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一夜,,陳景潤像是有分裂症一樣,晚上和白天兩個樣子,晚上失魂落魄的自己跟自己說話,彷彿他的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感覺不到任何事物,白天就很正常,但不能激怒他,不然會發狂,等等,分裂症,難道是精神分裂症,他只有凌晨4點會睡一個小時,5點會準時,像是習慣一樣,只有這個時候書蕁才能放鬆下來思考他為什麼會有怎麼嚴重的病,以前明明都沒有。
沈詞安在家裡待一天一夜,在想怎麼才能安全的救書蕁出來,想了好多個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報警,中國好公民就是要相信警察,不然沒有警察的保護和搜救能力,他怕陳景潤亂來,打亂自己計劃不能救出書蕁,他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報完警,他還要去找了一個人,楊妤芊 她跟陳景潤待了幾天,想找她瞭解一些資訊,帶了一個警察一起去,怕楊妤芊不配合。
沈詞安第一次坐警車,還怪新鮮的,但想到書蕁情況,新鮮感就淡了下去,陳警官看到沈詞安擔憂的模樣,想安慰他,但經歷的案子多了,就知道言語上的安慰起不來什麼作用,要看當事人是什麼心態,也只好勉強的說了一句,“要相信我們警察,能救,就一定會安全救出來,就算是犧牲生命,也在所不辭。”
沈詞安聽到犧牲生命也在所不辭,我為了書蕁也可以做到,但也禮貌的說:“謝謝,我知道了。”
從警察局查到住處,兩個人就上了樓,敲了房門,沒人開門,猜測難道是沒在家,沈詞安想著她也沒工作能去哪兒呢,很有經驗的陳警官說:“這種情況一定在家,剛經歷綁架,她不敢出門。”說著就把門踹開了。
沈詞安看著這一系列操作,牛還是警察牛,自己就不敢踹,誰讓我不是警察呢。
門剛被踹開,楊妤芊就拿著菜刀,防備的說:“你們不要過來,是不是陳景潤讓你們來的。”
陳警官拿出證件給她說是警察,找她來了解陳景潤綁架一案。
楊妤芊看見跟著進來的沈詞安相信了他說的話,放下菜刀,說;“你們走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沈詞聽她說完,覺得她沒良心,是書蕁換她出來的,但竟然說句不知道就揭過了,剛想開口罵她,陳警官說話了。
“既然楊小姐不想在這裡說,那就去警察局,我相信去警察局楊小姐很願意說。”
楊妤芊謊神,但也反駁說:“我沒有犯罪,你們不能帶我去警察局。”
陳警官不緊不慢的說:“誰說你沒有犯罪,包庇罪,誰知道你們在房間裡幹什麼,我沒說錯的話,那天好像是楊小姐自己去找陳景潤的吧,你能說你們不是同謀嘛,我可以,以這個名義逮捕你。”
沈詞安就一個字,秀兒,果然選擇警察是正常的,要是今天自己一個人鐵定是問不出什麼的。
楊妤芊妥協了,說:“我知道的不多,我去找他,他綁架了我,當時我很怕他,不敢輕舉妄動,然後他讓我去書蕁,帶她過來見他,我沒有帶過來,他就打了我,打完就跟我道歉,他很奇怪,我感覺他精神不正常,特別是晚上的時候,一個人自言自語。”
聽完她說的話,陳警官找到了重點,問她,那天找陳景潤是去幹什麼。
楊妤芊沒想到她說了這麼多,突然問她這個問題,她看著沈詞安,滿臉尷尬,但也不好瞞著,只好老實說出來,“我跟陳景潤達成一致,破壞沈詞安和書蕁的感情,沒想到最後會變成這樣。”
陳警官看了眼沈詞安,調侃道:“小夥子,桃花挺多啊。”
沈詞安沒說話,摸了摸鼻子。
這次楊妤芊良心終於發現,說出了重點,:“你們最好晚上去搜救,陳景潤晚上最脆弱,精神也有點恍惚,白天就很正常,但容易發怒。”
陳警官聽完很滿意,走的時候,讓她把門修一下。
楊妤芊氣的臉通紅,心裡暗罵了一句,這個辣雞警察。
在警車裡的兩人都很沉默,但有一點都想到一塊了,就是陳景潤有心理疾病問題,很有可能是個精神病,具體什麼病就不知道了,想到這沈詞安很擔心書蕁,說能現在搜救嘛。
陳警官搖了搖頭,說:“楊妤芊說的很對,晚上是他最弱的時候,方便搜救,白天,他警惕性很高,這樣人質很危險,我知道你擔心你女朋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忍,不然就會害了他,明白嘛。”
沈詞安知道自己衝動,真是關心則亂,他很感謝陳警官,救了書蕁的同時也救了他,對道歉道:“對不起,陳警官,我衝動了。”
陳警官嘆口氣,說:“我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有衝動的時候,自從當了警察,就變了很多,看得多,就明白的多,你還年輕,有些事還需要慢慢了解。”
沈詞安感覺他像父親一樣教導他,很感激他。
到了晚上,特警包圍了衚衕。
房間裡,書蕁看著蹲在地上的陳景潤很無奈,坐了好幾個小時的椅子,書蕁全身痠痛,不知道沈詞安要怎麼救她出去,但他相信他,很安靜,書蕁似乎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她知道沈詞安來了,心情鬆懈了。書蕁觀察著陳景潤的動靜,發現他還是雙眼無色的蹲著,放心了下來。
門突然被大力的踹開,一個戴著特警頭盔的警察進來了,手裡拿著槍,又陸續進來了幾個,沈詞安跟著進來,解開繩子就要帶書蕁離開,陳景潤突然清醒過來,受到了刺激,拿出枕頭底下的水果刀,朝沈詞安刺出,就在沈詞安呆愣時,書蕁處於本能的擋在沈詞安面前,水果刀刺入書蕁的身體裡,沈詞安抱著她,神色驚慌,他一點也不敢想沒有書蕁的生活,她已經習慣待在她身邊,習慣她撒嬌,習慣抱著她睡覺,習慣做飯給她吃,習慣叫她寶寶,他們還要結婚,他不能沒有書蕁,想著,沈詞安的眼淚流了出來,滴落在她臉上。
書蕁感受到他的眼淚,說了句,“傻瓜,刀沒有插入要害,就是有點痛,你得好安慰我,多叫我幾聲寶寶才能好。
沈詞安聽她說,喜極而泣,親吻了她的唇瓣,說著:“叫多少聲寶寶都可以。”
陳景潤看著手裡的水果刀和血,神色恍惚,大叫著,“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殺人,對,擦掉,擦掉就沒事了,水,水呢,誰給我水 。”
陳警官進來就看見陳景潤在房間裡橫衝直撞,看清他的臉,不敢相信 怎麼會是小潤,很多年沒有他的訊息了,他怎麼變成這副樣子,走到他身邊,拉著他手,試圖讓他清醒一點 ,說:“小潤,我的小叔,你怎麼了, 這些年你發生了什麼事,告訴小叔,好不好?”
陳景潤看清陳警官的臉抱著他說:“小叔,帶我回家,好不好,我不要一個人,我不要坐牢。”
陳警官像是跟小朋友說話的語氣跟他說:“好,好,好,小叔帶你回家,跟小叔走。”
書蕁被擔架抬進警車送去醫院,陳景潤也要去醫院看看病是怎麼回事。
衚衕裡經過這一次事件安靜了下來。