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似猜出李胤真的心思,輕撫鬍鬚道:“此女才華卓絕,只可惜身份欠佳,難居太子正妃之位,封為側妃倒是尚可。”

身為太子,兒女情長是大忌。

李胤真雖已掌控朝堂大半權柄,但畢竟尚未正式繼位,行事仍需周全縝密。

絕不會讓皇帝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李胤真沒有反駁皇帝的話,而是順著他的話茬道:

“兒臣也是這般認為,只不過,許清婉一心想當正妃,兒臣打算多跟她相處,沒準能改變她的想法,若是不行,便直接招攬入麾下,為兒臣所用。”

皇帝聞言,點了點頭:“此番甚好。”

——

春闈如期舉行。

尉慶參加了春闈,在嚴苛的考場裡,差點要了大半條命。

考試結果卻不盡人意。

尉慶整日泡在青樓的溫柔香裡,逃避現實,他越想越不甘,醉醺醺地自語:“春闈落榜……我尉慶這輩子只能屈居人下嗎?”

隨後,他似想起什麼,陰狠道:

“不對,我還有機會,只要世子死了,侯府一切都是我的,還考什麼科舉。”

一名身材婀娜的青樓女子靠在他的身上,聲音嬌滴滴道:“公子,您說什麼?奴家沒聽清。”

尉慶看向青樓女子,臉上浮起一抹猥瑣的笑,隨手扔掉手中的酒杯,迫不及待地對女子動手動腳,引得女子嬌笑連連。

鳳卿為了讓尉慶雪上加霜,再次易容成端酒水的小二,暗中給他安排了一個身患花柳病卻容貌姣好的青樓女子。

尉慶果真不挑,對女子服務十分滿意,揚言下次還點她。

鳳卿哂笑一聲,悄然離開了青樓。

……

鳳卿剛回到家,正面遇上了李胤真。

李胤真把鳳卿抵在牆上,在她的身上嗅了嗅,聲音聽似玩笑卻暗藏危險:“你身上有極淡的胭脂香味和酒味,揹著我去哪兒了?”

鳳卿略一思忖,坦言道:“我去了青樓。”

青樓裡不只有姑娘,還有花枝招展的男妓,有不少男妓會抹上女子用的胭脂水粉。

李胤真墨眸裡溢滿委屈,憂傷道:“你已有本殿,為何還去青樓?你若真的很想,本殿也可以……”

鳳卿用手指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打斷了他的話:“瞎想什麼?我去青樓辦正事。”

李胤真當然相信鳳卿,不過,青樓那等地方,還是得給她一點懲罰,以免她以後再去。

“本殿要檢查一下。”

說著,李胤真牽住鳳卿的手,拉著她往廂房方向走。

廂房門開啟又關上。

李胤真將鳳卿摁倒在柔軟的床榻上,俯身而下,溫熱的唇覆在她的唇瓣上。

與以往的吻不同。

這一次,他更為大膽,親吻的間隙,還能騰出手解她的腰帶。

鳳卿察覺他不夠專注,反手把他壓在身下,反吻過去。

李胤真文武雙全,按理說他可以努力一下搶回主動權,奈何身體不聽使喚,難以自持地沉淪在唇齒交纏裡。

纏綿悱惻間,李胤真忘了要給她懲罰的事,任由她親吻著。

鳳卿直起腰,跨坐在他的身驅上,慢條斯理地解著自已身上的衣物,每褪去一件,李胤真的臉龐就更紅一分。

直到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又炙熱。

鳳卿將垂落頰邊的一縷髮絲撩至耳後,低聲問道:“你瞅瞅我身上哪有一絲痕跡,這下總該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