微笑,看向來人。

五皇子樓東寅笑著向我走來道:“八年未見,果然還是.......和當初一樣狡詐。”

我笑不露齒的回道:“是嗎?看來當初沒能如您的意,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您現在還記得我!”

樓東寅也懶得在和我裝下去,咬牙切齒的說道:“如果不是你當初,一把火將整個京城內的店鋪燒了一半,我們也不會多等了兩年。”

我歪著頭一臉無辜的看向他說道:“五皇子.....哦,不,現在應該稱呼您為五王爺才對。

您這是說的那裡話,當年我家的鋪子,無故著火害我損失了全部的家當。

那縱火的賊人卻至今都沒有抓到,當真是讓我憂心呀!想一想我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就那麼葬身火海,我當真是心疼的夜不能寐呀!”

他惡狠狠的貼在我的耳邊說道:“你給我等著。”

說完便拂袖而去。

我望著他那氣沖沖的背影,笑著看著。心道:等著吧!樓東寅你的報應已經在路上了!

樓東辰的府邸內

在聽到剛剛由血墨所帶來的訊息之後,他就笑的合不攏嘴。

要知道,至今為止還沒有那個人,敢這麼懟皇帝的。

樓東辰喝著茶,淡淡的說道:“她這樣做,是徹底的堵死了皇帝,想要給她賜婚的可能。”

“賜婚?”一旁的血墨驚詫的說道。

樓東辰點點頭道:“對賜婚,要知道她那個弟弟至今都還沒到行冠禮的年紀。

所以現在那二十萬大軍也都是握在她的手裡,可是如今她也到了雙十的年紀。

這如果放在一般家庭,估計兒女都可以打醬油了。

如果在這個時候,給她賜婚的話,她若不同意就是抗旨不尊。

這個罪名扣下來,即便是殺了她。她那個弟弟也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出兵。

但是如果她答應了.....到時候,給她指了誰,還不是皇上說了算的。”

血墨沉吟道:“唉,這有什麼的,要不我就直接帶著三十萬大軍,直逼京城。”

樓東辰狠狠的瞪了一眼血墨。

血墨自知是自己說錯的話,便立刻將頭給低了下去。

樓東辰難得的再次說了起來道:“她在等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她就是反賊,要知道到了那個時候,四處的皇家子弟,就都可以以捉拿反賊的名義,來討伐她。”

血墨皺眉說道:“這麼嚴重!”

樓東辰微眯起眼睛笑著說道:“哼,嚴重!一個可以在八年之內,坐擁二十萬大軍的人,又在如今這種情況之下,還敢進京來的人。又豈能是一個草包!”

血墨滿臉不可置信的道:“那皇上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想要激怒她的?”

樓東辰手裡把玩著扇子,說道:“他們兩個在博弈,誰先坐不住了出了紕漏,誰就先出局了!”

血墨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道:“那現在豈不是誰和她靠的近,誰就要出事了?”

樓東辰點點頭。

血墨一臉為難的說道:“這本來還想找她過來,幫王爺看看腿呢?這下可怎麼辦呀~!”

樓東辰搖了搖頭道:“我當初怎麼就沒多給你買點核桃,讓你好好補補腦呢?以後沒事,你也多和赤霄學學。”

血墨撅著嘴說道:“赤霄那是人狠話不多,我可沒他那份定力!”

樓東辰搖了搖頭,便推著輪椅離開了。

只是留下了獨自在原地疑惑的血墨。

威遠侯府

我看著這一屋子的東西,不禁傻了眼。

只見小四搗鼓著兩條小短腿,手裡還油膩膩拿著一隻大雞腿,直接就撲進了我的懷裡。

然後還抬起滿臉油漬的小臉道:“喵喵喵,師父,你要管管你徒弟呀,她欺負我,你看看她買了這麼多東西,就是不給我買好吃的。”

金梅兒從後面走了出來,一把就拎起了小四的衣領,將他與我隔離開來道:“還吃,在吃你都成豬了。你現在和豬的區別,就差兩隻爪了。”

我忍不住笑了,看向金梅兒問道:“這些東西都是怎麼一回事?”

金梅兒看向我回道:“這些都是慕容姐姐買來的,說要給你多屯些藥,怕以後那個針對咱們,到時候該買不到藥了。”

我伸手扶住額頭,這慕容玥當真是心細如塵。做事永遠是未雨綢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